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是怎了?在裡面吵嚷什麼呢?”外面驟然傳來了朱若溪疑惑的聲音,讓屋內的兩個人臉色一變!
“公主,你快別說了,朱若溪來了!”明珠緊張的說道。
驚鳳公主臉上的戾氣頓消,眼珠子轉了轉,冷聲道:“讓她滾進來!”
明珠連忙點了點頭,疾步往外走去,招呼了一聲:“朱小姐,快進來,咱們公主喊你呢!”
朱若溪的眼底閃過一抹冷意,裝作恍然道:“本想來請公主一起去跟王妃姐姐請安的,若是公主心情不好,那就不要去了!”
“怎麼心情不好了呀,咱公主心情好着呢,剛剛發脾氣,是奴婢不小心,拿了金釵一下子插到她的頭皮了,疼壞了,把奴婢給教訓了一頓!”明珠笑眯眯的說道。
朱若溪哪裡不知道她到底是因爲什麼發火,但是她冰雪聰明,自然明白這是一個說辭,所以裝作嗔怪的說道:“你也是!公主身較弱貴的,你怎麼這麼笨手笨腳呢?”
“是!是奴婢的不是,朱姑娘教訓的是!”明珠陪着笑,將朱若溪迎進了房間裡面。
“今兒一早上,我可就聽到外面喜鵲嘰嘰喳喳的叫着,莫不是咱這府裡面,有好事了不成?”驚鳳公主一邊整理着自己的頭髮,一邊懶洋洋的說道。
“可不是有喜事,我正要來跟公主說呢,王爺和王妃回府了!”朱若溪刻意的咬重了王妃兩個字!一邊說,一邊還打量着驚鳳公主的神情,只見她並沒有任何的不悅,相反,還帶了些許的驚喜!
“真的呀?這倒是真的是一樁美事,咱們去瞧瞧,王爺和王妃好不容易回來了,咱們得去請安不是?”驚鳳公主連忙放下銅鏡。
“是呀,若溪正是來喊公主一起過去呢!”朱若溪垂眸頷首的說道。
不出意外的,朱子墨一起牀,就聽到翡翠進來稟報,說驚鳳公主和朱若溪來了!
“不見!”朱子墨驟然聽到兩人的名字,神情不悅的說道。
“娘娘,若是不見,恐怕不好吧?你這一回來,她們來給你請安,這是規矩,若是你不見她們,恐怕會落人口實呀!”翡翠忍不住提醒她。
朱子墨微微一沉思,便點頭應允道:“行,先讓她們在外面候着,伺候我起來吧!”
驚鳳公主跟朱若溪在外廳都快飲了兩杯茶了,朱子墨這才姍姍來遲!
“你們來了?”朱子墨在翡翠的攙扶下,走到了正廳的軟塌上,並坐了下去!
“妹妹跟娘娘來請安了!”朱若溪慌忙開口說道。
“嗯!一旁坐着吧!”朱子墨表情淡漠的開口!
朱若溪沒有擡頭,只是聽話的坐在了一旁,倒是驚鳳公主說道:“驚鳳也來跟娘娘請安,不知道娘娘此番南疆之行,可曾順利?有沒有找回你的孃親?”
朱子墨一聽到她說的這句話,眼底閃過了一抹冷厲,意味深長的看了驚鳳公主一眼說道:“公主倒是頗爲關心本宮的行程呀!”
驚鳳公主先是楞了一下,接着說道:“那是當然,驚鳳日日夜夜替娘娘祈禱,希望娘娘此次南疆之行,能得償所願,一家團聚!”
朱子墨冷笑道:“看來!老天,也並不見的能遂人願!驚鳳公主的祈禱恐怕要沒用了!”
“什麼?難道娘娘此行並不順利嗎?”驚鳳公主裝作震驚道。
朱子墨沉聲道:“是不順利,不但沒有找回我娘,還差點在南疆把命給丟了!有人把我們的行程透露給南疆王!”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一旁的朱若溪佯怒道。
“很快就知道了,畢竟南疆王打不過我們,他向我們求和,並告訴了我們,是誰將消息透露給他的!”朱子墨冷厲的眼睛霍然落到了驚鳳公主的臉上,只見她的小臉微不可查的白了白!
“那王爺他也是知道了嗎?”驚鳳公主的聲音裡面透着些許的忐忑!雙手還下意識的握緊了!
“他自然也是知道了!”朱子墨面無表情的說道。
“看來咱們嶺南城確實是出了奸細,王爺若是知道了定然要嚴懲纔對。以免將來對我們嶺南城造成更大的損害!”驚鳳公主裝作咬牙切齒的說道。
“驚鳳說的對。這句話說到本宮的心坎裡面去了,本宮也是跟他說,什麼都可以寬容,唯獨對奸細不能寬容!若是查到是什麼人做的,必然不能姑息養奸!”朱子墨的神色陰沉!
朱若溪聽她如此說,連忙插口道:“姐姐說的是,但凡在這王府裡面,有人圖謀,姐姐就應該不能留情!”
她的話音落下,就看到驚鳳公主那雙陰冷的眼睛瞪過來,驚得她心中一跳,嚇得再也不敢說話了!
驚鳳公主這才展顏笑道:“王嫂如此聰明,想必已經大體知道是誰在背後動了手腳了吧!”
“那是當然!”朱子墨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王嫂可否告訴我們呢?若是我們知道了,今後或許還能防着點!”驚鳳公主試探道。
朱子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並不說話,而是接過了翡翠遞過來的熱菜,慢慢的喝着。
死一般的寂靜讓整個前廳的氣氛有些壓抑,朱若溪和驚鳳公主待不下去,便相互對視了一眼,尷尬道“:既然王嫂不方便和我們說,那我們也就不問了,想必王嫂剛剛回府,一定會很累吧?你先歇着,我們不打擾了!”說完,兩人便行禮告辭離開!
朱子墨沒有應聲,只是點了點頭,放任兩人離開!
待兩人離去之後,翡翠便說道“:娘娘,剛剛你說的,是真的嗎?”
“嗯!”朱子墨重重的點了點頭。
“既然知道了那人是誰,爲何現在不動手?偏要留在府裡,想想都很可怕!”翡翠一臉憤怒的說道。
“現在先不急,等王爺那邊傳來消息再說吧!”朱子墨眸色沉凝的說道。
墨雲宵的書房裡面,顧守城正面色發白的看着他,見他久久不言,額上冷汗頻頻落下!
“顧大人?本王屋中不熱,緣何大人汗流浹背?”墨雲宵疑惑的問他。
“不是,是微臣今日穿的多了!”顧守城眸光閃爍的解釋!
“原來如此!”墨雲宵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往後一坐,沉凝的眼眸便落在了顧守城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