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冰雪之盡頭,寒冰洞。
冰清看着躺在寒冰牀上昏迷不醒的男子,深深的皺緊了黛眉,他的雙手,不遺餘力的爲他輸送着她的冰寒之力,可牀榻上的男子,卻怎麼都醒不過來。
冰清不禁有些心急,更有些心疼,已經努力了半個小時了,無邪他應該有所好轉,該醒過來了啊。
如水的光波,一輪一輪的在他身上重複着,冰清已然有些精力不足,“無邪,你快點醒過來好嗎?”
不知道是她的心念太重,還是湊巧,君無邪縈顫的睫毛,終是輕輕眨動了一下,他蒼白的脣,無力的吐出兩個字,只是脣動了動,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這一點細微的變化,足夠讓冰清欣喜若狂了。
“無邪,無邪,你醒醒啊。”她高興的喊着,手上的力量源源不斷的傳輸着。
“傾月.......”君無邪張口,囈語着兩個人,冰清聞言,臉上的笑,立馬僵住了——
只是一瞬,她便又恢復瞭如初狀態,清透如水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黯淡之色,本來就知道結果的,不是嗎?
冰清,你究竟還在奢望什麼呢?她在心裡不斷的問着自己,一遍又一遍.......
不多時,隨着她力量的輸送,君無邪緩緩睜開了眼,迷濛的眼睛,有片刻的僵滯,但君無邪腦中的意志好像非常的堅定,沉默了一小會兒的時間,他纔將之前的事全部想清楚。
“傾月!”他撐着身子坐起來,嘴裡喊着洛傾月的名字,一轉眼,看到的卻是冰清,“你怎麼會在這裡?”
冰清苦笑,“無邪,你好好看看,這是我家好不好?”
君無邪環顧四周,才覺得不妥,手掌上傳來冰寒的感覺,他垂眸看去,自己正坐在一張充滿寒氣的冰牀上,“這......是怎麼回事?”
冰清將他昏迷過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他,君無邪聽了,第一句話便是,“這麼說,傾月獨自面對危險了?”
冰清歪了歪腦袋,示意君無邪剛剛醒來,要躺好,而後,她似是無意的問着,“無邪,你有沒有發現,自從你醒過來,說了三句話,句句不離洛傾月。”
君無邪一聽洛傾月獨自在應付所有的困難,他哪還有閒情逸致躺下,動了動身子,就要走下寒冰牀。
“你幹什麼?”冰清大急,急忙走到他身邊扶着他,“無邪,你纔剛醒過來,還不適合走動,你體內的寒毒正在亂竄,我控制不住,這個時候,你得好好在寒冰牀上躺着,不然加重了體內寒毒的運轉,你非得立刻魂飛魄散不可。”
說實話,君無邪能醒過來,跟她的力量,沒有多大的關係,跟這個寒冰牀也沒有多大的關係,只是以君無邪現在的狀況,在寒冰牀上呆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要是他擅自離開了寒冰牀,情況可就不得而知了。
“我沒事。”君無邪將她的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拂開,淡淡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