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般模樣如何能配得上本太子?”南宮靖宇終於忍無可忍,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
因爲實在是覺得太丟臉了,這滿殿的人卻沒有幾個人在一門心思的欣賞着舞蹈,都是被他身邊的這個人給引來了目光,本來以爲快要做王妃了,她多少會收斂點,可是沒想到仍舊是這一幅丟臉的樣子。
其實南宮靖宇以爲錯了,他以爲是身邊的人睡相太丟臉所以才吸引過來了許多人的目光,但並非是這樣,鍾白雖然在昏昏欲睡,但是樣子並不難看,她用右手支撐着頭部,露出了半截藕白色的手臂,眼睛微微的閉上,嘴脣輕啓,卻是意外的好看。
雖然南宮靖宇是那麼想的,但是眼神還是不由自主的飄向身邊這人。
怎麼能沒有防備的昏睡這麼久,她不知道自己還是個女子麼。
鍾白被南宮靖宇這句話給驚醒了,但她仍沒有睜開眼睛。
“那誰模樣配得上您您娶誰去唄,還巴巴的請旨娶我做什麼。”鍾白懶懶的說出這句話,而南宮靖宇聽着這話更加的不爽了,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而這個時候,一陣穿骨的琴聲飄來,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鍾白也將眼神飄向了那方。
是一個絕色女子。
一襲淡紫衣裙,極爲恬靜優雅的坐在一架高椅上,如果鍾白沒有看錯的話,那女子彈得竟然是琵琶,天神,她終於見到了一個與古代有關的東西。
從那些人的討論聲裡,鍾白知道了這個女子便是楊太傅的獨生女兒楊心柔。
楊心柔?心柔?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知道鍾白在疑惑,紅綾悄悄的彎下身子對着鍾白的耳朵說着什麼,鍾白便知道了。
原來這太子殿下對那姑娘有意?
如此便好辦了。
“你當真如此不願娶我?”鍾白隨意的問出了口。
南宮靖宇冷淡的瞧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鍾白便當他是默認了。
那女子彈完一曲之後,意料之中的,鍾白聽到了一陣鼓掌的聲音。
楊心柔放下琴朝周圍的官員一一頷了頷首,又走到大殿中央朝皇上皇后娘娘行禮。
這些鍾白都一一看在眼裡。
“倒是一個極懂禮數的女子。”鍾白隨口道。
“她是太傅的女兒,自然是懂禮數的。”南宮靖宇也接了句話,雖然這句話是隨口說的,不免有一些比較的意思,鍾白當然聽了出來,看來傳言屬實,這太子果真中意與那楊小姐,她又何故要棒打鴛鴦?
鍾白立即站起了身子朝大殿中央走去。
待南宮靖宇反應過來要去制止的時候,已經晚了,她已經走了有十步之遠了。
南宮靖宇眼神略顯擔心的看着楊心柔,因爲他猜測,這鳳天傾絕對是朝她走去的。
還不知道她到底會對心柔做出什麼事情。
鍾白走到大殿中央朝皇后娘娘行了行禮。
“姑姑,天傾覺得這位心柔姐姐格外漂亮,又那麼多才多藝,天傾格外喜歡,便讓這位心柔姐姐坐在天傾的身邊吧。”鍾白這句話說的真心切意,雙手還不忘扶住楊心柔的胳膊。
“既然你喜歡便依了你。”皇后娘娘微微一笑。
“心柔啊,坐在天傾身邊去吧。”
“心柔遵命。”楊心柔知書達禮的行了行禮,又朝鐘白溫柔友好的一笑。
鍾白也略微點了點頭便扶着楊心柔過去了。
到了這桌子,鍾白自然的讓出了自己的座位,讓這楊心柔與南宮靖宇坐在一起,而自己則坐在了邊上。
本以爲他們倆多少會寒暄,或者多聊聊的,但是除了開頭的“見過太子殿下”和南宮靖宇微微的點了點頭,便什麼都沒有了,鍾白忽然覺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這兩人莫非是木頭?
過了一會兒,便又覺得無趣了,感受到自己的外衣有被扯動的感覺,便轉了轉眼,看到了一個水靈靈的小丫頭。
有些疑惑。
“你?你是?”
“你連我都不認識,我是可是這東陵的櫻雪公主。”這小丫頭但是長的挺可愛的。
“嗯,你好啊,櫻雪公主。”看着這小丫頭長的水靈天真單純,倒是很討喜,這估計是這皇宮裡少有的沒被污染過的人了吧。
她的表情很奇怪,想了想還是拉下了鍾白的耳朵,對着鍾白的耳朵,傳着一股股的熱氣。
“聽說你要做我皇嫂了,那你怎的還把我皇兄給外人讓去了,你可真傻。”
鍾白不禁失笑,這小丫頭看起來纔多大,居然就懂那麼多的道理了,還懂被人搶走,也着實好笑。
鍾白也拉過南宮櫻雪的耳朵,悄悄的說。
“你怎知人家兩人不是情投意合呢,我呢是不願棒打鴛鴦。”
南宮櫻雪又拉過鍾白的耳朵。
“可是你不覺得那個女人渾身透着一種裝腔作勢的模樣麼,我可不喜歡她那假正經的樣子,我倒是欣賞你這樣兒的。”
鍾白越大覺得這小丫頭有趣了,毛都未長全,倒是懂得挺多的。
“那你倒是說說我這樣兒的是什麼樣兒的?”
“我自然是知道你的,自從父皇下旨我便知道了,他們都說你是個醜八怪,而且是因爲經常霸着皇兄不放,所以父皇纔會下旨的,你剛剛來我還特意注意你了,你長得並不醜,而且……還蠻好看的,所以我猜測那些傳言八成是假的,看你剛纔那樣子我覺得你不裝腔作勢,也不假正經,所以我允許你做我皇嫂了。”
鍾白都忍不住的想要捏捏這小丫頭可愛的小臉,真是太討喜了,鍾白寵溺的摸了摸這丫頭的額頭。
“你這小妮子倒挺有趣,既然你喜歡我的話,那便可以隨時來找我玩兒的。”
“可是,我不能隨意出宮的,也不能找你玩兒。”小姑娘頓時苦着張臉。
“你只要聽你父皇母后的話,他們自然會答應你的要求的,看你這小妮子定是不聽你父皇的話,所以便給你禁足了。”
“你怎知道這些,你真是神了。”
“你這小妮子今年幾歲了?”
“我可不小了,我已經十三歲了,馬上就要及笄了。”小妮子說到這裡的時候,像是十分自豪一般的。
“這不,都快及笄了還不知道消停點,你父皇自然會禁你的足,你想出去玩,自然得聽我的,懂嗎。”鍾白又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額頭。
“那好吧,我暫且聽你的,若是你說的不準,我便不與你做朋友了。”
“好好好,你說什麼便是什麼。”鍾白打心底裡覺得這小妮子討喜,不過只要聽她的話,便不會被這宮裡的人給污染吧。
她跟櫻雪公主的互動,南宮靖宇自然看的一清二楚,跟自己坐在一起的時候,也沒見她笑的如此高興,難道自己竟那般不討喜?
南宮九淵眼神微微飄遠,嘴角微傾。
鍾白看這小妮子桌上放的有一副筆墨,便拿了過來,拿過一張紙,便畫了起來。
櫻雪公主也很是好奇的趴了過來瞅着鍾白手下的紙。
鍾白拿着筆,瞧了瞧坐在遠處的南宮九淵,這怎麼看怎麼好看,自己倒是怎麼才能畫出那樣的人啊,南宮九淵似乎感覺到有視線在自己身上,忽然的擡起眼簾,鍾白連忙移開眼神,裝作在看別處的樣子。
鍾白無語的摸了摸頭,真尷尬,差點就讓他看到自己在瞅他了。
可自己真畫不出來啊,如果把他畫醜了,倒真是褻瀆了他。
他只說讓自己畫出他,又沒說是畫成什麼版本的,有了靈感,提起筆來便開始畫了起來,不到一會兒功夫,一幅畫就完成了。
把南宮櫻雪看的目瞪口呆。
“你這畫的什麼啊,看起來倒有趣的。”
“想要嗎?我也可以立即給你畫一幅。”
“那……你也給我畫一幅吧。“
鍾白把這幅畫放在了旁邊,又拿起另外一張紙畫了起來,不過這櫻雪公主倒真是跟複合這畫啊,簡直是從這畫裡走出來的一般。
“你說給我畫,那方纔那一幅畫的是誰?”
“你可以猜一下。”
“我可猜不出來,那東西可不像任何一個人。”
鍾白離南宮櫻雪近了一些,悄悄的指了指南宮九淵那個方向。
南宮櫻雪驚訝的要說出什麼的時候,鍾白立即捂住了她的小嘴。
“噓,悄悄的,別說話。”南宮櫻雪聽話的點了點頭,鍾白才放下了她的手。
南宮櫻雪悄聲說道:“你居然敢畫皇叔,你膽子可真大。”
”你以爲我當真願意給他畫畫,是他硬要讓我畫的,而且我既答應他了,就要履行承諾啊。”
“可……可你把那麼好看的九皇叔畫成那副樣子,你敢拿得出手麼。”看着小妮子一臉嫌棄的模樣,鍾白颳了刮她小巧的鼻子。
“我畫都畫了,他要不要自然是他的事情。”
“好啦,別說話啦,一會兒被他們發現就不好了。”正當南宮櫻雪還準備說什麼的時候,鍾白示意她不要說話,因爲她總覺得有人老往這邊看,而且她跟這櫻雪公主似乎目標太大。
將畫好的畫交給南宮櫻雪,這小妮子拿着畫倒還挺開心的樣子。
可是,自己要怎麼把手裡這幅“拿不出手”的畫交給他啊,唉,真是傷腦筋,還燒腦。
待宴會結束後,皇后娘娘讓她在皇宮裡居住一段時間再回府,雖然她百般拒絕,但是還是胳膊拗不過大腿。
悄悄的跟在南宮九淵身後,還別說,這九王來的地方但也真不平常。
是一個冷靜乃至寂靜的院子。
恰巧這裡沒多少人,鍾白拿出手裡的畫就塞到了南宮九淵的手上,便準備趕緊離開,她不認爲這畫能糊弄住精明的九王。
“這便是你所看到的本王?”
本來覺得他可能不打開,或者直接丟掉,再者稍後再打開,卻沒想到他居然打開的那麼快。
鍾白忽然覺得自己遭到了鄙視。
那畫怎麼了,那畫在現代可是流行的不得了呢。
“原來……九王叔也不過如此,連這畫都不知曉。”鍾白故意道,她當然知道這九王叔不知道這是什麼畫了。
那麼可愛的畫風,當然只有漫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