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喳喳喳……”樹上的鳥兒歡快地叫着。洞口處的火苗撲騰而起,燒過的木柴發出“噼啪”之聲,莫小川與葉辛兩人對視着,都呆滯着看着對方,忽然,好似兩人都反應了過來。
葉辛急忙抓起地上的衣衫將自己的身子擋住,而莫小川也連忙轉頭。在莫小川轉頭的瞬間,瞅見葉辛在遮擋住身體之後,慌忙之下,伸手又將那帶血的布藏了起來。
莫小川將草藥放在門前,有些尷尬,道:“我不是有心的,尋了些草藥,想盡快治好你的病,這才……”
葉辛的臉已經羞紅的不成了模樣,聽到莫小川的話,一張紅的快凝出水來的臉慢慢地轉了過來,勉強道:“那、那你再去尋些吧。”
“好!”兩人都知道,此刻也唯有莫小川暫時的離開,才能化解這種尷尬吧,因此,莫小川聽到葉辛的話,便急忙答應一聲,快步離開了。
離開了山洞口,莫小川的尷尬也去除了不少,他尋了一塊山石坐了下來,擡頭看着樹頂的鳥,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葉辛方纔收起的那帶着血的布,卻讓他有些疑惑。
莫不是葉辛受了什麼傷?不過,不應該啊,她一直都和自己在一起,自己也沒見她受過傷,怎麼會有傷呢?難道是昨夜?莫小川思索了片刻,也搖了搖頭,否定了這種想法。
思索間,忽然,他意識到了什麼。在這個世界上,是沒有衛生巾這件神器的,那麼。這個世界上的女子們都是用什麼來解決每月一次的問題的?
雖然,他以前也問過司徒玉兒這類問題,不過,司徒玉兒害羞,只是敷衍了過去,並未與他講明,因此,莫小川一直都很是疑惑。結合上方纔那白布上的圖案,展開了便彷如是一張日本地圖。這玩意不就是那個……
莫小川恍然大悟,難怪這丫頭這次受了涼會這麼嚴重,原來,這裡面還有這問題。
想明白了這一點,莫小川放心了下來,不過,看來不單要給葉辛治病,也要從這方面着手,才能雙手抓,雙手都能硬。當即,莫小川便不再耽擱,又進入了林中,去尋自己所需之物了。
此刻的葉辛一個人坐在山洞裡,風寒使得她頭暈暈的,渾身無力。而且,小腹也是陣陣絞痛,讓她一張俊臉不似露出忍耐的神色。方纔莫小川突然闖進來之事,讓她便是現在,依舊面色發紅。
可是,她又不知道該如何化解這種羞恥之心,按理說,若是換做以前的她,一個男子敢如此輕薄,她必然揮劍與之一戰,即便身死也在所不惜。可這一次,不知怎地,她的心裡竟然連一絲怒火都沒有,有的只是羞恥之心。
慢慢平靜下來的葉辛,忽然意識到了這一問題。眉頭也緊鎖了起來,雖然,她心裡還是不願意承認,可她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對莫小川已經不會討厭,甚至有些喜歡和他待在一起的感覺。
這種感覺,對於葉辛來說,是極爲可怕的。因爲,葉展雲早已經告訴過她,即便她對莫小川有幾分欣賞,卻也必須殺掉他,這不單是因爲私怨,更重要的是爲了燕國。
但是,自己現在哪裡還有殺他的心思,不知從哪一刻起,那種想殺掉莫小川的心思已經蕩然無存了。
葉辛呆滯地看着洞壁,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自己到底該怎麼做,她的心中沒有答案,越想,心裡越是亂的慌。她無精打采的穿好了衣服,將溼衣服放在了一旁莫小川搭好的架子上,心裡的煩躁卻沒有一絲消退。
過了一會兒,理智似乎戰勝了情感,她深吸了一口氣,不斷地對自己說,莫小川是燕國的大敵,即便現在不是,以後也必然會是,所以,她和莫小川是完全沒有可能的,而且,自己已經有了婚約,怎麼可以再有這般的想法。
莫小川又在無意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子,所以,莫小川必須死。
想到了這些,極度煩躁的心,似乎略微平靜了一些。目光落到了一旁的劍上,那正是自己從葉門帶出來的劍,莫小川看來的確是太小瞧自己了,自己便是病重,但是,還是能使劍的。
待會兒莫小川若是回來,自己便突然出手,縱使他的武功高強,但是,在全無防備之下,怕也是難逃一死吧。
葉辛想着,忍不住咳嗽了幾聲,隨即,爬了起來,朝着自己的劍走了過去,一縷微風飄了過來,蕩起了她身上披着的衣衫,一對修長的美腿顯露了出來。
那長衫正是莫小川的,似乎,上面還有着莫小川的味道,而此刻,自己卻是貼肉穿着,葉辛閉上了雙眼,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便是安全回去,怕也無法再嫁到方家了吧。
她搖了搖頭,反正自己已經吃了莫小川的毒藥,莫小川一死,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吧。乾脆,在殺了莫小川之後,自己便自盡在他身旁好了……
思索着,葉辛的手,輕輕地握在了劍柄之上……
……
……
幽州城中。
顧明鬼鬼祟祟地帶着幾個人悄然地繞着路,來到了一處偏僻的酒館,丟下一錠銀子後,他便揮了揮手,讓掌櫃的和小二將酒菜擺好之後退到一旁,以免打擾他們說話。
坐在顧明對面的一人,一直靜靜地看着顧明的這些動作,卻沒有說一句話,就這樣坐着。
待小二和掌櫃的離開,顧明這纔將那人面前的酒碗斟滿,同時端起了自己的酒杯,道:“楚籬兄,這些日子受委屈了吧?我顧明對你當真是佩服。若不是你權力護着這些兄弟,怕是我一個都帶不出來了。”說着,顧明扭頭看了看坐在旁邊桌子上的,莫小川的親兵們,將酒碗對着他們舉了舉,道:“兄弟們,你們都是真漢子,顧明佩服你們,沒有給王爺丟臉。”
親兵們急忙也端起酒碗,回敬顧明,口中連道:“不敢……”
顧明看着這些親兵們的身上,幾乎沒有一個不帶傷的,而且,這些日子顯然也沒有受到什麼好的待遇,一個個臉色難看的厲害,而且瘦了許多。他這話,倒是出自真心。看着這些親兵,顧明對莫小川極爲佩服,他挑出來的人,竟然個個都是硬骨頭,便是平日裡最不起眼,在顧明看來甚至有些膽小的,竟然也是硬撐着,在葉逸手下的拷打之下,沒有一個開口的。
對於莫小川的識人之能,以前顧明還不覺得如何,現在才感覺了出來,當真是十分的厲害。不禁心中有些感嘆,年紀還不到弱冠的莫小川,怎麼練就出這番本事的。
其實,莫小川的這一才能,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一部分可以算作是天賦,因爲,他似乎能夠用心體會到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性子,另外一個便是莫小川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因爲完全的陌生,並且隨時都擔心着自己的小命,因此,不得不注意身邊每個人。
從到了洛城的第一天起,莫小川的身旁便沒有一個能讓他信任的人,即便是每日陪伴他的小三子,他都不得不防着,雖然隨後這些警惕慢慢的解除了。
可是,這種習慣卻並未丟失,因爲在之後的日子裡,他遇到想要他命的人,不單不必以前少,甚至更加多了。如此,對於人便之人刻意留意,和深入觀察,似乎已經成爲了他的一種生活習慣,自然在識人之能上長進的頗快。
不過,這也僅僅是顧明這些人比。比起那些混跡在朝野中的大佬們,莫小川畢竟還是有差距的。比如西樑的莫智淵,柳承啓、崔秀這些人,又比如燕國的方信,梅世昌這些人。
雖說莫小川的進步空間還有很大,但是現在,光憑這一點,已經讓顧明很是佩服了。
坐在他對面的楚籬,聽到顧明的話,端起了酒碗,仰頭一飲而盡,面露痛苦之色,道:“顧明兄,切莫高臺在下,在下羞愧的很。”
“楚籬兄爲何如此說?”顧明詫異道:“這一次,若非你以自己的性命要挾,葉逸手下那幫人,怕是早就將這些兄弟都殺了,我顧明說的是肺腑之言,絕無半句虛言。”
顧明這話倒是不假,這一次,因爲楚籬身份特殊的原因,葉逸一直也想要收服他,但是他抵死不從,葉逸又礙於穆光的面子,因此,纔將他軟禁了起來。
雖說葉逸下令,讓由楚籬帶領的這些莫小川的親兵們,也跟着楚籬住在一起。可葉逸的那些手下,卻不這麼認爲,他們多少想從這些人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來立功,不過,楚籬他們自然是不敢動的,自然只能從莫小川留下來的親兵手上做文章了。
他們本就是一些小嘍嘍,即便是殺了,葉逸也不會理會,但是,若能從他們口中得出一些西樑或者莫小川的消息,便是極有價值了。因此,免不了逼供。甚至還要殺人。
這個時候楚籬便站了出來,用自己和這些人同生死來要挾葉逸的手下,葉逸的手下自然也就不好殺人了。
不過,此刻楚籬卻不這般想,他拿起了酒罈子,自己仰頭飲了一大口,放了下來,道:“所謂忠臣不事二主。我楚籬不才,以前跟着穆光一起在二王爺麾下效命,雖說二王爺算不得明主,但是,他待我們卻是不薄。只不過,二王爺時運不濟,被葉逸所害,英年早喪,隨後,我跟着穆光又投奔了王爺。王爺待我們如何,大家都看在了眼中。我楚籬本來就是爲了二王爺混入到了齊心堂中,王爺知道此事之後,竟然並未對劉堂主說起,我楚籬雖然表面沒有說過什麼感謝的話,但是心中早已經記下了王爺的恩德。只是,沒有想到,王爺剛剛離開,那穆光卻賣主求榮,我當真是無臉面對顧明兄,更無臉面對王爺……”
楚籬如此一說,顧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看着楚籬痛苦的表情,絕對不是僞裝,而且,他一直都很是尊重穆光的,這可能不單是因爲穆光是他舅舅的關係,便是穆光的才能和氣節,也應該是他尊重的原因。
可是現在,他居然對穆光直呼其名,可見心中的失望和氣憤,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以前,顧明便聽莫小川說過,楚籬這人面冷心熱,若是他真心效忠一個人的話,絕對是不可能叛變的,顧明當時也沒有太當回事,今日所見,這才完全的相信了下來。
看着楚籬痛苦的模樣,他本來不想將穆光是詐降之事這麼早說出來的打算,也有所改變,想提前告訴他了。
猶豫了片刻,他向前湊了湊身子,靠近了楚籬的耳朵旁,輕聲道:“穆先生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奉了王爺之命。”
“王爺?”楚籬隨口答應了一句,突然,雙目圓睜了起來,追問道:“顧明兄,你是說……”
“噓!”顧明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道:“此事極爲機密,本來便是你也不打算說的,不過,我覺得楚籬兄還是知道的好。但是,楚籬兄應該也知道此種的利害,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便是劉堂主那裡,兄弟我都沒有說過……”
楚籬面上露出了複雜的神情,想了想,用力的點了點頭,道:“在下明白了……若不是顧明兄今日告訴在下,險些……”
“好了,不說了。我們飲酒,待會兒安頓兄弟們休息過後,還有大事要做。楚籬兄可沒有時間休息。而且,現在楚籬兄被我劫了出來,怕是很快就會驚動了葉逸。到時候,還是有些麻煩的……”顧明說着舉起了酒杯。
楚籬點了點頭,又道:“在下明白了……”
不過,這一句“明白了”卻與先前的那一句,顯然是不同的。
看着楚籬調整自己的情緒如此之快,顧明忍不住點了點頭,道:“楚籬兄,我們幹了……”
這邊,顧明將穆光託付他的事辦妥了,其實,但也並不是很擔心葉逸的人會追殺他,因爲,他知道,穆光絕對會有辦法將這事化解掉的。這個難題,便交給穆光吧。
他這邊雖然飲着酒,但是關於莫小川的消息,早已經送達了劉娟娘那裡。
此刻,劉娟娘正在自己的住處坐着,面臉的愁容。
綠帽子跪在她的身前,臉上掛滿了淚痕。綠帽子那日被柳敬亭打傷之後,整個人昏迷了許多日,便是醒來之後,也是全身無力,病了很多天,這纔回到了劉娟孃的身邊。
在回來後,得到的第一個消息,便是紫電的武功已經被廢了,手勁和腳筋都已經被挑斷了,便是醫治好了,怕以後也只能勉強行走,最多做一個普通人了,武功是不可能恢復了。
她們這四個護衛之中,紫電的武功最高,辦事也很是穩妥,所以,劉娟娘纔將紫電派出外面的。可現在紫電的武功居然被廢了,想來她是極爲痛苦的吧。
不過,還未等綠帽子接受這個現實,接下來的消息,便更讓她擔心不已,也自責不已,因爲,齊心堂現在失去了莫小川的聯絡方式,而且,莫小川現在到底如何,也沒有人知道,唯一知道的,便是他追很多人追殺着。
綠帽子跪在那裡,眼淚還不住的滾落着,口中自責地道:“分堂主,是屬下無能,請您降罪……”
劉娟娘雖然平日裡御下極爲嚴厲,但是,此刻她也知道這不是綠帽子和紫電他們的錯。兩個天道高手,即便是她劉娟孃親自去,也只是多了一個陪葬的罷了,此刻莫小川能夠逃離,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她又怎麼會責怪自己的手下。
劉娟娘搖了搖頭,道:“你起來吧。此事錯不在你們。是我低估了葉門,沒想到葉展雲會親自前去,更沒想到柳敬亭會半道殺出來。不過,好在他們兩人一戰,柳敬亭雖然吃了不小的虧,但是,葉展雲也未能全身而退,他的傷想要完全好,怕是至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我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儘快的聯絡到少主……”
“多謝分堂主寬宏大量,不過,還是請分堂主責罰,不然屬下自己心中也不會原諒自己的。”綠帽子依舊說道。
劉娟娘蹙了蹙眉,道:“哭哭啼啼的像個什麼樣子,老孃讓你起來就起來,哪裡來這麼多廢話。”
劉娟娘發了火,綠帽子是真的害怕,這早已經映在了骨子裡,她打了一個冷顫,下意識的便站了起來。
看着她哭的和個淚人似的,劉娟娘心中又是一軟,道:“你們四個跟我已經很多年了,當初,你們來的時候,數你的年齡最小,才十多歲,你的武功也大多是我傳授的,雖然我們沒有師徒之名,不過,我對你的寵愛,想必你也能感覺出來。”
“屬下知道。”綠帽子回道。
“當然,這並不是我不責罰你的理由。這次不罰你,一來,的確錯不在你們,我這次交給你們的任務,已經超出了你們的能力範圍,所以,要論錯。第一個錯的是我;二來,我要再交給你一個任務,也算是戴罪立功吧。不知你可願意?”劉娟娘問道。
“屬下萬死不辭。”綠帽子又跪倒在地,堅定地回答道。
“好!”劉娟娘點了點頭,道:“你現在即可啓程,往南走,去聯絡我們的人,全力搜尋少主。一旦找到,便將少主送往南唐,然後擇道返回西樑。在少主安全回到西樑之前,你也不用裡回來了,要隨身保護少主的安全。你可辦的到?”
綠帽子詫異地擡起來頭,望向了劉娟娘。
劉娟娘微微一蹙眉,道:“怎麼,還有什麼問題?”
“沒有。”綠帽子好似怕劉娟娘返回一般,急忙道:“屬下這一次便是死,也要死在少主的身邊,請分堂主放心。”
“死?”劉娟娘瞪了她一眼,道:“若是少主未能安全回到西樑,你連死的權力都沒有,懂嗎?”
“屬下懂了!”綠帽子用力的點頭。
“嗯!”劉娟娘微微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見綠帽子還跪着,不由得又一瞪眼,道:“怎麼還不動身,莫非讓老孃送你不成?”
“屬下不敢,屬下這便去。”綠帽子說罷,急忙起身,匆匆地朝外跑了出去,竟然連眼淚都沒顧得上抹一吧。
看着綠帽子焦急的模樣,劉娟娘微微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心中暗道,少主此次往南走,應該不單是爲了躲避葉門的視線,南面我們的齊心堂的力量要比這幽州城大的多,而葉門的人手卻是極少的,估計少主也考慮到了這一點吧。你這次去,十之八九是能見到少主的,能幫你的也只到這裡了,至於少主會不會看上你,便要看你的造化了……
劉娟娘心中想着,面上的憂色也去了不少,站起身來,吐了一口氣,朝着紫電的房間走了過去。
來到紫電的房中,紫電急忙掙扎着起來,想要行禮,劉娟娘連忙上去按住了他,道:“你身上有傷,好好躺着……”
“分堂主……”紫電咬着牙,道:“屬下無能……”
劉娟娘擺了擺手,道:“好了,你纔剛醒不久,這些話便不要說了。我還有話問你。”
“分堂主請問,屬下知無不言。”紫電回道。
劉娟娘點了點頭,道:“嗯。我查看過你的傷口了,並不是葉門的劍法所傷,也就是說,不是葉門的人做的,到底是什麼人傷了你?”
“屬下也不知道,那人穿着葉門的衣服,但是,臉卻蒙着,而且,是葉門的人走了之後,纔出現的。屬下當時雖然被幫着,卻也不會任人宰割,看着他過來,裝作昏迷,隨後偷襲出手,踢他的檀中穴,卻不想這人的武功頗高,輕易便躲了過去,還未等屬下還招,便被他重傷。想來,他是有話要問屬下,這才留了一條命,後來,屬下便被他帶走了,若不是碰到分堂主前來,屬下怕早已經沒有命在了……”紫電咬牙說道。
劉娟娘點了點頭,道:“我果然猜的沒錯,當時發現的時候,便覺得暗中有人窺視,看來,便是那個人了。”
“那人應該是忌憚分堂主,這纔不敢與分堂主碰面吧。”紫電說道。
劉娟娘搖了搖頭,道:“不對,那人的武功與我應該相差不多,若不然,也不會讓他如此輕易就逃脫了。他不出現,應該是不想露了自己的身份。或者是刻意想將你的傷傢伙給葉門,好讓我們找葉門尋仇。”
“到底是什麼人如此狠毒?”紫電擡起了身子說道。
“此事便交給我吧。你安心養傷。”劉娟娘站起了身來,輕輕拍了拍紫電的胳膊,道:“我一定會給你討一個公道的。”
“屬下……”紫電本來堅強地強撐着,即便身體和心理都受了這麼大的打擊,卻也一滴眼淚也沒有掉,但是,此刻聽到劉娟娘如此說,不禁眼圈一紅,眼眶之中也凝了淚珠,道:“屬下,不知該怎麼謝分堂主……”
劉娟娘又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道:“傻姑娘,你是我劉娟孃的人,我自然不能讓你憑白的受了委屈,什麼謝不謝的。”
“分堂主如此說,讓屬下無以爲報,也不知該怎麼說纔好了……不過,還是謝謝您……”紫電的眼淚滾落了下來,隨後哽咽着,道:“只是怕屬下以後再沒有機會替分堂主效力了……”
“好了,現在不要想這些,好好休息吧。”劉娟娘抿嘴一笑,轉身朝外面走了出去。
跟在劉娟娘身後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是雙拳緊握,一來是替紫電心中氣氛,二來也是感動劉娟孃的所作所爲。劉娟娘能以一介女流統領整個齊心堂燕國分堂,而且,在各個分堂主面前,還不甘人後,這手段又豈是單單的御下極嚴可以解釋的。
若是莫小川此刻在身旁的話,一定會感嘆劉娟娘這個女子深不可測,雖說她對綠帽子和紫電的舉動不能說不是出自真心,但是,她也是機會利用形式的,身旁跟着的這幾個人,都是她看重的人,有了這麼兩個例子,便不怕這些人不心甘情願的爲她效死命了。
劉娟娘出來後,對着身後的人,道:“此事,已經要儘快地查出來,不管他是誰,便是燕國的皇帝,老孃也要拔他幾根鬍子下來……”
“是!”後面的一干女子,齊聲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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