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東方是齊國,一個比楚國還要強大三分的強大國度,好在這個國家的人暫時比較溫和,倒是沒有依靠強大的武力吞噬周邊的邊境,所以齊楚兩國的邊境線到還算是平靜,沒有出現想秦楚兩國那樣幾十萬大軍對峙的情況。
齊國邊境線大路之上,一騎突進,這是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背後插着一支長箭,肩膀上趴着一隻金色的烏龜,正瞪着一對綠豆小眼好奇地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戰馬跑出幾十裡,直挺挺的摔倒在大陸一側,口吐白沫,馬上的騎士也從戰馬之上跌落下來,倒地不醒。
金色的烏龜正是金鰲,而這個一騎突進的男子則必然是武浩,武浩從靜禪寺向東,行程千餘里,而後來到了楚國和秦國的變節,再然後武浩強行闖過邊關的防禦,來到了齊國的境內。
兩國邊境雖然是安靜,但是雙方畢竟各有幾千士兵把手,武浩從楚國境界衝到齊國境內,胯下騎的又是戰馬,自然是受到了齊國軍士的狙殺,其中甚至還有一個天武者射出的飛箭。
一兩個軍士的飛箭武浩自然是不懼,但是數千人的齊射,其效果還是非常驚人的,武浩爲了保護戰馬,將自己的實力發揮到了極致,最後被天武者射出的一劍釘在了後背之上,好在武浩的肉體足夠強大,天武者的長箭入體也不過是一寸,武浩感覺並不致命,所以就沒有在意,結果飛奔了半個時辰之後,直接從戰馬之上摔了下來,戰馬更是因爲連續疾馳,脫力直接躺在了大陸之上。
金鰲從武浩的肩膀上爬下來,來到了武浩的後背,張開嘴巴刁住長箭。硬生生地將長箭從武浩的後背之上拖了下來,箭尖藍盈盈的,一看就是有劇毒。
金鰲拿自己的鼻子聞了聞,一股清香從長箭的箭刃之上穿了過來,它的綠豆小眼之中閃現出的是不可思議的光芒。
“我靠,這是大海之中的毒花地獄花提煉出來的劇毒,堪稱是海族第一劇毒,怎麼跑到一個人類手裡的?”金鰲狂翻白眼。
雖然齊國是比鄰大海的國度,按理說出現海中的劇毒,似乎也不是什麼怪事。但是這種劇毒絕對不應該是地獄花的劇毒,因爲哪怕在大海之中,能拿到地獄花這種劇毒的,也絕對不超過五個人。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但是要論物種的豐富,海族可比大陸豐富多了,因爲按照可靠的推測,生命的起源就是從海洋蔓延到大海的,所以說基本上陸地有的東西。在大海之中都能找到他的起源,毒霧也一樣,這個世界上最毒的東西絕對應該出現在大海之中,而不是陸地之上。
地獄花就是如此。這是一種只在海底火山爆發的時候纔會出現的毒花,花開三日,三日之後毒花掉落,毒性喪盡。
此花第三日子時毒性最烈。這個時候將毒花摘下來研碎之後,它的汁液可以放倒神魂者,這是天下已知的爲數不多的幾種可以放倒神魂者的幾種劇毒之一。
金鰲看了看武浩的傷口。武浩的後背之上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紫色膿包,其他地方的顏色倒是沒有變化,膿包的體積非但沒有擴大,反而是在漸漸地縮小。
“我靠,本龜真服了他,連地獄花的毒性都放不到,太沒天理了。”金鰲看着武浩狂放白眼。
地獄花毒性猛烈,就算是天武者,一旦中了此毒,也會在一分鐘之內化成一灘膿血,而神魂者就算依靠神魂強行剋制,也是治標不治本,往往也撐不過一時三刻!
但是武浩呢?毫無疑問,他體內有剋制毒素的東東,地獄花的毒性並沒有給他造成什麼致命性的傷害。
這人的體質越發的可怕了,再過個三五年,天下還有對他有效的劇毒嗎?金鰲翻着白眼。
遠處,一架馬車噠噠的走來,金鰲原本打算將武浩拖到路邊的,但是他現在的狀態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只好趴在了武浩的身邊,一對綠豆小眼鬼鬼祟祟的看着遠處過來的馬車。
馬車尚且算是精緻,車轅之上雕刻着細密的紋路,帷幕之上也有栩栩如生的花朵,但是從花朵灰暗的顏色和車轍內側的灰塵來看,這也不能算是一輛新車,這說明車的主人只能算是小富之家。
駕車的是一個老者,從手上的繭子來看,這是駕車的老把式了,馬車噠噠地從武浩身邊走過,看到武浩躺在路邊的‘屍體’,駕車的老把式嘆息了一聲,而後繼續向前走。
看的出來,老頭是一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這樣的人在人類社會之中佔大多數,算不上壞蛋,但是也不是可歌可泣的好人。
“管家,你停一下……”當馬車從武浩身邊經過的時候,車廂裡面傳出一聲清脆的女子聲音,猶若黃鸝鳴叫。
“是,小姐。”駕車的老者勒緊了馬匹的繮繩,馬車堪堪停穩,帷幕掀開,出現了兩個十六七歲的女子秀麗的面龐。
左邊的女子大約十六七歲的樣子,穿一身青色的衣裙,眉清目秀,尤其是肌膚的顏色,白皙之中透着絲絲的粉紅,讓人我見猶憐。
而右邊的女子還要年輕一些,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樣子,穿一身火紅色的衣裙,裸露着香肩,胸前兩塊巨大的凸起,彷彿將衣衫撐裂,嫣紅的嘴脣,勾魂奪魄的眸光。
如果女子也能評分的話,唐曉璇和凝珠算是一百分,文凌波算是九十五分,而面前的兩女都在九十分左右,也算是萬中無一的美女了。
“老管家,這人是死了還是活着?”青衣少女看着躺在地上的武浩,朱脣輕啓問道。
“姐姐,你管他是死是活呢?”紅裙少女嘟囔着嘴巴,不耐煩地說道:“我們可是去名劍山莊參加少莊主謝劍鋒的婚禮的,時間本來就很晚了,我們就不要耽誤了,這人是死是活和我們又沒有關係。”
“青歌,不許瞎說。”綠裙少女不滿地說道:“這人要是活着,我們自然要救他,你難道忘了爹爹的教導了?見死不救不是狹者所謂,就算此人死了,我們也要將其安葬,暴屍荒野算怎麼回事?”
“青詩姐姐就是喜歡多管閒事,你願意管你管,我纔不管。”紅裙少女撇着嘴,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綠裙少女嘆了一口氣,自己這個堂妹自小就被爹爹寵壞了。
她從車廂之內走了出來,輕移蓮步走到了武浩面前,老管家謝忠也趕緊從車架上下來,站在自家小姐身後。
“小姐,這人似乎還活着……”老管家謝忠試了一下武浩的鼻息,還有氣息,而後對謝青詩說道。
“還活着?那好,趕緊把他放到車廂裡面。”謝青詩一聽武浩還活着,臉上出現了一抹喜色,趕緊吩咐管家將武浩放到車廂之中。
“姐姐,你把這個大男人放在我們的車廂裡面,我們姐妹的清譽怎麼辦?”謝青歌不滿地嘀咕道:“沒了清譽,我們姐妹怎麼嫁個好人家??”
“妹妹,救人重要,難道我們能見死不救嗎?”謝青詩不滿地問道。
“救人也不能將自己的清譽搭上啊?而且這人後背上有傷,說不定是擅闖邊關的江洋大盜呢?”謝青歌振振有詞地說道。
“不管他是誰,先把人救醒了再說。”謝青詩斬釘截鐵地說。
雖然不情不願,但是三人之中,明顯是謝青詩爲首,看到她執意如此,謝青歌只能讓開一小塊地方,讓老管家謝忠將武浩放在車廂的一個角落裡面。
“咦,小姐,這人的肩膀上居然趴着一隻金色的烏龜。”老管家謝忠眼尖,看到了武浩肩頭的金鰲,開口說道。
“咦,好奇怪的烏龜,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金色的烏龜呢。”謝青歌一聲歡呼,將金鰲從武浩的肩膀上拿下來,然後抱在了自己的懷裡,她那一對洶涌的波濤瞬間就將金鰲淹沒了。
金鰲一對綠豆小眼出現了陶醉的神色,還張開花生粒大小的嘴巴深吸了一口氣。
“姐姐,這隻金色的烏龜歸我了。”謝青歌說道。
“青歌,這是別人的東西,你怎麼能據爲己有了?”謝青詩眉頭緊皺,自己的這個堂妹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什麼別人?我們救了他的命,他拿一隻烏龜做報酬難道不應該嗎?”謝青歌理直氣壯地說道。
“施恩豈能圖包?”謝青詩不悅地說道,“況且就算是你想要這隻金龜,也要等人家醒來之後當面討要,你現在趁着人家昏迷將這隻金龜據爲己有,這和強盜有什麼區別?”
“姐姐,我不管,反正這隻金龜是我的。”謝青歌蠻橫地說道。
“青歌妹妹,你的身上怎麼了?”謝青詩看着自己的堂妹,忽然說道。
“姐姐不要轉移話題。”謝青歌以爲自己的姐姐故意轉移話題,蠻橫地說道。
“你先看看你的身上。”謝青詩一陣無語。
“啊……”只看了一眼,謝青歌就像是看到了蟑螂,因爲她的胸口位置出現了幾滴鮮血,位置正好在她‘饅頭’的中央。
這個時候金鰲從謝青歌的波濤之中擡起腦袋,一對綠豆小眼滿是迷醉,而它的鼻尖位置正淅淅瀝瀝地往外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