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閻越醒來

容恩被摔得有些發懵,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撐起身體後將自己挪到牀邊,“南夜爵,你又想那樣對我嗎?”

那晚的記憶太深刻,有一點蛛絲馬跡就會被挖掘出來。

“恩恩,我給過你那麼多機會,我說過,我捂不熱你的心,我沒有那麼多耐心等你將閻越放下,既然你放棄不了,我替你做選擇。”南夜爵站在牀前,高大的身影猶如惡魔張開的羽翼那般壓下來,容恩退到牀頭,“你憑什麼替我做選擇?你究竟想做什麼?”

南夜爵雙手撐在牀上,中間的位子隨着他手上的力凹陷下去不少,“你就等着看吧。”

他起身走出去,容恩反應過來的時候,南夜爵已經將門反鎖上,她拉了幾下拉不開,便用力捶在門板上,“放我出去!”他,居然再次將自己囚困起來,而且這次顯然要嚴重許多,從第二天開始,王玲便將一日三餐送進容恩的房間內,爲了怕她反抗,送飯的時候,李航和另一名男子就站在門口。容恩頓覺屈辱萬分,在王玲的眼裡,她也看不懂,先生和小姐明明是相愛,爲什麼總要這麼互相折磨。

遠涉集團股市明顯下跌,連着幾個工程被半路攔截,業界,誰都知道爵式在對其施壓,甚至意圖吞併遠涉集團。

閻家二老聽到這個消息後匆匆回國,腳跟還未站穩,卻又遭遇一系列的麻煩。

董事會上,風波再起,自從閻冥接手遠涉集團後,業績不光沒有上升,近期,更有下滑甚至直降的趨勢,陳百輝又拿出閻冥暗地裡吸毒的照片,以及和斯漫的親密關係說事。遠涉集團是陳老爺子一手創建起來的基業,當初的規矩依舊像是鐵打的,事已至此,陳百輝便提議,廢除閻冥總執行董事一職,將遠涉集團交回陳家手裡。

閻家自然不同意,再加上閻冥出國近十天,這期間,還能暫時將事情緩和下來。

董事會決定等閻冥回國之後,再重新商議。

儘管拖延了時間,可閻家深知這樣的情形下,不容樂觀。若是被陳百輝找到閻冥吸毒的證據,再加上閻越如今的狀況,遠涉集團只能再次易主。

而南夜爵的想法很簡單,他要讓閻越現身,弄跨了你的遠涉集團,他看看他是不是還要躲着。

回到御景苑,裡面安靜極了。

南夜爵打開臥室門,夜夜乖乖地蜷縮在地上,見他進來,只是懶洋洋地擡起眼皮子,容恩躺在牀上,儘管才5點多,可她已經分不清黑夜白天,男人在牀沿坐下來,手剛探出去,容恩便睜開了眼睛。

兩人對視片刻,誰也沒有說話,男人被清冷的橘黃色燈光籠罩起來,臉部線條柔和了很多,容恩望向他僵在半空中的手,她撐着半坐起來,“你打算將我這樣關下去嗎?”

“那你難道要我眼睜睜看着你回到閻越身邊嗎?”

“南夜爵,你就只能以這種手段嗎?”

“這是最直接的,我得不到的,我不會放手,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得到。”

“遠涉集團的事,是你做的吧?”這幾天的新聞早已傳的沸沸揚揚,外界猜測,不知遠涉集團是怎麼得罪的爵式,“你太瘋狂了。”

“隨你怎麼想,在你忘不了閻越之前,我會一直將你關在這。”

容恩臉上逸出嘲諷,“我若這輩子都忘不了呢?”

“那我就關你一輩子!”

她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起來,眼睛裡面盛滿怒火,“你憑什麼?南夜爵,你還懂得尊重人嗎?”

“容恩,是不是真的只有將你逼上絕路你才能安心留在我身邊,就像當初你無路可走的那副模樣?”南夜爵伸出手,大掌攫住她的下巴,男人眼睛裡面突生出幾許悲涼,“那時候的相處方式,都比現在要來的好,爲什麼我們始終靠近不了,好像永遠都挨不到一處。”

容恩伸手落於他的手腕,她被綁的太累了,她的心,被南夜爵殘忍得狠狠撕開過,可她一直堅韌地抵在門後,不給他半分闖進來的機會,“也許我們真的是不能在一起的,”她的身後還有閻越,他們怎能敞開了在一起,“我們不屬於同一個世界……”

“什麼不是同一個世界,難道你活在陽間我活在陰間嗎?”南夜爵啪地打落她的手,驟然起身,他目光陰鷙地盯着容恩半刻,折身走了出去。

夜夜聽到二人的爭吵,也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她撲上牀,睡在容恩雙膝弓起的被子上,吃晚飯的時候,依舊由王玲給她送過來,容恩穿過門縫望出去,能看見李航那頭落葉黃的碎髮。

閻家老宅,劉媽按照容恩的吩咐,每天都會將她和閻越以前的錄影帶放給他聽,那時候,他們喜歡以這樣的方式對話。有時候,容恩生氣了,會幾天都不理睬他,電話也不肯接,閻越爲了哄她開心,便做了滑稽好笑的動作自己錄起來,再悄悄塞到容恩的書包裡面,以求講和。

相比而言,容恩就耍賴很多,她要錄影的話,都是穿的漂漂亮亮,說話更是有模有樣,而且非要要求閻越做出鬼臉,在他展示完後,她便擺出一本正經的樣子笑話他。

那些排放在電視前的錄影帶都是容恩給閻越收拾房間時找出來的,劉媽每天輪流播放,有時候她打掃的時候,也會被裡面的歡聲笑語吸引過來,搬個凳子過來,看着看着,就會忍不住流出眼淚。

很多都是學校裡的生活,純真樸實的環境,令人心生嚮往。

容恩趴在課桌上,小臉沒有什麼精神,陽光懶洋洋地灑下來,她睜開眼睛,濃密的眼睫毛像是小扇子似的撲閃。她伸出手,像趕蒼蠅一樣揮了下,見那東西還是盯着自己不放,便皺起眉頭,“討厭。”

那是她大姨媽來的時候,渾身沒勁,閻越身體趴在課桌上,手指繞起她枕在手臂上的長髮,“恩恩,看鏡頭,來個美美的……”

容恩直起身,外套裡面放着個熱水袋,這會肚子攏起來的模樣,十分滑稽,“越,你再鬧,我就不理你了。”

“袋鼠。”

“誰是袋鼠呢?”

“你這樣子就是袋鼠,恩恩袋鼠……”男人的嗓音清亮張揚,電視機畫面上,容恩氣鼓鼓地撅起嘴,瞪着他。

劉媽也被逗樂了,放下手中的活坐在一邊。

“你纔是……”

畫面中打鬧成一團,閻越握着dv的手在容恩的搶奪下不斷傾斜,畫面也有些亂,只是裡面的歡樂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的飛出來,鑽入每個細小的空間內。

劉媽眼睛裡面有淚水閃過,她喃喃自語,“多好的兩個孩子啊,越,你說你怎麼就捨得這麼睡下去?”她站起身來,想要給閻越翻個身,讓他起來曬會太陽,剛走過去兩步,劉媽便頓住了腳步,臉上夾雜着驚喜同難以置信,她擦了擦眼睛,在確定沒有看錯後,尖叫着衝向房外,“老爺,夫人——”

容恩吃過飯後,坐在陽臺,接到劉媽的電話後,她怔怔望向遠處,手機咚地掉落在沙發上,整個人像是靈魂出竅的感覺,半天沒有回過來。

她只是覺得臉上冰涼無比,手指拂過,才知眼淚竟在簌簌往下掉,容恩雙手抱着膝蓋,失聲痛哭起來。陽光再冷,照射過來的時候,足夠溫暖人心。

她毫無顧忌地哭出來,仰着面,將全部的狼狽呈現在陽光底下。

王玲進來的時候就見到容恩這幅模樣,她嚇壞了,急忙來到陽臺,“容小姐,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容恩毫無氣力地倒下去,將頭枕在王玲的肩膀,一句話不說,就只是痛哭,王玲心有焦急,“我給先生打電話。”

容恩按住她的手,她不住搖着頭,王玲見狀,便試着攬住她的肩膀,容恩哭得累了,嗓子裡面便沒有了聲音,只是肩膀時不時聳動,“王玲,我要出去,我要去見他。”

“容小姐,你要去哪?”

“你讓我出去好嗎?”容恩緊握住王玲的手,她知道樓下還有李航同另一名男子,“我在他回來之前一定趕過來。”

“容小姐,你知道先生的脾氣,萬一被他知道的話。”

“我不會讓他們發現,”容恩起身,在欄杆上探出上半身,她壓低聲音,將王玲拉過去,“我等下想辦法爬上那顆樹,我從園子裡面走,你只要不打開房門,他們是不會發現的。”

王玲還在猶豫,“這不行,太危險了。”

“王玲,你幫我一次好嗎?”容恩試着伸出手去,能摸到銀杏樹強壯的軀幹,“不會出事的,我只要跨過去就行,好嗎?”

容恩雖然說不會出事,但跨越過去的時候,還是令人膽戰心驚,差點栽下去,王玲拉着她的一隻手臂,她好不容易過去時,手臂已經被樹杈劃出一道道血痕。王玲依舊心存擔憂,在瞅了下四側,確定沒人後,這才向容恩打了個手勢,示意她下去。

容恩順着園子小心翼翼地出去,王玲見她走遠後,便裝作若無其事般走出臥室,並將房門反鎖。

容恩打車趕往醫院,她從兜內掏出條項鍊,這正是閻越當初親手給她戴上的那條,容恩雙手合起,十指緊張地絞在一處。越是離目的地接近,她的心就越是慌亂,不知道閻越睜開眼睛的時候,還能記得她嗎?

應該能記得吧。容恩鬆開手,扭頭望向窗外,一下又不知將雙手擺在哪,手足無措的樣子。

趕到醫院,找到劉媽在電話中說的那個病房,裡面擠了幾個人,閻家二老都在,還有主治醫生、劉媽和閻冥。

容恩站在病房前,只剩下最後一步,卻怎麼都跨不出去。

忽然,腦子裡面就空白了,這麼久的期盼終於實現了,她卻不知道見到閻越的時候,該說些什麼。

心中緊張無比,胸口的躍動十分厲害,彷彿整顆心就要跳出來。

容恩躊躇後,還是推門走進去。

主治醫生正在介紹閻越目前的情況,“能醒過來就已經是奇蹟了,你們也別太有壓力,目前他四肢仍然處於僵硬,但,以後興許還是能活動的,但要有心理準備。”

這話的意思再清楚不過,閻越雖然醒了,但身體卻仍舊處於植物人狀態,也許這輩子不會恢復。

閻夫人聽聞,情緒再難控制,捂着嘴哭出來,閻守毅不住安慰,“別哭了,既然越已經醒過來,後期恢復的事,也就沒有那麼難了。”

容恩進來的時候,淚流滿面。

率先發現的閻夫人猛地推開身邊的丈夫,衝上去,對着容恩就是一個巴掌甩出去,“你還敢過來,你是嫌害他害的還不夠嗎?見他沒死,你還不死心是嗎?”

“夫人,夫人您別這樣……”劉媽趕忙上前勸服。

閻守毅臉色也不好看,卻當着醫護人員的面不好發作,“你來做什麼?滾出去!”

容恩被打得趔趄幾下,嘴巴里面隱約有血腥味滲出來,她好不容易穩住了腳步,閻夫人這時卻完全失去端莊,瘋了般再次衝過去。

“唔唔——住手——”

誰也沒有想到,閻越居然開口了,醫生方纔試了幾下,差點就以爲他已經喪失語言功能。閻家二老見他說話,心情激動萬分,“越,你還能說話嗎?”

閻越穿着病號服,深褐色短髮下,那雙睜開的茶色眼眸對上容恩。

“越……”閻夫人俯在牀邊,驚喜交加,“你總算是醒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越,媽媽都擔心死了……”

容恩捂着臉,在對上那雙熟悉的眼眸時,淚如涌下。這纔是閻越,不需要說話,不需要什麼多餘的動作,一個眼神,就能堅定。

男人無力地扯了扯嘴角,那抹笑,也是她熟悉的,帶着些許不羈,還有寵溺,病房內的嘈雜一下安靜下來,他們之間,什麼人都看不見,閻越喉間輕滾了下,他說,“我睡得不久,因爲,我的恩恩沒有變。”

容恩當時便捂住嘴巴,忍住的哭聲從指縫間泄露,她無力支撐,便蹲到了地上。

閻夫人張嘴想要說什麼,卻被閻守毅拉住了,這個時侯,那些事不適合告訴閻越,他才醒來,不能再受刺激。

劉媽擦着眼睛,老淚縱橫,容恩蹲到牀那邊,閻越看不見她,便有些着急,“恩恩——恩恩——”

閻夫人眼露哀怨,可爲了閻越,不得不忍下這口氣,誰讓她的傻兒子就是愛着容恩,就是牽掛她。

今天,是個好日子,容恩告訴自己不應該哭。

她右手拉着牀腳,慢慢撐起身,閻越的目光凝在她身上,在她走近後,男子眨了眨眼睛,潭底深處,有柔和的光芒溢出,“恩恩……我,真的睡了很久嗎?”

容恩強忍着沒有掉淚,那些心酸和掙扎被很好地掩藏在眼眸內,她要如何告訴他,閻越,你睡了兩年,你睡得好久好久,她要如何告訴他,以前那個恩恩已經不再純淨如初,她彎下腰,眼淚掉到男人的臉上,閻越笑了笑,單薄的脣瓣輕挽,他想擡起手來摸摸那張臉,可是他的四肢已經不聽他的使喚,“看來,我真的睡了好久……讓你擔心成這樣。”

閻越還是很虛弱,說話斷斷續續的樣子。

容恩不知該如何回答,她俯下身,將臉埋在閻越的頸間,滾燙的淚水浸溼了他的病號服,落在男人因長久不見陽光而白皙的肌膚上。

“恩恩……別哭。”他最怕的就是容恩的眼淚,“我醒了,我不會再睡,恩恩……”

劉媽站在角落內默默流淚,若說這是命運的話,這兩個孩子,也太苦了,他們相遇在對的時間內,可是這兩年的空白,卻足夠改變很多。閻越沉睡着,他的記憶永遠停留在藏山上的美好,可是容恩不是,她經受了生離死別,又經受了閻冥的蓄意報復,到了南夜爵手裡,又弄得滿身是傷,她如何還能蛻變如初,回到兩年前時的模樣呢?

她抱着閻越,只是不斷重複,“你爲什麼不早點醒來?爲什麼要我等你兩年,爲什麼啊——”

哀慼的嗓音帶着歇斯底里的沙啞,容恩雙手緊緊抱住閻越的身體,邊上的小護士紅着眼睛,背過身去,兩個人的感情,要如何堅定熾熱,纔能有這般守候與等待?容恩的哭聲到了最後便無力地斷下去,她心裡百感交集,真覺得酸澀無比,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自始至終,閻冥都站在邊上,這份幸福,他永遠都融入不進去。

“恩恩,對不起……”

閻越以爲,是他令她傷心了,等待的這兩年,他能想象容恩是在怎樣的煎熬下渡過的。

“不要說對不起,不要——”容恩擡起頭,一雙眼睛哭成紅腫,該說對不起的是她,而不應該由閻越說出這三個字。

容恩想到什麼,便起身從兜內掏出那條項鍊,“還記得這個嗎?是你親手爲我戴上的。”

星形的墜子落到閻越面前,閃耀的光環依舊驚豔奪目,閻越扯動嘴角,剛要開口,卻劇烈地喘了起來。

他俊臉因缺氧而通紅,急喘的動作引來胸口急劇起伏,容恩嚇了一大跳,邊上的閻夫人趕忙推開她,“越,你怎麼樣了?越……”

“不好,是他哮喘發作了。”主治醫生趕忙令護士取來噴霧,容恩被衆人推擠到人牆後,在閻越穩定下來後,閻夫人的修養再度被丟開,破口罵道,“你這個掃把星,你爲什麼還要出現,越只要碰到你就會倒黴……”

“媽——”閻越語氣有些激動,“你怎麼,這樣說她?”

“越,你不知道她……”

閻守毅忙拉住她的手,“越才醒過來,你就不能給他安靜下嗎?”

容恩拽着那條項鍊,臉色被方纔的意外嚇得煞白,閻冥眉頭擰了下,走上前道,“把你的項鍊給我看看。”

她不明所以,在對上那雙和閻越相同的眼眸,將項鍊交到他手裡。

“這是火星項鍊,”閻冥拿着它來到閻越牀邊,仔細端詳後,忽得便沉下臉色,他現在纔想起雜誌上關於這款項鍊的報道,其上的星形墜子,其實有個暗釦,當初採訪這項鍊的設計師時,他說這個精妙是他的妻子突發奇想加入的,裡面,能容下一滴香水的容量。閻冥將墜子攤放在手心內,果見後面有個細微的暗釦,他用手指輕撥了下,打開之時,裡面有橘黃色的粉末逸出。

醫生清楚閻越的過敏源,一眼便認出來,“這項鍊裡面怎麼會有鶴望蘭花粉?”

容恩驚怔不已,腦子完全處於空白,閻夫人失聲尖叫,“你想害死越,你爲什麼心腸這麼歹毒……”

“我沒有!”她百口莫辯,“我根本不知道項鍊裡面會藏着這樣的東西……”

閻冥臉色陰鷙,眸子冷淡,“這條項鍊一直放在什麼地方,還有誰接觸過嗎?”

容恩都是隨身帶着的,就藏在御景苑主臥內的那個牀頭櫃裡面。

“莫非……”閻冥沒有說出南夜爵的名字,可容恩從他的眼神裡面已經猜出來,她想也不想地否認道,“不可能,沒有人碰過。”

南夜爵並不知道閻越會對鶴望蘭過敏,這件事上,她相信他。

容恩仔細回想,臉色也跟着凝重起來,“這條項鍊是兩年前越親手爲我戴上的,而他哮喘發作,就是在給我戴項鍊的時候,我一直想不通當初的衣服上爲什麼會沾有鶴望蘭花粉,會不會,就是因爲這條項鍊?”

“對,”那名主治醫生至今仍記得,“當初的那套衣服,就是在領口上找到的那種花粉。”

也就是說,這條項鍊在到容恩手上之前,就已經藏有鶴望蘭花粉。

閻冥擡頭望向容恩,只一眼,便神色複雜。

“那會是誰?”閻守毅神色肅穆。

閻越從他們的對話中猜出些端倪,他眼眸黯淡,頓覺痛心,“媽,難道你們以爲是恩恩要害我嗎?”

閻夫人僵着臉沒有說話,但神色已經說明一切。

閻越脣瓣若有若無地勾起抹寵溺,他說的話並不多,因爲還沒有多餘的力氣,但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鑿在人的心裡面,深刻抨擊,“就算你們要懷疑任何人……都不要將恩恩摻進去,因爲她不會……永遠不會。”

------題外話------

~親們說糾結,但這種糾結是必須的,恩恩的態度妖妖就不解釋了,我站在中間的位子,所以我不偏愛,只是寫出女主真實的思維同情緒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036 絕望地想哭001 暗誘051 你同她們,是一樣的042 要不要一起048 命中註定的噩運113 歹毒的刺激018 照片126 背對背地活着032 今晚,留下來059 爵少遇難096 揭露夏飛雨116 最後地落井下石046 破碎的訂婚宴118 你死,休想閉上眼睛(大高潮)127 他們的約定,天堂與地獄(精)098 不會將她,拱手相讓046 破碎的訂婚宴070 雨中流產(高潮)111 一起上天堂(精)018 照片127 他們的約定,天堂與地獄(精)138 兩百萬,你們走得遠遠的072 一年前的真相005 羞辱046 破碎的訂婚宴102 決絕地償還116 最後地落井下石004 開價011 懲罰073 我膩歪的人,你想要?077 擡頭,再遇見083 窒息地逼迫(精)071 膩了,走吧(高潮)066 第一個孩子015 得與失096 揭露夏飛雨108 開始逼迫009 最後期限037 什麼交換條件048 命中註定的噩運003 拒絕002 老闆016 你這樣的人065 毒發作057 一切,都來不及100 所有真相116 最後地落井下石092 鬥舞的瘋狂077 擡頭,再遇見070 雨中流產(高潮)054 膩了,就放你走105 墜落的黑天使(不容錯過)054 膩了,就放你走048 命中註定的噩運115 見到光碟028 他還是他015 得與失041 斯漫的挑釁132 知道什麼是唯一嗎?119 孤獨地祭奠(繼續高潮)137 誰都別想阻止我們在一起004 開價038 他活着,我就是他的074 她的丟人現眼015 得與失139 滅頂之災002 老闆009 最後期限045 幸福,近在咫尺079 以前的手段,重玩一次?115 見到光碟116 最後地落井下石049 排斥001 暗誘028 他還是他020 曾經的最美100 所有真相007 封殺102 決絕地償還104 愛情,給不了039 終於向他坦白037 什麼交換條件049 排斥021 你是我的044 何來的恨意130 孩子的事,是騙你的033 他的一手遮天123 不配再有他的孩子(精)051 你同她們,是一樣的024 她的脾氣104 愛情,給不了120 醒來116 最後地落井下石052 怒打容恩098 不會將她,拱手相讓136 原來,就是個私生女017 錯過045 幸福,近在咫尺088 致命迷惑103 誰比誰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