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朝陽是人事總監,他正是中立人之一,巴不得負責這種事,一來可以藉此親近楚雪依,二來可以狠狠敲詐歐陽奪兩人一番,發一筆橫材。
股份清算這種事,就和古時候去抄家有類似,一旦發現違法違規,負責人就可以藉機敲詐,這都是潛規則。
誰拿到這個差事,誰就算走了大運。
很顯然,那些準備對付楚雪依的董事們,都沒有機會了,他們心中懊惱不已,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從他們針對楚雪依的那一刻起,未來就已經註定悲劇了。
雷厲風行的楚雪依,很快解決了董事議會,然後撐起疲憊的身體,在寧蘭的攙扶下,一步步挪出了會議室。
看着走出來的楚雪依,外頭聚集的人羣自覺讓開一條道,李言和吳良站的筆直,似似助威似地喊道:“楚總好!”
“乾的不錯!”楚雪依頗爲感激地朝他們點點頭。
要不是他們帶人擋在外面,那些保安衝進來,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同時,楚雪依冰冷的眼神,掃過那些蠢蠢欲動的保安,淡淡道:“今天參與者,下午領了工資,可以離開了。”
“什麼?開除我們?”
“憑什麼啊?”
“就是!我們可是合同工,簽了協議的,你憑什麼隨便開除我們?”
不少人眼睛瞪的滾圓,沒想到事情轉變到了這種程度。
開除我們?就算被開除,今天也要鬧你一個天翻地覆。
“對!我們去仲裁委員會告她,隨便開除員工,違法勞動法!”
甚至有人拿法律出來壓人。
楚雪依氣的小臉更白,她怒道:“閉嘴,你們來,難道不是接受歐陽奪的命令?衝進來想幹嘛?董事會是能隨便闖的地方嗎?”
“哼!”
一幫人不說話了,畏畏縮縮地往後退。
有幾個歐陽奪的死忠,還往前湊乎,叫囂道:“我們是爲了維護集團安全,有人在會議室鬧,難道不應該去阻止嗎?”
“娘兒們當家就這樣,屁事多!”更有保安悄悄嘀咕了一句,頓時引起轟堂大笑。
寧蘭柳眉一豎,溫柔的脾氣也忍不住了,指着那幾人怒道:“把你們的嘴巴閉上,怎麼跟總裁說話呢?”
“嘿喲!又出來一個娘兒們,中陽集團有這倆娘兒們在,遲早倒閉!”
“就是!要是讓歐陽總上臺,中陽集團才能發揚廣大嘛。”
“就是就是!”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離譜。
反正今天已經鬧到這個份上,無論如何都會被開除,還不如過過嘴癮,擠兌擠兌這倆女人。
平時哪有機會跟高高在上的楚雪依如此講話?一幫男人頗有些興奮的樣子,竟然情不自禁地圍上來。
“總裁了不起啊?上了牀,還不得乖乖聽男人的話?讓你擺什麼姿勢就擺什麼姿勢?”
“真是的,這個社會怎麼了?現在詐詐乎乎的娘兒們太多。”
“回家生孩子得了!”
“你...你們...”寧蘭小臉通紅,被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楚雪依更是身形一顫,被一幫大男人差點擠倒。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人慘叫一聲。
“啊!”最外圍的一名保安,感覺小腿一痛,整個人便撲倒在地,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膝蓋竟然發生了詭異的反轉,頓時大叫起來。
砰砰砰!
連着幾聲悶響,保安隊伍頓時全部亂了套。
“真是一羣不知死活的人啊!”蕭山悠哉悠哉地從人羣中穿出來,彷彿逛街一樣淡然,可每走一步,閃電般的出拳就會撂倒一個人。
“你們本應該保護集團安全,現在卻成了集團混亂的源頭,這是不忠!該打!”
砰!
擋在他面前的一人直接轉了半圈,直挺挺栽倒。
“一羣大男人圍攻兩個弱女子,她們不但是你們的上司還是你們的朋友,這是不義!該打!”
砰砰!
一個飛身踢,兩名迷茫的保鏢直接飛出去五、六米,狠狠撞在牆上,眼看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
“明知自己的主人計劃失敗,不想着爲主人分擔責任,反而火上澆油,沒有一點腦子,這是不仁!”
“對自己工作嚴重不負責,根本不考慮後果,不考慮養家餬口,不考慮家中父母,這是不孝!更該打!”蕭山一臉微笑,彷彿在陳述最平常的事情,但腳下動作卻絲毫不停。
“啊!”
領頭的幾名保安,只看到眼前黑影一閃,便覺得胸口像是被巨石砸重,轟然向後載倒,慘叫聲也戛然而止。
“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人渣,中陽集團堅決不要!”蕭山彷彿化身集團老總,用居高臨下的語氣對所有人說道,這份氣勢,就連那些董事都嚇的噤若寒蟬,一句話不敢說。
轉眼間,十幾名搗亂的保鏢,黑壓壓倒了一地,沒有一個身體是完好的,骨折都是輕的,嚴重者,不在牀上待個三、五個月都好不了。
一直跟在蕭山身後的王小膽,眼睛亮的就像燈泡。
他在道上混,能打的人見過不少,那個於成算一個,可與蕭山比起來,簡直和嬰幼兒沒什麼區別。
打架就是靠穩、準、狠,只要有一把子力氣,會簡單的搏擊,都能輕易打倒人。
經過專業訓練,反應力夠強的,就能被稱之爲高手。
可蕭山,卻給王小膽極爲不同的感覺,他出招的時候像是根本沒有看對方的動作,簡單粗暴。
只能說明一個問題,蕭山的身體力量和速度反應,遠遠超出他的對手。
“真正的高手!”王小膽中吞嚥一口口水。
那天晚上,他還沒有太在意,可今天卻直面感受了蕭山的凌厲氣勢,這一刻,王小膽已經把蕭山當成了崇拜的偶像。
楚雪依臉色稍緩,感激地看了蕭山一眼,但也沒說什麼,任由寧蘭扶她繞過人羣,走向辦公室。
“吳良,你還傻站着幹什麼?把這些人渣都扔出去!”蕭山眉毛一挑,對吳良說道。
“啊?哦!好好!”吳良擦掉額頭上的冷汗,招呼一聲,帶着衆多職員七手八腳地去處理那些倒地的保安。
市場部的員工們,早就看傻了,一邊忙活,一邊用複雜的眼神看向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