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攔住了那個護士。“護士小姐,請等一下。”
“什麼事?”這個護士臉蛋有些圓,身材微胖,胸前鼓鼓囊囊的很是碩大,長有一雙迷人的桃花眼,可惜此時的桃花眼卻充滿了厭惡和不耐。
“我想問一下,二十三牀的病人情況怎麼樣?”
看到楚皓一身休閒的打扮,衣服鞋子沒一件有品牌的,護士的桃花眼往上一翻,極不耐煩地道:“病人是醫生看的,又不是我看的,你找醫生問去。還有,你快點去把拖欠的醫藥費交了。”
說完,護士再也不看楚皓一眼,扭着腰走了。
楚皓無奈的搖搖頭,這樣低素質的人,怎麼能做令人尊敬的白衣天使呢?
楚皓剛想推門進去,卻聽到裡面在打電話。隨隨便便打斷人家的電話是很不禮貌的,於是他就站在門邊等待。
“你明天拿點錢過來,孩子看病需要錢……不管怎麼說,她總是你的親身骨肉,你就忍心看她……”
裡面的聲音突然沒了,楚皓從病房門的小窗望去,見孩子母親躺在牀上,手裡拿着電話直髮愣。
楚皓想了想,來到值班醫生的辦公室。辦公室門大開,裡面空空蕩蕩,只有一個年紀輕輕的小醫生在病歷卡上埋頭寫着什麼。
楚皓輕輕敲了敲門。“醫生你好,你現在忙嗎?我想向你打聽一下二十三牀病人的病情。”
“等一下。”醫生頭也沒擡,依然在奮筆疾書,楚皓只好站在門口等待。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在醫院,楚皓只能聽醫生護士的擺佈。
還好,沒有等多久,年輕醫生合上了病歷本,楚皓連忙上前。“哪一牀?”年輕醫生大概剛剛畢業不久,對病人家屬的態度還算和善。
“二十三牀。”楚皓遞過去一支菸。
“我不抽菸。”年輕醫生擺了擺手,打開了桌上的電腦,查看起了診療記錄。
“二十三牀身體情況還可以,主要是大腿骨粉碎性骨折,手術已經完成了,主要是看以後骨骼癒合的情況。”
“謝謝醫生,記得她還有一個女兒,因爲遭遇車禍兩人一起送過來的,她女兒情況怎麼樣?”
“她女兒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她的病情非常嚴重,腰椎粉碎性骨折,肝臟脾臟破裂導致體內大出血,現在手術已經完成,但是依然沒有脫離生命危險。”年輕醫生搖了搖頭,道:“就算能搶救過來,最好的結果也是高位截癱。這個女孩一輩子完了。”
“醫生,我能不能進去看她一眼。”楚皓的心裡對小女孩產生了深深的同情,小時候的自己已經夠苦了,沒想到這個女孩的命運比自己還要悲慘。
“對不起,醫院規定的探望病人的時間已經過了,你明天再來吧。”
“謝謝醫生。”楚皓禮貌地告了別,走出了醫生辦公室。隔壁就是更衣室,楚皓左右看看走廊上沒人,從兜裡拿出一根細鐵絲倚靠在門前,三秒鐘就開了鎖飛快地閃進房間。
從衣櫥裡取出一件白大褂剛要披上,意外的在白大褂的下面發現了一臺攝像機。這個地方怎麼會有攝像機?楚皓疑惑地拿過攝像機,打開視頻一播放,卻傳來女人銷魂的聲音。
我靠,原來是某一個色狼醫生喜歡玩自拍,把自己和護士圈圈叉叉的全部過程都攝錄了下來。
楚皓苦笑着搖搖頭,剛要關掉機器,卻突然發現裡面的女主角有些面熟。仔細一看,不就是在病房門口碰上的那個桃花眼護士嗎?
嘿嘿,還真是意外的收穫啊。
楚皓心裡一動,突然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他把攝像機裝進白大褂的口袋,又從口袋裡摸出口罩戴上,大搖大擺的出了門,走向了重症監護室。
來到重症監護室的玻璃大門前,楚皓拿出攝像機裝作正在拍攝的樣子推開門。
護士站的護士們擡頭看了楚皓一眼,一個個露出驚訝的表情。楚皓面無表情地拿着攝像機,從護士站裡的每一個人臉上掃過,接着又走向了裡面的醫生辦公室。
這時,一個正在嗑瓜子的護士撲通一聲跌坐在了地上。
她狼狽地站起來,趕緊把桌上的瓜子統統扔進垃圾桶,又將踢翻的椅子扶正,坐在桌前拿起筆準備書寫病歷,但是手抖得筆都拿不穩了。
一個年輕的護士呆呆地看着楚皓的身影大搖大擺的消失在了辦公室,眼睛裡露出些許疑惑,這人是誰?
她回頭剛想問,卻看見嗑瓜子的護士雙目呆滯的坐在那裡,筆早已掉在了桌上,那手還在不停的顫動着,嘴角也一個勁的抽動,就像是中風了似的。
“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她的嘴裡喃喃的發出簡單的幾個字。
年輕護士轉頭想問就在自己左手邊的趙姐,這位老大姐平日裡最熱心最熱情,什麼事情都會說而且特喜歡說。
可是,剛纔還在高談闊論地談論自己老公多麼厲害,當上了杭城銀行的副行長,笑得一張大嘴都合不上了的趙姐,現在卻低頭裝模作樣地翻閱着手裡的文件。
見趙姐神情嚴肅地翻開着文件,根本就不做理睬,年輕護士再傻也意識到大事不妙,趕緊低下頭裝作整理桌上的資料,再也不敢問什麼了。
等楚皓轉了一圈出來,見護士們一個個低首垂眉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便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重症監護室的病房。
楚皓進了病房,愣是沒有人敢起身反對。
楚皓來到女孩的病牀前,看着身上插着的密密麻麻的管子,和女孩蒼白的臉,心裡不由地一陣難過。
關上門,楚皓拿出銀針,插入小女孩的身體,輕彈針尾,那代表生命的綠色能量沿着銀針絲絲滲透入小女孩的身體。
時間太久會引起護士們的懷疑,楚皓不敢久留,施完針就離開了病房。
當再次經過護士站的時候,楚皓已經把攝像機裝進口袋裡,徑直出門去了。楚皓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後,又過了好幾分鐘,這些護士們這才退出瞭如臨大敵的狀態,紛紛站起身來。
年輕護士輕聲問趙姐:“趙姐,那個人他是來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