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王府被滿廊的琉璃宮燈點綴的十分的美麗,越過長廊,便走到了一個空曠的花園裡面,夜色中,清新的空氣撲鼻而來,令人生起悠然自得的快意。
“這地方倒是一個好地方,比起荷香苑來不知道大了多少倍,但是風景也美了好幾倍!”花琉璃由衷的說道。
綠蘿並沒有答話,她那緊皺着的眉頭,似乎藏了很多心事。
“綠蘿,你今天那麼急着找王爺,是不是有急事啊?”花琉璃試探着問她。
“嗯?”綠蘿皺了皺眉頭,不知道花琉璃是何意思。
“不想說便算了,他的事情我也不想多問!”花琉璃看到了她的爲難,便不再問她。
“王妃,前邊不遠處便是王爺的寢殿了!”綠蘿指着一片燈火通明的大殿說道。
“嗯!”花琉璃點了點頭,看到人影繁雜的穿梭在燕昊的寢殿裡面,似乎他正在佈置着什麼。
“王爺,今天好忙啊!”花琉璃心裡有些惆悵,明明今日是大婚之日,他偏偏還要去忙工作,這件事情怎麼想怎麼都覺得不地道。
綠蘿不敢低頭替燕昊解釋,只是低着頭猛走,待走到了燕昊的寢殿,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冷蕭正守在門外,看到綠蘿他們來了,他便走到了書房裡面,不一會,長身如玉,丰神俊朗的燕昊便急匆匆的走了出來。
“你來了?”燕昊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嗯,我收拾好了!”花琉璃點頭。
“好,事不宜遲,我們馬上進宮!”燕昊點頭,牽着花琉璃的手大步就朝着府門走去。
“不是隻是家宴嗎?爲何不能回來了?”花琉璃凝着他,眼神裡面滿是疑惑。
“上了車再和你細說!”燕昊握着她的小手說道。
花琉璃的眼神落在了他緊緊牽着自己的大手上,眼中一片溼潤,這就是所謂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吧?只是不知他能牽着她的手,與她一起走多久呢?
秋蘭跟着綠蘿上了另外的馬車,而燕昊則直接帶着花琉璃上了自己的專駕,那車轅極高,她個子嬌小,要踩着小凳子才能上的了馬車,燕昊似乎嫌費事,直接將她打橫裡抱起,足尖一點,就躍了上去。
花琉璃躲在他的懷裡,心臟砰砰直跳,不知道他是不是聽到她狂跳不爭氣的小心臟了。
今日與往日不同,駕車的車伕竟是一個身着黑衣的男子,臉上的冷意散發出的冰寒,幾乎能把人給凍死,花琉璃坐上馬車之後,便好奇的打開了車簾,悄悄的問燕昊“這個車伕是你新換的嗎?看上去能把人凍僵了!”
馬車外的暗影手中一個哆嗦,差點就失控了,新王妃竟然如此說他,他真的能有這麼大的本事,能把人凍僵嗎?
“他不會把人凍僵,只會把人殺死!”燕昊莞爾,大手習慣性的去揉她的頭髮,卻被她輕巧的躲開。
“不要,這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梳好的!”她嬌嗔,聲音甜美,能讓人舒服到骨子裡面去。
燕昊這才細細的打量她,只見她細細的眉,若柳葉一般,朱脣上輕點一點硃砂,眉宇間閃爍着動人的光彩,她是極美的,尤其是在粉色雲錦的襯托下,更襯的清麗脫俗,他一時間只覺得她便是無限的美好,在自己的心裡,竟然對她重新估量了起來。
“你?你怎麼不說話了?”花琉璃挑眉,正對上一雙脈脈含情的眼睛。
“本王正在等你先說!”燕昊脣角勾起。
“我說什麼啊!”她不好意思的抿抿脣,只覺得這大婚之後,燕昊竟然與從前不一樣了。
他寵溺的拉她入懷,眉宇間竟好似是滿足,花琉璃窩在他的懷抱裡面,竟然生出一種錯覺,若是沒有花若曦,她便是極愛她的吧?在他的心裡,他是不是把自己當成了溫婉的花若曦了呢?看到那雙含笑的眼睛,她竟不敢開口去問,畢竟他給的愛是那麼的不真實。
許是累極了,花琉璃窩在他溫暖的懷抱裡面,在馬車的搖搖晃晃之下,她竟然迷糊的睡去了,待她醒來的時候,馬車已經到了皇宮的門口了,巍峨的宮殿矗立在她的眼前,讓她有着瞬間的失神。
“到了!”燕昊輕輕喚醒了她。
“到了?”她揉了揉眼睛,盈盈的大眼裡面含了迷惑。
“嗯!”燕昊牽着她手走進了宮門,宮門裡面早有兩頂軟轎在等他們了。
燕昊看着軟轎只是皺了皺眉頭,看着那迷迷糊糊的小身影就跟着他往一頂轎子裡面鑽,他的脣角就綻出一抹笑意。
“王妃,請去那邊!”一個笑意盈盈的小宮女走上前來,衝她行禮。
“那你呢?”花琉璃拖着燕昊的大手不願意鬆開。
“王爺坐這個!”小宮女眼角含着笑,似乎覺得眼前這個王妃傻傻的,很可愛。
“這樣啊,那我去那邊了!”花琉璃鬆開了燕昊的大手,很不情願的抿着脣朝着那頂轎子走去。
“上這邊來吧!”燕昊沒讓她鬆開,反而大手一帶,將她帶入了自己的轎子當中。
“這裡只有一個座位!”花琉璃垂頭說道。
“嗯!”燕昊點頭。
“那你打算讓我坐哪裡啊?”她紅着臉咬脣。
“當然是這裡!”燕昊指了指自己的腿。
“不要!”她羞人的捂一下臉,不由分說的想要逃跑。
“坐下吧,你再鬧,我可就要用強的了!”燕昊在她的耳邊吹着氣,驚得她撲閃着大眼睛,愣是再也不敢動了。
“坐好”他叮嚀她一聲,便讓她將全部的重量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花琉璃只覺得小臉跟火燒似的,兩個人共乘一頂轎子,他還這麼羞人的讓她坐在他的腿上,這是喜歡她呢?還是做給別人看的呢?
“坐好”感覺到她的身體緊繃,燕昊不由得低叱了她一句,她這樣的坐姿也是赤果果的挑戰他的耐力啊。
花琉璃只覺得時間好難熬啊,好像宮裡的道路還很長,長到讓她幾乎快要淚奔了,怎麼還不到啊,早知道這樣受煎熬,還不如不要坐在他的腿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