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牙啊,你看現在這是該怎麼辦啊,這個閻弘揚也太狠了,熊副將背後的傷原本就沒好,再加上這一次的折騰,現在怎麼樣了你到底說句話啊!”
白武叫問了大牙好多遍也沒有理會他,不由的有些急了,激動的上前抓住大牙胸口的衣襟,質問道。
此時大牙的心情也不是很好,手上一用力將他的手給打掉,擡起眼來看他,才淡淡開口道:“熊平現在還死不了,你們這就放心吧。”說着,有些不耐煩的開始整理桌子上的草藥。
“大牙,我說你這是什麼話!”聽得這樣的話,白武有些氣不過的瞪着他一眼,不過最後還是鬆了氣,知道想要了解目前熊平怎麼樣了,還是要問他。
“大牙,現在熊副將怎麼樣了,你就不能說說嘛!我們這大夥都在外面等着呢!”白武看了一眼外面的衆人,上前撞了他一下,開口問道。
大牙轉頭就見到衆名將士已經在外面等候着了,嘆了一口氣道:“行了,你下去告訴他們吧。現在熊平背後的傷沒有之前這麼嚴重了,睡了兩天就能醒過來的。養半個月也差不多就能下牀了,沒有什麼大礙。”
聽得這樣的話,白武一顆擔憂的心也放了下來,點頭道:“既然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們這剛剛到了京城,就想這能早一點見到將軍呢。現在熊副將病重了,看來還得等幾日才行,不過只要他沒事我們也就放心了。”
白武說着,直接跨出了房門,對着院子當中的將士揮手道:“行了行了,大家都散了吧,軍醫剛剛說了,目前熊副將沒有什麼大礙,過兩天就醒過來了。”
聽得這話,衆人心裡的大石頭也就放了下來,按照白武的話也都散了下去。其中有幾個想要見見熊平,親眼看看的也被大牙給攔住了。
“行了大牙,既然熊副將沒事,那我也就放心了。這衆位將士們槓槓的到了京城,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先下去了!”聽到熊副將沒事,白武整個人又充滿了幹勁,咧着嘴大笑道。
大牙一邊搗弄着採藥,直接點頭道:“嗯,去吧。”
“嗯,我告訴你昂,要是熊副將有什麼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不然我等熊副將醒來的時候我就告發你!”白武踏出房門的腳退了回來,對着他開口道。
“嘿你個小兔崽子,長能耐了是吧?”聽得這話,大牙停下手中的動作,轉身就要給他一個暴慄。
而白武這麼有眼色,怎麼會就讓他這樣打着自己,連忙踏出門檻跑了出去,嘴裡還不停的喊着:“大牙,熊副將要是有什麼事情一定告訴我,不然回頭跟你沒完!”
“小兔崽子!”大牙看着他的背影一溜煙就沒了,念念道。
其實熊平背後的傷口十分的大,那原本沒有癒合完全的傷口因爲這一次又全部裂開了,他甚至都能想到那種傷口裂開的痛快。
想到着,他看了一眼裡屋的方向,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晚上,蘇景鑠照顧好蘇沽睡下之後不知爲何睡不着覺,回到書房當中,看着面前這樣熟悉的場景,他的腦海當中不由浮現出董鄂蒲敏的身影來。
“雪翎,如今你在哪裡?父親現在的身子已經快好了,若是讓他知道你失蹤至今杳無音信的事情,只怕他如今已經年老了,聽到這樣的消息還能不能……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有些梗咽,再也說不下去了。
本想通知事情的管家,跑到蘇景鑠房中沒見人影,轉念一想他肯定是在書房。看着面前着燈火通明的書房,他也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看到窗戶邊上印出的那道影子,管家的腳步頓了頓,也是瞭解了大概,隨即走上前去。
“咚咚咚,少爺?”
一聲敲門聲直接打斷他的思緒,蘇景鑠轉過頭來道:“進來吧,管家。”
聽此,管家直接推開了房門,上前說道:“少爺,這大晚上的您怎麼不在房中歇息着,這天寒地凍的小心着了風寒。”說着,他擡手將椅子上的披肩拿了過來,給他披上。
蘇景鑠笑了笑,將肩上的披肩拉緊了一些:“管家你這次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是啊!”管家看了一眼他的臉色,想起剛剛自己得知的消息,點頭道:“這剛剛得到消息,說是閻弘揚傍晚回來了,他這次立了大功,皇上明日要親自在宮中給他辦慶功酒,這特邀您去看看的。”
聽此,蘇景鑠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這件事情,這閻弘揚來的可夠快,見到熊平他們了嗎?”
管家畢竟是府中的老人了,這熊平他也是知道的。
他皺了皺眉,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搖頭道:“少爺,你要是不說我還真沒發現。這一次熊副將畢竟是一個副將,而進宮卻沒有見到他的影子,也沒見有人提起過他。”
“這要是以前,他若不進宮第一跑的肯定是咱們府,可是到現在也沒有見到他的影子,也不知道這一次他是不是被閻弘揚給派到哪裡去了。”
“嗯,管家你說的沒錯,熊平若是來到京城自然跑到咱們這裡來。但若是說他被閻弘揚派到什麼地方去了,沒有跟着來京城,那我們也該知道吧。現在沒有見到他的影子也沒有聽到任何消息倒是有些奇怪了。”說起熊平,蘇景鑠十分了解他的性子,所以對此心生疑心。
“這個我也不知道。”管家搖頭道:“這要是說在以前,他確實先來咱們這裡,他的性子咱們都知道,難道是這其中出了什麼變故了不成?”
這件事情着實讓兩個人感到十分的奇怪,紛紛猜測起來。
半響,蘇景鑠揮手道:“行了,明日慶功宴的事情我知道了。這個熊平的事情明日我去早一點,先到軍營裡面去看看,打聽打聽他的消息,畢竟他也算是父親的徒弟。父親身上的傷快好了,兩個人也能見見說說話了。”
“是啊,老爺喜歡沙場上的事情,這次若是見到了熊平,怕是抓住他就問了不停了呢!”管家笑了笑,打趣道。
“哈哈哈!”蘇景鑠爽朗的笑了幾聲:“行,明日若是他在軍營當中,一定把他帶過來見見父親。”
見此,管家點頭道:“少爺,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您早點歇息吧,明日這皇上親自辦的慶功宴可不能遲了。”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睡吧。”蘇景鑠點了點頭,伸出手指描繪着書桌上的紋理,開口道。
見到這般,管家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便吩咐了兩句退了下去。
蘇景鑠怔怔的看着面前的桌子,他還記得以前董鄂蒲敏最喜歡在這裡看書的,卻沒想都這不過是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早已經物是人非了……
三皇子府中。
“今日三皇子是不是又去了肖淑嬌那裡?”容黎閡冷着臉看着下面的丫鬟,陰陽怪氣的開口道。
感受到那雙陰毒的眸子,渾身抖了抖,顫抖在跪在地上,嚇得是舌頭打結說不出話來。
這丫鬟是剛伺候在容黎閡身邊的,在府中早就聽聞了她的狠毒,甚至在這段時間還有一名丫鬟被她所逼的上吊死了,所以在她的印象當中,容黎閡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女人,這抖着身子話都說不出來。
見此,容黎閡原本心情就不好,頓時提高了聲音:“我跟你說話呢你這丫頭是耳朵聾了,還是眼睛瞎了?今日三皇子是不是又去了肖淑嬌那個賤人那裡!”
被她這樣狠戾的聲音一嚇,丫鬟整個人頓時就軟了,跌坐在地上,兩名抖着聲音道:“回,回方夫人,今日三皇子確實去了三皇妃那裡……”
“砰!”丫鬟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到容黎閡突然起身將桌子上擺放的花瓶給狠狠摔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差點讓那丫鬟魂都給嚇沒了。
“肖淑嬌這個賤人,真是好手段,好等我熬過了這十天,一定把你誣陷在我身上的事情全都揭下來,讓三皇子看看你的真面目!”
容黎閡就像是發瘋一樣,頂着一頭的亂髮,將屋子當中的瓷器只要能見到的全都摔在地上,拿着它們來撒氣。
從外面跑過來的家丁遠遠的就聽到裡屋傳來的聲音,連忙小步子跑了上前:“方夫人,您這是怎麼了,這屋中當中的瓷器府中可是都給您換了仨遍了。”
“這一次可是好不容易徵求了三皇妃的同意才把這些東西運到您院子當中的,您這怎麼說砸就砸啊!”
“肖淑嬌你這個賤人,賤貨!”容黎閡一聽這些東西還是肖淑嬌同意的,頓時火氣就蹭蹭蹭的又升了一個級別,手上的力氣更大了,房間內又是發出一陣呯磅的聲音。
“方夫人,您不要砸了!”家丁連忙上前勸阻道:“方夫人您不要再砸了,小的剛剛得到消息,可能有助於您呢!”
容黎閡一聽這話,立馬轉頭道:“你說什麼?到底是什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