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琉璃沉了臉,沒有開口回答。
花襲人一驚,猛的意識到自己問多了,便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
“嗯,我知道,這件事情萬分緊要,不能出的了差錯,是以,我不能告訴你!”花琉璃安慰着花襲人。
“平日裡,我們都無法下的山去,倒是水兒可以!”花襲人沉吟着說道。
“水兒?”花琉璃的眼眸沉了沉。
“嗯!”花襲人點了點頭。
“任是誰,都比這個水兒強!”花琉璃冷笑道。
“你如何這樣說?”花襲人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花琉璃。
“你可真傻,你就看不出那水兒對燕月是什麼心思嗎?”花琉璃皺眉說道。
“看出來了,我原本就是因爲我有了身子,不便伺候大老爺了,便讓提了她去,但是他卻是不同意的!”花襲人黯然的說道。
“所以,這水兒便不清不楚的跟在了你的身邊,主不是主,僕不是僕的?”花琉璃皺眉看她。
“嗯!”花襲人點了點頭。
“燕月不動她,說明他對你專情,誰說女人懷孕之後,男人必須要找別的女人呢?女人在懷孕的時候,男人要承受住這些誘惑才行!”花琉璃皺眉說道。
花襲人無法置信的看着花琉璃,想來她也是有了孩子的人了,莫非,她一直長期佔有着當今聖上的寵愛,她就是這樣要求當今聖上的。
“男人有個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嗎?就像是我們家!”花襲人遲疑的說道。
“可是我們家,有幸福嗎?”花琉璃悠悠的開口。
花襲人的臉色變了變,如今的花家可以說是楓葉飄零差不多,在燕京城內呢,再也無法恢復了往日的繁華了。
“那不讓水兒去,我再也無法想出別人可以下山了!”花襲人皺眉道。
“若不然,你親自去呢?”花琉璃沉吟着說道。
“我?”花襲人臉上顯出微微驚愕的表情。
“就說身體不適,下山去抓藥,因爲對旁人不放心,所以必須要自己去!”花琉璃說道。
“這樣可以嗎?”花襲人的臉上滿是不自信。
“先試試吧,有一樣東西,必須儘快送下山去!”花琉璃叮囑道。
“嗯!”花襲人點了點頭。
到了下午的時候,花襲人突然覺得身子不適,便差了人去通知上官雲風準備下山去抓藥。
上官雲風接到了消息之後,便親自從前院趕來,他凝眉道:“如今是多事之秋,豈能隨便亂下山呢?”
“可是我的身體不舒服!”花襲人急急的說道。
“山上的郎中看不好嗎?”上官雲風沉着臉問道。
“沒藥!”花襲人不耐煩的說道。
上官雲風考慮了許久最終說道:“此時,你這身子如此笨重,倒也不必親自下山,不如讓那水兒去得了?”
“水兒我信不過!”花襲人凝眉說道。
上官雲風當然也知道花襲人擔心什麼,但是真的讓花襲人放心,他自然也是不放心的。
“我都派幾個侍衛隨着你去吧!”上官雲風開口說道。
“好!”花襲人也不再堅持,而是讓上官雲風着手安排去了。
入夜,花襲人坐在馬車裡面,趕車的幾個侍衛從一條隱秘的山路下山,這條山路十分的隱秘,所以,他們一路下山之後,倒也沒有什麼阻礙。
下了山,馬車便直奔西城的藥鋪行去。
到了藥鋪裡面,花襲人突然神色難看,讓那些隨行的侍衛們一時間有些驚慌失措。
“你們快些出去,讓我照看着夫人!”藥鋪掌櫃的情知事情緊急,擔心會出現意外情況,便把那些跟着她的侍衛們趕了出去。
待那些侍衛退下去之後,花襲人突然神色一整,倒是把那掌櫃的嚇了一大跳。
“夫人你這是?”掌櫃的意外看着花襲人。
“小女求掌櫃的一件事情可好?”花襲人附身行禮道。
“什麼事情?”掌櫃的臉色變了變。
“小女的家原本是西城的正經人家,奈何被人帶去雁蕩山了!”花襲人紅着眼圈說道。
那掌櫃的打量了她一眼,看到她懷着身孕,便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大致經過,差不多就是帶去上了山,被那土匪的首領相中了,如今懷了身孕,現在大軍圍困雁蕩山,恐怕是爲自己謀個後路來了。
花襲人看着掌櫃的眸光閃爍,便知他已經猜出了事情的大致經過,低頭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些銀子來,塞到了掌櫃的懷裡。
“這!”掌櫃的大驚。
“這是看診的錢!”花襲人低頭說道。
“姑娘,看診的錢未免也太多了呀!”那掌櫃的皺眉說道。
“掌櫃的,如今倒也不是完全給你的看診的錢,小女有一封書信是在這城裡的一戶人家,只希望你能代爲送過去,這多餘的銀子,便算是給你的功勞錢!”花襲人殷切的說道。
“這!”掌櫃的神色有些爲難。
“若是嫌棄少了,我這裡還有!”花襲人又拿出了一些銀子出來。
“夠了,已經夠了!”掌櫃的慌忙把她遞過來的銀子又推回了一些,這些銀錢已經夠他的了,做人不能太貪心了不是。
“姑娘,書信在哪裡?”掌櫃的凝眉問道。
“在這裡!”花襲人從懷裡掏出了那封書信。
“可是有指定送給的人家?”掌櫃的問道。
“穆家少城主的侍女,小夜姑娘!”花襲人垂頭說道。
“那好,我先收下,待會必然會給姑娘送去!”掌櫃的收起了書信說道。
“有勞掌櫃的了!”花襲人感激的說道。
“不麻煩,既然答應了姑娘,我定然會把書信送到,你且放寬了心吧!”那掌櫃的點頭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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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勞煩掌櫃的給我開些補身子的藥吧!”花襲人放下了心來。
“好!”掌櫃的點了點頭,便替她診起脈來。
診了一會之後,那掌櫃的有模有樣的給花襲人開了藥,並安排了她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項,然後便送她出了醫館。
那些跟來的侍衛們不疑有他,眼看着花襲人神色難看的走了出來,便以爲事情很是嚴重,所以,誰也不敢問她爲何在裡面耽誤了那麼長的時間。
“夫人回去之後,還是好生養着吧,千萬不要再走動了,最好是在牀榻上歇着更好!”那掌櫃的還殷殷囑咐着。
“謝掌櫃的提醒!”花襲人彎腰謝過。
那掌櫃的目送着花襲人一行人的離開,他連忙將醫館交給了小廝幫忙照看着,自己則朝着穆家的府邸急匆匆的走了過去。
掌櫃的來到了穆府之後,眼瞅着無法進去,只得來回的在穆府的門前打着轉悠。
原本就是非常時期,外面正屯兵打着雁蕩山,而這人卻在穆府的門口不停的轉悠着,引起了穆府侍衛的注意。
“喂,你是幹什麼呢?”那穆府的侍衛走到了他的身旁冷厲的看着他。
“軍爺,我是來找穆府的小夜姑娘呢,有一封信要送到她的手中!”那掌櫃的慌忙說道。
“什麼信?”那侍衛頭領冷冷的看着他。
“小的也不知道是封什麼信,小的是那虞春堂的坐診大夫呀!山上來了一位姑娘來問診,說是有一封書信託我給那小夜姑娘轉送過來,所以,小的便接了下來!”那掌櫃的解釋道。
“虞春堂的大夫?”侍衛頭領擰了擰眉。
“是的,老大,我認識他真的是那虞春堂的大夫呢!”其中一個侍衛點頭說道。
“對,這位軍爺好記性!”那掌櫃的賠笑道。
“你是說山上的人送來的信?”侍衛頭領的眸光閃了閃。
“是呀,這位姑娘都有了身孕,身子不方便,只說是與小夜姑娘是至親之人,所以,才讓我一定要把這封書信送到!”那掌櫃的點頭說道。
“如此說來,事情果然嚴重了,這山上可是雁蕩山呢,如今聖上派兵正在雁蕩山下圍困,這山上的土匪哪個還有本事下來?看來,這是有重要的消息送出來了。
“我護送你去軍營!”那侍衛頭領果斷的說道。
“去軍營?”那掌櫃的嚇了一大跳。
“放心好了,你要找的小夜姑娘就在軍營裡面,此時天色已晚,行路也很危險,我們送你過去便是了!”那侍衛頭領說道。
“那好!”掌櫃的應了一聲,便上了穆府準備好的馬車,連忙向着十幾裡外的軍營行去。
到了軍營裡面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的暗了下來,但是燕昊的軍帳裡面卻是依然亮着燈火,他在召集穆老城主商議如何攻山的事情。
只見穆老城主沉着臉,已經有一日沒有送出消息來了,不但當今聖上着急,甚至連他也開始着急了起來。
“再這樣耗下去都把朕的耐性磨沒了!”燕昊凝眉說道。
“聖上,如今娘娘沒有傳出消息,便應該是安然無恙,你又何必着急?”穆老城主勸慰着他。
燕昊剛想說話,猛然聽到了外面傳來一陣噪亂的聲音,他便疑惑的問道“:時間已晚,何人在外面喧譁?”
“是誰?”穆老城主喝問道。
一個身穿盔甲的士兵走了進來彙報道:“回城主,是府裡的侍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