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放突然想起了她吸收巫兵魂魄的事,逐朝裡面望了一眼後,小心翼翼的在這胎靈旁邊蹲了下來:“吱吱,你的主人竟然還能吸取巫族人的魂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不是占卜族的人麼?怎麼還能吸食他們的靈魂呢?”
話音一落下,小小的糰子,立刻警惕的盯向了他!
這人想幹什麼?爲什麼要問主人這些事?
吱吱不太想理他了:“我怎麼知道?我家主人一向都是可以吸食各種魂魄的,區區一個巫族人怎麼了?不行嗎?”
齊放:“……”
不是不行,而是這事太詭異了,如果是一個真正的占卜族人的話,他們就一定知道,吸食巫族人的魂魄,那等於就是找死啊。
巫族人,連他們的占卜力在他們面前都能無緣無故的消失,就更別說吸食他們魂魄這麼恐怖的事了。
可是,這小糰子不說,他也就不好再問了,於是站在那裡想了一下後,換了一種方式:“吱吱啊,你說,你家主人讓我們不要收拾這些屍體,她是要想做什麼呢?”
“這還不簡單,她肯定是要等明天榮王府的人過來,然後將他們一起殺光唄!”
這點吱吱倒是明白的透徹,一張嘴就將主人的意圖全都說了出來。
確實,白小末就是這麼想得,今晚睡飽,明天殺人!有多少殺多少,明天,她一定要將這裡所有榮王府的人,還有那些巫族的侍衛殺個乾乾淨淨!
齊放蹲在那裡,終於親耳聽到這話,心底頓時一陣陣發涼:“吱吱,你知道一個占卜師殺太多人意味着什麼嗎?”
“什麼?”
“嚐到血的味道!”
什麼?
血的味道?
吱吱終於鬆開了自己抱着小臉的手,擡頭看向了他……
嚐到血的味道?他什麼意思?是說它的主人不能殺人?還是說……一個占卜師,不能手上沾染太多鮮血?
吱吱只是一個胎靈,對這些,還是不是很明白。
齊放將它的疑惑看在眼裡,於是開始解釋給它聽:“我不是說你的主人不能殺人,而是,這麼瘋狂的殺人,不是一個占卜師的作爲,做我們這一行的都知道,我們手裡每殺一條性命,都是會在我們的命裡記着的,等我們以後歸天的時候,一起算,所以,我們輕易不殺人,即便是要殺,那也會將死傷降得最低,換另外一種方式來解決。”
齊放盡量把話說的詳細些,爲的就是讓這小胎靈明白他的意思。
所幸,這小胎靈也不太傻,他這麼一說後,馬上,它就明白過來了,頓時,它的小臉變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的主人殺人太多的話,來世都賠不起?”
“自然!”
齊放不好跟它說,之所以要阻止它的主人之不殺那麼多的人,那是因爲要平息她心底的怨恨,怨恨一起,人的本性就變了,有時候做出來的事往往都是不受控制的。
可是吱吱聽了後,卻忽然就冷笑了一聲:“可是那些巫族還有王族的人殺了你們占卜族那麼多人,難道你們就由着他們殺嗎?就都不反抗嗎?不想報仇嗎?連命都沒了,又還談什麼賠不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