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承益勾起脣角,桃花眸染上了妖異的色彩,“很好玩吧?”
她被腰被唐承益扣住,身子貼的很近,最終要的是她現在只穿着內衣!這個處境太不妙了,蘇晴呵呵乾笑着想要逃離,“其實我只是開玩笑而已,那個、我、我洗好了,你繼續啊。”
蘇晴掰開他的手想要溜走,但是唐承益那又那麼好說話,直接把人逼到了浴池邊緣,讓她無處可逃,微微俯身,唐承益故意用曖昧的眼神在蘇晴身上游走,“放你走你覺得可能嗎?而且你今晚可是我的生日禮物,怎麼能跑呢?”
“誰、誰答應做你的生日禮物啊!”嚶嚶嚶,怎麼能這樣隨隨便便替人做決定呢?欺負人啊!
“衣服都自己脫了,不是這個意思嗎?”唐承益督了一眼不遠處在水面上飄的禮服,笑容更加曖昧。
“我是——唔……”脣被狠狠堵住,蘇晴想要反駁的話都被這個霸道的男人係數堵在嘴裡,唐承益的吻向來是帶着不容拒絕的霸道,攻城奪地,強取豪奪,蘇晴甚至都感覺,唐承益是要把她吞下去。
而事實證明,唐承益真的還是要把她吞下去。
當蘇晴被唐承益吻得渾身無力,迷迷糊糊時,就感覺到唐承益已經在蠢蠢欲動,雖然知道今晚肯定是逃不過,但蘇晴還是不遺餘力地繼續放抗,最後的結果當然沒有成功。
浴池裡、浴池的上、水牀上……
舞會結束,丁俊暉便開車送穆慕回公寓,穆慕依舊是穿着男裝西服,即便是合身剪裁,可穿在她身上還是有點怪怪的,有種過分的……稚嫩。
丁俊暉想,或許是因爲她是女孩子,所以纔會有這種感覺吧。
“你爲什麼要帶我去參加宴會啊?”穆慕忽然問。
丁俊暉笑了笑,似真似假地說,“因爲他們都帶着舞伴,我要是不帶一個會被笑的。”
“你可以帶……女孩子啊,帶我去很奇怪吧。”穆慕抿脣,腦海中閃過丁俊暉和蘇晴親密相擁起舞的畫面,胸口忽然有種不舒服感。
丁俊暉脣角一勾,“我更喜歡帶着你去。”
穆慕脣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再說話,車在穆慕公寓大門口停下,穆慕解開安全帶下車,丁俊暉也跟着下車。
“我先上去了。”穆慕衝着丁俊暉揮揮手,便轉身走上階梯,打開公寓大門正要進去,卻還忍不住偏頭再看了丁俊暉一眼,不看不要緊,這一看丁俊暉一隻手扶着車,一隻手扶着自己的腦袋,還輕輕晃了晃,把穆慕嚇了一跳。
“你怎麼了?”穆慕連忙跑下去,扶着他的手着急地問。
丁俊暉臉色有些不好,脣色泛白,沒有回答穆慕的話,穆慕更加着急了,剛纔還好好的,怎麼一轉身就成這個樣子了?
“是不是喝太多酒了?”
丁俊暉抿了抿脣,輕輕搖搖頭,他今晚只喝了一杯香檳,他自己是醫生,能很快判斷出自己的身體狀況,嘴脣動了動,還來不及說什麼,就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穆慕勉強能支撐住他的身體,急切地喊了他幾聲,丁俊暉都沒有一點反應,穆慕想要把人弄上樓,可是自己的力氣根本不夠大,把人扶上樓梯根本不可能,幸好過了一會有一個青年下樓,是要去買夜宵,見此便熱心幫助,一起把人弄上樓。
表達了感謝以後,穆慕便回到丁俊暉身邊,手試了一下他額頭的溫度,有些燙。
她經常受傷,所以家裡什麼藥都有,給他量了體溫確定發燒後,就下樓去社區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買了退燒針,輕車熟路給他打了一針,再弄了條毛巾放在他額頭上。
“怎麼突然就發燒了呢?”
第二天一直到九點多丁俊暉才醒,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穆慕睜着圓碌碌的眼睛看着他,扯了扯脣角說,“給你添麻煩了。”
穆慕扶着他起來,搖着頭說,“沒關係,時間太晚了找不到醫生,所以我就給你打了一針退燒藥,現在感覺怎麼樣?”
丁俊暉微笑,“沒事了,其實我昨晚就醒了,只是身體太疲憊又昏睡過去。”
“爲什麼會這樣?開車送我回來時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發燒暈倒呢?”
丁俊暉摸摸鼻子,蹙了蹙眉頭說,“其實開車的時候就感覺到頭很重,可能是因爲連續熬夜的原因,加上昨天一天都在做手術,過度疲憊吧。”
“怎麼這麼不注意自己的身體!”穆慕把體溫計給他,又忍不住抱怨了幾句,“身體還是自己的,怎麼能這麼糟蹋呢!”
丁俊暉苦笑不得,這些話明明是他曾經對她說的啊。
“幫我煮點紅糖薑湯就好了。”丁俊暉把體溫計給她,三十八度二,還有點低燒。
丁俊暉其實感覺自己已經沒事了,喝點紅糖薑湯就沒事,可是穆慕完全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特別是看了溫度計以後。
於是此刻的丁俊暉就坐在牀頭,額頭上依舊頂着溼毛巾,蓋着兩牀被子,這讓他有種坐月子的錯覺,更讓他哭笑不得的是放在牀頭的一包紅糖,因爲紅糖包裝袋上赫然寫着七個大字——生理期必備良品。
所以穆慕端着紅糖薑湯給他喝的
時候,丁俊暉有點小複雜。
“我沒事的,我自己就是醫生,我能把握自己的身體。”丁俊暉見穆慕一直盯着自己看,怕她擔心自己,便解釋道,“出了汗就沒事了。”
“……我煮點粥給你喝吧。”穆慕問,“還是要吃麪條?”
丁俊暉搖搖頭,躺會牀上,“我再睡一會。”
穆慕沒有在說什麼,轉身離開房間,丁俊暉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呢喃了一句,“奇怪的小丫頭。”
輾轉反側了好一會,丁俊暉發覺自己睡不着,乾脆就掀開被子下牀。
廚房裡,穆慕正在煮麪條。
從市場上買回來的手工拉麪,用清水煮熟後把麪條撈起來放在碗裡備用。再往鍋里加油,等到油熱了以後就把之前處理好的番茄和雞蛋一起翻炒,最後把蔥花撒上去熱一下便關火,盛到麪碗裡,讓醬汁自己漫入麪條中,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雞蛋番茄面便完成了。
而丁俊暉一直站在廚房門口,靜靜看着她忙碌。
穆慕端着面打算拿上去給丁俊暉吃,一轉身便看到了他站在門口,驚訝地問,“你怎麼跑出來了?”
“……”丁俊暉有點囧。
穆慕把面放在桌子上,有跑回臥室拿了一件羽絨服給遞給他,“穿上。”
“……”丁俊暉看着這件羽絨服,心情更加複雜了,“現在是……夏天。”
“要出汗病纔會好。”這可是他剛纔自己說的,穆慕強行把羽絨服給他穿上。
丁俊暉淡淡揚起脣角,這個小丫頭……
手工麪條的口感很好,比機器制面要筋道很多,麪條染上雞蛋的香氣,又加上微酸的番茄,雖然只是很簡單的一碗番茄雞蛋麪,可丁俊暉卻吃得無比滿足,於是這個說自己不想吃飯的某人,一個人吃一整碗還不夠。
“已經沒有了。”穆慕微微蹙眉,他不是說不想吃嗎?
丁俊暉看了看她的碗,然後很淡定地從她碗裡撈走一大筷子麪條。
“……”穆慕愣住。
丁俊暉見穆慕沒有抗議,就乾脆把她的碗都端過來,把她吃剩下的半碗番茄雞蛋麪都吃完了,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
“我帶你去吃好吃的!”丁俊暉依舊溫潤如玉,風度翩翩,臉上帶着微笑,說得坦然無比。
穆慕的思想顯然和他不是一個層次,她想的是,那個是她吃剩下的……他怎麼能吃呢?
丁俊暉起身洗手間整理整理自己的儀容儀貌,穆慕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呢喃,好奇怪的鐘醫生。
時間已經走到了十點,蘇晴在牀上翻了個身,無視了明晃晃的陽光,拉着薄被矇住頭繼續睡。
過了五分鐘蘇晴萬分痛苦地睜開眼睛,明明疲憊個要死,可是生物鐘這個東西就是改不了,打算再挺屍幾分鐘再起來,忽然視線裡就多出了一個英俊的面容,蘇晴看清這張英俊打破令人髮指的面容後,就揮着拳頭砸過去。
“混蛋!”蘇晴怒視着唐承益,唐承益才從另一間浴室出來,只圍着一條浴巾,裸着上身,也因爲這樣,他肩膀上的牙痕,背上的抓痕,曖昧又顯眼。
蘇晴羞紅了臉,氣憤地抱着被子的不去看他,唐承益樂了,拉下被子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寶貝起牀了。”
與此同時,一份關於蘇晴這五年在A市的所有詳細資料也送到了森下手裡。
森下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天羅地網費盡心機苦苦尋找了五年的女人,竟然就在同一個地方生活了五年,這一點森下真的不知道自己該爲她喝彩說他勇氣可嘉,還是狠狠責備自己的愚鈍?
一個人在同一個地方帶了五年,而他們天南地北尋找了五年,把整個東方國度都翻了個遍,愣是在這第五年才找到。
真是哭笑不得。
蘇晴,A市最具有神秘色彩的建築設計師,也是A市完美建築大賽唯一一個連續五年拿到冠軍的女子設計師,這五年她的生活也非常簡單,可以用‘利益機器’四字概括,因爲她除了拼命賺錢就是拼命賺錢,從不參加社交活動,也很少人際交往,也很從不暴露在鏡頭下。而就在她在建築界風生水起、揚名立萬時,卻宣佈了退圈,現在她是K國十大財團之一的依爾覺羅財團旗下實力最雄厚的企業KIN國際的總裁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