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逛街看樣子是不行了,唐瑄和劉婧茹帶着溫黛黛由郭峰送回到了莊園,龍昊則是留在了龍五爺這邊。
油條現在回了內地,對於香港黑道的整頓,他是全權委託給了龍五爺,這也是一種人信任的表現,而龍五現在的身份,基本上就相當於香港特別行政區的特首,龍昊自然也必須要高看他一眼,把他擺放在了油條等同的地位。
更何況,人家已經效忠於他了。
但是龍昊不知道爲什麼,卻總是有點心神不寧。
就在他和龍五爺一起,唐瑄等人離開了一個小時之後,郭峰的莊園之外。
梵魘宛如幽靈一般的站在那裡,似乎更四周的景色融爲了一體,郭家這座莊園的位置十分幽靜,但是幽靜帶來的好處和壞處也是顯而易見的。
龍昊剛纔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原來他和劉婧茹住在這裡的時候,烈龍衛士一直是跟着他的,但是他忘記了一件事,唐瑄劉婧茹和溫黛黛回到這個莊園,烈龍衛士卻分出來了一半留在他的身邊,剩下的五個人則是跟着回去了。
但是,這一次出手的人不是神道教的神官,也不是梵摩手上的阿修羅,而是梵魘親自帶着他的護衛,梵天最強大的,和烈龍衛士齊名的帝釋天。
梵魘帶着三十個帝釋天在身邊,這一股力量,對付五個烈龍衛士,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懸念。
靜謐的湖邊,三十個渾身籠罩在一片詭異的氣息之中的帝釋天,讓五個烈龍衛士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
不出兩分鐘,梵魘就帶着一個女子,從郭家這座莊園之中施施然的走了出來,然後在十個帝釋天的護衛之下,消失得無影無蹤,另外二十個帝釋天,一直用絕對的其實,彈壓着五個烈龍衛士,愣是連動彈一下的可能都沒有。
這是真正的壓制,毫無懸念的壓制。
當龍昊接到劉婧茹和溫黛黛驚恐無比的電話的時候,他整個人瞬間就瘋了。
在郭峰,龍五爺驚恐無比的眼神之中,龍昊渾身冒出了一圈一圈白色的氣體,那急速翻涌的氣體變成了一個個小型的龍捲風,龍昊原本放在桌面的手,就像是鋒利的刀子插進了豆腐一樣,他直接把堅硬的大理石桌面變成了粉末。
整個房間之中都隱隱的響起了一陣陣尖銳的風聲,而龍昊的雙眼之中,完全已經變成了一片的冷冰。
他什麼話都沒有說,電話在他手上也變成了粉末,然後,他整個人直接就對着原本佈滿了蜘蛛網紋的防彈玻璃幕牆,狠狠一頭撞了過去。
連狙擊步槍都沒有打穿的防彈玻璃,居然脆弱無比,被撞出來一個人形大洞。
這個時候,可是在香港中環最繁華的地標大樓之中啊,而且又是上午十點左右,所有人都驚恐的看着一個人就像是一隻大鳥一樣飛天而下,然後居然沒有出現摔得腦漿蹦裂的情況,那個人居然真的像是一隻鳥,直接飛了起來。
“天啊,我看到了什麼?”
一個離龍昊最近的老太太嚇得渾身哆嗦着,她嘴裡不斷的問自己,而其他人,醒悟過來之後想要掏出手機拍照的時候,龍昊早已經不知道消失在了什麼地方了。
龍昊用比汽車快一倍的速度,用了十五分鐘就趕回到了郭峰的莊園,當他看着五個面色漆黑的烈龍衛士,驚慌無比擁抱在一起的劉婧茹和溫黛黛,他的心頭,陡然變得無比的冷靜下來。
他低聲安慰了兩句,甚至都沒有問具體的情況,而是直接吩咐隨後加上趕到的五個烈龍衛士:“你們十個人,保護她們倆會燕京,然後去找天主,他會安排你們,記住,留在燕京,保護他們,這是你們的職責。”
十個烈龍衛士相互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直接帶着劉婧茹和溫黛黛就走了,而龍昊馬上又給孫德成去了一個電話,讓他通知張老,趕回燕京。
龍昊並不知道孫德成的身份,而孫德成自然也沒有料到,他的出現,居然會引起這樣的變故。
原來他只是出面震懾一下,沒想到,梵魘居然敢直接動手。
這讓孫德成很震怒。
他走進了張老的房間,這個時候,他的臉色變得無情而冷酷。
張老依舊是一副老態龍鍾的模樣,滿臉的褶皺,有氣無力的坐在那裡,而孫德成卻用鋒利得有如刀鋒不含任何感情的目光看着張老說道:“前輩,我要去一趟印度。”
“你去幹什麼?”
張老緩緩轉動了一下渾濁的眼睛,打量了孫德成一陣,淡淡的問道:“去殺人?”
孫德成冷漠的說道:“是!”
“現在不宜亂動,時機未到。”
孫德成冷漠無情的說道:“時機?前輩,時機不是等來的,而是,殺出來的,當年赫赫威名的弒龍神,爲什麼今朝卻這樣畏首畏足?”
張老的頭低下了,他渾濁的眼神盯着地面灰色的地板,好半天之後,他才嘆息一聲:“只怕最後的結果,和我們想象的不一樣啊!”
孫德成的聲音依然是冷冰冰的:“永遠不放飛,那麼他只能是雛鳥,前輩,你十三歲就殺人無數,一個弒字代表一生,爲什麼你現在卻又這樣?莫非真的老的?”
張老呵呵一笑:“是老了,只可惜,你永遠沒機會挑戰我。”
孫德成不由得撇了撇嘴,淡淡的說道:“你以前是第一高手,但是不代表現在還是,我曾經無數次的想要和你一戰,但是現在,我早就沒有這種心思了,你我都是迄今爲止最強大的龍使者,你還是龍主,只可惜,我們不是一個時代的人物,你勝過我的,也就是殺的人比我,地位比我高而已。”
張老原本佝僂的腰越發的彎了下去,他輕聲說道:“我知道,所以我同意你的意見,去吧,但是不要鬧得太大,現在,不是全面開戰的時候。”
孫德成眯起了眼睛,他冷漠的語氣裡多一絲極其罕見的暖意:“龍昊成長得足夠快了,但是,他依然不夠強,讓他吃點苦,也是有好處的,我會保證讓他不死的!”
張老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有點蕭瑟的說道:“真是累了,這個擔子,壓彎了我的腰,我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卸下我肩膀上的擔子,好好的活兩年,爲我自己活兩年!”
孫德成由不得一陣的唏噓,他眼中閃過了一絲深有同感的眼神,但是語氣卻無比堅定的說道:“快了!”
他說完之後,無聲無息的走出了房間,張老佝僂的身體,更顯得無比的孤單。
…………
…………
龍昊在等電話,他知道,有人會給他打電話的。
於是電話果然來了,那頭說話的聲音有些居高臨下的說道:“你的女人在我的手上,你想救她,就來找我!”
龍昊渾身僵硬的站在那裡,他的思維卻無比的清晰:“你是誰?”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譏嘲的笑聲:“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時間很有限,如果你不能在明天晚上趕到新德里的阿育王柱,那麼,你的女人,就會嘗一嘗歡喜佛的味道了!”
這句話說完之後,電話那頭就直接掛了電話。
龍昊怔怔的呆這裡,好半晌之後,他手上的手機突然化爲無數的碎片,他的眼中閃過一片可怕的血光,嘴裡卻輕輕地說道:“新德里,阿育王柱,很好,梵天,很好,這個世界上,見不在有梵天了。”
梵魘掛了電話之後,他直接轉身走進了一個巨大的地下通道,通道的石壁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佛像,看上去至少有千年的歷史了。
新德里是一座新老交替的城市,保留着無數古代建築,尤其是以宗教內容的建築爲最,梵魘順着通道走進去之後,然後對着躬身站在門口的兩個渾身都籠罩在黑衣之中的忍者冷漠的說道:“司川澤天什麼時候到?”
其中一個忍者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顯然,梵魘的態度,讓他感受到了屈辱,只是不等他說話,一羣面無表情,目光呆滯冷漠,身穿傳統的印度長袍的中年人,出現在了梵魘的身後。
兩個認真的腦袋,頓時就低了下去。
帝釋天,梵天最強大,最無情,最神秘的護衛,只守護梵天神子,甚至除了梵天神子,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對他們發號施令。
這是一羣怪物,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是人。
這些完全用藥物培養出來的強大恐怖的高手,倒是和章天尊手上的天影殺手有異曲同工之妙,只可惜,天影殺手的實力,遠不是可以和帝釋天比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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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馬上就到!”
梵魘搖了搖腦袋,譏嘲的說道:“希望他不要讓我失望纔好。”
就在這個時候,司川澤天輕鬆快意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梵魘殿下的手段果然與衆不同。”
梵魘頭也不回的冷聲說道:“你呢,你去燕京有什麼結果?”
司川澤天的眼中閃過一絲玩味和狡猾,然後淡笑着說道:“既然你得手了,我想我就不用出手了,所以我馬上就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