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原本對沈慕煙不服的人在慢慢的相處中,已經被沈慕煙收服,現在看着她這樣吐氣如絲的躺在牀上忍不住的道。
等到他們都離去後,米副將站在房間的外面,想着沈慕煙的臉色,拳頭緊握。壓下心中的憤怒,快步朝外面走去。他受寧王爺的囑託,也保證要好好的保護寧王妃,接過她依然生命垂危的躺在牀上。想起他見她第一面時那個燦爛的笑容,心中頓頓的痛,不知道是因爲見不到那個微笑心痛,還是沒有完成任務的心痛。
天氣也像是響應他們沉悶的心情,此刻烏雲密佈,天色陰沉沉的。厚重的烏雲蓋住了升起的太陽。不再見一絲的光亮。
房間內的人一點兒也不清楚外面天氣的變化,他也沒有時間去看外面天氣的情況。在他現在的眼中什麼都沒有讓牀上的人醒來比較現實。但是在外面行走的人看着快要變化的天氣擰擰眉。
雨在人們不期盼的神情中還是下了下來。啪啪啪的打在窗子上,在這安靜的氣氛中添亂了一抹擾亂。
沈將軍給沈慕煙說話的聲音被這個雨打斷,他站起身推開窗子,伸頭朝外面看了看,密密麻麻的雨從天上不要錢似的下下來。啪啪的打在窗子還有地上,揚起一片雨花。地面很快的便已經溼了,在這樣的天氣中,更加爲空氣添加了一抹陰冷的氣息。
同一時間離得有幾千公里的地方也下起了雨。明明離着這麼遠的距離,但是在沈慕煙這邊下雨時,騎着馬的南宮祺率先被密密麻麻的雨點淋得瞬間變渾身溼透。
南宮祺騎着馬,雨點淋得他眼睛只能眯起來,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停止,現在一點時間便真的是生命,他沒有機會浪費一點點的生命,這是緊急的時刻。所以他只能淋着雨往前趕去,身上的衣服在後來已經完全沒有了用處,渾身溼透,在急速向前趕去的時候帶起的風,一點點的穿透衣服,浸透身體,慢慢的深入骨髓,冷側心扉。南宮祺咬牙堅持着,真是風雨無阻的向前趕去。
瓢潑的大雨嘩嘩的下着,沒有一絲停頓下來的意思。完全的不顧及這些已經很辛苦的在趕路的人。
南宮祺在暴雨中行進着,但是因爲雨打的眼睛實在看不清楚東西,身下的馬匹也發出抵抗的情緒,南宮祺額頭緊擰,伸手撫摸着馬的頭,拿過自己的披風給馬蓋上頭。使它睜眼不必這樣的難受,馬兒煩躁的性子慢慢的安定下來,南宮祺加快腳步,爭取在天黑之前趕到下一個驛站,在換一皮馬。
等待的時光總是漫長的。沈將軍在等了很久之後,沈慕煙的神色沒有絲毫的有氣色,除了上午眼睛微微的一動便再也沒有了一絲的動靜。他都是在懷疑是不是她再做什麼夢,所以情緒在波動才動了動。
沈將軍默默的想着“再等一個時辰,如果再等一個時辰,她還是沒有絲毫醒過來的樣子,那麼便讓太醫來使用強硬的辦法。”
南宮祺終於在天色暗下來之前便趕到了驛站,開門的人看到渾身溼透的南宮祺露出驚奇的眼光。趕緊讓人去準備熱水還有飯食。因爲一般到驛站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還有他們也接到了有一個王爺會經過他們這裡的信件,所以他們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等到他們準備好東西端上來,房間中只有一身溼透的衣服,一片混亂一灘灘的雨水的腳步。還有已經空了的茶爐。
趕來的小官看着眼前一切問守在門前的侍衛道:“王爺呢?”
“回稟大人,王爺剛剛已經離開了。”小官看着外面依舊下着雨的天氣,怒氣匆匆道:“現在還在下着雨,怎麼能夠讓他離開?”
“屬下也勸了王爺,但是屬下實在勸不住啊,屬下看着王爺很着急的樣子。”那個小官憤憤的道:“真是一羣廢物!”說完便轉身離去。
在他走到一個房間中時,小心的關上門道:“大人,不是小人不想按照您的吩咐辦事,實在是連不住王爺啊。”
坐在陰影裡面的人,憤怒的道:“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指望着能夠神官發財,做什麼美夢呢?你這次的事情沒有辦好,那麼之前答應你的事情也不作數了。”說完便從陰影中走出來。由身後的人爲他撐起傘慢慢的離開,消失在這個驛站之中。
南宮祺不知道自己無意中已經躲過了一截暗算,但是他想要順利的趕到北疆還是不太有可能的。很快便有一波黑衣人從兩邊的樹後面飛身而下。
南宮祺看着從兩邊來的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神色,在他們還沒有趕到時,一扯身上披着的蓑衣,甩在一邊,擋住了一邊人的暫時的進攻。南宮祺飛身而起,拔起腰間的劍,朝着另一邊的人攻了過去。瞬間便斬殺了兩個人,但是那只是因爲他們沒有想到南宮祺會這麼迅速的便攻過來,沒有做好準備。後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一起圍攻過來,南宮祺應付的便沒有了輕送的感覺。
這十幾個黑衣人配合的非常默契,南宮祺一時沒有找到他們的缺點,只能與他們默默的僵持着。南宮祺的武功雖然很厲害。雖然他沒有在其他人的面前表現過他的真實的能力,但是可能是希望這次任務的萬無一失,所以派出的人都是厲害的人。
出手狠厲,劍劍都是直達命脈。南宮祺躲過這個人的,另外人的會緊接着而來。南宮祺眯眯眼睛,看着已經跑遠的馬,因爲突然間失去主人,而在原地團團轉。
轉眼看着一直糾纏不休的黑衣人,已經沒有了心思與他們糾纏,猛地加快劍鋒,那些黑衣人一時避閃不及,瞬間便又有兩個人倒在地上。
目光冰冷的看着他們聲音寒冷入骨的道:“就你們這些小角色還不夠我塞牙縫的。我現在心情不好沒有功夫與你們打鬧,你們惹到了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