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幾名保安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帶頭的保安走到歐陽軍面前帶着苦笑地問道。
“豈有此理,氣煞我也!這種敗類也能進作協,難怪好好的文化圈會變得越來越烏煙瘴氣!”韓相生當然是被氣到了,可是偏偏他還真的拿歐陽軍沒什麼太好的辦法,只能說,他這次倚老賣老實在是賣錯地方了!
所以,他只能用這種方法來發泄一下自己的憤怒了!
“呵呵!什麼時候連話都不讓人說了,還有,韓副會長是吧?作協難道是一言堂嗎?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裡還真的沒什麼好呆的,歐陽,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我和你一起走吧!”唐風突然笑着說道。
如果說大家可以不在乎歐陽軍,甚至韓相生說歐陽軍是敗類的話大家也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的話,那麼唐風說出這樣的話就不一樣了,這特麼是要把事情鬧大的節奏啊!
要知道,唐風可不是歐陽軍這種二代子弟,不說唐風的身份,就衝着唐風幾乎已經被外界公認的“新派武俠之父”的名頭就可以想象唐風的影響力了,若非唐風作品還太少,年紀太輕的話,怕是都會有人給他帶上武俠宗師的名頭了!
而如果今天唐風真的退出作協的話,那麼就有好戲看了,要知道唐風不僅僅是新派武俠之父,這傢伙可還是大名鼎鼎的新聞製造機啊,可想而知,今天的事情,明天絕逼是頭版頭條啊!
唐風說出這番話之後,不少人這纔回過神來,哪怕是韓相生也是不由地皺起了眉頭,他雖然聽信了莊壁的一面之詞,再加上他本身對唐風這種年少成名的人卻是本就帶有一些敲打的心思,所以纔會有今天這倚老賣老的一幕發生,可是不代表韓相生是傻子。
此刻韓相生驀然發現,原來這個年輕人可不是自己能教訓的,心裡說不後悔是假的,但是讓他放下面子,卻也絕對不可能!
而郝正義卻是因爲想要競爭下一屆作協副會長的職位,而這卻是離不開韓相生的支持,至於唐風,雖然唐風有錢,有名,但是畢竟還只是個小輩份,而且郝正義不認爲自己那樣說就會得罪唐風,在他看來,唐風這樣的人肯定很好名,爲了名聲,左右不過是道歉罷了,他想來,唐風能夠白手起家混到如今的身家,肯定是那種能屈能伸之輩,只要事後自己再解釋一番,想來他應該能理解。
可是沒想到,歐陽軍卻是冒了出來,郝正義偷自己學生作品的事情,其實是很早的事情了,當然了,那件事在外界看來,很可能確有其事,但是最後當事人,也就是郝正義的學生都沒有說什麼,別人自然也不會去說什麼,而且這種事情,在華國,還真的不新鮮!
一些學校裡面教授直接把學生的研究成果論文等據爲己有的事情多了去了。
只是沒想到歐陽軍卻是直言不諱的把事情揭了出來,郝正義此刻也是心中悔恨不已,聽到唐風的話,郝正義的臉色卻是愈發的難看起來。此刻他才驚覺,唐風雖然年紀輕輕,但是不是他眼中的那個層面的年輕人啊!怕是自己這下子是把他給得罪死了!
就在唐風和歐陽軍兩人就要邁步離開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唐小友留步!”
很快地,圍觀的衆人就讓開了一條道來,一名頭髮發白的老人在幾人的陪同下朝着這邊走來。
“郭會長!”
“郭老!”
“郭爺爺!”
此起彼伏的尊稱從現場與會的衆人嘴裡傳出,來人正是華國作協總會的會長郭誠!
和韓相生不同的是,郭誠的確稱得上是德高望重之人,郭誠向來有古人之風,本身也是華國文壇的碩果僅存的幾位了。不僅如此,郭誠還是華國京城大學的名譽校長,也可謂是桃李滿天下,影響力之人不是韓相生之輩可以相提並論的!
“郭老!”唐風苦笑一聲就這位老人一來,估計自己沒那麼容易離開了。
就連歐陽軍也是低眉順耳地尊敬地喊了一聲郭老。
“呵呵,是歐陽家的小子吧?你也是頑劣的緊,既然能夠惹得老言登報和你解除師徒關係,你也算是人才了……”郭誠看到歐陽軍忍不住搖了搖頭點了點歐陽軍道。
讓人詫異的是,之前還敢破口大罵韓相生老糊塗的歐陽軍,此時卻是低着頭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
唐風也是忍不住搖了搖頭,這傢伙……
“唐風小友,近期可是少有新作出現啊?”郭誠笑着道。
“老韓啊,我們常說兼聽則明,偏聽則暗,一面之詞本不足爲信啊!”郭誠說着又看向韓相生嘆了口氣道。
韓相生和別人可以倚老賣老,可是面對郭誠他卻是不夠看了,論年紀資歷他不如郭誠,論德高望重,他更不如了,而論職位,郭誠是會長,他不過是衆多副會長之中的一個,所以雖然不舒服,但是卻只能聽着。
郭誠說着又把目光看向莊壁,緩緩地開口道:“惟德學,惟才藝,不如人,當自礪;若衣服,若飲食,不如人,勿生戚!何解?”
“一個真正的君子,是不會在物質方面和別人比較誰富裕,他們只有在品德、學問或才能、技藝上,不如別人的地方,纔會勉勵自己向上。如果在穿的衣服或吃的食物上面沒有別人好,也不要感到憂傷嫉妒。”
“學問才華不如別人,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可是明明知道自己錯了,卻不知悔改,罷了,你走吧!”郭誠說道。
沒有人同情莊壁,實在是莊壁做的事情,的確太下作了,韓相生張了張嘴,結果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郭誠的讓莊壁走自然不是說讓他離開宴會這麼簡單,而是離開作協,對於唐風來說,可能有沒有作協成員的身份都無關緊要,但是對於莊壁來說,被作協除名的話,那麼影響不可謂不大。
莊壁失魂落魄地走了,他沒有任何辯解,知道郭誠的脾性的人都知道,這位郭會長別看平時很和氣,但是一旦做了決定,卻是誰說情都沒用!
“唐風小友,就當給我老郭一個面子,如何?”郭誠說完看向唐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