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爵,你有愛過別人嗎?”
“恩恩,你試着接受我,說不定,我們能愛上對方。”
容恩手指不小心被碎玻璃劃了下,她回過神,將食指握在掌心內,沒有被南夜爵發現,她將籃子放到邊上,“一時半會也弄不乾淨,明天再說吧。”說完,便起身走到燒烤架前,將上面的東西裝入盤內,自顧走進屋去。
南夜爵目光深沉地睨向容恩的背影,他說的是真的,可容恩卻不敢嘗試,只能收起狼狽,避開他的視線逃過去。
第二天,容恩起了個大早,她給裴琅打了個電話,在知道容媽媽的具體地址後,這纔打車趕過去。
這個小區離市中心不遠,很安詳的樣子,才大早,就能看見很多老年人三五結伴出來鍛鍊身體,容恩剛下車,就見到了正在廣場上做早間運動的媽媽。
她站在不遠處,容媽媽恢復的很好,已經用不着輪椅了,邊上扶着她的是新請的保姆,兩人正挨着頭說話,容媽媽視線不經意那麼瞥過去,就看見了站在人羣中的女兒。
她穿着素淨的衣服,頭髮長長了,眼睛輕眯着,卻看不清是在笑還是在哭。
容媽媽扭過頭去和保姆說了幾句話,對方便點下頭,目光探向容恩,拿起邊上的購物袋朝超市走去。
“媽。”隔了很遠,容恩聽到自己的嗓音有些暗啞。
容媽媽笑着,眼睛裡面有溫潤的液體流出來,容恩走上前,同她站在那些綠色的環保器械邊上,她想哭,便只能怪這天氣不好,令她雙眼乾澀。
“恩恩。”
“媽,您還好嗎?”
“好。”容媽媽拉過女兒的手,白皙的手背摸上去骨感均勻,“恩恩那,你這是去哪了啊?”
“對不起,媽。”
“好了,快扶媽媽上樓去。”容媽媽見她淚水在眼眶裡面打轉,自然不捨,容恩將媽媽攙扶下來,邊上那些鄰居便打起招呼來,“這是你家閨女吧?”
“是呵,我閨女今天來看我了。”
“真好,你閨女長的像你,漂亮着呢。”
容媽媽臉上揚起笑,誰不喜歡聽別人誇獎自己女兒的,“昨天晚上來的是你家女婿吧?容家媽媽真幸福,她家女婿那是一表人才,開着好車,人長的那叫帥啊!”
容媽媽才洋溢起來的笑,在衆人的讚美羨慕聲中慢慢收回去,容恩知道她們說的定是裴琅,容媽媽向來要面子,便只能維持着嘴邊的微笑,直到進入電梯,她的臉色這才變得凝重起來。
一百平米的大房子,就容媽媽和保姆兩個人住,真是冷清。
裡面傢俱電器一應俱全,可就是沒有家的感覺,容媽媽沒有在這房內擺出一張照片,在她眼裡,這兒就是個暫時居住的地方,容恩隨她在沙發上坐下來。
“恩恩,媽媽想回家。”
她說出這句話時,容恩心裡開始泛酸,媽媽年紀大了,自然想留在家裡面,不想過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容恩也想過,現在她們躲着也沒有什麼意思了,能住在家裡肯定是最好的,她握住容媽媽的手,將臉枕在媽媽的頸間,“媽,那我們收拾下,今天我就帶你回去。”
“是嗎?”容媽媽語氣難掩雀躍,“我還是喜歡住在自己家裡,不過這些日子來,小裴幫了我們不少忙,可要好好謝謝人家。”
“嗯,我知道。”
保姆在超市買了菜回來,媽媽沒有多少東西收拾,加上容恩先前留下的,一共也就兩個大箱子,裴琅是在差不多吃飯的時間趕過來的,進屋時,就看見打包後的行禮,“怎麼了,要走嗎?”
容媽媽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容恩正將幾個房間打掃乾淨,“嗯,我媽想搬回家住,裴琅,真的要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的照顧。”
“既然這樣也好,”男子進屋,儼然像是男主人的姿態,在玄關處換了拖鞋,“讓小景一起過去吧,她可以照顧伯母。”
容媽媽和保姆在廚房揀菜,容恩給裴琅泡了茶,兩人在沙發上坐下來。
“從你的臉色來看,最近過的應該還行。”
“對,只是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容恩,你不用這麼客氣的,”裴琅望向她清瘦的側臉,“我答應你的事,是我沒有辦好,我沒有想到南夜爵會明目張膽地進來搶人。”
“裴琅,你幫助過我的,已經不知道讓我怎麼償還了。”
男人緊睨着她眸中的清冽,“他對你好嗎?”
容恩雙手握住陶瓷茶杯,才泡的茶水很燙,剛好能溫暖她冰冷的手掌,“他對我挺好的。”
她對上男人諱莫若深的雙眼,裴琅的眸底似乎還藏着某種更深意的東西沒有表達出來,他笑了下,身體窩向椅背,翹起右腿,“沒想到,南夜爵還有這個心,俗話說的沒錯,紅顏禍水。”
容恩秀眉微蹙,不懂他話裡的意思,而男人更是巧妙的將話題轉移,“我和伯母挺投緣的,今後,我希望能經常過去看望她。”
“我不在的時候,多虧你照顧了她。”
雖然裴琅幫了她們很多忙,但容恩始終沒有很親近的感覺,這個男人,也許能信任,卻絕對不能靠的太過,他和南夜爵有種特質很像,那便是危險。
但具體哪裡危險,又說不上來。
吃過飯,容恩收拾乾淨後便給媽媽張羅着搬回家的事,裴琅自然是甘願充當司機,保姆也跟了過去,到那邊更好,離家反而近了。幾個月沒有回去,容恩到家就忙着開窗拖地,再將棉被枕頭什麼的拿出去曬,容媽媽臉上掛着笑容,走路還不是很方便,卻堅持要幫忙。
洗洗弄弄地折騰,擡頭時,又是晚上了,容恩完全忘了時間,也忘記答應了南夜爵,要在傍晚時趕回去的。
吃過晚飯,送走了裴琅,容恩將自己的房間整理出來給保姆睡,家裡雖然小,卻溫馨舒適。
“媽,”容恩將被子蓋住容媽媽的腿,“還冷嗎,這會天氣轉涼,明天我給你買個空調送過來。”
“都要冬天了哪要什麼空調啊,電費這麼貴,我捂個熱水袋就成了。”老人家便是這樣,能省一分就一分。
“媽,你還不捨得這錢,”容恩將拖到牀沿的被子塞到容媽媽身底下,“那保姆人看上去不錯,手腳也利落,有她在我也放心。”
“恩恩,”容媽媽靠着牀頭,“你今晚睡這嗎?”
“不了,”容恩始終垂着腦袋,如果可以的話,她暗暗下定決心,以後絕不讓媽媽跟她過那樣躲來躲去東躲西藏的生活,“我改天再過來看您。”
“恩恩那,”容媽媽從見了她的面到現在,便什麼都沒有問,“媽媽就只要你一句話,你過得好嗎?”
她坐在牀頭,壁燈的光輝環繞着瘦削的肩頭,烏亮的髮絲漾出一層細小的圈環,容恩握着雙手,食指相互摩挲,“媽,我過的很好。”
容媽媽點點頭,臉上有了欣慰,“回去吧,我住在自己的家裡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容恩走出小區的時候已經要接近9點了,的士車回到御景苑,她兩眼望向遠處,就見門口站着個高大的身影。
“司機,就在這下吧。”她提前下車,站在蕭瑟的路燈口。
南夜爵顯然沒有發現,他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雖然隔得很遠,但容恩還是能看到他緊擰起的眉頭,男人背靠圍欄挨着,穿着純白色的襯衣,表情不耐而焦急,手指在手機上按着,那串號碼卻始終沒有撥出去。
邊上,夜夜今天換了套天空藍色的棉布衣服,正在南夜爵的腳邊玩着小球,不亦樂乎,球滾出去了,又抓回來,那條短短的尾巴擺啊擺的。隨着滾動,球裡面的小石子就發出摩擦聲,南夜爵嫌煩,一腳將球踢出去。
“唔唔——”夜夜惱了,扭過頭去,幹啥呀,招你惹你了。
她挪着胖胖的小身體準備去將球撿回來,可南夜爵又實在惡劣,右腳穿過她的肚子,居然將她騰空挑了起來,夜夜嚇得四條腿撲騰,實在沒轍了,便咬住男人的褲腿,“唔唔,唔唔——”不知道狗狗也有恐高的木?
南夜爵站在路燈下,身影被拉出很長一道,酒紅色的短髮沒有白天的時候看上去那麼招搖,容恩雖然答應了他傍晚前趕回來,但現在夜已深了,還是不見她的身影。
說不着急,那是假的,他本可以一個電話追過去,可就怕容恩以爲,她好不容易出去的一天,還要這麼沒有自由。
啪塔。
夜夜四腳朝天摔在地上,發出兩聲悲鳴,滴溜轉動的眼珠子滿是委屈,在看見容恩後,忙撒腿跑過去,絕對不要再和南夜爵單獨相處。
容恩是步行走過來的,她彎腰將夜夜抱起來,順便將地上的小球撿起,男人見她過來,挺直了背,“回來了。”
“嗯,我把我媽接回去,就回來晚了。”懷裡的夜夜怒瞪南夜爵,結仇了。
容恩在前面走着,見身後沒有說話聲,便扭過頭去,“我說過會回來,就肯定要回來的。”南夜爵想反駁,她上次也是那般信誓旦旦,最後還不是跟着裴琅跑了。
日子似乎又回到很久之前那樣,大半個月過去了,平靜的令人有些不適應。
“葉梓,你想買房是嗎?”
“你怎麼知道的?”
“我見你最近在看這方面的資料,怎麼樣,地段選好了嗎?”二人坐在陽臺上,天氣涼了,陽光灑在身上便覺暖洋洋的。
“還沒有呢,”葉梓目光有些閃躲,“還在看。”
“有需要幫忙的嗎?”容恩語露關切,“到時候拿到圖紙,我來給你設計怎麼樣?”
“謝謝,”葉梓喝了口咖啡,“我想先付個首付,到時候再慢慢還,反正我還年輕。”
容恩點下頭,現在貸款買房的年輕人也很多,這種方式最好,能暫時減緩壓力。
葉梓擡眸望向遠處,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我今天帶了幾本書過來,我們現在就開始吧,容恩,準備好了嗎?”
她將邊上的夜夜抱到地上,讓她自己去玩,容恩其實就想有個人陪她說說話,心理障礙這種疾病,只要配合了,痊癒的機會很高。
容恩緊閉的心門,其實是她自己心有顧忌,她下意識覺得這樣很好,南夜爵不碰她,她也無慾無求,這樣挺好的。
容恩知道,雖然這樣,她會很自私。
葉梓依舊像往常那般引導她,在工作的時候,她總是很認真,心無雜念,那張20萬的支票還壓在包裡面,那名姓顧的女子這麼久以來都沒有再出現過,而她,也還沒有動那筆錢。
南夜爵今天依舊回來的很早,儘管肖裴他們一早打了電話讓他去欲誘,說是有好戲看,可他還是早早回來了。
家裡總是很安靜,連走路的聲音都聽的清清楚楚,南夜爵穿着睡袍來到容恩的房間時,她正靠在牀頭櫃上看書,樣子祥和而溫馨,纖細的手指翻動書頁時,靜謐的眸子也隨之擡了起來。
男人幾步走過來,站在她身側,容恩取過一片泛黃的銀杏樹葉夾入書中,“有事嗎?”
他在牀沿坐下,深邃的眸子裡面有暗涌翻滾,他將容恩的手拉過去,她能感覺到他掌心內的滾燙與溼膩,容恩想要抽回去,可男人卻越握越緊。
他欺身上前,表情有些隱忍,“恩恩,我都忍了幾個月了。”
之前,他都是避而不談,容恩也僥倖地以爲這個問題可以一直拖延下去,從沒想過哪天會重新面對,南夜爵是個男人,而且,是個曾經在風月場縱歡過的男人,這樣的度日如年,於他來說更是煎熬。
容恩開始緊張起來,她縮起肩膀,男人先一步將她拉過來,女子的脣發出瑩瑩光澤,他低下頭,剛開始不敢有別的動作,只是淺嘗輒止,舌尖順着她的脣瓣反覆描繪,見她沒有太大的動作,這才大着膽子攻城略地。南夜爵忍得太久,如今慾望都積壓起來,全身緊繃的難受,他動作很輕,她只是僵着身體,南夜爵暗自雀躍,心想容恩的病果然是好了,他便更進一步,只是當二人赤。裸相對,開始最後一步時,卻不行了。
她明顯開始掙扎,臉色煞白,頸間難受地泛出大片通紅,南夜爵連忙起身,抽過邊上的被子給她蓋起來。
容恩緊緊攥着被角,白皙的肩頭猶在顫抖,南夜爵穿上睡袍後坐在牀邊,神色陰暗,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在滲出來。
他抿緊薄脣,容恩眼簾垂着,過了半晌,男人的聲音纔有些嘶啞地傳入她耳中,“還是不行嗎?”
容恩沒有回答,她的舉動,已經說明一切。
放在邊上的手機響了,南夜爵接起來,電話那邊傳來嘈雜的聲音,伴隨的,還有肖裴那大嗓門,“喂,我們在欲誘,你要不要過來,今晚瘋狂的很那——”
南夜爵掛了電話,兩個手指拿着手機把玩,他堅毅的下巴輕擡,“他們在欲誘,讓我過去一道玩。”
容恩見他目光中似有詢問,他那樣的人是在那種場合混慣了的,自然喜歡去,她便順了他的意,“那你過去吧,反正王玲就住在樓下,我也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男人舌尖在嘴角處輕抵下,起身背對着容恩,臉上有難掩的失望,他來到衣櫃前,到頭來,只是他自己太敏感了,容恩對他還是如之前那般毫不在乎,他守着她這麼幾個月,碰也不碰一下,對他來說,還是第一次,可對容恩來說,她怕是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過。
也許,在這期間他出去找別的女人,她也不會有什麼話說。
“今晚,我可能不回來。”南夜爵傳好衣服,站在容恩窗前。
“嗯。”她很清冷地應了聲,他的事,她管不了,也沒有資格管。
南夜爵將手機放入兜中,輕揚下嘴角,逸出幾許自嘲,他拉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容恩見他的背影消失在昏暗的門口,她怔怔收回視線,沒多久,就聽到樓下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
欲誘內果然熱鬧,南夜爵驅車來到門口,就見大片車子佔了停車位,他隨意將車停放後,走了進去。
肖裴等人並不在包廂內坐着,而是一個個站在二樓,見到南夜爵時,忙招招手,“就缺你了。”
“今兒人怎麼這麼多?”
“要不怎麼拉你過來呢,”肖裴端過杯酒遞到南夜爵手裡,“等下有精彩的鬥舞,誰若贏了,就是欲誘將來的舞后,還記得之前的魅嗎?可惜她不在了,要不然還能看看那妖嬈的身段。”
南夜爵斜入鬢角的劍眉輕蹙,閉上眼,就能聽到容恩的斥責,也許,這也是她至今不能接受他的很大一個原因吧。
鬥舞的場面自然少不了香豔的美女,這就是肖裴在電話中非要拉南夜爵過來的理由,他晃動手裡的酒杯,讓裡頭的液體順着透明的酒杯暈開,身體傾下,靠在二樓的水晶欄杆上。升降臺平地而起,上了一人多的高度後這才停住,燈光師和dj打個手勢,欲誘新辦的這場鬥舞,也就拉開了帷幕。
參加的都是裡頭頂尖的領舞者,第一名女子上場時,臺下的氣氛便已被掀至高潮,南夜爵飲了口酒,只覺意興闌珊。
穿過這些躁動而狂浪的音樂,他彷彿看到容恩站在舞臺上,不需做作便媚到骨子裡頭的風情,跳舞時候的她同平時很不一樣,真正驗證了那句話,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喂,這個妞不錯,”肖裴用手肘在他胳膊上輕碰下,“等下帶出去玩玩?”
南夜爵輕啜口紅酒,邪肆的嘴角輕揚,肖裴怎麼看他那笑怎麼假。
dj在臺上換了曲子,將麥克風調至合適的高度,“下面,有請我們欲誘新來的舞娘,lady簡,左邊、右邊、上面,下面的男士們,都做好準備了嗎?”
“噢噢噢——”
聚光燈先是在人羣中間掃了一圈,絢爛的燈光張揚肆意,最後,撲在那條直通升降臺的通道上。
出場的女子,一頭大波浪捲髮披至腰際,黑色的抹胸,豹紋的性感短褲,成片白皙水嫩的肌膚曝露在一雙雙形色不一的眼球中,她臉上蒙着黑紗,十公分的長靴套至膝蓋以上,這是在欲誘領舞的女子慣有的打扮,她從容上臺,眉宇間透着股疏離的傲氣,單手攀住舞臺中間的鋼管,女子舞動之時,長髮隨之應和,每個動作都是遊刃有餘,身姿嫵媚,她反手攀住上方,身體斜靠向鋼管,整個拉長的動作更顯出那高挑的誘惑,女子順着手臂的動作旋身,一手拉下臉上的面紗。
“哇——”人羣中,有人開始驚呼。
南夜爵也不由擡頭,簡的目光穿過那些形形色色,恰好同他對上,男人健碩的上半身微微傾起,他蟄伏在黑暗中,不需要多少燈光,便耀眼到令每個人都不敢忽略他的存在。臺上的女子將手中黑紗拋下臺,她接過獻上來的玫瑰,抽了一枝,便朝南夜爵走去。
“這女人正點,瞧那身材——”身後的肖裴躍躍欲試,女子這番動作,也將全場的目光吸引向南夜爵。
有些原先欲要一親芳澤的,都啞了口,沒人敢惹爵少,南夜爵沒有表現出簡想要看到的神色,他只是優雅地品着杯中的紅酒,這個正在走過來的女人,長的確實好看,從眼睛到嘴巴,幾乎讓你挑不出一點缺陷,完美到令人有種不真實的錯覺,南夜爵以目光輕掃了下,身材很標準,就像是爲男人特意打造出來的。
隨着女子的走近,有種妖冶的香水味也隨之緊挨過來,她走到南夜爵跟前,兩具身體幾乎就要貼在一處,女子好看的指尖拈着火紅的玫瑰,她皓腕輕擡,將玫瑰湊上男人的臉,嘴角輕勾,將那花瓣在南夜爵的頰側輕掃過,如此充滿魅惑的動作,在旁人看來,早就是心癢難耐。
南夜爵漠然地睨着女子畫着煙燻的雙眼,她固然很美,可她的潭底卻並沒有熱情如火的氣焰,反而,令他看到一種乍現的陰寒,他端詳着這張臉,印象中,他並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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