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龍再次噢喲地一聲呻喚,止不住的叫起來:“麗麗姐……麗麗……”她爬上他的身上,自己動起來,直到他又一次感到爆裂和消融。她靜靜地偎在他的懷裡,貼着他的耳朵說:“兄弟,我沒有看錯人,我是你的人,你想在金灣就在金灣,想去計劃局就去計劃局,都是我們自己的地盤了!”
朱麗麗死死地睡着了,林龍卻無法入眠。他感覺很熱,他把薄毯掀開,月光打在他光潔的*上,整個肌膚像鍍上了一層蠟,閃閃發亮。林龍心裡地叫了一聲:“娜娜絲!”轉身把頭埋在被子裡,無言地嗚咽着。
“林龍,我的乖乖!”朱麗麗突然一個轉身,把手搭在他裸露的胸口。
林龍沒吱聲,以爲她在說夢話。
“林龍,我的好乖乖!”她說着一下子湊近,躺在他的懷裡,貼着他的耳朵說:“乖乖,我明日或後日死了,也值了!呵呵,你這幾天都不要去上班,也不要回家了,打個電話說一下出差就好,你都要陪着我,我還要……”
“麗麗姐,這樣也行?”林龍緊張。
“OK了,沒問題了,一切包在我身上!”
……
一連幾天,林龍就陷入無法擺脫與朱麗麗的纏綿之中,白天他們一塊在牀上翻滾躍動,晚上又繼續重溫美夢,一切都安排好了,除了牀上的主動,其它都可算是衣來伸手,飲來張口。
一開始,林龍是煩悶焦躁的,他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塊沒有盡頭的農田,每天要翻一遍,還要如落透雨,澆得這塊土地滋潤,不過,他有的力氣,索性就放開懷,在朱麗麗的面前跨越了差怯與慌亂,對她的面前變得從容不迫,接受着朱的種種愛撫與把種種愛撫給予對方,任意主動地把朱麗麗翻來覆去,兩個人也不斷地獲得了同步*的最佳狀態。
朱麗麗也越來越讚賞他的勤快和主動性兒,林龍也開始欣賞朱麗麗對他的愛撫和貼心,從逼迫與被動,兩個人在一次次走向峰頂,*,滿足了,變得難捨難離。
離開朱麗麗香閨那一夜,林龍說了,要娶朱麗麗,朱麗麗也迴應着林龍,非他不嫁。
……
林龍一連幾天沒有回家,他走出朱麗麗的房間回家的那天晚上,執意要一個人,不讓朱麗麗送。
走出別墅區的轉彎處不由得回頭瞧瞧,那間充滿他和朱麗麗溫存的房間的窗戶仍然亮着燈火,朱麗麗已經和他說,他平時還是在計劃局上班,週末到金灣掛兼職,還有每週最少一次在這小別墅的甜蜜約會。
這幾天只顧自己玩,都沒有在週末的時候照顧生病沒錢進醫院化療的父親。其實,和朱麗麗在一起的這些天,林龍也想找朱麗麗借些錢給父親治病,可是他開不了口,他害怕朱麗麗誤會自己是愛上了她的錢才上她的牀,其實,林龍不是這樣的想的,也不是這樣的人。
不過,想起父親,林龍心裡還是很難過,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以前以爲靠自己的勤勞踏實苦幹就能過上好生活,現在這些卻和事實完全不是一回事,自己要想在計劃局站穩腳腳,還是依靠女老闆,自己要想掙到更多的錢,讓父親有錢住院化療,也不是那麼的容易,不知道還要走多少的不斷適合這個局,這個生活圈,懂得上位的路才能做到。還有,此時,自己有了新的女人,是女老闆朱麗麗,不知父親知道了又會怎麼想?
一邊快速地走着,林龍一邊想着。走出別墅區,林龍站在清靜的路邊開始等車,這時他聽到後邊有腳步聲,回頭一看,兩個黑影朝他跑過來,邊跑邊喊着:“等等有話說。”
星光下,兩個人是戴着面具而來,林龍辨不出來是到底是誰。來的兩個人跑得很快,跑得氣喘吁吁,一前一後把林龍夾在中間。一個說:“你怎麼鬆鬆泛泛就走呀?”林龍反問:“你是誰?”
戴着面具的兩個人沒有回答林龍的話就在那一瞬,林龍感覺自己好像被盯着一樣,果然,林龍被那兩個人之中的其中之一碰了一下,那個人立即蹲下了,然後說林龍撞了他。
“來了?這麼快!”當時這念頭在林龍的腦海中閃了一下。很快那兩個人之中一個人氣沖沖地來到林龍面前,這是一個高大威猛型的男人,一隻手把林龍的衣袖領口揪起,林龍昂頭看着他:“你要做什麼!”林龍示威着。“你走路瞎了,撞了我兄弟,你個小狗日的!”他們開始動手狠揍林龍。
另一個罵:“今黑把你狗日的皮剝下來!”罵着就拉開了架勢。這聲音林龍一下子感覺很熟。
林龍被打了一拳,背後又捱了一腳。他忍着躲着,終於瞅中機會,照他感覺聲音熟悉,矮一些的那人的臉上迎面砸了一拳,手感告訴他擊中了對方的鼻子,那個人趔趔趄趄退了幾步,林龍一個箭步衝過去,把那面具摘了下來。
那人哎喲一聲就爬起來蹲在地上了。
“我對不起娜娜絲,以後你對娜娜絲好一點吧,麻煩你了!我對不起娜娜絲!”打鬥的聲音馬上停止了,在林龍看清袁喜樂的臉後,他一個轉身撲進路旁的小樹林裡,一竄黑就從裡面跑開了。朝家裡奔去。
也是那一天,林龍的家裡,已經亂也一鍋粥了。
林龍家裡,林龍爸拿着菜刀追殺林龍姨。
事情的緣由是這樣的:林龍姨那次沒簽成了換房合同,心裡不甘,覺得沒得一件總得有一樣啊。自從她收了袁嘉樂的幾千塊,賣命地找林龍爸鬧後,她就把袁嘉樂當成了一顆搖錢樹。自把從林龍家鬧事回來,林龍姨就給袁嘉樂打電話,說換房合同即使換不成,但是她還可以去逼林龍爸,要那老不死活得不好,只要袁嘉樂需要,她隨時出馬。
但是人家袁嘉樂這回卻沒好氣地回答道:“算求了,不要找我,那個死林龍現在都勾上朱麗麗了,什麼林龍爸林龍媽的也擋不住了,你要煩我了,我現在還煩着呢!”
聽到這消息,林龍姨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下子蹦起老高,因爲她看得可長遠了,林龍家沒有換成房,那林龍靠上了女老闆,在林龍姨心裡裡金銀房開公司的女老闆,那林龍家不就是發達了嗎?
林龍姨是帶着報喜的心情來到林龍家的,不僅她來,把自己的隨從老伴,林龍叔,還有她的寶貝兒子,讀了職高出來,出去找過幾天工作,就不幹了,回家宅起天天打遊戲的林龍表弟超超也帶上了,舉家祝賀般浩浩蕩蕩而來。林龍不在,只有林龍爸一個人在。
當林龍姨帶着激動的心情,說起林龍伴到富婆了,眉飛色舞的樣子,仿若大把的鈔票就擺了她的面前。
誰知一聽到這消息,林龍爸不僅不高興,反而怒火中燒,大叫一聲:“亂講!我家林龍怎麼可能和一個老太婆談戀愛,我兒子要娶年輕漂亮的娜娜絲爲妻,要生兒子,要續我們林家香火的!你們給一天給我就亂嚼嘴腳子,給我滾出去!”
“滾出去?說得輕鬆,這房子是我姐的,也有我的一半,今天要我走,可以,給我20萬,否則你甭想趕我走!”林龍姨完全鑽進錢眼裡,就是不走。
林龍爸一氣之下,衝進廚房,拿起菜刀,氣勢洶洶地跑過去,就朝林龍姨砍去。林龍姨雖然年紀大點,可是腿腳利索,她一溜煙跑到這小房子的小陽臺上,把陽臺門關好。林龍表弟超超樂了,站在一旁,拿起手機狂拍。
林龍爸繼續發怒:“拍,拍什麼拍!憨的呀!”一刀砍在房間裡桌子的玻璃上,嘩啦一聲玻璃都碎了,掉下的碎玻璃扎到了超超*着拍照的胳膊上,流血了。超超一看見自己流血,就先嚇壞了,手抖着,嘴裡叫着:“哎呀我的媽呀!”登時不知所措了,宛如受驚的小鹿一樣尋找他的媽媽。
林龍爸一看起林龍表弟超超的這個樣子,歪了歪嘴巴,撇嘴,好像在說:“唉,林龍姨這個婆娘怎麼生出這樣的兒子,真不像個男人!不男不女的東西!”
林龍叔在房間裡急了,上前一下子奪了林龍爸的菜刀,還順便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罵道:“老鬼,連你侄兒你也要打!”林龍叔看到兒子受傷,還被林龍爸白眼,心疼了,撲過來護着兒子,又對着林龍爸大吼:“你有什麼資格打超超?你這個不要臉的,佔了我老婆姐的房子就不讓出來。現在自己的兒子和一個有錢的老女人在一起,真不要臉,你家林龍就是一個爛仔,只要有錢,什麼破女人也敢要。你自己得了癌症,早點死算了,還有臉和我們搶房子,你哪天嘎巴死了這世界就乾淨了!”
這一頓怒罵把林龍爸,氣的不輕,喘氣都憋了,臉色登時青紫,拿起刀又朝林龍叔砍去。看着這發了瘋似的林龍爸,林龍叔拉着超超也一下箭步跑開,林龍姨已經打開陽關門迎接同盟戰友進去,然後關好了門。
“林龍爸衝林龍一家嚷着:“臭不要臉的,有本事你們一家躲在陽臺一輩子別出來,出來我就砍死你!你們以爲林龍會和什麼老女人在一起嗎?林龍最聽我的話了,我叫他走東,他不敢朝西的,什麼老女人女老闆的,你們甭想把我家林龍的主意。我們林家就靠林龍來接香火的,他要娶的是娜娜絲,不是什麼老女人!你們這些屁人,真是討嫌,來我家裡幾次三番的鬧,今天我不砍死你們不叫林大方!”林龍爸繼續破口大罵,把心裡不爽和仇恨全部發泄出來,渾然也已經沒有發覺自己已經不行了的模樣,一邊罵一邊搖搖晃晃,頭重腳輕的快站不穩了。
超超眼尖,看出了林龍爸飄飄然的狀態,問着保護着自己的父母問:“怎麼了?這老頭不會出事了吧!”
“出事?他死了自己找死,等他死了到好,這房子林龍能和我們爭?不可能,哈哈哈!”林龍姨笑着。
正笑着,林龍爸暈暈欲倒,刀一下子掉在地上,人搖搖晃晃地扶着椅子,抓了個藥瓶,掏出幾片藥,急急地吞了進去。
林龍姨和她的一家人在小陽臺上透過玻璃門冷眼旁觀。林龍爸看起來確實不大好,此時老頭是被財迷林龍姨一家氣得腦供血不足,眼前發黑,呼吸急促。
林龍此時正好回來,從朱麗麗的別墅出來的時,在外面被袁嘉樂打了,然後心裡緊促,一路狂奔朝家裡跑來,他朝自己樓上急跑的時候,太急了,還沒喘好氣,就聽見家裡劈劈啪啪的響動,接着又聽見一陣不堪入耳的辱罵。
林龍衝進家裡的時候,他瞟了一眼陽臺上的姨一家,然後不想再看他們。是啊,原來還有點的親戚感情,現在因爲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鬧事,感情在眼前父親跌坐在椅子,氣喘息息的樣子,讓他對這種親戚的感情一下降到冰點。
林龍一下子跪在父親的面前,扶着他,林龍爸吃了藥,也漸漸穩定下來。林龍姨們也從小陽臺裡走出來。看着林龍,叫道:“林龍,你回來了?”
林龍對姨以前就積怨頗深,雖然以前沒撕破臉,可感情早已是昨日黃花了。現在他們又上家裡來鬧事,父親被鬧得成這樣子,就沒有理她。而是轉身對父親說:“爸,我送您上醫院,我看你氣得不輕,臉都氣白了!”
看見林龍爸確實被氣成這樣,林龍也要送老頭進醫院,林龍姨對自己人使了一個眼色,準備開溜。
“不能走!不能走!當着我家林龍的面,你們把話說清楚!什麼這房子是你們的?天天來找我鬧,今天你們就當着我家林龍的面說清楚,還有,你們造謠什麼我家林龍伴老女人,女老闆,今兒我也讓林龍給你們說清楚。”林龍爸振振有聲,看見林龍,他就有了主心骨。
林龍心裡一驚,扶着老爸的手,對姨勉強擠出一個笑臉,說:“姨,你看我爸現在這樣……你還要怎麼逼?這房子你爭來爭去也毫無意義,因爲房權證寫的是我爸的名字,要你們再無理取鬧,我們就法院上見了!”
“對啊對呀!林龍,你說我老湖塗,上次我還看電視什麼來着,說是在美國,要有人敢私闖民宅,人家拿槍可以把她打死!”林龍爸站了起來,情緒激動。
“爸,別激動別激動,我們是中國,不說美國的事!姨也是自己家人,不要一家人鬧得太僵了,超超,你帶着姨和叔先回去了!”林龍按着老爸,走過去,摸了摸表弟超超的肩膀說着。
“表哥,我可是聽說了,你現在被女老闆看中了,伴富婆嘍,嘖嘖,有本事啊,啥時候教教我,呵呵,一步登天喲!”超超諂笑着望着林龍。
“你甭聽人胡說,什麼女老闆,什麼伴富婆的,我不做那些事情的!”林龍白了超超一眼。
“屁,林龍,你敢說你沒伴富婆,人家袁嘉樂都給我說了,這幾天,你不是都和那金銀區裡的女老闆住在一起了嗎?”林龍姨上前一步,逼問着林龍。
“我暈!姨,你不要亂說,我們是談戀愛,如果你真要說什麼我伴富婆,那是你錯了,我不是看中她的錢,我是看中她的人,要說伴富婆是不對的,我們現在漸漸有了感情,我想,我以後……會娶她!”
林龍話音剛落,林龍爸馬上獅吼般叫起來:“林龍,你說什麼,你和那老女人談戀愛,你要娶她?你搞錯沒有?”
看着父親氣急敗壞的樣子,林龍知道紙包不住火了,轉身安慰着父親。“爸,其實朱麗麗很好的人,也是很好的女人,我相信她是真的愛的我,我想……我也愛上她了!”
“你是個豬,你想,你是什麼年紀,那女人是什麼年紀?她想嫁給你,也不在院裡撒泡尿來照照自己。像那樣的女人,雖然有錢,但是在結婚上她頂個屁用呀,她不能生娃娃了,我們林家還靠你續煙火呀!你個笨蛋!”
“爸,不是你說的那樣,現在什麼時代了,兩個在一起只講感情了,只要真心相愛,就可以了!其實,我也有一點小小的想法,我和麗麗姐結婚了,我也不會這樣窮了,而作爲一個人,不僅只是爲了生活而生活。你知道我在計劃局的待遇嗎?我在那裡只是一個臨時工,一個月只有1500塊錢,那是事業單位,雖然給我們交五金,但是計劃局不會給我們多拿出一分鐘!提到單位不給自己交納保險,就自己的工資來上繳,林龍就氣不打一處來。是啊,這種非人待遇,是一個正常努力的工作的人都不能接受,這就是社會的不公平,社會的黑暗面,非常清晰地絡刻在受傷的每一個老百姓的心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