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熱氣燒灼得昏昏沉沉的時候,我感覺到有一雙冰涼的大手覆上我的額頭,好涼快、好舒服,就如同在酷暑中有人提供了一瓶冷飲給我喝了下去一樣,舒服得讓我捨不得他離開,感覺到那雙冰涼可以降溫的大手想抽離,我潛意識地一把拽住那雙手,用力往下一拉,一個沉重堅實的身軀便壓在了我的身上。
那渾身透體的涼氣,讓我一身的熾熱開始下降,渾身傳來的舒適感,讓我抱住這團冰涼死也不肯放手,我感覺到了他想拉開我緊扣在他背後的那雙手,但是,我閉着眼睛卻堅決不讓手鬆開,我不能讓救我的天使離開。
感受到他身體的扭動,我輕吟了幾聲,似是因爲我的輕吟,他僵硬的身軀開始慢慢軟了下來,下一刻,他的雙手便緊緊扣住我的頭,冰涼的吻印在我熾熱的脣上,那一絲絲的涼意,讓我舒服地吸取着,想藉由他的冰涼解去我渾身火燒般的熾烈。
牀,很快便搖晃了起來。
我的意識,在飄浮,當冰雪遇上太陽,精壯與嬌小的身軀交織糾纏,女人的輕吟,男人低沉暗啞的嘶吼聲,室內的空氣中漸漸盈滿曖昧而又惑人的麝香味。
隨着天際浮現一絲光亮,那可憐的被折磨得“咯吱”了一晚的牀,終於可以停歇了。
男人緊緊摟住女人柔軟的嬌軀,不捨地用大手摸着她那泛着紅暈的俏臉,在她的粉頰上用力印上一吻,低低地在我耳邊說了聲,“等我!”說完便起身快速穿上衣服,從窗口飄忽離去。
剛踏入院門的冥向天,滿臉的興奮在看見這個男人欣長的身影從窗口飄出往樓頂一掠而過後,興奮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隨即,擔心恐懼涌上他的心頭,來人是誰?雪兒她會不會出事了?
身形飛速地往門口飛掠過去,他使用內勁打開房門,撲面而來的麝香味,讓他明白了,也傻了。那個男人不是來傷害她的,而是和她燕好的。
瞬間,一股被欺騙的念頭狠狠地擊向他的心頭,這頂綠帽比她婚前失貞更讓他覺得震驚,震得他頭暈目眩的,讓他幾欲發狂。
他咬牙切齒地一步一步走到牀前,看着這個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爲了早日回來見到她,他廢寢忘食地佈置軍事,想盡辦法的打擊安南兵,好不容易讓他們退了兵,他便馬上趕了回來,只是爲了想早一點看到她的俏顏。
可是她呢?婚前失貞,他也不介意了,爲什麼?她爲什麼還要這麼對待他?這麼糟蹋他的心意?當他滿懷着希望回家時,卻看見了這麼難堪的一幕。
她就這麼耐不住寂寞嗎?難怪……難怪他寫了那麼多的家書,她竟然一封都沒有回。
他慘然一笑,原來如此!原來她只是利用他擺脫皇上而已,原來他奢望的幸福,只是自己的想像而已。一股被欺騙的滔天憤怒,沖垮了他引以爲傲的理智,洶涌的憤怒浪濤,奔騰的怨恨雲海,讓冥向天的那張酷臉看起來更是駭人。
一股大力地拉扯帶來的刺痛,讓我從沉沉地酣睡中驚醒過來。
我睜開矇矓的雙眼,頭依然有些沉重的痛,身上的高溫已經退卻,只剩一股疲憊與無力的感覺,讓我感覺混身像散了架一樣的痠痛不堪。
經過半晌的回神,我疑惑的打量着眼前暴怒中的男人,“向天,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冥向天聽到我的問話,冷冷一笑,寒氣四溢,我不由得摸了摸雙臂,下一刻,他的手指已經用力地扣住我尖尖的下巴,帶給我一陣陣地刺痛,我搖頭想甩開他的手,結果卻被他捏得更緊。
“你不想我回來,是不是?”他暴怒地大喝。
面對他的怒氣,我不明白,也不想無辜地受責,忍着心裡的氣,我收起剛見到他的高興,轉而淡淡地看着他問,“向天,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話你可以當面和我說清楚,我雖是一介女流,但也不喜歡這麼拐彎抹角地說話。”
冥向天一臉陰狠地盯着我,陰惻惻地說道,“你要說清楚是不是?好,那你告訴我,剛纔從你房裡出去的姦夫是誰?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呀!”最後二句他怒吼出聲,差點震破了我的耳膜,那滔天的怒氣不由得讓我縮了縮肩膀。
剛纔的男人是誰?我只感覺到自己剛纔渾身灼熱,後來被冰涼所撫平,只知道自己在半夢半醒迷迷糊糊中,和一個男人燕好了!但是疲累後的我,來不及多想便已渾渾噩噩地沉入夢鄉。
那個男人不是他麼?不是他那又是誰?我皺起了眉。不是冥向天,可是又恰巧被他看見了,這回我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一口氣哽在心裡,無話可說。因爲我也說不明白,今晚晚上自己怎麼會這樣不理智?想起觀音客棧的那一晚,這已經是我第二莫名其妙的給別人奪了身子。我還真是笨人一個!
冥向天看我愣在那裡,神思恍惚的,捏住我下巴的手又加大了力度,又把我的神思拉回到他的面前,整個人俯下身,呼吸幾乎灑到我的臉上,兩眼輕眯不住地冷笑,“怎麼?在自己的夫君面有,你還有臉想着別的男人?是不是他還沒滿足你?你就這麼慾求不滿?好,既然如此,那就由我這個名正言順的夫君來滿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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