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說得是,這個老李,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想怎麼折騰?能折騰出什麼個樣兒來,哼,他的槍頭,竟然指向了我曾家,他能吼上兩嗓子,難道當我姓曾的就是啞的?”
最先開口說話的老人鼓一下掌,微微眯起的目光中露出了一絲和他的年紀和身材,都極爲不相符的精厲,在那道精光一閃而逝之後,眼神便望向了旁邊的兩位老人。
“唉,今日我們三個老頭子,難得齊聚一堂,就不要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和那些嘔心的人物,來,這茶相當不錯,雨前龍井,絕對極品,小老兒也是費了很大的勁,纔在杭州和燕京那邊的人搶到一點點的!”
旁邊的清瘦老人似乎突然聞到了茶香,如夢初醒一般的把注意力,放到了旁邊的茶具和那個煮茶的女子身上,臉上之前的那些陰沉神馬的表情,蕩然無存,瞬間便彷彿化身爲了一個慈眉善目,頗具幾分仙風道骨的老爺子。
“這麼好的茶,那是必須要好好的品品了,這些年,雖然我們南方茶風更盛,大部分好茶也都是我們南方產出,但是我們南方卻是反而極少能喝到好茶了,幾乎都燕京那邊搶了過去。”,
身形高大,最先開口罵姓李的豬的老頭,臉上的神色,也一下子慈眉善目了起來。
媽的,姓李的老狐狸是老狐狸,你們兩個老頭子,也是兩隻老狐狸,老子的話還沒有開盤呢,就已經先轉到九萬八千里去了。
看着兩個老人的神情表現,最先說話的身形有些矮胖的老人嘴角頓時不經意的抽了一下,在心裡暗暗的腹腓了一聲。
不過他能和兩位老狐狸同臺而座,共品香茗,智商自然也不會低到哪裡去,心裡亮膛着,知道今天這話題,是隻能談到這了,兩人剛纔已經擺明態度,他再說下去,便是有些自討沒趣了,沒有必要。
也便哈哈一笑,笑得如同一隻笑彌勒一般,開始跟着兩位老人談論起茶道來。
“老曾,聽說,你家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最近在跟着一個小夥子,鬧得挺歡騰的?”
忽然,正在談論着茶道的身形高大的男子,忽然放下茶杯,望向了矮胖的老人。
“呃……好像是有這麼回事,那個小丫頭的事,我哪有心思去管這麼多……咦,老趙,你怎麼突然問起小孩子的事來了?難道年紀漸長,也學着外面那些賣弄風雅的老頭老太太,突然懷念起昔日的少年光陰來了?”
聽到老人的問話,矮胖男子的笑得幾乎眯成一條縫的老眼之中,瞬間閃過了一絲奇異的光芒,隨即,臉上露出了一絲吃驚,好奇的望向了老人,語氣有些戲謔的笑道。
旁這的清瘦老人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奇怪的神色。
“哈哈………老夫也是俗人一個嘛,最近這些年年歲漸長,真的是不得不服老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交由後輩去做了,日子一下子空閒下來,便顯得枯寂了一些,這幾天便把孫女兒叫到了身邊,聊以慰藉一下,便聽到她說起了這件事情,便順口問了出來了。”
趙老頭的眼裡,也同樣的露出了一絲異樣的神色,望着矮胖老人臉上的神情,心中暗暗的揣測了起來,這個老傢伙,看起來不像是作僞的樣子,難道他真的沒有留意過那個姓蕭的小子?
聽小雨說,那小夥子,很是有些意思?居然還得了北晨風的青睞?
要是姓曾的老狐狸真的不知道的話,有機會的話,倒是可以找那個姓姓的小子聊一下,親近一二。
“哈哈,老趙真是有心了,這份情,我先領下了,這個小丫頭,從小就無法無天的,回頭我倒是要找個機會,和她好好的聊聊,可不能讓她做出什麼有辱我曾家門面的事來,我們大小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可真丟不起那人。”
矮胖老頭看着趙老頭的神情,心神微微一凜,難道老趙頭,也開始關注起那個姓蕭的來了?看來,那小丫頭說得不錯,那個姓蕭的小夥子,果然是有點古怪,回頭,倒是要考慮一下,看是不是找機會親自見上一下,瞭解多一些情況了。
不過他的臉上,卻是絲毫沒有露出半點異樣來,哈哈一笑之後,鄭重的向趙老頭說道。
“這倒是,老曾,女孩子長大了,這方面,確實要多費點心機,很多事情,我們都是心知肚明的。”
旁邊清瘦老人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然後似乎突然想起來什麼,笑了一下道,“說起來,我們三家,這第三代的女孩,似乎都還沒有確定婚配吧,不知道兩位心中,可都有沒有什麼預向人選了?”
“唉,是啊……說起來,年紀也不小了……我倒是前段時間和丫頭說過來着,但是兩個小丫頭都說年紀還小,不想考慮這些事情,把事情給耽擱了。”
“我家那個小雨兒不也是,唉……就她那冷淡的性子,我真是糾心呀……”
“別光說我們呀,老韓,你家那位寶貝孫女呢,說起來,我們三個,就你最有福氣了,老趙那孫女兒吧,優秀則是優秀矣,但是一個姑娘家家的,跑去練那什麼功,把一個人練得跟塊冰似的,我這老頭子見了心裡都直髮怵,打顫抖,你那孫女兒就不一樣了,長得漂亮,那就不用說了,文文靜靜的,那乖巧徑,要是我家那倆個丫頭,有她一半便足夠了!”
“就是,老韓,這一點,老曾說得還真是在理,說起來,我們別的方面不服你,這方面,還真的是不羨慕都不行。”
“唉……你們那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家那位,也不是省油的主呀……”
聽到兩人贊自家孫女,韓姓老者臉上也是微微露出了一絲得色,這個孫女兒,確實是他的驕傲,這種驕傲,除了他們的嘴裡說的,她對於他的善心,她的恬靜乖巧之外,更重要的,是她們所不知道的,她的恬靜乖巧的外表下面,所隱藏着的智慧,而且,他粗通命理之學,很清楚,他的這個孫女兒,將會是他們韓家的福將,一生運勢都十足!
前段時間,她帶着他去逛書城認識那個姓蕭的小神醫,便是其中的一個佐證,自她出生以來,他和她一起做的事,還從來沒有哪單是不順利的。
聽說,她和那個姓蕭鐵小神醫,私下裡還有一些聯繫,能夠和這種人物打好關係,無疑對她來說,是非常有利的,將來也肯定能幫上韓家大忙……
不過,儘管心中得意無比,但是嘴上,他卻還是非常謙虛的連連的擺手,臉上露出一絲不堪提道。
裝,你就裝,瞅你那得意勁兒……
旁邊的兩位老人看着韓姓老者明明是說不出的得意,卻還非要裝着痛苦不堪的神情,同時忍不住的在心中豎起了一根中指,狠狠的鄙視了對方一番。
關於兒孫的談話,就在幾人的吹捧和自憐之中,一下過去了,很快,三位老人,便又開始談起了年輕時的風花雪月的事情,或是時下的流行八卦來,整個氣氛,也越發的和諧,越發的符合這間茶室的風雅靜致了。
…………
劉靜玲的傷勢,主要是內勁帶來的,主要的最困難的療程,便是之前挽救她生命的時候,蕭易已經通過七針這種逆天的手段做到了,接下來的給她上藥,服藥的過程,雖然比較鎖碎,對於不喜歡麻煩的蕭易來說,甚至有些麻煩,但是卻反而輕鬆很多了。
晚上的時候,蕭易將一服熬好的藥給她端過去,讓她服完之後,再一次的用太乙針的生生之氣,給她進行了一番治療,加速了一下她的體內的那些傷勢的恢復之後,劉靜玲的精神狀態,一下子便感覺好很多了。
她本來就是練功之人,在筋脈漸漸的修復之後,以她自身的超強的修復能力,應該不出一個星期,身上的傷便能夠基本上恢復得七七八八。
雖然太乙針這種針法,在蕭易看來,只是一些普通的入門針法而已,但是就如同外面的那些人看到這個針法的感受一樣,劉靜玲也是吃驚震憾不已,對於蕭易這個年輕的醫生,再也沒有半點的懷疑和不信任,有的,只是對於蕭易這麼年輕便已經擁有這麼高深的醫術的好奇。
“劉小姐,目前你的傷勢,每日熬藥內服,外加我時常施行一下針的話,應該一週便可痊癒,不過這幾天之中,建議你最好還是儘量不要劇烈的運動,尤其是運功,更是絕對不能強行運功,另外,我這些天可能有些事情,不能夠每天給你熬藥,下面便有廚房,還有熬藥的工具,你回頭可以自己去熬,至於熬藥的方法,我也已經寫到這個紙上了,相信你一看就能明白。”
給劉靜玲施完最後一針,在劉靜玲的一臉震驚的神情之中,細心的將那枝針收回到自己的針包裡面,然後擡起頭來,微微一笑道,說着,他的手中,便像是變魔術一般的變出了一張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