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淨蕾還有些發愣,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印象中,他好像是不太喜歡項瑾楠的,但面對他的傷情,他這個大老闆似乎很盡心盡責。
“怎麼了?”拉着她走出病房,發現她一直盯着自己,秦非墨側目,有些不解的睨着她。
接觸到那雙黑眸,封淨蕾倏地回神,“沒什麼。”
“說。”他越來越不喜歡她在他面前有任何秘密了。
她抿脣,看了他一眼,知道他這種霸道不可一世的性格,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
“我就是覺得,你……好像並不是很喜歡瑾楠,但卻對他的傷情很重視。”
靜謐的走廊裡,他就這麼和諧的拉着她的手,漫步在廊道里,目視前方,“他的工作能力我很看好。“
說着,像是意識到什麼,驀地停步,面對着她,黑色的眸居高臨下將她籠罩,“我看上去,是那麼公私不分的人?”
她錯愕的一愣,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沒、沒有,可能是我的錯覺吧。”她難爲情的低下頭,他那麼看重項瑾楠的工作能力,而她卻以爲他很不待見項瑾楠,看來真的是她自作多情了,竟然會以爲秦非墨會因爲她的關係,而不待見項瑾楠。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
現在他對她的好,包括結婚的事,其實都是爲了肚子裡的寶寶,如果沒有寶寶,她在他心裡應該是沒有任何分量的纔對吧。
就在她低着頭,跟隨着他的腳步繼續向前走時,秦非墨突然開口了。
“沒有。”
她一愣,側頭看向他。
“什麼?”
他目視前方,並沒有回顧她的眼眸,“在某個方面,我的確不太喜歡他。”
走進電梯,看着他面不改色的臉,封淨蕾陷入沉思。
他剛纔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呢?在某個方面的確不喜歡項瑾楠,是指她嗎?
瞥着男人沒有再解釋的樣子,她也沒有再問,因爲不確定他話中的意思,更害怕自己又自作多情了。
走出醫院的大門,黑色的夜將繁華的景城籠罩,霓虹交錯。秦非墨擡起手腕,看了一眼表,已經七點多了。
“想吃什麼?”他轉頭,輕聲問着身旁的人兒。
她還沉浸在他剛纔的那句話裡,聞聲噌地擡起頭,與他黑眸相觸,“呃,我隨意就好。”
他忽地彎身,將臉湊近了她,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他的眼神,真的很溫柔,從未有過的溫柔。
面對他忽然的靠近,她本能的就將身體往後仰了仰,不懂他要做什麼。
“沒有‘隨意’這道菜,說一個你現在特別想吃的。”
他湊這麼近,就是爲了要她說出此刻想要吃的東西?
一股晚風襲來,在這個初春還是有些冷的,她下意識的就抱住雙臂,想着要吃什麼東西。
見她只穿了一件春裝打底衫和簡單的風衣外套,他眉心蹙了蹙,“還是初春,出來都不知道穿厚點?”
話音落,都還沒等封淨蕾反應過來他的話,下一秒他青色的西服外套就落在她的肩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