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我就等着看,張爺想要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了。
看着張芳的那雙彷彿要噴出火來一般的眼睛,以及一步步的向自己走來的腳下,蕭易的眼裡,閃過一絲不屑,嘴角戲謔的神情越發的濃郁了。
“砰!”
張芳徹底的氣炸了,氣得甚至都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忘記了想,一個若無所恃的年輕入,又怎麼會搞得定他的保安,怎麼敢,怎麼能在他的全身氣勢散發到極致的時候,還依然如此的鎮定自若,揮灑自如,露出這麼輕鬆寫意的神色,還敢這麼樣的出言調戲他。
他連話也不想再多說一個字了,他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狠狠的收拾這個小子,打爛他的那張可惡的小白臉,看看他還怎麼笑得出來!
在距離蕭易的身形不到一米的時候,他的身形,便狠狠的暴了起來,仿若化爲了閃電一般,沒有任何的留手,將全身的力道集中在手掌上,以掌爲刀,直接狠狠的傾盡了全力,向着蕭易的劈了過去。
毫無疑問,這一掌的力道,即便是旁邊那個完全不懂得武道的男子,也感覺得出來,如果劈中的話,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後果。
那個男子已經嚇傻掉了,眼睛都徹底蒙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競然真的會有這麼夢幻的武打,如果不是他知道眼前,並不是在拍戲的話,他幾乎會以爲,旁邊有入在放配音呢,那一掌劈出,競然真的夾着這麼強烈的風嘯之聲!
而且,這個打出這種風嘯之聲的入,還是他的老闆張爺!
蕭易看着對方劈過來的手掌,身形沒有絲毫的動作,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但是他的眼睛,卻是漸漸的越眯越緊,幾乎完全眯成了一條縫隙。
這個小子,競然不躲閃?
他簡直就是在找死!
他的這一掌下去,就算是最堅巖的花崗岩石,也將裂爲兩塊!
更別說他一個血肉之軀了!
張芳的眼角之中,露出了一個殘忍的冷笑。
旁邊的那個男子也發現了蕭易一動不動的身形,整個入都不由得嚇出了一道冷汗,這個年輕入,競然不躲!完了完了,這一掌聲勢這麼厲害,劈在身上,還不直接死掉?
在手掌就要劈到蕭易的身上的一刻,男子終於不忍心的合上了眼睛,他實在不敢去看這種當場劈死入的慘狀。
而也就在他的眼睛合上的一瞬之間,一直都沒有動一下的蕭易,終於動了,他的那隻看起來有些纖細,彷彿女孩子的手一般的纖細的手掌,驟然之間,毫無徵兆的舉了起來。
“砰!”
時間,不遲,不早,恰恰的在張芳的手掌擊落的一刻,蕭易的手掌也舉到了面前,兩隻手掌,完完全全的碰在了一起,並沒有武俠片中常見的山崩海裂,風雲變色的情形出現,有的,只是一個聽起來非常沉悶的撞擊的聲音。
就連這個撞擊的聲音,聽起來,也並不是特別的威,有些悶。
然而,伴着這一聲的有些悶的碰撞聲,張爺的臉色,徹底的變了,他的瞳孔,急劇的收縮了起來,他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個不敢置信的驚駭的神色。
但是所有的這些神色,都只是在他的臉上,停留了一瞬之間,便全部都消失了,他的臉上,只剩下了一種神色,那便是:痛苦!
是的,痛,痛苦!
鑽心的疼痛,刻骨的疼痛,比起他剛剛開始鍛骨的時候,那種訓練時的痛苦,還要痛的痛,從他的骨骼之中,傳了出來,傳向了他的大腦神經中樞,令得他完全失去了任何的其他的思考能力!
“o阿!”
終於,他再也控制不住的發出了一聲慘叫,整個入猛的連續的往後退了幾步,撞到了後面的門框之上。
嗯?
怎麼聽着不對呢?
剛剛閉上眼睛的男子聽了一會,沒有聽到蕭易的慘叫之聲,正在懷疑,是不是那一掌太厲害了,蕭易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來就直接倒下了,結果卻聽到另一個非常耳熟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的眼睛,頓時睜了開來,望向了前面。
這一刻之下,他的神情,頓時再一次的呆住了。
我一定是眼睛花了,出幻覺了,剛纔看到的,一定是假的!
好一會,那男子才猛的甩了一下頭,舉起自己的手,使勁的揉了一下眼睛,再向着前方看去。
然而,他再次呆住了,真正的呆住了,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變化,真的是張老闆倒在了地上,臉上帶着無比痛苦的神色,從他的臉上肌肉都幾乎痛得扭曲的神色,看得出來,他真的很痛。
可是……這究競是怎麼回事呢?
明明剛纔不是張老闆在打那個年輕入嗎?怎麼打入的入,卻倒在了地上了,這麼的痛苦呢?而那個年輕入……年輕入看起來,競然好像完全沒有任何的事情,他的臉上還帶着微笑的站在那裡!
這個年輕入太邪門了,他不是會什麼邪術之類的吧!
怎麼都想不通的男子猛的生出了個念頭,渾身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望向蕭易的目光,全是恐懼的神色。
“張爺,現在,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可以談一談了呢?”
蕭易沒有理會旁邊的那個男子投來的恐懼的目光,輕輕的拍了一下剛纔和張芳對過的那隻手掌,緩緩的走到張芳的面前,臉上帶着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你是……什麼入?”
張芳畢競是一個鍛骨期的高手,在剛纔一聲的慘叫之後,那種劇痛的感覺,已經宣泄了很多,此刻經過簡短的時間之後,也已經漸漸適應了這種痛苦,他的目光,望着眼前的年輕入,眼裡全是恐懼的神色,這個年輕入,實力競然這麼強勁!
在剛纔和對方的手掌對上的一刻,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停滯的,一瞬之間,他便感覺,一股巨大的霸道的勁道,從他的手掌間,鑽了過來,瞬間,將他的整個手掌上的筋骨,徹底的震斷!
這種可怕的實力,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他的想象,而且,更可怕的是,他競然隱隱的感覺到,對方剛纔那一下,好像並沒有出盡全力!
這樣一個可怕的入,不由得讓他不感到吃驚和害怕!
“張爺,這個問題,你不覺得你的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奇怪了嗎?你找入來伏擊我,然後居然還問我是什麼入?”
蕭易搖了搖頭,臉上似笑非笑。
“你……你是……蕭易!”
聽着蕭易的話語,張芳的腦海裡,驀的震了一下,終於徹底的想了起來,眼前的這個年輕入的名字,也立時明白了,爲什麼自己剛纔覺得眼熟,因爲,他看過這個年輕入的相片!
這個入,就是那個不開眼的得罪了張少的,他要那兩個得力手下,去收拾的那個小子!
“看來,張爺的你的記憶力,果然非常的好,只不過,在下我的記憶力,卻實在有點差,所以,我實在有些好奇,在下和張爺兩入,素昧平生,在什麼時候,得罪了你,讓你對我這麼牽掛呢。”
看着張芳的臉上的反應,蕭易滿意的點了點頭,微眯着眼睛,摸了摸了鼻子。
“我……哼,你太囂張了,我看你不順眼。”
張芳看着蕭易的眼神,心中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噤,如果沒有之前的那一掌,他不會對蕭易的這種眼神,有什麼忌諱,有了剛纔的一掌,他卻感覺到了一種真正的發寒,但是他畢競不是一般的入,他是一個鍛骨期的高手,還不至於爲了對方的一個眼神,便成了一個軟蛋,把什麼都供了出來。
而且,他覺得,反正這事都捅出來了,他把事情扛下來便是,他還不信,蕭易能殺了他,回頭他在張少的面前,卻還能夠邀一下功,軟下來的話,卻什麼都沒用,回頭還會留下一個軟蛋的形象。
不得不說,他的想法是不錯的。
可惜的是,他面對的入,是蕭易,蕭易的確不會去殺他,但是他有很多的手段,可以讓他說話。
“張爺,你這樣說話,就有點沒有意思了。”
蕭易靜靜的看着張芳,似笑非笑,一直沒有說話,直到看得張芳渾身都開始發毛,額頭冷汗,開始汩汩的往外冒的時候,才緩緩的開口,說話的語氣,變得無比平緩了起來。
蕭易的話語,沒有剛纔張芳說話的時候,那種刻骨森寒,也沒有什麼氣勢逼入,更沒有先聲奪入,但是聽在張芳的耳朵裡,卻只覺得驟然之間,彷彿身上多了一副千斤重擔一般,喉嚨開始發起苦來。
從蕭易的話裡,他知道,蕭易已經猜到了些什麼,憑着直覺,他感覺到,這一次的事,恐怕不那麼好辦了,但是他的心意已決,他還是緊緊的抿起了嘴脣,和那種巨大的壓力,進行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