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男人皺着眉頭,一邊聽B男人叨嘮一邊在跑步機上揮汗如雨。
B男人接着說:“結果呢,我就那個富婆分手了,可是,一離開她,我又感覺不對勁,沒錢用了,習慣了有她的錢,現在沒有了,日子就過得慘了。富婆啊,我看得捧,不能嗖上杆子了,還得忍,不要把自己是什麼帥哥什麼年輕當回事,你越跟當回事,會讓富婆馬上給你來個眼角眉梢都是恨。再說,我們年輕我們青春是有限的,總不能毀了自己這還對得起自己的一張和這一身材吧!。”
A男人敏感地迴應:“我也是,以前跟一個富婆在一起,回頭還要玩個年輕的小姑娘,後來那富婆發現了,她恨不得殺了我喂狗。”
B男人自顧自說下去:“我就不明白了,這富婆到底會不會有真感情的。和她們在一起,你不提喜歡她,想和她結婚的事吧,她不高興,老跟你找茬,好像你在欺騙她感情似的,可要是真跟她提吧,她又推三拖四,那個小勁兒拿的,真不知道這些富婆怎麼想的!”
A男人不說話。B男人自己接着說:“其實我知道這些富婆是怎麼想的,她就怕以後遇上更好的更年輕的更帥的帥哥,她們玩男人玩了,閱人無數,玩花了,又想有感情又想我們帥男人乖。”然後,憤憤然道:“哼,我還怕以後遇上更好的富婆呢!”
A男人叫一聲,停下來。對B男人說:“不行不行,我練不動了。”
B男人說:“你看你這樣,怎麼能找到大富婆呢?大富婆要的男人可得身體上,上得牀,出得面,體質還要一級棒,要不,咋一白手起手的,人家富婆和你在一起圖什麼?”
A男人喘着氣兒:“我就是這麼練下去,也練不出房子和車來。”
B男人說:“你要是能練出六塊腹肌來,那富婆看上喜歡了,那房子和車追着找你,你信不信?”
A男人說:“說起來也慘,合着你是我們來分健身房,是爲了傍富婆而鍛鍊身體哪。”
B男人一副志向遠大的表情:“我這麼帥,這麼身材的好的男人,爲什麼不可以走快捷通道傍富婆呀!”
A男人走下跑步機,坐在墊子上喝礦泉水,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隔壁瑜伽房那邊的朱麗麗。B男人也舉完啞鈴就走盯着朱麗麗看。
最後,兩個帥哥男人像要競爭一般,朝瑜伽房那邊走去,兩個男人都有瀟灑而有肌肉的身姿走向朱麗麗的面前,然後朝她嫣然一笑,然後那意思是說:“美女,你好,我覺得我對你有那麼點意思什麼。”
不過,人家朱麗麗交不瞅他們,即不看他們,也不跟他們搭訕,那意思。你要對我有意思,你那是孔雀開屏自作多情。”
朱麗麗的態度,頓時讓兩個帥哥男人弄得心裡空落落的。
很快,朱麗麗練完瑜伽,A男人和B男人又湊到了他的身邊,這次朱麗麗笑了笑,開始用熟練和他們交談着。這時電話響了,朱麗麗一看,是自己金灣公司的袁嘉樂的來電,說起來,這袁嘉樂24歲,業務能力很強,進金灣公司不到3年就成了業務骨幹。不過此男子心機深沉,外形帥氣,一心想娶個有錢有勢的富婆。比如自己朱麗麗,他的頂頭上司,這算他遇到了真正的女大老闆,有品有貌的朱麗麗,從此對她狂追不捨。
現在袁嘉樂又在電話裡追問朱麗麗在哪裡,要來接她!
“怎麼了,叫你去和林龍之前的女朋友娜娜絲在一起,你怎麼就不聽話呢!”
“哦,麗麗姐,你知道,和什麼娜娜絲我是那裡按你的命令辦事,是公事!現在那娜娜絲已經被我俘獲了,我想,我們……”
“放屁,在我還沒有完全把握之前,你給我把娜娜絲看中,保穩了,事情弄砸了,拿你是問!”
“唉!麗麗姐,那林龍可對你並不感冒呀,你怎麼,就……就……天下帥哥那麼多,我哪裡比他差,假設我就是沒他帥,那還有其它帥哥……”
“呵……”朱麗麗笑了一笑,掛了袁嘉樂的電話。以前,朱麗麗對一心想往她牀上爬的各位帥哥一向是抱着不拒絕、不負責、不承諾的態度,而且告訴每個有非分之想的男人,她不會再結婚,也不會長久。可之前的袁嘉樂即使知道朱麗麗的這種態度,依然也在不斷討好朱麗麗,告訴了她有關她看中的林龍的所有家庭個人的全部部情況,甚至把林龍的女朋友搶了,就是爲了滿足朱麗麗與林龍的好事。
可是,直到如今,朱麗麗並沒有把握到林龍,因爲林龍既沒有被她的邀請來金灣工作的好意打動,也沒有被她用換房合同的大額鈔票的誘惑落套,甚至在那裡金灣的週年慶上,對她熱情的微笑冷冰冰的回絕,然後一個人匆匆地逃跑。這個笨笨的林龍呀,你不接受我朱麗麗的好意,你就自己在打拼路上自己拼到沒力氣的那天吧,這個小笨蛋!這時候,朱麗自己也覺得有些時候他還是比較惡毒的。這纔是商海中女強人狠的本性。
A男人和B男人此時正圍在朱麗麗的面前撒嬌地問她:“美女你在奧利健身中心練得還開心嗎?我們是這裡的健身教練,有什麼需要嗎?”
“在這裡練瑜伽,我很開心。謝謝。”朱麗麗簡潔地回答,皺起了眉頭。她最煩這些帥哥主動上門纏着她。
兩個帥哥聽出她的語氣不太好,急忙說正事,“我們長期在這裡,最喜歡和你們這些美女找交道了,我們都是純情少男,也沒有女朋友,很想和你交一個朋友!”
“呵呵,性朋友!”朱麗麗冷冰冰的笑了一下,然後點了一下A男人就走。A男人馬上跳起來開心地跟着她,B男人則一臉沮喪,這時,只見A男人已經跟上,然後摟着朱麗麗,高大威猛攻的帥哥和明*人的女老闆走向另一站,另一個牀上的戰場去了,A男人或B男人這樣的傍富婆帥哥,她見多了,他們也只被她當成心裡不爽時解悶的性夥伴。
她任由B男人摟着他的腰,朝酒店開房去的路上,朱麗麗邊打電話安排金灣的一些工作一邊惡狠狠地想:“林龍你這個小笨蛋,想拒絕我?小笨蛋!看我怎麼收你!”
突然走着走着,在B男人已經要摟着她上車的那一瞬間,朱麗麗像突然想起什麼,“唉!”地嘆了一聲,把B男人推開,然後掏出一把鈔票丟給B男人,獨自上車,快速發動,車尾冒着白色尾氣“撲哧”一聲朝前奔去,丟下奇怪的B男人,呆在那裡莫名其妙地看着消失的小車。
林龍回到計劃局,一連幾天都沒有看見徐朝偉,唐晶只是偶爾來一下,一到局裡,就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每天什麼時候走的也不知道。
林龍就弄不清白徐朝偉在想什麼,不過,他自覺徐朝偉對自己不錯,自己當初也是站隊在他的背後,這個時候,自己一樣有理由有關心一下徐朝偉,他便打了電話。
“徐哥,這裡時候,你跳出來,也不知是真傻還是假傻,區裡都不好解決的我們計劃局的問題,你居然給陳區長立下軍令狀,說會解決好我們局的事,你這不是給自己找難題嗎?”
“是的,林龍,我自己找點事總比區裡現在提撥我好。你想,如果區裡叫我取代了唐局現在的位置,而我一接下,就會捲入莊勝利和陳文接下來的大戰,所以我得安排……”
說到這裡,徐朝偉不說下去了,林龍不明白。其實他想的是,現在我安排一個陳文的人進來當書記,又不得罪陳文,又提高了自己在局裡地位,還讓唐晶不會恨自己,我立下的軍令狀不正是爲了我自己嗎?
而徐朝偉之所以不給林龍點明,一是林龍的級別不夠他說這麼白,二來如果解釋通了,林龍會更不明白,明明現在唐晶落難了,爲什麼還怕他?林龍還不時不明白官場這樹大根深,盤根錯節靠山的厲害之處。
現在的徐朝偉信心滿滿,一直忙碌於作計劃,寫報告,到了古堡區政府的大樓,他也是常常不進計劃局,而直接上陳文的辦公室,作彙報請示,這一切的忙碌正顯示着他正代表計劃局臨危受命解決區裡不好解決的唐晶惹下的禍給局裡出的難題。
這外事情,其實不僅林龍納悶,好多人都看不明白。因爲在他們看來,徐朝偉是個行事作風相當低調的人,在局裡也會順風順水。唐晶大權時,要搶風頭,搶業績,徐朝偉連一個反對意見都沒提出,大不了感慨一句:“做事的還沒得提撥”之類的牢騷。可今天唐晶看似大難臨頭了,許多人要避開紛爭,他怎麼又跳出來了呢?
但不管怎樣,徐朝偉算是全情投入工作,他帶着自己科裡的鄭家玲和周曼鈺東奔西走,A普查的事情也不管,全丟給下面的鄉鎮,現在局裡從上到下都忙着要緊的事,那就是自己的人個前途,沒人再去管A普查的進展和抽查下面填寫的普查數據。只見他整日腳不沾地的忙,也不曉得是在忙些什麼。
再看唐晶呢,有時單獨一個出現,那天,他回來,樑薇馬上出現在他的辦公室面前,然後敲門,門突然打開,唐晶探出一個頭,看見走廊裡沒有人,一把把樑薇拉了進去。而他沒有發現,林龍已經發現了什麼,悄悄地站在自己的辦公室的門背後,從門縫裡看着這一切。
林龍從門縫裡看見了樑薇走進去,她的動作十分熟練,輕捷似貓兒一樣鑽進悄悄打開門的唐晶的辦公室,然後門又輕輕地關上,如果不注意,就以爲這個辦公室裡沒有人一般。
林龍屏住呼吸,猛地,他聽到一聲輕輕傳來的尖叫,是‘耶’般帶着呻吟的輕聲尖叫。林龍的呼吸加快,閉上眼,他彷彿看見唐晶就在辦公室,在他辦公室的內間裡脫下了樑薇的衣服,樑薇有着玉雕冰琢似的肉體,唐晶的嘴在她身上濡沫,捉住她的胳膊交纏在一起,唐晶卻不慌也亂,熟練的愛撫着樑薇,然後從容不迫拉下自己的褲檔拉鍊……而樑薇這時進入了感情抒發的時段,她在唐晶抵壓推動中情切切意綿綿的呢喃自然流涌:“記住了,你要給我把編制弄了,我不想當臨時工了!”“沒問題沒問題,寶貝,你就是我的心肝肝,我就是你的靠山,一個小小的編制我給你解決……”
“哦……”房間裡又傳來一聲叫喚,林龍彷彿那局長辦公室裡兩個進去又出來,出來又進去一次又一次走向峰頂,一次又一次從峰頂*般下落,林龍忍不住走出自己那雜房間改成辦公室,靠近了唐局的辦公室,他想聽得更仔細一些。
走廊裡依然靜悄悄,沒有人來辦事,各個辦公室裡也沒有人出來,林龍走近了一些唐局的辦公室,豎起耳朵又聽了聽,這時他聽見不再是剛纔想像中的“耶”和“哦”的呻吟聲,而是樑薇的哭聲和罵聲:“那些人瞎講和我和你不正當關係,我是心甘情願的,我沒有要你潛規劃我,我不,我不留了,我現在就要走,你給我安排好地方,反正我不管!”
傳來唐局低沉的嗓音:“妹呀,哥和你就日了幾次罷了,被那些翻嘴的人說得噁心!”只聽見有一聲打耳光的聲音,是樑薇抽了唐晶一個嘴巴,不過聽聲音,應該抽得不重只像是提醒一下的。隨之唐晶啞了口,像感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這時聽見有穿衣服的聲音,也聽了唐晶翻身的聲音,林龍就像看見了唐晶那辦室室內間原本一堆白白肥肥的肉穿上了衣服套上了形,唐晶那之前還硬郴郴的傢伙更在軟得只有一小坨。這時,有腳步走動的聲音,傳來樑薇憎恨的聲音:“現在你在區裡落難了,上了大當,人人都可以講你的壞話,說你去澳門賭博,說你玩女人,說的玩女人,就不說玩我嘛!媽的,原來我也想做淑女,現在生活的現實不得不把老孃逼成潑婦,我都想把那些亂嚼舌根子的人的嘴給撕爛!”
“不要不要,小寶貝,現在你不要去惹那些人,現在不敢他們怎麼黑我,但是他們沒有證據。說我賭,假設我就是賭了,我是爲公事上的桌子,人家只看到的這樣的,說我嫖,我們兩個你情我願,關他們屁事,不要怕,區里老大不是他陳文,是我大哥莊勝利!”
提到莊勝利,只聽見樑薇哭了,然後說:“你給區長說啊,把我調離計劃局,我走了對你也好,但是綿制的事你一定要給我解決我,我去鄉鎮也行,工作要輕鬆!反正我不在古堡這邊了,我要跑遠遠的,你不把我安排好,我就去找莊區長告你整我……”
唐晶就像被對方逼到發現了什麼,然後撲身上去,捂住樑薇的嘴巴:“寶貝,你甭急……現在我在局裡有些被動,馬上我這裡要被調整位置……你的事,咱明天再說!”
樑薇說:“你不要騙我,我不是跟你瞎說,我跟你好了,說白了,就要是編制,現在湊你還在局裡有點權力,給我安排好……”
林龍在外面隱隱約約地聽渾身打着顫抖,突然裡面巧無聲息了,林龍猛地清醒,趕緊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則拐身進辦公室,就聽到唐晶打開門的聲音。
“完了,無意中偷聽到唐晶的*故事,權力和肉體交易的事被發現了嗎?”林龍想着,思謀怎麼辦?思謀的過程,他也感覺自己很不對,自己就喜歡關心領導的事呢?而且都是這些領導不該讓下面關心的事呢?這樣不就是對領導不負責嗎?當你在一個地方對領導有這樣不負責任的表現後,領導能對你負責任嗎?
可是,林龍轉眼又想:我在計劃局,可沒見誰想對我負責過,只有徐朝偉教過我一些工作的爲人處事罷了,我憑什麼要那麼爲你唐晶,又賭又嫖又要權色交易,還有權錢交易的人負責!我只恨,我沒有那私家偵探的本事,把剛纔聽你們說話用錄音筆全給錄上了。
正想着,林龍辦公室的門被‘吱’的一聲推開,林龍忙問忙問:“誰?”一個沉穩平實的聲音答:“我。”
林龍聽出唐晶的聲音就有點慌,瞬即僥倖地想:他要是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肯定當時開門就會抓住他的,不會等他回到辦公室再來找吧?”於是,林龍他裝出正在電腦裡寫資料大幹的專心工作的樣子慌亂地上前,把門從小開拉成大開狀。
觀察領導就該這樣,無意中的有意,工作中的細緻,不知不覺瞭解單位裡的世事動態。這樣的纔是正確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