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莞兒不顧凌之寒的阻止,她讓顏汐若幫她照看小寶後,到了醫院。
高芷清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她的孩子流掉了。
凌之寒沒有過來看高芷清一眼,高芷清做完手術,被推進病房時,她哭得撕心裂肺。
顧莞兒不知道凌之寒和高芷清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高芷清孩子掉了,凌之寒都不來看一眼,這足以說明,夫妻二人的關係不好。
醫生以爲顧莞兒是高芷清的家屬,他將她叫到了辦公室。
“醫生,她是不是因爲摔倒了纔會流產的?”雖然不喜歡高芷清,但顧莞兒還是有些內疚和不安。
“我們在孕婦體內檢查出了一種叫做米非司酮片的藥劑,這種藥,俗稱墮--胎藥,也就是說,孕婦流產的最主要原因不是因爲摔倒。”
聽到醫生的話,顧莞兒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高芷清體內怎麼會有米非司酮片呢?她自己不想要那個孩子的嗎?
難道,高芷清早就調查清楚了她的脾氣,知道她打了她之後,她一定會還手。只要她還手,她就能將流產的事情,栽髒嫁禍到她的頭上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高芷清這個女人,也太狠毒,太可怕了吧!
自己不想要孩子,還想冤枉到她的頭上。
顧莞兒本來心裡還有些自責和不安的,這會兒得知真相後,她只覺得高芷清太可恨了。
如果她今天沒有強行跟過來,讓醫生誤以爲她是高芷清的家屬,她就不會得知高芷清流產的真相!
顧莞兒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她雖然不知道高芷清爲什麼想要陷害她,但她以後,還是離他們夫妻遠遠的,免得惹禍上身!
……
顧莞兒回到酒店,已經差不多凌晨四點了。
自從顧莞兒將顏汐若叫過來照看小寶後,顏汐若一直沒有睡着,聽到聲響,她連忙從牀起來,看着神情略顯疲憊的顧莞兒,她小聲問道,“高芷清怎麼樣了?”
顧莞兒將醫生的話,告訴了顏汐若。
“天啦,高芷清也太狠毒了吧!”顏汐若想到夜爵墨晚上跟她說的話,秀眉蹙了蹙,“聽說凌之寒要和她離婚了,她會不會覺得是因爲你,纔會讓他們夫妻感情破裂的?可虎毒不食子,她怎麼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還想要嫁禍到你頭上?”
顏汐若話音剛落,顧莞兒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看到一個陌生的來電,顧莞兒愣了愣
猶豫幾秒後,她還是劃通了接聽鍵。
“顧莞兒,你現在滿意了吧?我的孩子被你弄死了!”
電話那頭,傳來高芷清怒不可遏的聲音。
“高芷清,你自己吃了米非司酮片,現在還有臉冤枉到我頭上?”
聽到顧莞兒的話,高芷清情緒越發激動起來,“什麼米非司酮片,我根本沒有吃,你別冤枉我!”
“你少裝算了,醫生都已經告訴我了,你流產的原因,是因爲吃了米非司酮片。”
“顧莞兒你有膽害我流產沒膽承認是不是?你等着,我會告你的!”
不待顧莞兒說什麼,高芷清便掛斷了電話。
顏汐若看着接完電話後臉色不太好的顧莞兒,她關心的問道,“高芷清跟你說什麼了?”
顧莞兒想到高芷清剛剛那種如山洪爆發激動又憤恨的聲音,她突然覺得,高芷清並不知道米非司酮片的事情。
如果不是她自己吃的墮胎藥,那又是誰想讓高芷清流產呢?
難道是凌之寒嗎?
顧莞兒搓了搓冒出一層雞皮疙瘩的手臂,她臉色泛白的道,“感覺他們夫妻倆之間的事情好複雜,汐若,我們天亮後就回巴黎吧,我現在只想離凌之寒和高芷清遠遠的。”
顏汐若點頭,“好,你也不要多想了,趁天亮還有兩個小時,你先睡會兒。”
顏汐若離開後,顧莞兒去浴室洗了個澡。
從浴室裡出來時,看到客廳裡坐着的高大身影,她嚇了一大跳。
“凌之寒,你怎麼進來的?”
凌之寒彈了彈指尖的菸灰,他面色淡定的看着受到了不驚嚇的顧莞兒,薄脣似笑非笑的挑了挑,“怎麼,現在膽子這麼小了?”
顧莞兒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頭,她也不打算和凌之寒拐彎末角,“你太太流產了,並不是被我推流產的,而是她吃了墮-胎藥,她剛給我打了電話,似乎不知道墮-胎藥的事情,凌之寒,是你悄悄給她吃的嗎?”
凌之寒修長的眉一皺,桃花眼遽然變得深沉,“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凌之寒這副表情,好像也不知道墮-胎藥的事情。
顧莞兒將醫生對她說的話,告訴了凌之寒。
凌之寒聽後,並沒有太大的反應,“流了就流了,反正,不是我的孩子。”
顧莞兒愣了愣。
她沒想到,高芷清居然懷的不是凌之寒的孩子!
凌之寒掐熄菸蒂後,從沙發上起身,神情諱莫的走到顧莞兒跟前,修長的指,一把挑起她小巧的下頜,“說到孩子,我們是不是該聊聊小寶了?”
顧莞兒胸口倏地一緊,雖然內心有點兒打鼓,但她並沒有表現在臉上,嘴角綻開笑意,“你怎麼突然想起跟我聊小寶了?我記得你對別的男人的孩子一向是不感興趣的。”
凌之寒捏在她下巴的大手,力度緊了幾分,他也不說話,魅惑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帶着令人心慌意亂的危險與深沉。
他不說話,她就越發摸不透他的心思。
“你去醫院後,我查看了一下酒店監控,你不是說你老公住這裡嗎?怎麼我只看到你和小寶二人?還有,爲什麼我覺得小寶有些地方挺像我的?”他俊美妖孽的臉龐朝她湊近,呼吸間帶着一股溼熱,融合着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很具侵略性。
顧莞兒長睫輕輕顫了顫,她臉上的笑意更甚,“凌大少你需要去看一下心理醫生吧?自己妻子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你不舒服就跑到我這裡來尋求安慰了?你明知道我水性揚花,男人無數,小寶怎麼可能是你的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