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得到了秦銘的旨意後,韓茂當即退了下去,開始着手辦理此事。
秦銘見到韓茂離開的身影,眼中閃過一抹深意,治兵並不是他擅長的方面,因此他交由韓茂來負責,他便無需擔心太多。至於對付章九權,韓茂能幫上的忙併不大。
在除掉了曹謹淳之後,系統便沒有給秦銘佈置任務了,這讓秦銘有些鬱悶,一開始也有些摸不着頭腦,不過漸漸明白過來,他的人生需要不斷完成一個個目標,但絕不能都由系統來提供,這樣他根本不可能成爲一代絕世帝皇。
系統,需要秦銘自己來設定目標,然後根據秦銘目標的難度和他付出的努力,在任務結束後進行獎勵,就如同之前的支線任務一般,秦銘也可以隨機觸發,獲得獎勵。
因此,秦銘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標,他甚至沒有跟韓茂說,那便是一年內平定天華皇朝,重建皇朝秩序。這聽起來很不現實,但有系統在手,他堅信自己能夠做到。
這個重建秩序,就不僅僅是一統天下這麼簡單了,他要將崩壞的法度重新建立起來,讓整個國度的運行回到正軌上去,徹底廢除分封制,將天華皇朝打造成屬於他的帝國!
“對,就是帝國!”秦銘眼中鋒芒閃爍,前世學到的諸多歷史知識一一浮現在腦海之中,那朝代的更迭,都是他的前車之鑑,他要打造一座鼎盛的帝國,君臨四海八荒。
秦銘滿懷一腔熱血,想要趁熱打鐵,找羽太師前來商量對策,但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通稟聲,“瑞雲宮雲貴人覲見!”
“雲貴人?”秦銘目光一閃,這同樣是一位大臣之女,國色天香,聽聞性情與她的父親一樣非常低調,沒想到今日會主動上門求見。
“臣妾參見皇上。”雲貴人生得甜美可愛,帶着幾分俏生生的嬌羞之美,香氣撲鼻而來,讓秦銘內心微微盪漾。
“愛妃有何事?”秦銘開口問道,“你難道不知御書房的規矩麼?妃嬪無詔不得擅入。”
“陛下不是同意臣妾進來了嗎,怎能說是無詔呢?”雲貴人笑臉吟吟,微笑扣人心絃,“臣妾思念自己的夫君,想要見自己的丈夫,難道不是人之常情麼?”
“思念夫君,人之常情?”秦銘心中一笑,真把他當成了貪戀美色的無道君王了嗎?他與雲貴人這是第一次見吧,雲貴人一副深情款款盼着見丈夫的模樣,彷彿新婚小別的妻子等待着丈夫的歸來。
再加上雲貴人的過人姿色,這樣的表情彷彿有一種天生的誘惑力,讓人沉醉。
如果是一般的男人,見到這副模樣,恐怕都要忍不住撲上去了。但秦銘卻不想這麼做,發泄當然是需要的,但不能縱情聲色。況且,秦銘的眸光犀利,彷彿能直接看穿雲貴人的心思,因此,他壓下了心中那股火焰,臉上神情依舊。
“說起來,你們都是朕的妃子,朕是你們的夫君,但是朕的妻子,卻只能有一位啊。”秦銘故意說道,只有正宮皇后,纔是他的妻子,名正言順的妻子。
靈貴人、雲貴人,名字好聽一些叫作“妃子”,但若在尋常人家,這便是妾,沒有正室名分。
秦銘登基不過一月時間左右,按照秦武大帝留下的規矩,新皇登基,需要在登基一年以後,纔可以冊立皇后,之前哪怕皇帝已經有了正室,在登基之後最多也只能當皇貴妃,滿一年之後,經過皇上的考量,這才能被冊立爲皇后。
而這一年的時間裡,原先的正室便需要努力,爲皇上誕下一子,才能使得她的地位穩固,如果沒有子嗣,成爲皇后的希望便非常渺茫。這便是秦武大帝的設想,正宮娘娘一定要有所出,母憑子貴,子以母榮。這也就導致了千百年來,除非皇后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否則都不會出現廢后事件。
對於秦銘來說,議論封后還太早,儘管之前已經有一些權臣在安排他們的女兒當了妃子,而且有“準皇后”之稱,但真正想要當皇后,必須要等秦銘登基滿一年。
雲貴人故意將秦銘稱爲她的“夫君”,這在秦銘看來是司空見慣的套路了,沒有太多新意,而他提起“妻子”,也是想提醒雲貴人注意自己的身份,順便也看看這雲貴人是否如同傳聞那樣低調,還是別有心計。
“陛下的妻子,是我皇朝的國/母,臣妾不敢染指,只希望能夠得到夫君的寵愛,便知足了。”雲貴人含笑說道。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秦銘不動聲色的說道,看來傳聞不可盡信,這雲貴人,非常聰明。
秦銘從不相信後宮這些妃子對他是有真感情的,不過是看他掌控了朝政,手段凌厲,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前來討好秦銘。這雲貴人口口聲聲說想要得到自己的寵愛,這在秦銘聽來,太假了。
“陛下。”雲貴人擡起頭,眼波流轉,盈盈動人,但秦銘並沒有再理會她。
雲貴人心有不甘,終究還是退了下去,秦銘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她沒必要自討沒趣。
離開了御書房,雲貴人狠狠地回望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忍不住在內心暗嗔,“這個秦銘,到底行不行啊!”
秦銘繼續處理政務,剛剛接掌朝政,又廢除了原先的丞相,不僅四位侯爺忙碌了起來,秦銘自己也不能懈怠,把這些年的卷宗都調了出來。
今日早朝發生的事情在第一時間傳了出去,朝野震動,沒有人敢不遵從秦銘的旨意,得知秦銘需要各樣卷宗,那些官員當即以最快的速度辦好,交到了秦銘的桌案上。
當然,這些消息也不僅僅是在朝野上傳開了,整個後宮也都被震動,強勢的秦銘連相爺章九權都能鎮壓,宗門頂級天才爲他效命,後宮這些妃子都聞風而動,雲貴人,只是第一個。
羽太師奉詔前來商討國事,秦銘命人爲羽太師賜座,並且允諾他面見君王不必行大禮,但羽太師尚未把椅子坐熱,御書房外又傳來了通報之聲,使得秦銘暗暗苦笑。
“陛下,淑妃娘娘求見,老臣是不是要先回避?”羽太師從前身爲內侍,對於皇宮中的規矩非常清楚,雖說他有着生理缺陷,但外臣與內宮妃子不得相見,卻是從老祖宗那裡傳下來的規矩。
“羽太師此話何來?”秦銘擺擺手,示意羽太師不必在乎這些,隨即他下令道,“後宮任何嬪妃,膽敢打擾朕與羽太師商談國事的,一律斬了!”
不得不說,秦銘的旨意頓時止住了一些妃子,但她們並未離去,而是在御書房外,等待着秦銘和羽太師的交談結束。
“這個老頭子怎麼這麼多話,整天纏着皇上說些什麼呢!”御書房外,身材修長的淑妃頂着烈日,目光一直看向御書房,嘴裡不住地嘀咕,希望秦銘和羽太師儘快結束談話。
“就是啊,他難道不知道我們這些娘娘都在等着覲見麼?都說他是伺候先皇的人,怎麼如此不識趣。”又有一名妃子抱怨道。
“兩位娘娘小點兒聲吧,羽太師可是陛下跟前的大紅人,要是讓他聽到了,對於兩位娘娘可並不有利啊。”門外有小太監提醒道。
“我們怕什麼,我們是陛下的女人,他是陛下的臣子,我們還需要看他的臉色不成?”一聽這話,妃子們更加不樂意了,羣情激奮。
在御書房內的秦銘只能聽到外面嘈雜的聲音,可羽太師修爲何等高強,將這些妃子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他老臉都快紅了,什麼時候被一羣女人罵成這樣過。
“太師可是覺得這御書房太熱了?”秦銘見到羽太師的異樣,開口問道。
“不是御書房太熱,而是御書房外太熱了,都快起火了,陛下也不打算處理一下嗎?”羽太師苦笑道。
秦銘頓時明白了羽太師的意思,笑着道,“羽太師既然知道外面太熱,就在御書房裡多待會兒吧。”
正是知道外面那些女人更難纏,秦銘才一直留着羽太師,不讓他離開,但羽太師似乎有些如坐鍼氈了。
“等到外面火勢越來越大,微臣就更走不了了。陛下一番盛情,微臣心知肚明,有些事情不是太緊急的,就留待明日早朝和四位相爺一起商討吧,免得四位相爺認爲老臣奪了他們的職權。”羽太師說道。
“也好,那就先這樣吧,太師先下去休息。”秦銘無奈,也只好同意了,反正羽太師就居住在皇宮內,想要傳召非常方便。
而且羽太師的思慮的確有道理,如今他們已經執政了,對於朝臣必須要任用,如果太多事瞞着他們,並不有利於團結。
秦銘揮揮手,示意羽太師退下去,羽太師如釋重負,從房門走出,躲着衆位妃子離開。
這些妃子見到羽天裘離去,頓時都朝着御書房圍了過去,“陛下,臣妾想你啊!”
“那就回去慢慢想吧。”秦銘一摸腦門,最難消受美人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