“家主,蘇揚回來了。”
江北軍營帳之中,陸家三長老站在陸戰年面前,臉上無光,說出了這麼一個消息。
“回來了?他真的回來了?三長老,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你可是一名七段武者,在亂軍中刺殺一名四段武者,居然還能失敗?”
說到後面,陸戰年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他真的很生氣,這麼好的機會都沒有將蘇揚那個可惡的小子除去,這根本就是在打他的臉!
三長老大汗淋漓,趕忙解釋道:“今日他沒有靠近萬丈關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他,只是此人狡猾的緊,很快便引起了關樓上武者的注意,所以不好下手……”
“我不是說今日,而是說昨日!”
陸戰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昨日那麼好的機會你爲何會失手?如果不是因爲你是我陸家長老,我甚至都會懷疑是不是你故意將他放走的。”
“家主明察,我斷沒有故意放他一馬的理由。只是這個小子太神秘,原本我都快要將他斬殺,可他卻突然消失了……”
說到這,三長老似乎想到了什麼,拍了下大腿說道:“我知道了,此人身上肯定有一件空間屬性的寶物,而且還是極其稀少的空間傳送魂器!”
“夠了,別再爲你的無能找藉口。現在我只問你一句,在刺殺他的時候你有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陸戰年非常認真。
“這個。應該沒有。”三長老努力回憶着當時的情形。不過看他的樣子,明顯不是太肯定。
……
萬丈關另外一處兵營之中,寧晚清還在責備蘇揚。一雙眼睛狠狠地瞪着他,眼圈已經紅了。昨天一晚上她都沒有睡,都是因爲身前這個可惡的傢伙!
見她落淚,蘇揚一陣促動,很是心疼,趕忙走上前去安慰,“我福大命大。手段多多,難道還會出現什麼不測?以後莫要再這樣擔憂。我可不會死在外面。”
“不要說什麼死不死的,聽得心煩……”寧晚清撇過頭去,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此時的模樣。
“好,我不說。你還有什麼心煩的都告訴我,我都依你。”蘇揚又走上前了一步,已經快要與寧晚清貼在一起。
“走開點,看着你我也心煩……”寧晚清還在生氣,就欲伸手去推他。可素手才伸到一半,就被蘇揚給抓住。
“快放開,周圍還有人……”寧晚清臉一紅,就想將手抽離蘇揚的魔爪。
這裡可不是他們的私人小院,而是兵營。周圍還有許多人呢。而且蘇揚出現以後,這些人的目光基本上都落向了這邊,大庭廣衆之下拉拉扯扯。確實不好。
蘇揚不但沒有放手,反而得寸進尺,將慌亂中的寧晚清直接拉進了懷抱,然後抱着她,在她耳旁輕語,“莫生氣了。遇上了一些突發事情,否則我也不忍讓你擔心。”
“快放手……”寧晚清畢竟是一名女子。臉皮薄,早已羞紅了臉。尤其是看到其他人指指點點後,更覺不堪。
“晚上記得出來,我有幾樣東西給你。”似乎也發覺這裡不是秀恩愛的好地方,蘇揚總算放過了她。
寧晚清臉頰依舊通紅,狠狠瞪了他一眼,回了自己營帳。不過在離開的時候,還是給蘇揚傳音道:“戌時我會出來。”
蘇揚輕輕笑了笑,一直看着她離開。不過,當寧晚清的背影消失在他視野以後,他的眼神逐漸冰冷了起來。
“陸家的賬,該與他們算算了。”
說完,蘇揚也未理會周圍豔羨的目光,直接向楚紅綾所在的營帳走去。自己被襲這件事情,肯定是要上報的,至少也得通知一下自己的師父。
楚紅綾也已經得到了蘇揚回來的消息,懸了一晚上的心終於落下。
昨夜尋找了蘇揚許久,致使一夜未睡,此時她看起來精神並不算好,慵懶地坐在一張虎皮椅上。
當然,以她八段武者的修爲,一夜未睡其實也算不了什麼,真正讓她感到疲憊的原因,是昨天那場大戰。大戰過後,本來就很是勞累,哪知又得到了蘇揚失蹤的消息,然後一直折騰到現在……
蘇揚來到楚紅綾的營帳面前,根本不需要稟報,門口的侍衛就放行了。
當蘇揚走進營帳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楚紅綾慵懶的姿態。
只見她懶洋洋地歪在躺椅上,不知道在想着什麼。或許是因爲疲憊的原因,斜躺的姿勢非常隨意,一隻手撐着腦袋,致使寬大的紅紗衣袖退到了關節處,露出半截蓮藕般白嫩的手臂。
不僅能如此,一隻腳還高高擱在了另一邊的扶手上。腳上的布鞋不知何時脫落,露出了一隻極致誘惑的赤足以及半截小腿。因爲穿的是長裙的緣故,小腿往上的風光令人遐想。
看到這一幕,蘇揚呆了一呆,趕忙轉過頭去,口稱抱歉。
他沒有通報就進來了,本就已經失禮,如今又看到了這樣一幕,更是失禮。
楚紅綾也呆了一下,她現在的姿態可是極其不雅的,任何一名女子被撞破了這種樣子,只怕都會不好意思。
好在楚紅綾也算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很自然地將腳放了下來,然後坐直了身子,故作平靜道:“徒兒,你來了,昨日去了哪裡,爲何這麼晚纔回來?”
聽到她的聲音,蘇揚這才轉過身來。見她已經坐正了身體,赤足也被長裙遮蓋,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當看到她的臉龐之時,蘇揚發現她的耳根處明顯有一抹紅暈,顯然她的內心並不像表面上這麼平靜。
蘇揚只當不知,開口道:“稟師父,昨日弟子並非故意離開,而是被一名七段武者暗殺,不得已逃跑。”
楚紅綾原本還有些不好意思,可聽完這番話,臉色突然一變,雙目之中射出兩道銳利的光芒,冷聲道:“七段武者,好大的手筆,告訴我,是誰做的。看來上次我拿陸家立威還不夠,時隔幾日,竟然又有人對我的弟子下手!”
“稟師父,暗殺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來自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