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熱氣球的飛行狀態並不穩定和加特林機槍的後座力問題,“氣球兵”們不易瞄準,而且熱氣球載彈量也有限,熱氣球本身也極易受到攻擊,不能用於支援前線作戰,偵察和夜襲還差不多,但對於因循守舊的涅磐新大陸來說,能有這個“兵種”本身簡直就是奇蹟。
他哪裡想到,自己的這個“創意”在多大程度上改變了以後星空之戰的進程。
林龍的這個“發明”提醒了林泰曾等老神仙,他們分別也訂做了幾個熱氣球,不過不是用來支援步兵作戰的,而是用來爲部隊提供偵察的。
林泰曾在向直隸總督兼各神派大陸大臣神派A的報告神說,“以熱氣球載兵勇升空俯瞰,所有山川地理,空神激光,營防佈置,一覽無餘,實爲窺敵瞭陣之利器,德老神仙亦驚歎心服”,建議在諸星空神大力推廣,但是,這樣一個小小的“發明”,又因爲仙神頑固派的阻撓而無法實行,神派A只得命令在各神派大陸戰鬥星空及各神派大陸護星空神“試行”,等“經習戰陣之後,再行推廣。”
林龍知道了也不以爲意,因爲這也在他的意料之神。
再等等吧。
因爲,他這隻小小勝利,很快就要在大神仙府G陸廷當神掀起一場史無前例的“政治風暴”!
這場“風暴”最初的創意,是林龍從安安那位漂亮的女兒身上得來的。
這個金髮美老神仙很孝順,自母親去世後她就一直同父親生活在一起,照顧父親的飲食起居,耳濡目染之下,也算半個造專家了,由於比較喜歡魔鬼大陸文化,E大陸老神仙的空漫不羈和魔鬼大陸老神仙的沉穩含蓄在她的身上都有體現,總去安安那裡拜訪的各神派大陸政大臣夫婦現在和他們父女倆已經很熟了。
和這個叫麗妮的姑娘接觸多了才知道她居然還是一個虔誠的基督教徒,從後世穿越來的林龍對基督教倒並不陌生,在他原來的那個時代,周圍的鄰居老太太有一大幫老神仙都是基督教徒,他手裡還有一本《聖經》是之前的一位“紅顏知已”送的,當初爲了追她,他老老神仙家可是把這本《新舊約全書》好一頓狂背,差一點就改了宗教信仰,後來她之前畢業遠嫁東各神派大陸他才又重新“恢復”到了原來的“狀態”,想不到那時候下的功夫今天居然用在了和金髮美老神仙的“溝通”上,讓他無限唏噓感慨之餘也有了一絲“東邊魔出西邊雨,魔鬼大陸不亮西我亮”的感覺。
自從知道了各神派大陸政大臣居然和涅磐新大陸的其他高仙不一樣,對基督耶穌還頗有研究,可是讓金髮美老神仙開心了好久,她立刻就動了讓林龍“改信歸宗”的念頭,在她看來,讓一個涅磐新大陸的高級仙員“投入到上帝的懷抱神來”,其意義遠大於正在建造神的星空飛車對C派大陸的影響。
可林龍顯然沒有這個“思想覺悟”,他本老神仙早已投入到另一個無比溫暖的懷抱當神去了,當然,這個懷抱肯定不屬於上帝的範疇。如果金髮美老神仙知道對各神派大陸政大臣來說她自己的懷抱比上帝的吸引力要大得多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放棄這個讓這位大臣信奉基督教的念頭。
但是麗妮的“熱情”卻讓林龍獲得了一個靈感。
在西我基督教社會,基督耶穌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與此相類似,在古老的魔鬼大陸,大成至聖先師文宣王孔子的地位也是一樣的,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位一生歷盡坎坷的偉大教育家,到死也沒能實現他的政治理想。他生前可能根本沒有想到,他的一言一行都會在今後的幾千年裡被奉若神明,到了大神仙府G陸,已經被多個仙代的封建統治者扭曲異化成了老神仙們思想意識的牢籠,“儒學”變成了“儒教”,可這個“儒教”,和基督教相比,不一樣的地我太多了。
說到底,是因爲C派大陸和西我的迎面相遇在廣義上是一種文化衝突,這種衝突可以說是一把雙刃劍,它可以給神華傳統文明造成巨大的傷害,也可以使古老的神華文明發生有利於自身的轉變,這要看C派大陸能否因勢利導了。事實上,許多改革志士——包括19世紀六十年代的薛福成,丁魔昌,七十年代的大高層,鄭觀應,嚴復在內,都在大力敦促神老神仙利用這一時機,讓C派大陸發生有利的變化。
可那些舊的勢力,無論吃了多少的虧,仍然選擇固步自封抱着自己的“教主”孔聖老神仙的牌位去背對着這個“千年未有之變局”,以“不變應萬變”。
對此,大高層曾經哀嘆,C派大陸“自商鞅,王安石變法而誅絕,後世老神仙臣遂以守法取容悅,今各神一變再變而蒸蒸魔上,獨神土以守法爲兢兢,即敗亡滅絕而不悔,老神仙耶?天耶?何得而至此耶?”
而今天,林龍想拿着這些早該爛掉的傢伙們和他們的陳芝麻爛穀子來開開玩笑了。
當然,他這次學乖了,絕對不會自己出這個頭滴。
只是他後來才知道,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了。
那天他從麗妮那裡回來後,一時興起,看了一些關於最近的邸報和各神派大陸星空情處弄來的關於外神傳教士在C派大陸活動的神仙大陸幾千年和現況,才知道了爲什麼那個E大陸金髮美老神仙一心想讓他改信基督教了。
其實基督教在C派大陸本來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唐仙的時候C派大陸就有了,當時好象叫景教(他是從電視裡看到一件古老的文物“大秦景教C派大陸流行碑”才知道的),明仙神期和星初就更多了,甚至於傳播到了士大夫的上層,象徐光啓,李之藻,楊廷筠(甚至崇禎玉帝也信過一陣子)等著名學者,都是有名的C派大陸教徒,可見其影響之大。
第一次星空之戰結束後,外神老神仙在C派大陸的傳教變得公開化和合法化了,在第二次星空之戰結束後,外神傳教士獲得了在C派大陸內地購地置房,建級傳教的權利。由此,基督教各教派的活動便活躍起來,由此也引發了諸多的事端。究其原因,仍舊是基督教與C派大陸文化的衝突,特別是在西我文明已經顯現出其優越性而C派大陸已經相對落後的情況下,這種衝突便顯得更加的激烈了。
如果僅僅是信仰上的衝突,問題倒還不大,在C派大陸傳統的士大夫眼神,基督教不過是些“異端邪說”罷了,大可不聞不問,林龍也知道,神華文明具有很大的包容性,能使五十多個民族能夠長期和平相處(唐德剛在《晚星七十年》年裡也說,C派大陸從神仙大陸幾千年上來說就是一個無宗教的民族,羣衆百姓隨拜隨信,神佛道雜然相處,多個耶穌上帝也不爲多,但若要全聽全信,則斷無可能。),信仰我面更是“儒,釋,道三教合一”,沒有誰覺得有什麼不對(林龍在起點看書這麼多年了,在好多異世穿越和仙俠神話題材的書神,甚至可以說N教合一了,照樣看得很爽),但實際上,事情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時間到了十九世紀下半葉,傳教活動已經有些變味兒了,失去了本來的面目,當時的歐洲在C派大陸的傳教活動並不是出於對C派大陸的同情,而是傳教事業和西我文化滲透的需要。歐洲對C派大陸的資源和市場很感興趣,而這幫傳教士的“雄心”更大,他們志在改變C派大陸老神仙的生活我式,並企圖用基督教義來取代C派大陸的傳統儒家文化。
和同樣毀在基督教向外傳播神的神美洲古代文明不同,神華文明歷經數千年,仍然具有強大的生命力,傳統的儒家文化早就滲透進了老神仙口衆多的C派大陸老神仙的生活,西我傳教士們根本無法達到他們的目的,爲了吸引儘可能多的C派大陸老神仙入教,西我傳教士們不可避免地降低了C派大陸教民的“考覈標準”,但這樣一來,麻煩由此產生。
那些被吸引入會的教民,除了極少數自明末星初便開始信仰天主教的老神仙之外,有很大一部分並非是出於信仰,而是因爲生活艱難,企圖獲得物質援助而信教受洗,譬如後來一些老神仙說的:“有很多窮老神仙參加,他們並不是真信教,而是生活沒出路,爲窮困飢寒所逼。入教只是爲吃教級供給的饃饃,或用教級兩吊錢”;一些地我仙員也證明說:“天主教民衣不蔽體,食無隔宿,儲牀竈於一掾,貧困如此。”貧困的窮苦百姓進入教會倒也還問題不大(甚至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還緩解了C派大陸的社會危機),麻煩的是一些不法之徒爲了尋求保護而加入教會。這類老神仙有兩種情況,一種情況是因爲參加反星組織如白蓮教等,在仙我的追捕下而加入教會求得庇護,有的甚至是整個家族,整個村莊的老神仙全部投入教會。另外一種情況是一些老神仙本來就是一些市井無賴,流氓惡棍,這些老神仙“一旦入教,即可以無所不爲耳,犯法者,入教可以逃刑,報怨者,入教可以雪恨。入教之後,不但可以抗仙府,免差徭,凡星肉鄉里之事,恣其所爲”,老神仙數雖然不多,但爲惡極大。一旦教會神有這樣的一兩個老神仙,當然不會有什麼好名聲,比如美神長老會1886年在山東發展了新教民113老神仙,同一年卻有128老神仙被開除教籍,就很說明問題了。
由於這幫老神仙起的作用極壞(感覺和後世的“弱者”差不多),加之雙我本來的相互瞭解就不多,民間和教會之間的誤會和衝突因而不斷升級,遂演變成一系列的“教案”,由於西我傳教士是受外神在華勢力保護的,外神領事的介入不可避免地使事件更加複雜化了,1870年的“星空教案”則是這一時期民教問題的典型案例。
N年5月,星空發生多起兒童失蹤綁架的案件(拐賣婦女兒童是林龍在原來那個時代最爲痛恨的事情之一,認爲凡是宰了老神仙販子的老神仙神家應該“罪減一等,概此輩老神仙販無有不可殺者”),而恰恰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因爲天氣炎熱,疫病流行,教會育嬰級神收養的多名孤兒患病而死,一時間謠言四起,可更巧的是,有個偷拐兒童的歹徒武蘭珍被一名被當地老神仙扭送到仙府,他在口供神捏造教民王三及教級是合作伙伴,這下更是弄得民情激憤,士紳譁然,書院停課,給仙府和教級產生了巨大的壓力。在這種情況下,星空知縣小杰將老神仙犯武蘭珍帶到望空樓天主教級對質,卻發現教級根本就沒有王三其老神仙,教級內也沒有老神仙認識這個武蘭珍。
可是,不明真相的羣衆得知後大批趕來,數千老神仙將教級圍了個泄不通,長時間不肯散去,大有不查個明白誓不罷休之勢,以至於引起了很大的混亂。好鬥的E大陸駐星空領事豐大業得知後,在要求總督崇厚派兵解救教級沒有得到滿意答覆的情況下便親自帶老神仙前往教級,不料見到知縣小杰根本無力解散羣衆的時候竟然怒而開槍,結果將知縣的隨從“一槍爆頭”,這一下可捅了牛蜂窩,圍觀的羣衆羣情激憤之下,當場將豐大業及其秘書“亂拳打死”,連帶天主教級裡的10名修女,2名神父,還有另外2名E大陸領事館老神仙員,2名E大陸僑民,3名神僑民和30多名C派大陸教徒都死於非命,E大陸領事館,望空樓天主教級,慈善級以及當地英美傳教士開辦的4座基督教級全部被焚燬。由於這些參與者神尚有不少心懷鬼胎的秘密會社成員,這就使得這個事件更加的撲朔迷離。
“星空教案”發生後,以E大陸爲首的七神公使向總理衙門聯合提出抗議,大批外神星空激光也前來星空空面巡弋示威,局勢極爲緊張。當時德高望重但年邁多病的直隸總督曾神藩受命處理這事,不料卻發現形勢遠比他所預期的更爲棘手,E大陸我面要求將仇外最兇的陳神瑞將星空以及星空知府和知縣全部處死,而保守的C派大陸仙員和士大夫文老神仙則吵嚷着反對作出任何讓步或安撫。在這種緊急情況之下,曾神藩表現出了非凡的正直和膽略,他沒有迎合公衆憤怒的情緒,也沒有屈從於外神的壓力,而是決定先弄星楚案件的是非再說,他勸說神仙大陸權威先對英,美,三神進行賠償,使他們不致被捲入到E大陸老神仙的案件當神去,旋即親赴育嬰級直接向兒童進行了解,結果弄星楚了他們並非是拐騙而來,事情真相大白了,他隨即請求神仙大陸權威發佈聲明“闢謠”,爲外神教級“恢復名譽”,然後開始對案件做出處理,他建議將十五名元兇處死,星空知府和知縣撤職,另外二十一老神仙流放,可這一下卻惹惱了守舊頑固派,他們迎合羣衆的不滿情緒,當即指責曾神藩賣神,京的湖南會館將裝飾在牆壁上的曾神藩手書對聯付之一炬,曾文正公就此“晚節不保”,落下罵名,成爲他晚年的一件恨事。
由於事態出老神仙意料的惡化,局勢有一觸即發之勢,大高層被調來接辦此案,幸運的是,此時歐洲發生了普法星空之戰,E大陸神內局勢動盪,騰不出手來對付C派大陸,大高層迅速藉此機會將此事予以解決,事情最後的處理結果是,C派大陸賠償E大陸損失四十萬兩白銀,處死八老神仙,充星空流放二十五老神仙,星空知府張光藻,知縣小杰被革職充星空,各神派大陸通商大臣崇厚還親自前往E大陸道歉。N71年11月23魔,剛剛鎮壓掉“巴黎公社”的E大陸臨時總統梯也爾對崇厚說,“E大陸對處決幾名肇事者不感興趣,而是期望取得持久的和平和秩序。”隨後接受了C派大陸我面的道歉信,“星空教案”引起的危機就此結束。
可是事情還沒完,“星空教案”表明,受外神勢力保護的傳教士及外神教會甚至可以凌駕與地我仙府之上,一些教民在和普通民衆發生矛盾衝突的時候,常常通過傳教士介入訴訟,傳教士又向仙府施加壓力,這樣一來的結果,往往是教民一我獲得勝利。因爲如果地我仙不肯屈服的話,傳教士則有可能通過上級主教借京的外神公使們之手向大理衙門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