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點上,比賽的規則還是很人性化的,比賽並沒有立馬進行下去,而是暫停比賽。所有的隊員可以回去休息,在第二日的時候進行最後的比試,也將決出真正的勝利。
西嵐國無疑是今年最大的一匹黑馬,不少押注了自己國家的人輸得慘不忍睹,而僥倖押注西嵐國的人卻賺了不少。
甚至在臨走前,還有人提出明天玩更大的,“明兒個,咱們猜猜誰能夠奪得第一名如何?”
之前選擇西嵐國那幾人卻是有些猶豫,他們之所以選擇西嵐國,是聽說西嵐國在小世界歷練是最後出來的,能夠在裡面待到左後,想來實力應該不是很差,才選擇了西嵐國。
而俠嵐過也的確沒有叫他們失望,從守在擂臺上便一直守到了最後。儘管如此,對於第一名這種事情,卻並沒有多少人看好,畢竟那裡還有個天聖和西州呢。
雖然西州是後面纔上去瘦的擂臺,但那主要是因爲抓鬮的時候沒有抓到彩色珠子,若是運氣好抓到了彩色珠子,定然也會同天聖西嵐一樣堅守到最後。
“我瞧着今年天聖的勢頭不錯,要真選的話,我肯定選天聖。”
“可我覺得西州的更厲害些,那位衛琅皇子,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我發現他今天很少動手,但每次他一動手,幾乎都是一擊必中,我懷疑他境界肯定有所提升,指不定比天聖的沈尋還要厲害些,要我我就選西州贏。”
“明明是天聖更強些,不是說衛琅從小世界出來的時候很是狼狽麼,他今天不動手,指不定是因爲受了傷呢?”
“你閉上你的烏鴉嘴,衛琅皇子那麼厲害,怎麼可能受傷呢?”
一行人走在街道,討論着比試的事情,那幾人嘻嘻哈哈的說着,有人注意到走在邊上的一位朋友始終沒有開口,不由好奇問:“陳兄,你怎麼不說話啊?要是明兒個繼續押賭注,你選誰贏啊?”
被叫做陳兄的男人眉頭皺着,滿臉的糾結之色,他的同伴涌上去,一左一右勸道:“選天聖唄,相信我,這次肯定又是天聖贏。”
“呸呸呸,你別聽他的,選西州纔對,這次贏的肯定是西州。”
“天聖!”
“西州!”
“好啦你們,要真是選的話,我就......”陳兄抿了抿脣,小聲道:“我就選西嵐。”
“啊?什麼呀?你怎麼選西嵐啊,我跟你講,你到時候可少花點錢,免得賠得你血本無歸!”他朋友好心勸着,一臉的太細遺憾。
另一人還試圖勸說他改變主意,他卻堅定認爲,這次很有可能就是西嵐,那支隊伍看起來那麼厲害,爲什麼不可能拿第一呢?
同一時間,四位審判者正在城中一處久負盛名的酒樓裡吃飯,同樣討論到了比試決賽的問題。
司懷明給自己倒了杯酒,笑意滿滿,“瞧着吧,明兒個你們都要輸給我。”
厲敬堂冷哼一聲,“不過是運氣好守到最後罷了,你當天聖和西州是吃素的麼?”
“吃不吃素的不重要,咱們還是先吃菜吧,這菜涼了可就不好吃了。”莫寒笑呵呵的打圓場,生怕二人又鬧起來。
他現在是無比後悔同時請到這二人,若是早知道這二人性子如此不對付,他說什麼也不會同時將二人聚到一起。
歐陽衡跟着轉移話題,才終於沒讓司懷明和厲敬堂又吵起來,喝酒的時候,他和莫寒對是遺憾,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
西嵐國居住的驛館內,氣氛前所未有的高漲,跑堂的小二臉上都掛着喜慶的笑容。
自從六國盛會開辦以來,西嵐國每次都被壓着打,第二場比試結束後,就無法再繼續參加第三場,因爲已經被淘汰了。有時候若是再倒黴一點,在第一場的時候遇到強勁的對手,再比試場內還待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被淘汰。
西嵐和西臨隨是鄰國,可又是有着競爭的關係,尤其西臨人一直在打西嵐的靈礦主意,雖然表面上維持着和平,但私底下都是看對方不順眼的。
在前幾次的六國盛會中,西嵐每次都無法進入前六,成績最好的一次,卻也是被西臨給攔在了前面,因着這事兒,西臨的人嘲笑了西嵐的人好幾年。
以往每次盛會,西嵐驛館的氣氛總是有些低迷,哪像今年啊,熱鬧得跟過年似的。
原本今天的比試,驛館的人是沒打算去看的,免得提前得知結果心裡失望。但鳳凰一行人出門的時候,信誓旦旦的保證會給他們看到驚喜,驛館的人這纔敢去,這一去才知道沒有白來。
“蕭塵,我敬你一杯!若是沒有你,我們西嵐定然沒有今日這風光。”
端木瑞端着酒杯,臉上帶着醉醺醺的紅暈,一雙眼睛卻是亮晶晶的。他身爲皇子,對西嵐和西臨的關係最是清楚,以往被西臨人嘲笑,即便憤怒,卻也說不出反駁的話,因爲人家說的是事實。
今天看到第二輪,蕭塵第一個選擇的就是西臨人的時候,端木瑞是緊張了許久的。或許是因爲以前總是輸給西臨人,導致他心中有了陰影,一看到西臨的人,下意識的就想到以前受到過的那些嘲笑。
只是在心底深處,又有個聲音告訴他,要相信蕭塵,選擇相信蕭塵,他既然敢選擇西臨的人上臺挑戰,就一定有贏對方的把握。
在看到蕭塵幾人殘暴打敗西臨人的時候,耳邊那些驚呼端木瑞全部聽不見,他只聽見自己的心跳得非常快,‘咚咚咚’的,如戰鼓敲擊般震耳欲聾。
渾身的血液似乎都滾燙起來,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他們西嵐國的人並沒有那麼弱,原來他們西嵐國的人也是可以將西臨國的人踩在腳下的!
比試結束已經好一會兒了,端木瑞卻覺得身上血液的溫度並沒有褪下去,他固然激動,卻也沒有忘記是誰帶來的勝利。
“要不是我還要回家繼承大業,我真想拜你爲師。”端木瑞喝得有些醉了,都說酒後吐真言,他平日裡因着身份,說話做事總是有許多限制考慮,醉了卻可以不計較這些,想到什麼就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