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川在前往楚國之前,先回了一趟上京。皇上消失了十幾日,突然歸京,驚動了不少人。尤其是顧連清,屁顛屁顛地便跑到了行宮來。
莫小川正與嬌妻們一吐別離相思之苦,聽到顧連清到來,不由得感覺到這老頭有些不解風情。不過,顧連清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名忠臣,無論是對莫小川還是對西樑,都是盡心盡力,他也不好寒了顧連清這顆老心,只好在書房見了他。
看到莫小川,顧連清便跪了下去,說道:“陛下,您若是再不出來,便要急死老臣了。”
“這不回來了麼。”莫小川無奈地看着顧連清,道:“起來說話吧。”
顧連清站了起來,道:“皇上,現在南唐戰事正是吃緊,您又不在朝中主持大局,朝中衆臣,心中都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朕這不是已經回來了麼?南唐那邊,有寇一郎他們在,只要穆光這裡配合沒有問題,是絕對不會出亂子的。你今日找朕,應該不是就爲了指責朕爲何不歸京吧?”
“老臣不敢!”顧連清忙道:“只是近日有些人有提起了太上皇……”
莫小川蹙了蹙眉頭,道:“是何人提起?”
“這個,臣也不好說。都是一些市井流言,已經被壓了下去,不過,難保朝中一些人不會在暗中動手腳。”顧連清面帶猶豫說道。對於這消息是從誰哪裡流傳出來的,其實,他也是有些眉目的,只是,此事牽連甚廣,如果說出來,怕是連莫小川也會覺得難做,他只好搪塞了過去。其實,在他的心中,很怕莫小川硬是追問。
好在,莫小川也明白這一點,當下也沒有再追問他,只是微微點頭,道:“這件事,朕明白了。過些日子,朕會處理好的。若是沒有其他事,你便下去吧。”
“是!”顧連清退了下去。
顧連清離開之後,莫小川的眉頭緊蹙了起來,其實,未曾公佈莫智淵的死訊,莫小川主要是顧忌到弒君之名和老太后的感受,但是,這件事如今看來,也是有利有弊,莫小川的名聲固然沒有受到太多的損壞,老太后也是心中存着一絲希望,但是,卻也讓許多心懷不軌之人,也多了許多的想法。
莫小川也是有些頭疼,如今,南唐戰事穩定。最多不過再有半年,應該便能滅掉南唐,莫小川已經是大權在握,皇權穩固,已經不怕人搗什麼亂,在這個時候公佈出莫智淵的死訊來,倒也是個合適的時機,可是,老太后那邊,又該怎麼辦?
對於這個疼愛自己的奶奶,莫小川實在是不忍讓她傷心。
“砰砰砰……”
書房的門被人敲響。
莫小川擡起頭,收回思緒,輕聲說道:“是惠兒吧,進來吧。”
“是,臣妾遵命!”便聽柳惠兒嘻嘻笑着,推門走了進來:“夫君?我聽小姑說你回來了,找過去的時候,卻聽說被那個老頭給叫走了,沒有打擾你吧?”
莫小川搖了搖,看着柳惠兒那調皮的笑容,他也露出了笑容來,對着柳惠兒招了招手。
柳惠兒便乖巧地來到了他的身邊,坐到了他的腿上。
抱着柳惠兒柔軟的嬌軀,嗅着她的體香,莫小川不由得有些享受,對於柳惠兒天真的性格,他很是慶幸。當年,柳惠兒目睹了柳穗珠的慘死,莫小川一度以爲,她會改變,雖然一直在極力地保護她,卻依舊是心中沒底,如今柳惠兒的這種表現,卻讓莫小川不由得打心底裡生出一股暖意來。
“夫君,孃親前幾日還提到你了,說我選的夫君沒錯。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重情意的皇帝,說你不一樣,即便不是一個好皇帝,也必然是一個好夫君……”柳惠兒笑着說道。
莫小川不由得有些尷尬,估計這話讓柳惠兒的母親聽到的話,一定想撕掉她的嘴吧。不過,此處又無什麼外人,柳惠兒能如此毫無芥蒂地與他說話,讓他也感覺到了一陣輕鬆。
自從當了皇帝,他已經許久沒有享受到這種輕鬆了。他一直都深怕隨着自己身份的改變,家也變得不再像以前那般溫馨。雖然,這個年代之人,對於女人,很多人都當做玩物,但是,莫小川卻做不到這一點。讓自己的女人完全聽從自己的命令,像是屬下那樣,那又有什麼意思?
“你岳母大人還說什麼了?”莫小川輕聲問道。
“娘說的多了,不過,大多都是誇你的。我都有些嫉妒了呢,如果不是我瞭解孃親的話,還以爲她也看上你了……嘻嘻……”
“不要瞎說。”莫小川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把,這丫頭也太口無遮攔一些。
“開玩笑的啦,這不是怕你悶的慌。”柳惠兒說着,站了起來:“對了,小姑讓我過來喊你吃飯。她們已經在等了,莫要讓她們等急了,我們快些去吧。”拉起莫小川的手,柳惠兒便朝着外面行去。
莫小川無奈,只好跟着她走了出來。
兩人來到外面,天色已經很晚,自從莫小川弄了一次篝火晚餐,她們好似便迷上了一般,這次的晚飯,又準備到了花園之中。
莫小川和柳惠兒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都坐好了。
小莫政如今,已經有了一副太子的派頭,雖然莫小川還沒有冊立儲君,不過,幾位太傅都已經按照儲君的標準來教他了,端坐在那裡,腰桿竟然是筆直,就連兩個妹妹在一旁嬉鬧,他也不參與進來,只是面帶微笑看着,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是什麼長輩。
看着他這副模樣,莫小川心中感到了欣慰,不過,同時他也覺得小莫政的變化有些太快了一些,似乎有些太過早熟,在他這個年紀,應該無憂無慮的成長才對。
不過,他也沒有去糾正這些,生活在這個年代,又肩負着這個國家的未來,或許這也是出身便伴隨權力的代價吧。
“我將夫君帶過來了,小姑,你說了要獎賞我的。”柳惠兒跑了過來,對着柳卿柔撒起了嬌來,雙手抱着她的脖子,一陣搖晃。
柳卿柔有些頭暈,拍了拍她的手,道:“好了,我都透不過氣來了。”
莫小川看着她們打鬧,來到了烤爐旁邊,道:“你們這些吃貨,又饞了吧……”說着,親自下廚,給她們烤起了肉來。這一晚,莫小川過的很是開心,也沒有對她講起,自己打算去楚國找小瑤之事。而且,即便要去,也不是一下子便能離開的,莫小川總感覺,這一次離開,怕是會有什麼變故,所以,他必須將整個西樑穩定下來,南唐的戰事解決之後,才能真的放下心神去做這件事。
當夜,陸琪住進了莫小川給她準備的小樓之中,看到這種變故,夏雛月的眼睛便是一亮,看着其他人都回房,而莫小川卻因有事離開了之後,便悄然地來到了陸琪的住處。
陸琪聽到她躡手躡腳的模樣,便知道是誰,也沒有理她,乾脆,將屋門上了門閂。夏雛月聽到陸琪在裡面的動靜,忍不住拍了拍門,道:“我說妹妹,以我們姐妹的交情,你便如此對待姐姐?”
“少套近乎,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今晚沒空,改日吧。”陸琪說了一句,並沒有開門的打算。
夏雛月頓了一會兒,道:“你當真不開門,那我們找惠兒去說了,相信,她一定很感興趣。”夏雛月說罷,又等了一會兒,聽到裡面沒有動靜,便作勢下樓。
陸琪在屋中聽到夏雛月的話,眉頭蹙了起來,正在猶豫,卻已經感覺到夏雛月的腳步已經朝着樓下移動,便急忙走過來打開了屋門,如果真讓夏雛月去對柳惠兒說了,那麼,所有人都該知道了,到時候,還不知要傳成什麼樣子。
夏雛月是瞭解陸琪的,並沒有打算真的走,看到她開門,笑着走了進來:“早這樣就對了嘛。姐姐我又不會吃了你,你怕什麼,怕是真吃你的人來了,你反倒是高興了……”
“什麼意思?”
“裝傻是吧?你難道沒有被皇上吃掉?”夏雛月笑容很是曖昧。
“你的屁股又癢癢了吧?”陸琪說了一句,便直接來到了牀邊,躺了上去,乾脆不去理會夏雛月了。
“嘖嘖嘖……”夏雛月看着陸琪,輕輕地搖着頭,突然問道:“感覺怎麼樣?”
“什麼感覺怎麼樣?”陸琪疑惑。
“還裝傻。當然是皇上進去的時候,其實,我和你說,我當時讓玉兒那丫頭騙了,挺疼的,她居然說一點都不疼,還很舒服,你說……”
夏雛月說着,停下了聲音,因爲,她已經看到陸琪握緊了拳頭,每到這個時候,如果她還不收斂的話,陸琪便該將她踢出去了。
“咳咳……”夏雛月咳嗽了幾聲,道:“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好害羞的。別激動,做下說話……”
“你以爲我像你那般?臉皮如此之厚?”陸琪坐了下來。
“這個,怎麼說呢,不能說臉皮厚,自己的夫君嘛,有什麼可怕的,你看她們那些小丫頭都不避諱這些了,你怕什麼?難道說,你還沒有?”夏雛月試探地問道。
“閉嘴,你可以回去了,我要睡覺。”陸琪躺下來,用被子將自己的頭捂住,不再去看夏雛月。
夏雛月面上露出幾分疑惑,隨後,輕嘆了一聲,搖了搖頭,道:“我說啊,你這是何苦,是女人總要有這麼一次嘛,這種事,你還沒有嘗過滋味,若是知道了,必然不會這般拿捏了,那感覺,真好,你是不知道啊,讓皇上的手撫摸到這裡的時候,你的心都快蹦出來了……”夏雛月說着,將手放到了自己的胸上,還比劃着揉捏了兩下,隨後,笑着道:“你是不知道,那個時候,你就感覺,下面有一團火,還有一灘水……也不知道是燥熱,還是潮溼,那種感覺,當真是說不出來,尤其是等皇上把你脫光了,肌膚緊貼的時候,那種感覺,那叫一個……啊……”
伴着一聲驚呼,夏雛月直接被踢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外面的樓梯上,她憤怒地站起來,喊道:“陸琪,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死妮子……”隨着陸琪關緊了門,夏雛月的罵聲也到了。
罵了兩句,她的站了起來,輕輕地拍打了一下衣裙,臉上便露出了一絲狡猾的笑容,低聲說道:“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怕是,現在已經開始燥熱了吧。”夏雛月笑着離開了陸琪的小樓。
正如夏雛月所言,陸琪這個時候,的確身體感覺到了一絲異樣,其實,隨着夏雛月的描述,她想起了那日莫小川抱緊她親吻的時候,當莫小川的手撫摸過她的胸前之時,當真如夏雛月所言一般,她的心都快從口中跳出來了。她不由得在想,難道當真如夏雛月說的那般?感覺會是那麼的美妙麼?
如此想着,她不由得有些期待,不過,隨即便面色一紅,急忙將自己埋在了被子之中,不敢再去想這些了。
莫小川這個時候已經離開了行宮,帶着劍九等人,直接來到了天牢之中。
這個地方,他已經許久沒有來過了,即便得知天牢便是神衛隊所在的地方,他也沒有再來查看過一次,將所有的事,都交給了齊山老者來處理。
對於這方面,齊山中人,顯然處理起來,比莫小川更爲合適。神衛隊中人,能夠被收編到齊山之中的人,已經全部收編過來,那些不能收編,卻被廢去了武功,專門安置了地方,供他們生活,完全地被軟禁了。
畢竟,他們這些人知道的秘密太多,尤其是地衛級別以上的人,如果讓他們出去,必然會是極大的隱患。
這一次,莫小川來到天牢,倒並非是要見他們,他之所以到此,主要是要見一個人,那個以前讓他恐懼,後來讓他覺得神秘,再後來卻發現,他居然不聲不響地被莫智淵控制起來。
這個人,便是王管家、王小言、王信,他有着太多的身份,但是,最終卻也未能逃過莫智淵的手段,或許他是一時失足,亦或許,莫智淵抓到他,也只是憑藉了運氣。
不過,不管怎麼樣,成王敗寇,他現在的確是敗了。
當莫小川來到天牢深處,看着當初關白長青的地方,坐着那個面色白的有些滲人的老頭之後,不禁有些意外。如今的王管家,再也不像以前那般精神奕奕,好似隨時都給人一種琢磨不透的感覺了。
此刻的他,看起來,更多的,卻像是一個普通老人,頭髮全白,沒有鬍鬚,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虛弱,只是一個無力的老太監。
看到莫小川,王管家露出了一絲慘笑。緩慢地邁步來到了近前。
莫小川輕聲說道:“沒想到,我們有一次見面,居然會是在這種地方,還是以這種情況相見。”
王管家又笑了笑,沒有說話。
莫小川在來之前,已經得知了王管家的情況,他的舌頭已經被莫智淵割去,看他現在的模樣,應該真氣也被莫智淵取盡了吧。莫小川輕輕招了一下手,劍九便將早已經準備好的紙筆遞給了王管家,同時還命人準備了桌椅。
看他們做完了這一切後,莫小川輕輕一揮手,劍九等人便離開了。
偌大的天牢之中,只留下了莫小川和王管家兩人。
莫小川在一旁坐了下來,輕聲道:“我說話,你寫字,我們聊一聊吧。”
王管家又笑,隨後,沾了沾筆墨,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有什麼好聊的?你如今已經是皇帝,我只是一個階下囚,怕是,命也已經不會太過長久,還有什麼好說的?”
“看來,他們對你說了不少。”莫小川說道。
“這難道不是你想讓我知道了麼?如果你不讓他們說,他又怎麼會說出來?你之所以讓他們告訴我這些,應該也是爲了談話的時候,能夠省力一些,那麼,有什麼話便直說吧,不用浪費時間了。”王管家又寫道。
莫小川微微點頭:“好吧,其實,我一直有一個疑問,你和梅世昌都說我和那梅少川長得一模一樣,當真沒有區別嗎?居然會讓你們都認錯,雖然,最後還是露出了馬腳,但好像,你們並非是從相貌上感覺到的,而且,後來看韓成和洛城那些人的反應,好像相貌上,的確是沒有區別。難道世界上,當着能有兩個人長得如此相像?”
聽到莫小川說出這句話,王管家的臉上露出了複雜神情,突然張口笑了起來,露出了那空洞洞的嘴,和牙齒,卻沒有舌頭。笑了一會兒,他低下頭,又書寫起來:“這一點,別說你奇怪,我也十分的不解。這天底下爲何會有如此相像之人,甚至,連脖子上的一顆不明顯的小黑痣都一模一樣。如果不是找到了梅少川的屍體,我和梅世昌當年也不敢斷定你便不是他,或許,我們會認爲,你的身體,還是梅少川只是換了一個靈魂吧。”
“這麼說,當真是一模一樣了?”莫小川有些感嘆。
“這個自然,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必要騙你。其實,我一直都想問你這個問題,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我去查過你的來歷,卻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查之處,好似,你那日便是憑空出現在了河道之中,當時,河面結着冰,上下幾裡我都查過了,根本沒有人在那裡出現過,以你當時的狀況看,你根本沒有能力從別處過去,亦沒有能力提前藏在水下,因爲,我早已經詢問過,在梅少川落下之前,那河面是結着病的,莫非,你是什麼山精妖怪?”王管家寫完,滿臉好奇地望向了莫小川。
“沒想到,你的心中居然會有這麼多疑問,你倒是真能忍,這麼多年,居然沒有問過我。”
“問你會說嗎?”王管家苦笑,繼續寫道:“何況,以前問不問,對我來說,區別不大。梅少川是一顆重要的棋子,但是,他卻不怎麼好用,所以,我才一直都沒有動用他,後來出現了你,你要比他好用多了,我不想打草驚蛇,驚動了你這顆棋子。”
莫小川笑道:“棋子麼?或許吧。當年我的確是初來乍到,對這裡完全的不熟悉,甚至還有些慌亂害怕,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這麼說,我能活到今日,也是對虧了你吧?”
“不單是你活到今日,便是莫智淵開始重視你,也是因爲我的關係。”王管家寫罷,又露出了笑容。
莫小川輕輕搖頭:“你是想讓我感激你嗎?”
“不必,我也只不過是利用你。你應該感謝自己有利用的價值,不然的話,你早已經成爲了一具屍體,我是不會那麼無聊到去利用一個沒有價值之人的。我知道,今日你來見了我,應該便是我的死期了,在我死之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出現的,到底是什麼身份麼?”
“看來,你對莫家的仇恨頗深,居然在懷疑我是精怪的同時,還要利用我。”
王管家沒有再寫什麼,只是盯着莫小川,等待着。
莫小川想了想,輕輕點頭,道:“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麼,我便告訴你也無妨,其實,我不是什麼精怪,或許,根本就不是你所想的任何東西。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當年到這裡的時候,我也不知道爲何會這樣,如果,我告訴你,在來這裡之前,我是生活在一千多年之後的世界之中,你會相信嗎?”
王管家猛地睜大了雙眼,緊緊地盯在了莫小川的臉上,面上滿是吃驚之色。
看着他這般模樣,莫小川知道,王管家相信了。或許,這個要比自己是什麼山精怪鬼要難以相信的多,但是,王管家是個聰明人,他應該明白自己現在沒有什麼必要去欺騙他。
王管家怔怔地出了一會兒神,這才面上露出了苦笑,低頭書寫起來:“實在是太難以讓人相信了,難怪,我覺得有的時候,你像是一個單純的孩子,什麼都不懂,有的時候,又覺得你見識非凡,說出來的話,讓人難以置信。原來,原來……原來……我明白了……這當真是天意,看來,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數,以前我還不相信這些,現在終於明白過來。你便是那個定數,亦或者說,你是一個變數……”
莫小川輕輕地擺了擺手,道:“什麼定數,變數,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到現在,我甚至自己都有些疑惑,以前那寫生活,到底是一場夢呢?還是真實存在的。”
“這個,只有你知道清楚。”王管家寫道。
莫小川輕笑搖頭,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道:“這些話,我從來沒有對人說過,沒想到,第一個傾聽這些話的人,居然是你。或許,便如你所言,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不然的話,爲什麼我會出現在梅少川臨死之前的地方,還與他長得一模一樣,還要捲入你的復仇計劃之中來。”
“哈哈哈……”王管家突然又大聲笑了起來。
“你在笑什麼?”莫小川問道。
“我在笑,其實我們都是傻子,不管是我,還是莫智淵,亦或者是柳承啓,我們都太過天真。我以爲,我能通過你報了仇,即便你當上西樑的皇帝,莫氏的血脈也已經沒有了。”
王管家怔怔地出了一會兒神,這才面上露出了苦笑,低頭書寫起來:“實在是太難以讓人相信了,難怪,我覺得有的時候,你像是一個單純的孩子,什麼都不懂,有的時候,又覺得你見識非凡,說出來的話,讓人難以置信。原來,原來……原來……我明白了……這當真是天意,看來,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數,以前我還不相信這些,現在終於明白過來。你便是那個定數,亦或者說,你是一個變數……”
莫小川輕輕地擺了擺手,道:“什麼定數,變數,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到現在,我甚至自己都有些疑惑,以前那寫生活,到底是一場夢呢?還是真實存在的。”
“這個,只有你知道清楚。”王管家寫道。
莫小川輕笑搖頭,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道:“這些話,我從來沒有對人說過,沒想到,第一個傾聽這些話的人,居然是你。或許,便如你所言,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不然的話,爲什麼我會出現在梅少川臨死之前的地方,還與他長得一模一樣,還要捲入你的復仇計劃之中來。”
“哈哈哈……”王管家突然又大聲笑了起來。
“你在笑什麼?”莫小川問道。
“我在笑,其實我們都是傻子,不管是我,還是莫智淵,亦或者是柳承啓,我們都太過天真。我以爲,我能通過你報了仇,即便你當上西樑的皇帝,莫氏的血脈也已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