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過了。我們說莊主外出,今日回。她不信,非在大廳內等了半天。”紫衣人繼續回道。
“奶奶不在?”
“萬幸老夫人昨日起回大少爺莊裡住了。”紫衣人明顯鬆口氣。
顯然這兩位老人家撞一起,肯定會天翻地覆。
“知道了。就照我說的去做吧。”凌風回頭看向葉芸,原本冰冷的神情,此刻卻換上了如沐春風般的笑容,“我們走吧。”
葉芸適應不來,嘴角直抽,“好。”
他一定不知道他這樣一笑,有多麼的招惹人。
葉芸自認爲定力十足,都快犯花癡了。
四大護衛直接傻了眼,莊主居然笑了!
這個姑娘,難道就是莊主說的,未來的少夫人?
“臉上表情自然一點。你這樣,誰會相信我們感情很好,準備成親?”一離開那四個人的視線,凌風就又換了一張臉。
這人簡直就是百變星君呀!葉芸詫異。
“總要給我適應的過程吧?我們見面相處的時間加起來不超過一天。”她又不是專業演員,怎麼可能和一個認識才不過一天的男人,瞬間就甜蜜恩愛起來?
看他駕輕就熟,倒是個老手。
凌風僅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就現在開始適應吧。”一路沒有放開她的手。
他是想先從牽手開始讓她適應嗎?葉芸心想。
他的手有些微涼,在這天熱的時節,倒也挺舒服的。
葉芸的心裡有絲奇怪的感覺,但很快被她忽略不計。
很快就來到了一處院子,擡頭看到上面掛着“聽風樓”三個字,葉芸有些詫異。
還以爲會看到更風雅的名字,卻沒想到那麼簡單。
裡面的佈置非常簡單,但很乾淨,沒有多餘的擺設,透着男性住房的味道。
“這裡是你的臥室?”雖然顯而易見,不過,葉芸不明白他把她帶到這裡來做什麼。
“以後也是你的。”凌風說道。
葉芸臉色一變,“哈?什麼意思?”
“你即將和我成親,這裡就是你我的新房。隨你喜歡佈置,沒關係。我很少回來。”
“不是。我們不是還沒有成親嗎?成親之前是不是分開睡?”古人有那麼開放的嗎?葉芸囧了。
凌風奇怪地看着她,說道:“你又不是沒有和我同房睡過。也省的搬來搬去的。”
她什麼時候和他同房睡過了?!葉芸漲紅了臉,剛想反駁,卻聽門口傳來一聲輕咳。
“少主,您要奴婢準備的衣服已經都準備好了。”門外站了一名婢女,手裡捧着一些衣物,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穿的,花紅柳綠,倒是挺好看的。
婢女將衣服拿進來,不時用曖昧的眼神瞟葉芸。
葉芸這下明白了,凌風剛剛爲什麼說那麼莫名其妙的話,原來是說給這個婢女聽的。
葉芸瞪向一旁的凌風,發現他正一臉得逞地看着她。
好嘛!他都已經算計好了。這下她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想想懷裡揣着的那一打銀票,葉芸決定,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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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芸邊換衣服,邊接受着杏兒時不時曖昧的一瞥,那小臉紅的,好像正在做一件多害羞的事似的。
“想說什麼說吧。”葉芸本來想自己換衣服的。無奈古人的服裝實在有點複雜,一層一層接着一層,根本搞不清楚。只能讓杏兒幫忙了。
“少夫人別怪杏兒多嘴。看到莊主那麼疼您,杏兒真是替您高興呢。”
少,少,少,少夫人?!葉芸在心裡各種不是滋味,“杏兒,我還沒有和你們莊主成婚。你可以先不要那樣稱呼我嗎?”
還疼她?爲什麼她這個當事人看不出凌風對她多好?
“可是,莊主說,必須這麼叫,否則扣工錢的。”杏兒可憐巴巴地眨着眼睛,好像要扣她工錢的那個人是她一樣,“少夫人不喜歡嗎?”
葉芸徹底被擊敗了,“沒有。算了,反正遲早要被這麼叫的。我慢慢習慣好了。”
反正她和凌風說好的,他們的交易持續,她就要扮演好他妻子的這個角色。
就從現在開始慢慢進入角色吧!
換好了衣服,杏兒還給她梳了個非常漂亮的髮髻,髮髻下留了一撮頭髮,看上去非常俏皮。
葉芸更喜歡這個髮型的清爽,她除了馬尾什麼都不會。
在“黑店”的時候,也都是一羣大男人,她只有一直用以前從吳媽那裡學來的髮型,簡單的用髮飾夾一夾搞定。
收拾妥當出門,凌風正坐在外面的石凳上喝茶乘涼,一身白衣隨風飄舞,閒適,卻又有一種生人勿進的距離感。
看到葉芸走出來,凌風的眼微微眯起,陽光下,一身淡綠色衣衫的葉芸,俏皮可愛,卻又帶着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魄力。
凌風站起身,朝葉芸伸出手,“走吧。”
葉芸很自然地將手交到他的手中。
杏兒站在原地,看着葉芸和凌風離去的背影,不禁讚歎:“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太般配了。”
都是爲了銀子!葉芸在心裡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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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呀?不是說凌風已經回來了嗎?怎麼老半天都沒有來見我呀!是不是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裡?以爲是莊主了就擺架子了是吧?哼!不管他什麼身份,也改變不了野種的本性!也不想想,當初是誰在他們母子快餓死的時候收留的他們。這麼快就忘恩負義了是吧?”
大老遠就聽到一個尖利的聲音,在罵罵咧咧,各種難聽的話簡直就像背書一樣,可以毫不停頓的一口氣說下來。
葉芸往前走的步子越來越慢,越來越慢,直慢到凌風忍不住回頭。
葉芸不自然地笑笑,“這個人每天都來?”
凌風想了想,“差不多吧。”最多隔一天。
“目的是什麼?”她纔不信有人會無聊到天天登門就爲了罵一頓而已。
凌風又想了想,“沒研究過。”
他從來不關心這個。去見她不過是爲了應付。
“那她什麼情況下會走?罵舒服了?”
“答應她的條件就行。”
“什麼條件?”就知道不可能沒有目的。
“前陣子是幫她孫女置辦嫁妝,因爲她要嫁給一個舉人,打的是凌沐山莊的旗號。有一回是她孫子得罪了一個官員,被打了。要我想辦法給他出氣。再有一回,她賭錢輸了家裡的良田,要我出錢贖回。這次就不知道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