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蘇沐風看着奚月的眼睛道,“明明應該是什麼都不懂的年紀,卻老陳得可怕。”
“是嗎?”奚月挑了挑眉,“我只是把真實想法說出來罷了,好了,我知道你是來幹什麼的,快點吧。”奚月挑了挑眉,做出了一副壯士赴死的模樣,逗得蘇沐風眼角都彎了。
可能是大戰在即,蘇沐風這晚上倒都安分守己,除了必要的嘴脣相碰之外,還沒有什麼其他的舉動,這讓奚月鬆了口氣,隨即又對即將到來的危險表示勢在必得!
無論是什麼危險,都不可能阻擋他們的腳步!
身體已經恢復了很多,奚月便沒有再用睡眠來幫助恢復,而是盤腿修煉起來,這世界還有太多危險,太多厲害的人和事物,不強大,永遠都是被動的。
魔宮內,魔王宮殿還在亮着燈火,明亮的燭光下,可以看到應龍的鬢邊有了幾絲白髮,門外響起了腳步聲,緊接着有人便稟報道,“王,殤皇弟來了。”
應龍手中的筆微微一頓,“讓他進來。”
厚重的門扉,被推開,令狐殤一身正式錦衣,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臣弟,見過魔王。”他單膝跪地朝魔族之王行禮道。
應龍點點頭,“起來吧,你已經兩年未曾踏入這宮殿了吧?”自從上次他強行將奚月從令狐殤府中帶走,這兩兄弟已經許久未曾在這樣正式的場合相見了。
“是。”令狐殤淡淡的應道,“魔王事務繁忙,我若沒事怎會打擾?近期有不少陌生人進入仙履城,活動頻繁,恐怕是衝着魔王的傳承大典來的,仙履城中的守衛,恐怕要大幅度增加。”
“曾經我那同父異母的同胞不見了蹤影,這些動靜,恐怕是他搞出來的吧?傳承之力百年只開啓一次,他必然是坐不住了。”應龍開口道,聲音很淡,似乎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臣弟會好好安排傳承之力上的人員,盡全力保證無事。”令狐殤拱手道。
“嗯!這件事就交給你了,雖然這麼多年沒見過幾次面,但我們之間的情意,不會隨時間消散的。”應龍道,看令狐殤點了點頭,卻似乎還有什麼事。
“怎麼?還有什麼事?”
猶豫再三,令狐殤終於還是開口了,“臣弟前天在仙履城,見到了一個故人。”
“故人?”應龍挑了挑眉,“有什麼故人值得你這樣猶豫,還想說不想說的?”
令狐殤擡頭看向應龍,“是她,風奚月!”
“什麼!”應龍猛的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臣弟在仙履城,看到了風奚月的出現,當時她一身白衣,只可惜似乎眼睛瞎了。”令狐殤一字一頓清楚的道。
提起這個名字,應龍腦海裡便回憶起了當初,因爲火神後裔的力量,他本來有意讓她成爲魔王之後,卻沒想到那個女人不屑一顧,生死攸關之際選擇了妖族之王,甚至還帶走了本應該屬於他的和氏璧,令整個魔族天降火雨,不知道死了多少的魔族,現在,這個與他諸多糾葛的女人,突然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的耳裡!
應龍的眼睛裡頓時掠過一抹光芒,得和氏璧者得天下!而和氏璧在那個女人手裡,不就是得那女人得天下嗎?
一統三界,人妖魔全都成爲他號令之下的人,想想,那是多麼壯觀令人興奮的事?
令狐殤看着應龍嘴角邊的笑容,斂下了眸中的色彩。
“姑娘,外面好多官兵在搜查你!”桐兒第二天早上進入奚月的屋子,便開口說道,面上十分緊張。
奚月挑了挑眉,“搜索我幹嘛?”
“不知道啊,聽說是魔族之王的命令,不知道爲什麼這麼大張旗鼓的搜索你。”桐兒道。
不會是那天突然離開客棧,讓令狐殤那傢伙傷心了,去應龍面前哭去了吧?現在搬着應龍來找她的麻煩了?貌似他們都以爲自己跟他們有什麼關係來的。
奚月皺眉想着,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就沒有再想,搖了搖頭,吃早膳,反正這個地方這麼隱秘,那些人也找不到這裡,怕什麼?天塌了,有高個子頂着!
奚月這麼想着,卻沒想到當天夜裡就出事了!
夜黑風高,一道金色的流光從天空中一飛而過,掠出一道金色的光點,光點落在這座莊園之上,閃爍着詭異的金光。
無數道黑色影子緊隨着落下,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奚月屋子邊上,將放哨的人解決完,頭前一人跳進奚月屋子,腳下絲毫沒有聲音,看着牀上盤腿修煉的奚月,“咚咚”兩下點了她的穴道,像提袋子一樣甩到肩上,跳出了屋子。與其他人打了個招呼,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院子。
一行人身後,三足金烏緊隨着撲騰而去,在空中留下一道曲折的金色光點。
“桐兒,我口好渴。”奚月清醒過來,迷迷糊糊的說道,可惜,自己的聲音沒有人回答。
“桐兒?”奚月皺了皺眉,閉着眼睛做起來,揉了揉眼角,去除了早晨的迷糊,豎耳細聽,“桐兒?你去哪裡了?桐兒?”這小妮子,不是不在屋裡吧?不會吧?
奚月起身,眼睛反正也看不見,就隨意的眯着,正要出去找找看桐兒,腦袋卻驀地撞到了一堵肉牆!
“哎喲!”奚月驚叫一聲,被反彈的力道向後踉蹌了一步,腳彎被牀沿一頂,整個人朝牀上倒去,毫不客氣的摔倒在了牀上。
“誰啊!誰特麼站在牀邊?”奚月很火大,明知道自己看不見還如此裝瘋,莫不是蘇沐風?正要開口,一道陌生的聲音卻傳了過來,“風奚月,你在裝瘋嗎?”
是個男人的聲音,冰冷的語調當中是濃濃的不爽。
奚月一愣,靈識驀地探查出去,這才發現眼前這屋子的擺設,與莊園當中自己屋子的擺設,完全不同,而眼前這個模糊的人影,看起來也不像是蘇沐風。
“你是誰?”奚月後退一步坐到牀上,伸手指着應龍,全身戒備起來,該死,桐兒不在她就應該早些懷疑的啊,現在才覺察出不對來,會不會有些晚了?
“我是誰?”應龍扯了扯嘴角,臉上流露出一抹嘲諷來,“風奚月,這麼快,就把我是誰給忘了嗎?”
忘了?奚月心下一驚,難道又是一個認識自己的?可是自己好像不認識這個聲音啊!怎麼回事?
“我不認識你。”這是事實,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何必打什麼啞謎。
“好!很好!”應龍怒極反笑,“風奚月,不管你玩什麼花樣,這一次,我不會讓你再有機會逃脫了。”應龍說着,身影極爲快速的上前一步,擒住了奚月的下巴,迫使她仰頭對着他,“這雙眼睛,真的瞎了嗎?”
如同秋水碧波一般的眼睛,美麗至極,可是,卻已經瞎了。
這樣的感覺十分不舒服,奚月伸手打掉他的爪子,向後退了兩步,若是自己沒有受傷,那眼前這個人想要靠近她三步以內,還得掂量掂量,可是如今自己實力大打折扣,根本不是這人的對手,在他手裡就如同提小雞一般輕鬆容易,哪裡有什麼反抗之力?
奚月心中暗自咒罵,卻沒什麼辦法,只得警惕的感覺着這個男人,做好了隨時應對狀況的準備。
看着她如同刺蝟一般的瞪着他,應龍嘲諷一笑,“就算你把眼珠子給我瞪出來,你也不可能離開這裡,風奚月,別想逃了!”說罷,應龍驀地俯身,鉗制住奚月的雙手,一手託着奚月的腦袋,吻了上去。
奚月還未反應過來,嘴巴上已經被人撬開,滑膩的舌頭在口腔當中遊走吮吸,絲毫不顧主人的想法,奚月頓時大怒,想要掙脫,奈何雙手被牢牢縛住,動彈不得!
該死的男人,你特麼到底是誰?老子要把你碎屍萬段!奚月在心裡將應龍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牙齒狠狠地朝着他的舌頭咬了下去,本以爲嘴裡會留點血腥,卻未想到應龍似乎早就察覺到奚月的想法,先一步抽出了舌頭,讓奚月的計劃落了空。
脣瓣上軟膩的舌頭在舔*,奚月怒火中燒,眼前的男人卻彷彿極爲享受的整個擒住她的脣瓣,還在吮吸!
奚月氣急,張開嘴巴咬過去,那人就“咻”的一下退了回去。
滿意的舔了一下嘴角邊的銀絲,應龍勾脣一笑,伸手摩挲着奚月光滑的臉頰,“果然是好味道,月兒從始至今都未曾變過,只希望你好好聽話,別再讓我想要撕碎了你!”他的聲音極具誘惑力,彷彿黑夜中的一抹溫柔,讓人心生迷惑,等奚月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不在房間裡了。
奚月一驚,對剛剛自己迷糊的模樣十分驚訝!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幻術?不對,不是幻術!那自己怎麼會不受控制的迷糊了呢?奚月心中焦急,卻對周圍一無所知,現在所希望的,就是蘇沐風能夠儘快的找到自己,否則該怎麼辦?
正想着,一邊傳來一道欠扁的聲音,“小妞,幾天不見,你居然敢跟主人叫板?”聲音極尖,聽起來似乎不是個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