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之殺陣被秦銘扔下的雷霆符篆所激活,不斷有可怕的劍氣掃蕩諸天,彷彿連天上的星辰都被劍氣掃下,秦銘等人所在的那片虛空被無盡的劍氣割裂,衆人哪裡還有心思去抓秦銘,簡直連自保都難。
“你這混蛋,想要害死我們所有人嗎!”鐵家強者大吼,但緊接着,一道劍氣迎面而來,任憑他的長槍揮舞,卻依舊無法擋住劍氣的攻殺,被劍氣刺穿了頭顱,抹殺掉來。
“這是你們逼我的,大不了,同歸於盡!”
秦銘的嘴角勾勒起冷冷笑意,這些強者,想要倚仗人數的優勢,擒拿他,那麼,便同歸於盡,看誰最後能活下來。
尋仙峰的道士眼下也無比狼狽,他顧不上和秦銘鬥法,眼下的他,環顧四周,想要看看哪裡劍氣較弱,準備找尋一條最佳路線離開此地,然後告知聶軒秦銘的下落,即便不能換取煉製五階丹藥的承諾,也能夠結交聶軒這位朋友。
“找到了!”尋仙峰的強者很快發現了最佳的逃亡路線,身影閃爍,不斷朝着那個方向閃動而去,但下一瞬間,劍氣毫無徵兆地掃向了那片空間,粗壯如山嶽的劍氣將那尋仙峰的強者全身都籠罩,弒殺掉來。
秦銘也多番遭遇險境,好在他感知力極爲敏銳,總是堪堪避過那些劍氣的殺伐,但這其中過程可也是非常驚險,稍有不慎便會丟掉性命。
秦銘也在找尋最佳的逃離路線,這時,他的身體緩緩朝着下空墜落,這劍氣是朝着上空掃蕩殺伐的,若是在地面之下,或許會安全許多。
畢竟,劍氣漫天,就連星辰都被劍氣所粉碎,除非速度能夠超越劍氣的殺伐速度,否則都逃不出這片區域。
秦銘,想要看看,在地面之下,能否找到一條出路。
手掌劃過,一道劍光閃耀,斬開了下方的黃沙,露出的溝壑縱橫的地面,那情景,使得秦銘的眼眸瞬間凝固起來。
因爲,在那地面上,赫然有着許多古老的陣道紋路,然而,這些陣道紋路卻被破壞了,無法發揮出原有的威力來。
“這陣道紋路似乎與那劍之殺陣是相連的,但似乎被人破壞了,無法連接,這片陣道紋路便成爲了死陣,沒有陣眼。”秦銘心中暗道,發覺出了些許奧秘。
秦銘的身體不斷朝着這片死陣靠近,因爲劍氣的攻擊不會來到這裡,彷彿有無形的力量隔絕了這一切,那些強者見到秦銘尋找到了合適的躲避之地,紛紛閃爍而來,要爭奪此地。
先前,他們所想的,都是找合適的逃走路線,但很可惜,都失敗了,眼下秦銘並未發現如何離開,卻找到了可以避開劍氣的地方,這讓衆人都燃起了希望,距離秦銘越來越近。
“這裡是我的!”萬劍天宮的強者一劍斬過,將那溝壑縱橫的地面劈的更加支離破碎,秦銘的神色微微一凝,他的腳步也在下方不斷移動,看似是爲了避開這些強者降臨的方位,但實際上,卻有着一道道隱晦的靈光被他埋入下方之地。
終於,衆人盡數降臨此地,比起先前圍剿秦銘的人數已經少了大半,但依舊是一股強橫的陣容,他們看向秦銘的目光透着不善,顯然並未完全打消擒拿秦銘的念頭。
“我找到了躲避劍氣的保命之地,你們不知感恩,卻想要謀取我的性命,真是枉爲霸主級勢力之人。”秦銘吐出一道諷刺的聲音,令許多人面色一僵,但並未停止腳步,在利益面前,道義之類的東西,顯得十分脆弱和可笑。
“用你的性命,能夠換來一枚保命的丹藥,豈不是更值嗎?”那萬劍天宮的劍尊朗聲一笑,腳步跨出,頃刻間降臨秦銘的身前,手掌一顫,一道劍光朝着秦銘劈殺下來,銳利到了極致,像是連混沌都能撕裂。
可迎接這萬劍天宮劍尊的,卻是一道恐怖絕倫的人皇拳印,彷彿有一尊蓋世人皇的虛影閃耀,壓蓋了三千界,將那劍光湮滅,霸道的拳威轟在了那劍尊身上,將他轟得倒退數步。
“你究竟是何人!”
感受到這澎湃盛烈的拳威,那萬劍天宮的劍尊神色瞬間變了,這樣剛猛霸烈的拳術,他數日前曾見過,是在一片雷海之中,那是一位大戰了年輕大帝的青年所施展的,讓人驚歎。
眼下,這拳法再現,讓這位劍尊忍不住內心一顫,看向面前之人的目光也變了,變得極爲凝重和忌憚。
其餘之人似乎也察覺出不對來,這青年,似乎沒有他們想象中那麼簡單。
秦銘淡淡一笑,手掌一拂,將臉上的面具摘下,露出了原本的模樣,使得在場之人俱都一驚,“你竟然是秦銘!”
“你們聯手圍殺我,好大的威風啊。”秦銘冷笑,使得那萬劍天宮的劍尊內心產生了不好的預感,秦銘一直以假面目示人,顯然是不想讓人認出來,眼下,他暴露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很有可能是有把握將他們的命留在此地。
在見過了秦銘對決年輕時代的古帝曦和魔帝的戰鬥後,沒有一個人敢小覷秦銘,此子不僅戰力超凡,而且謀算極深,如若輕視了他,必然要吃虧的。
因此,當秦銘露出本來面目之後,先前信心十足能夠擒下秦銘的衆人,都變得猶疑不定起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想要與秦銘保持距離。
秦銘笑了笑,他既然敢露出原來的面目,自然已經不在乎被人知曉了。眼下劍氣漫天,縱然有強者朝着此地趕來,也無法靠近。而這些人,也不要想能夠離開,他要將這些圍殺他之人的命,全部都留下來。
“是聶軒讓我們這麼做的,我們並不想殺你,只想將你帶到他面前。”有強者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言語間大有和秦銘服軟之意。
“是嗎?”秦銘淡淡一笑,看向那人,竟讓那強者不敢直視秦銘的目光,有些心虛。
“你們真以爲我那麼容易被騙麼?”秦銘露出戲謔之色,目光掃過面前的諸人,使得諸人都低下了頭,思考如何才能對付秦銘。
他們中若有天尊境界的強者倒還好辦,眼下以他們的實力,恐怕不足以對付秦銘。
“這樣吧,爲了顯示我們的歉意,我們離開後,不會將你的身份泄露出去,眼下我們和平共處,等到劍氣平靜,如何?”有強者開口,提出一個折中的方案。
“不將我的身份泄露出去?”秦銘哂笑,“你們的話,可信嗎?”
“你若不信,我們一齊出手,哪怕你戰力過人,也未必能夠取勝。我就不信,你全盛時期的戰力,能與葬陽比肩。”那強者繼續說道,希望秦銘妥協。
“讓葬陽退走,並非是你的功勞吧?那個道士已經隕落了,剩下之人,有幾人敢說自己的實力能比得上那老道的?”秦銘不緊不慢地說道,語氣極爲蔑視,令在場諸人都怒目而視。
不過秦銘可不在乎得罪眼前諸人,先前若非他引動了劍氣暴/動,絞殺了大部分的強者,眼下他可能已經命喪他人之手,還需要給眼前這些人面子嗎?
“那你是非要戰了?”那強者說着腳步一邁,竟有澎湃的天地大勢之威瘋狂撲出,這是一位高手,而且,是掌控了三千倍天地大勢的高手。
“你們,還不配我親自動手。”秦銘吐出一道凜冽之音,使得衆人神色一閃,隨即只見秦銘手掌一揮,腳下這片溝壑縱橫之地,竟有靈光綻放,讓不少強者驚慌失措,“他又引動了這些陣紋嗎?”
“不,是他刻下的陣法。”有位寒天門的強者沉聲說道,他對於陣法略有修行,能感知出這是新近刻畫下的陣紋,但這更加令他心驚,因爲時間如此短暫,而且秦銘並沒有全心全意地在刻畫,竟然就讓他們在不知不覺間陷入了一座五階大陣中,唯有絕頂的五階陣道大師或者靈魂力量超強之人才能做到。
不論秦銘屬於前者還是後者,顯然都是極爲可怕的,一位陣道大師,或許在單獨對決中沒有優勢,但是一旦刻好了陣法,絕對擁有坑殺一大片的能力。
“我想,你們這輩子也不會泄露我的身份了。”秦銘微微一笑,手指一彈,靈光綻放,噴薄無盡劍芒,衆人腳下的地面都瀰漫着一股危險的氣息,那寒天門的強者第一時間騰空而起,想要試着脫離這片區域,但一道利劍瞬息間殺至,切斷他的前路,而後整座大陣都在顫抖,不斷綻放殺芒,絞殺這一位位強者。
“真是好算計!”有強者對着秦銘吼道,朝着秦銘的方向瘋狂踏步而去,一尊尊神象虛影轟殺而出,欲要鎮壓秦銘,但秦銘只是引動了大陣之力,一道又一道利劍橫空,眨眼間化作萬道劍海,絞碎無盡神象虛影,而後將那神象宗的強者身體都淹沒。
劍海不斷壓迫向每一位強者,使得衆人都發出了絕望的吼聲,而秦銘,並沒有在意衆人的吼聲,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些殘缺的陣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