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現下也還有時間,他們應該距離城池不遠,咱們現在出去也來得及。”
“那便現在出發?”阿達問,同時已經將小狐狸給抱了起來。
小狐狸落到阿達手上,並沒有任阿達抱着,而是踩着阿達的胳膊,輕巧靈活的跳到了阿達的肩膀上。
“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阿達拍拍小狐狸的尾巴,小狐狸親暱的蹭了蹭阿達的脖子,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向仙罰和原錦。
“那就走吧。”仙罰話落,身影在房中一閃,打開的窗戶微動,眨眼間他的虛影已經落到了幾丈之外。
緊隨其後的便是原錦了,他緊跟在仙罰身後,二人一前一後很快便離開客棧老遠。
阿達站在窗口愣了愣,迷茫道:“啊?就這麼直接走嗎?我還以爲要從城門離開呢......”
不過這大晚上的,城門已經落了鎖,自然不可能單獨打開讓他們幾人出去,也就只有修士才能夠如此來去自如了。
一般城門處都會有結界,就是爲了防止有人隨意從城門上空闖入,不過結界的大小也是根據城池來定的,就比如他們現在坐在的城池,就只是一座普通的邊境小城池,因此結界能夠防禦的級別也很低。
仙罰的神識本就高於他現在的結界,阿達和原錦一前一後來到城門口的時候,他便強行用神識打開結界,在城門守衛還未來得及反應之前,便已經離開了城池。
侍衛愣了一會兒,隨即趕忙通知其餘侍衛立馬盤查城內是否有發生什麼事件,畢竟忽然有人大晚上強行闖破結界離開城內,這行爲着實是很可疑。
離開城內,仙罰三人目標明確的朝着小鎮的方向奔去,也幸虧這裡是邊境,地勢偏遠,人族羣居的地方並不多,不然找起來也是一陣麻煩。
而此時的小鎮內,漆黑的夜色下,正危機四伏。
樑靖睡到一半被曹長老吵醒,心情很是不虞,再躺在牀上的時候,又是翻來覆去好久才睡着。
他房間的窗戶被人輕輕從外面推開,有夜風順着窗戶鑽進來,鑽到樑靖的耳朵裡,樑靖側了個身。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落在樑靖的房間內,雪白的刀刃在漆黑的夜色下劃過冷光,黑影一步步朝着樑靖逼近,來到窗邊的時候,黑影舉起手中的大刀,正要一刀朝着牀上的人劈去--
牀上的被子猛地朝黑影扔來,與此同時躲過了那柄鋒利的大刀,樑靖一個鯉魚打挺從牀上站起來,手中靈力涌動,掛在一旁的劍便落到了他手上。
“哼!還想要偷襲本少爺,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命!”樑靖冷哼道,手中長劍靈力翻滾,直直朝着黑影刺去。
黑影卻並不見使用靈力,然而只是憑着一手刀法,卻也輕輕鬆鬆將樑靖的攻擊擋了下來,至於樑靖的靈力,竟是傷不到那人半分。
樑靖心中大駭,明白這人實力在他之上,他根本就摸不透對方的實力修爲,只是他也不能夠後退,後退的話,必然便成了這人的刀下亡魂。
打鬥正激烈的時候,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李婉婉身上披着外套,正驚訝的看着屋內的打鬥,黑影一頓,當即就想要逃走,李婉婉趕忙飛身過去,想要將黑影抓住。
黑影反手便是一刀,李婉婉肩上頓時多了道血跡,她痛呼一聲,只得停下腳步。
樑靖本也想要追上去,奈何李婉婉受了傷,他只得停下來查看李婉婉的傷勢。
“婉婉,你怎麼樣?”樑靖抱着李婉婉,神色見難掩擔憂。
剛剛李婉婉毫不猶豫就衝了上去,讓他心中有些感動,他以爲李婉婉只是看上了自己的權勢,沒想到李婉婉對自己還是有幾分真情實感的。
“我無事,公子你怎麼樣了?”李婉婉肩膀上還在流血,卻是一臉擔憂的查看樑靖的情況,這更是讓樑靖心中大爲感動。
“怎麼了?這裡發生了何事?”木裡身上的衣服還沒有穿好,正急匆匆走進來,看到屋內的情況很是驚訝。
“你來得正好,剛剛有人想要偷襲我,不知道是何人。”
樑靖扶着李婉婉站起來,看到木裡急匆匆敢來,心下稍安定了些。若是那個黑衣人再返回來,必定是沒有這個膽子的。
這邊動靜不小,很快住在其他各處的侍衛也紛紛被吵醒,朝這邊涌過來,在所有人裡面,唯有一人始終未曾出現。
“曹長老呢?”樑靖看了一圈人,卻沒有找到曹長老的身影。
幾個侍衛互相看了看,一人被推出來回答,“曹長老大概還在打坐,或許,沒有發現這邊的情況吧。”
“呵!就這麼巧!”李婉婉冷笑一聲,臉上帶着怒意。
樑靖一驚,低頭以眼神詢問李婉婉爲何如此反應,李婉婉張了張嘴,又爲難的看了眼擠在門口的侍衛,樑靖立即便道:“行了,這邊沒什麼事兒了,你們先下去吧。”
護衛們也不敢多留,紛紛告退離開。木裡本來也是要走的,纔剛剛移步就被李婉婉叫住。
“你留下吧,那日是你救了我,若不是你,我指不定......你正好也在此給我當一個證人。”
“好。”木裡應了聲,沒有再離開。
“婉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樑靖盯着李婉婉,直覺李婉婉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自己。
李婉婉在自己的脖子上摸了摸,那道淺紅色的印子還沒有完全消去,她手指按着紅色印子,問樑靖:“公子可還記得奴脖子上這道傷痕。”
樑靖點點頭,“我自是記得的,不過你當時不是說這道傷痕是你不小心被裡面的東西給傷到的嗎?”
李婉婉嘆了口氣,語氣無奈:“當時那種情況,我不那麼說又能怎麼說呢?公子,無骨之地的東西不過一羣小妖獸,以我的修爲完全沒有問題,又怎麼會被傷到致命之處?若是再深兩分,我怕是已經當場屍身分離。”
“你!”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樑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只是他卻不太敢相信。
“可是,他,爲何要傷你?”
李婉婉苦笑一聲,“自然是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
“什麼東西?”
“公子,你總是這般天真,他騙你白虎已經被蕭塵救走,你便信了他的話,你怎麼忘記了,他手上可是有須臾芥子這種東西的,有此物在,裝下一個活人,又有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