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裡面的其他人傻傻地看着武浩,霸道,太霸道了,把酒罈子扣在了花二郎的腦袋上,這需要多大的勇氣?要知道花二郎可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人,他身後站着十八太保和偌大的花家呢,況且就算花二郎本身也不是酒囊飯袋啊。
“武浩完了,花二郎可不是風山那種廢物,他可是武道高手,武浩僥倖勝了一招,接下來就算不死也要脫一層皮。”不少人心中暗說,他們忽略了一點,剛纔武浩可是抓住了花二郎的胳膊,然後才硬生生把酒罈子砸到花二郎的腦袋上的。
花家十八太保,個個研習武道,這是齊州城的常識,也許正是因爲身份的卑微,所以花家太保練武非常的用心。
“我真佩服你的膽子,你就等着被抽筋剝皮、挫骨揚灰吧。”雪中飄怨毒地看着武浩,武浩居然敢把他娘曾經做過**女子的醜事揭露出來,這已經是不死不休的結局了。
花二郎一拳把拳頭砸到了酒罈子之上,酒水四濺,他的腦袋終於從酒罈子裡面解放了出來,他的臉色潮紅,喘氣之聲像是風箱一樣吃呼吃呼的。
“我要把你碎屍萬段!”花二郎攥緊了前頭,像是一頭暴怒的雄獅,一步步走向了武浩。
“白癡。”武浩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手中彈出一抹火星,以迅疾無比的速度落到了花二郎的腦袋上。
大家都知道,高濃度的酒是可以輕易燃燒的,所以武浩的一點朱雀火落到花二郎的腦袋上之後,花二郎的腦袋瞬間變成了熊熊燃燒的火炬,伴隨的是他的酒香和淒厲慘叫。
雪中飄臉色鐵青,武藤濤臉色怨毒,月晴天臉上陰晴不定,他們發現自己居然看走眼了!
士別三日,自當刮目相看啊,在天罡山待了不到兩個月的武浩居然發生瞭如此之大的變化,不僅僅是實力,更是爲人處世的風格,換在兩個月之前,武浩除了跪地求饒不會有第二種結果。
酒香瀰漫,伴隨花二郎的慘叫,當酒精燃燒完畢的時候,花二郎的腦袋像是一個沒殼的雞蛋,光禿禿的。
不僅僅是頭髮沒有了,連眉毛和鬍子都沒有了,只有蛋白質燃燒過後的焦臭感瀰漫。
花二郎坐到了地上,雙眼無神,癡癡呆呆的,他的心裡像是有一萬頭草泥馬滾滾呼嘯而過。
這不怪他,不管是誰遭遇這種變故也會是這幅心態——就在剛纔,他還口口聲聲地說武浩是廢物,可現在呢?他被剛纔口中的廢物羞辱至斯。
丟臉啊,不用問,花二郎肯定成爲齊州城裡天下第一號的大笑柄了。
一道身影衝過來,飛起一腳踹向了武浩的面門,正是剛纔的雪中飄,抱着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的心態,雪中飄首先發動了攻擊,他發現自己已經沒有戰勝武浩的把握了。
武浩腳下天罡步邁動,輕易地躲過了雪中飄的攻擊,而後飛起一腳踹向了他的大腿。
同樣是用腳,但是武浩的速度比雪中飄可快的多!
天罡步可不是吃素的。
咔嚓!
一聲慘叫響起,伴隨骨折的聲音,雪中飄跌落到地上,頭上冷汗冒出了一頭,三分是疼的,七分是嚇的。
“就你這速度也敢偷襲?你是屬蝸牛的啊?”武浩笑眯眯地蹲下來,伸手拍着雪中飄的臉蛋,啪啪地打臉。
雪中飄白皙的臉上立刻多了幾個巴掌印,武浩沒用多少力氣,相信也不疼,但是雪中飄丟不起整個人啊!
雪中飄現在心裡滿是苦澀,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武浩去天罡劍派不過是才兩個多月的時間而已,進步速度居然有這麼大?
天罡劍派不愧是名滿大楚國的名門大派!
武浩啪啪地拍着雪中飄的臉蛋,雪中飄臉色越來越潮紅,而後忽然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這麼薄的臉皮?你怎麼就暈過去了呢?”武浩嘆氣一聲,然後飛起一腳踹到了雪中飄的腰腹位置,把他和躺在地上挺屍的風山以及可以出家當和尚的禿頭花二郎堆在了一起。
酒樓裡面的人都傻傻地看着武浩,這才一個屁的功法,風花雪月四大家族已經被他收拾了三個了,再加上本來就關係不睦的武家,他相當於得罪了齊州城百分之八十的大勢力,武浩也太狂妄了吧?
現在所有人都猜測武浩是不是有勇氣得罪最後一個月晴天,要是有勇氣的話,那武浩絕對是齊州城建城一個最有膽量的年輕人,這算是得罪了一個城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現在該你了。”武浩笑眯眯地走向了最後一個月晴天。
“你真的想把我們都得罪光嗎?”月晴天色厲內荏地說道,“你已經得罪了風家、花家、雪家,你在武家也不受待見,要是再得罪了我,齊州城雖大,可是再也沒有你容身之地!”
“我就算放過你,齊州城裡也沒有我的容身之地。”武浩笑眯眯地說道,“我放過你,你就可以感恩戴德嗎?我看起來就這麼白癡?”
“你!”月晴天語塞。
武浩說的是對的,就算這次放過他,月晴天也不會放過武浩的,畢竟月家都不起這個人,他剛纔的想法不過是緩兵之計而已。
“這是酸菜魚吧?這道菜不錯。”武浩努了努嘴。
現在月晴天面前有一個菜盆子,裡面裝的是酸菜魚,上面飄着一層層的紅辣椒,讓人非常的有食慾。
“你……”月晴天一愣,想不明白武浩爲什麼提到了這道菜?難道想讓自己請他吃飯?這想法也太瞬移了吧?
“你說我要是把你的腦袋摁在魚湯裡面,會是什麼結果?”武浩笑眯眯地說道。
“你敢!”月晴天花容失色,剛剛花二郎的慘狀還歷歷在目呢,難道自己也要步其後塵了?
“其實我們也沒什麼恩怨。”月晴天緩和了一下語氣,率先軟了下來,沒有辦法,好漢不吃眼前虧,他要是再硬氣,免不了要被摁在魚湯裡面。
好漢不吃眼前虧,先把目前這一關應付過去再說,至於之後帶齊人手,把武浩碎屍萬段不是分分鐘的事情?月晴天心中暗想。
“是啊,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麼恩怨的。”武浩接過了他的話茬。
躺在地上的風山、花二郎、雪中飄聽着武浩的話一陣失望,他們三個已經倒黴了,迫切地希望月晴天也跟着倒黴,最好比他們三個還倒黴。
因爲大家都一樣倒黴,就不會互相嘲笑了,這就是人性。
月晴天臉色一喜,有門,看來今天可以倖免於難了。
“可是明明沒有什麼恩怨,你卻非要和我過不起,一口一個廢物,現在你卻要對我這個廢物卑躬屈膝,不知道什麼感受啊?”武浩話鋒一轉,笑眯眯地問道。
“你!”月晴天語塞,身上一陣惡寒。
“你現在肯定是打算採取緩兵之計吧?先過了眼前這一關,然後再找齊人手找我報仇雪恨?不知道你打算大卸八塊還是挫骨揚灰?”武浩笑眯眯地問道。
“武浩,我勸你看清楚眼前的形式,不要一時衝動釀成千古恨。”月晴天再度色厲內荏起來。
“如果不把你做成酸菜魚,我纔會成千古恨。”武浩冷笑,而後伸手抓向了月晴天的衣領。
月晴天臉色大變,身影速退,他也是練武之人,而且實力還頗爲不弱,已經快要晉級人武者三重天了,這在紈絝子弟之中絕對是佼佼者。
但是他退的速度夠快,武浩的速度更快,武浩伸手像是老鷹抓小雞一樣拎住了他的脖頸,然後一把將其拎了過來。
要倒黴大家一起倒黴,風山等人抱着這種**心態,心裡終於幸災樂禍起來——本來就是啊,大家一塊的,憑什麼我們三個倒黴,你月晴天能逃過一劫?你長了兩個屁眼嗎?要倒黴大家一起倒黴就是了。
“好好嚐嚐這酸菜魚吧。”武浩摁着月晴天的腦袋直接摁到了酸辣湯之中,月晴天不斷地掙扎,魚湯從嘴裡、鼻子裡面倒灌。
魚湯是好東西,但是這麼個喝法就不行了,很快月晴天臉上、鼻子上都沾滿了魚湯,尤其是肺裡面,辛辣的湯汁灌進肺裡面絕對是一種災難。
月晴天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最後武浩鬆開了他的衣領,月晴天的身體緩緩地倒下,已經暈了過去。
酒樓裡面安靜地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到,大氣都沒人喘,武浩太狂妄、太霸道了,居然眼睛不眨地放挺了四大家族的人,這需要何等的勇氣?
武浩隨手把月晴天扔到地上,和風山等人作伴,而後淡淡地武藤濤說道:“我讓你走了嗎?”
走到門口的武藤濤忽然止住腳步,回頭給武浩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一家人……你放過我好不好?”武藤濤帶着哭腔說道。
武藤濤之前樂意欺負廢物武浩,但是現在的武浩明顯已經完成華麗的轉身了,只好拿一家人當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