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李飛洋的話音落下,一名女子從那塊岩石後面走了出來,正是魏惜芝。魏惜芝不是一名普通的女子,她既然能來到這裡,也說明了她的能力。然而此時看着李飛洋,魏惜芝卻感到有些害怕。
李飛洋戰勝了安倍晴空,殺死了安倍晴空,他是現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強者,唯一一名入神境界的武者!
魏惜芝的武學境界雖然也已到達了化勁巔峰,但與李飛洋之間的差距卻是如同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正是巨大的實力差距讓魏惜芝感到了害怕。
“你爲什麼要來這裡?”李飛洋看着魏惜芝問道。
魏惜芝雖然有些害怕,但卻沒有避開李飛洋的眼神,回答道:“我恨安倍晴空,但我現在沒有能力殺掉他,所以起碼想要親眼看到他死。”
“你是來看我殺掉安倍晴空的?可你應該也是恨我的吧?”李飛洋又接着問道。
魏惜芝此時居然沒有否認,點點頭道:“沒錯,我恨你,你的出現改變了太多的事情,改變了我原本平靜的生活。”
李飛洋搖了搖頭,他知道即便自己沒有出現,魏惜芝也不可能永遠過着平靜的生活,然後又盯着魏惜芝道:“其實你原本預想的是我和安倍晴空會兩敗俱傷吧?那樣的話你甚至可能有機會親手將我們兩個都殺掉。”
魏惜芝微微一愣,什麼也沒有說,但沉默也就代表了默認。
“知道嗎?魏小姐,你真的是一個很危險的女人,我其實應該現在就殺了你。”李飛洋突然說道。
可魏惜芝卻肯定道:“你不會的,你不會殺我的。”
李飛洋皺了皺眉頭:“爲什麼?你爲什麼認爲我不會殺你?我又不是那種慈悲爲懷的聖人。”
“我知道你不是什麼聖人,但你也不會濫殺無辜的。”魏惜芝說道。
“你無辜嗎?”李飛洋問道。
魏惜芝伸出了兩隻手指:“我只殺過兩個人,一個是青龍幫陳贏的兒子陳楓,你也知道他那種人死有餘辜。還有一個人便是李飛河,如果我沒殺李飛河,現在你就已經死了,根本不可能站在這裡,所以說起來我對你還有救命之恩。除此之外我連人都沒殺過,難道還算不上是無辜嗎?”
李飛洋眯起了眼睛,他知道魏惜芝沒有撒謊,魏惜芝確實沒殺過其他無辜的人,李飛洋沒有足夠的理由去殺魏惜芝。
葉追草一直在強調武道中最重要的是“道”,而要說葉追草的“道”是對事物的專一、是一種癡,那麼李飛洋的“道”便是順心意。
儘管在理性上李飛洋認爲自己不該在此時放了魏惜芝,但如果在不能充分說服自己的情況下殺了魏惜芝,李飛洋便違背了自己的心意。
看出李飛洋在猶豫糾結,魏惜芝什麼也沒說,轉過身便準備離開。只是,這個時候李飛洋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沒錯,魏小姐,我不會殺你,但我要廢了你的武功。”
“什麼?”聽到李飛洋說要廢掉自己的武功,魏惜芝立刻有些激動道:“不!你不能這麼做!你憑什麼廢掉我的武功!”
“我會給你足夠的錢,讓你一生衣食無憂,你的武功不需要留下,這是對大家來說都最好的選擇。畢竟你是魏老爺的女兒,魏成邦的妹妹,魏家最後的血脈,我確實不想殺你,請接收這個安排吧。”李飛洋說着便已經準備要動手了,他知道魏惜芝不會答應,所以自己只能強行廢掉她的武功。
然而,就在這時,整座富士山都忽然開始顫動起來。這種顫動極不尋常,儘管島國是一個地震多發的國家,但是也不該整座富士山都顫動起來纔對。
李飛洋第一個察覺到了不對勁,他知道富士山和地球上的其他幾處地方都蘊藏着超乎想象的強大力量,而就在富士山顫動的時候,那股強大的力量彷彿集中了起來。
接着,在李飛洋、東方如夢和魏惜芝的面前發生了驚人的一幕,富士山山頂的一處空間突然裂開了一道縫。李飛洋清楚的感覺到,在那道裂縫中有着兩道極爲強大的氣息。
“哎呀呀,這裡就是地球嗎?果然是個低武的世界啊。”隨着一道聲音響起,居然有兩個人從這道空間裂縫中走了出來,其中一名身形較瘦的男子開口說道。
在瘦子身邊的是一名高大的中年男子,他沒有接瘦子的話,四下看了看,先看到了已經被擊殺的安倍晴空,然後又將目光投向李飛洋:“遲了一步,能夠進入神境的看來只剩下一個了。”
“一個就一個吧,地球這種低武世界的新人本來就沒什麼潛力……”瘦子說到這裡忽然停了下來,因爲他看到了東方如夢和魏惜芝,於是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道:“不過這裡的姑娘倒是真不錯。”
“你們是什麼人?”聽到瘦子的話,李飛洋終於站出來問道,對於突然跨越空間而來的兩個人充滿了疑惑。
瘦子瞥了李飛洋一眼道:“我們是來帶你走的人,感謝我們吧,小子,我們即將帶你進入另外一個世界,這個宇宙中唯一永恆存在的世界。”
“你在說什麼?”李飛洋仍然聽不懂瘦子的話。
“真是個蠢貨,地球人就是沒見識!”瘦子用不屑的語氣說道,“你以爲地球是這個宇宙中唯一有智慧生命的地方嗎?大錯特錯!在這個宇宙中有千千萬萬個像地球一樣的小世界,除了這些小世界之外還有一個大世界,我們就是來自那個大世界。”
瘦子說話很難聽,語氣也很不好,李飛洋心中難免有些不悅,不過卻暫時按捺住了火氣,繼續道:“你的意思是你們是外星人?”
“外星人?別開玩笑了!我們所在的世界不是另一個星球,而是另外一個位面的世界!總之我們所在的世界纔是這個宇宙的主世界,唯一永恆穩定不會毀滅的世界,現在你已經有資格跟我們去那個世界了。”瘦子有些不耐煩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