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離了玄月宗,一樣可以告發他們!”
說着,楚紅綾拿出一塊玉牌,然後將氣勁運於手指上,開始在上面書寫着什麼。玉牌突然釋放出一道強烈的毫光,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做完這一切,楚紅綾將玉牌收起,臉上露出了一絲冰冷的笑意,“好了,只要刑罰堂的長老介入調查,柯拔野和打傷你的那名玄者絕對吃不了兜着走!”
“你真的已經通知了玄月宗刑罰堂?”荊王愣了愣。
楚紅綾點了點頭,“皇兄有所不知,玄月宗的弟子都有一塊這樣的玉牌,遇到危難的時候可以向宗門求救,如今只是傳一則消息,沒有任何問題。”
“但你已經……”
“我確實已經被逐出了宗門,如果用此物來求救,肯定沒人搭理,但若是檢舉某人違反門規,那就不一樣了。宗門對違反門規的弟子,處罰一向很嚴格。”楚紅綾自信地說道,“總之,那兩人絕對不會好過,更不可能再對我大楚國將士出手。”
荊王大喜,“如果真的這樣,那我大楚國定能安然無恙!”
雖然羌國這幾年強大了很多,兵強馬壯,但大楚國經過這些年的休養生息,也不是吃素的,據雄關而守,倒也能夠與之抗衡。
只是,已經淪陷的那些州郡,只怕並不樂觀。
事實上也確實不樂觀,羌國與大楚乃是死仇,而這裡又是武道盛行的世界。雖然大楚的郡兵都被打跑,但各地卻並不缺乏反抗者。一些實力不錯的武者自發聯合起來,暗殺敵國將士,甚至與他們發生了多次小規模衝突。
這種行爲卻是將羌國人徹底激怒,以至於後來犯下了多起屠城慘案。超過五座城池的百姓被屠戮一空,變成了一座鬼城。這些城池周邊的江河盡皆被血液染紅,血腥之氣沖天。
只不過,這個消息還沒有傳到帝都。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荊王這才把目光落在了蘇揚身上,“時隔一年,想不到你已經成爲了四段武者,只可惜,你現在應該已經被九妹收爲弟子了吧?”
自從蘇揚逃出寧府以後,荊王便再也沒有得到過關於他的消息。不過此時見他與楚紅綾一起進來,還是猜到了他現在的身份。
如果不是拜了楚紅綾爲師,楚紅綾根本不可能帶他來這種地方。
“見過荊王!”蘇揚趕忙上前見禮,雖然沒能成爲他的弟子,但不管怎麼說,荊王都曾經幫助過他,心中也一直對他抱有感激之情。
“好孩子,起來吧,只要你能成長起來,拜誰爲師我都沒有意見。”荊王慈愛地笑了笑,只是隨即,似乎牽動了傷勢,突然劇烈咳嗽了起來。
楚紅綾見此,趕忙上前爲他輕拍後背,直到他咳嗽停止了,這才說道:“事先沒有通知皇兄便將他收爲了弟子,還望皇兄莫要怪罪
。”
“九妹言重了,你收他爲弟子與我收他爲弟子又有何異,反正將來都是我大楚國的棟樑之材。”
說到這,荊王又想到了什麼,突然對身旁的寧晚清說道:“這幾天看你一直悶悶不樂的樣子,不如與你夫君去外面走走吧,正好我也要與你們楚執教商談一些私事。”
寧晚清微微一愣,並不願跟蘇揚出去,但見荊王開口,也不好拒絕,只應了一聲,“是。”
說完,也不去看蘇揚,率先向門外走去。
她的這種態度在蘇揚的意料之中,倒也沒有在意,跟着走了出去。
此時外面的院子裡,已經沒有了什麼人,那些皇子、大臣在得知荊王醒來之後,都已經退去。
原本他們是想要進去看看荊王的,不過卻被御醫攔住了,說荊王現在不宜過多騷擾,因此只好作罷。
此時院子裡,只剩下幾名御醫和侍衛。沒有國君的旨意,他們可不敢隨意離開。
寧晚清和蘇揚二人從房中走出來之後,倒是沒人理會他們。不過,他們也不敢亂走,只待在院子裡,畢竟這裡是皇宮。
兩人相隔三步,不遠不近,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氣氛有些壓抑。
也不知過了多久,還是寧晚清沉不住氣,狠狠地瞪着他,冷聲道:“你就不準備向我道歉嗎?”
蘇揚正透過院子的大門,欣賞外面御花園中的花朵,忽然聽到寧晚清的聲音,不禁微微一愣。
不過很快,他便反應了過來,嘆息道:“抱歉,是我不對。”
這一句抱歉倒也是出自真心,如果只是與張瑩在一起住了兩個月的事情,他肯定不會道歉,因爲他可以拍着胸脯說,我和她沒有什麼。但現在……好吧,還是老老實實道歉吧。
寧晚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聲音更冷了,“這麼說來,你承認跟她有過一些什麼了?”
蘇揚沉默了,並沒有說話。
“你混蛋,就知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見他這副默認的態度,寧晚清眼睛都紅了,珍珠般的淚水一滴滴滑落。
蘇揚見此,有些心疼,再不遲疑,欺身上前,一把將她抱入懷中。
寧晚清想要掙扎,但哪有他的力氣大?最終還是被他緊緊摟住,臉頰貼在了他的胸膛。
不過,嘴上卻還未沉默,象徵性地罵道:“混蛋,快放開我!”
“抱歉,”蘇揚輕輕將嘴脣湊到了她柔軟的耳朵旁,輕聲道,“不管以後發生怎樣的事情,你都是我最珍惜的人,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的身邊……”
寧晚清的掙扎終於停止了,只是依舊將臉埋在他的胸口,看不到表情
。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將頭擡了起來,臉上還帶着淚痕。然後看着近在咫尺的蘇揚,柔弱道:“今天晚上去我那吃飯吧……”
蘇揚微微一愣,下一刻,心中大喜過望,趕忙點頭道:“好!”
寧晚清又將臉頰貼在了他的胸膛上,繼續說道:“以後都來我這裡吃飯吧,晚上我也會爲你準備一些美酒,陪你喝上一些……”
“我不勝酒力。”蘇揚一時間還沒有理解她這句話的意思。
只是,她的口吻似乎有些奇怪,總讓自己感到有些……心驚肉跳。
“我也不勝酒力,若是喝醉了,就在我這裡住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