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過後,清晨。
太陽的第一縷陽光剛剛照入小院之內,一陣陣破風之聲就已經重疊開來。
八段巔峰,整整三天三夜的靈力吸收,凌決的修爲從原本的三段跳躍式的跳到了八段的高度,而且距離突破九段也僅僅只不過一步之遙。
其實單論凌決所吸收的那種恐怖速度來講,就算凌決直接進行靈旋的衝擊也並非什麼癡人說夢。
但對與想要成爲無上強者的凌決來講這樣一味的快速提升階位並不見的是見好事,而且如此以來也浪費了自己因爲重修而打下的無比夯實的基礎。
所以剛到七段靈氣的時候,凌決就開始靈力壓縮與再壓縮,繞是如此還是提升到了八段巔峰的狀態,不得不讓人感嘆靈子的瘋狂。
靈力的提升自然給凌決實力的激增帶來不少好處,尤其是在鬥技方面。
首先,可以動用的靈力增多,原先因靈力不足而不得不擱置的鬥技再次可以使用。
另一方面就是自己對於鬥技運用,原本自己因靈力匱乏所以不得不在鬥技的使用時對靈力的輸出近乎苛扣的控制,現如今,鬥技的威能在靈力的充分灌輸之下有了大幅度的上漲。
這也是近兩天凌決不斷淬鍊鬥技的原因,只有充分的掌握住自己的力量,自己纔可能更得心應手的發揮自己的實力,做到收發自如的效果。
不過今天顯然不是隻爲了這些,在完成每天的必修功課之後。凌決早早的披上了一身黑衣,走出了小院。
這也算是自己三年來第一次進入林院吧!凌決有些感慨,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那些古樸的房屋,秀麗的樹木,忙碌的傭人們一如往常一般,好似從未發生過什麼變化。
可又世事變遷,各種陌生的面孔混爲一團,讓人感到即陌生又熟悉,就是這種淡淡的陌生與熟悉感的交織在一團的落差,才讓人更感到莫名的心悸,這就是時光的力量吧!
感覺自己怎麼突然好像老了那麼多,凌決啞然一笑,不自覺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纔不再亂想,徑直前走,前往此行的目的地——演武場。
今天就是半年一次的族比日子,在靈戟之前自己想要儘可能的瞭解自己對手們的實力。
族比,家族之中競選性的比賽,目的當然是爲了挑選更加優秀的家族子弟,以便在有限的資源之內儘可能的培養出天才,當然也能用來刺激小一代的之間的進取心,不自覺達到壯大下一代力量的目的。
而從另一方面來講也是具有示武性質的,一個家族強大與否自然是巔峰力量的強大,但決定該家族未來是否昌盛繁華的絕對是小輩們的實力水準。
一個繁榮的小輩團體往往預示着這個家族更爲光明的發展前景,而一個更爲明朗有未來的家族也會吸引到更多力量的依附。
這也是凌決當初以十三歲成就靈者卻能聞名整個龍宇城的原因,而今天,這個往日火爆異常的比賽卻顯得有着奇怪。
今天的演武場遠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火爆,甚至說還有幾分冷清。
冷清?
說也可笑,想當初凌決還頂着天才之名的時候,那種火爆程度簡直無法言語。往往天還未亮,整個演武場整整數千人的巨大露天會場就已經密密麻麻的坐滿了龍宇城的各色人物。
不光是凌家的族人,就連剩下的兩大家族,王,林兩家都是積極的不行,還有拍賣場、鬥獸場,就連一向沉穩的城主府都會派人前來。
而如今,如果不是入口的上方‘演武場’三個鎏金大字,凌決真覺得是自己走錯了地方,沒有立馬拍屁股走人,自己也算是給足了面子。
好吧!
儘管充滿了疑惑,凌決還是施施然的走了進來,巨大青石演武臺上幾人正在激烈的對抗着,看來自己的確沒有記錯日子。
可現在這幅場景又是怎麼一回事兒,凌決有些無奈,他分明清晰的記得族內還有好幾個不錯的苗子,就算沒有辦法和自己相提並論但也絕對值得起票價。
而且似乎在自己消失的幾年間族中新崛起了一個新人,妖孽程度幾乎不弱與當初的自己,按照這樣來講,演武場不應該會是如此的冷清呀!
凌決暗暗的思索者,雖然奇怪但並沒有刻意表現出來。自己一人悄悄地找了一處角落,靜下心來開始觀看臺中的比賽。
人少自然有人少的好處,沒有過度的喧囂與吵鬧,臺上的選手似乎也能夠更加完美的發揮自己的實力。
嗯,不看就不看吧,反正又不是我的損失,我想那麼多幹嘛!凌決咂了咂嘴,不再深究其中的原因,目光專注到了演武臺中央。
時間一點點的飛逝,沒有絕地反擊,沒有黑馬,沒有冷門,一切都是如此的中規中矩,除了讓凌決有些不解的是竟沒有見到一個那些熟悉的面孔外,其餘的都沒有一絲波瀾。
一切都是如此的平淡至極,讓凌決看的幾乎都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就這樣,族比一直持續到下午,也最終迎來了尾聲,毫無懸念的最後一場比賽過後,紅衣少年就這樣成爲了此次比賽的冠軍。
凌肯,此次族比的首席管理者,內心也是鬱悶無比。
原本族中爲了這次族比已經籌劃了接近一個月的時間,到一切都被幾天前突然冒出來的凌決給擾亂了,渾身浴血不說還要立刻兌現自己當初的誓言。
開啓靈戟,如此重大的事件族長大人非但沒有反對反而很是配合的將這靈戟安排到了族比之後。
這下倒好了,那些在族中已經名聲鵲起的小傢伙們立刻坐不住了,統統摩拳擦掌的想要大展拳腳。
使得原本深受重視的族比一下子變得無所謂起來,一個個狗屁不已的說什麼保存實力,打死也不再參加這次的族比。
而且那些負責無比的執事長老們也均是心不在焉,弄得這場族比愈發的不像樣子。
這場族比不敢說是史上最差也離不了前五之列,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第一!’紅衣少年並沒有想象中的興奮與欣喜,與之相反則是一臉的憤怒與不甘,彷彿這個第一對於他來說根本不是什麼稱譽,而是有史以來最大的恥辱。
而這一切的源頭,幾日前突然冒出來的凌決,就是這個傢伙搶走了原本屬於自己的榮耀。凌隕狠狠地咬着鋼牙,目光不自覺的偏移,想要把視線從眼前逃離。
能夠在族比中獲得第一的桂冠原本是凌隕夢寐以求的事情,但在此刻的凌隕的眼中,無異於別人狠狠地給摑了個結實。
這巴掌,嘖!…嘖!打的真是夠味的。
突然,凌隕的瞳孔猛的一縮,他的視線中出現一個身影,一個裹滿黑衣無比慵懶的少年身影。
是他,一定是他!凌隕的心中在不停的咆哮,那個如同不敗皇者般的身影自己這輩子也不會忘記。
“是凌決!”
凌隕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忽然,他好似想起了什麼一般,嘴角緩緩的勾勒出一絲得意的味道。
既然如此,那麼自己就不會去猶豫。凌隕就是這麼一個人,不管會出現什麼後果都無法阻擋凌隕此刻的心情。
他不在逃避眼前的這一幕尷尬的境地,而是猛的一轉身,再次飛身躍到了戰臺之上,衆人的目光不自覺的被吸引過來。
“凌決!!”
凌隕大聲的喊着,他甚至在這一聲中摻雜了靈力。儘管不強,但足以使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你敢與我一戰嗎?凌決!”凌隕的聲音迴盪在整個演武場內,久絕不斷。
衆人皆是驚異無比,伴隨着凌隕所對的方向,目光的焦點再次被轉移到了戰臺之下,一處絕不起眼的小角落中,而凌決就是那個全身被黑色所籠罩的少年。
凌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着演武臺上戰意十足的凌隕,不由感到有些無奈。
你說原本就沒有我什麼事,我只不過來看一個熱鬧,結果這熱鬧沒有看成,還要讓我上去表演,你說你這是到底鬧的哪出啊??
“凌決,你可敢與我一戰?”凌隕再次呼喊,聲音之中戰意凜然,使人不由自主的有種熱血沸騰的衝動。
“與我一戰?”
凌決施施然的站起,看似不經意的轉身,目光直指凌隕:“你確定嗎?”
這句話聲音雖然不大,但卻高亢有力。言語之間掩飾不住主人的自身的驕傲。正是這樣的聲音,反而更能激起一個人的戰意。
“自然!”凌隕大聲回答:“我不僅要與你一戰,我還要徹底的打敗你。凌決,你的時代早已遠去,如今這個舞臺不再屬於你。因爲他,只屬於我!”
凌隕的話如同在沸水中投入一顆深水炸彈,整個演武場立刻被徹底的引爆開來。衆多小聲議論開始蔓延起來。
或低語,或譏諷,或冷笑。有支持,有不屑,更多的則是冷眼旁觀。各式各樣的聲音亂成一團。
立在領獎臺的凌肯不由得皺緊了眉頭,顯然凌隕自作主張的行爲已經引得這位主事心中頗爲不滿。
但凌肯自始至終都沒有選擇阻止,他的心中隱隱有種感覺,自己安排的這場族比可能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很可能…很可能…!這使得凌肯心中對於二人的對決也是愈發的期待。
無數的目光投射在凌決的身上,無論他們的想法到底如何,但都希望凌決能夠接受挑戰。
正如凌隕所言,凌決在這個家族已經消失了近三年之久。並且在消失之初,凌決靈力盡然全廢的消息也是人人皆知。
這三年之內,凌決是實力已經恢復還是一如既往,整個家族還沒有一人能夠知曉。
而現在,凌決更是在回族之初就提出了靈戟的要求。若是傳奇能夠再次上演還好,若是剛開始就直接被淘汰,這不僅僅關係到凌決也關係到凌家的顏面。
若是此刻有人能夠充當一把磨刀石,刀的鋒利與否一下子就能明瞭,這個結果正是大家所期待的。
當然,這些只是衆人的想法,這次決鬥的先決條件並不符合規矩,凌決就算是選擇了拒絕,別人也是無話可說。
“既然是這樣!”凌決微微一笑,咧出兩顆潔白的牙齒,無比燦爛的說:
“我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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