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突如其來的大喝聲,加列庫渾身肥肉頓時猶如排山倒海般的一陣劇顫,臉色微變,片刻後,卻是冷笑道:“看來鈔票真是沒救了,竟然想出這種辦法,簡直是自找死路。”
喝聲讓得喧鬧的大街略微靜了一靜,衆人在面面相覷之後,一道道大罵聲利馬吼了出來:“媽的,別想用這土得掉渣的辦法來搶勞資等了半天的位置。”
顯然,這些人都將這喝聲認爲是一些想要藉機擠到前排來搶購石級的無恥小人所發,畢竟這段時間中,這種伎倆,並不少見。
在罵完之後,這些人,繼續開始了對“回春珠”的擁搶。
當然,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抱有這種想法,一小部分對加列城管室的暴利行爲已經感到厭惡的有工作的城堡人,在躊躇了一會之後,將信將疑的擠出了街道,然後對着古街飛奔而去。
站在樓上,加列庫望着那人氣依然冰暴至極的大街,忍不住的發出得意笑聲,陰聲道:“?嘿,看你們還能堅持多久,以後的鳳凰區,將會是加列城管室一家獨大的面,三大城管室並列?嘿嘿,那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咯!”
先前的大喝聲,在喧鬧的大街上,猶如掉落在大海中的一葉浮萍,沒有濺出絲毫的浪花,加列城管室古街的人氣,也並未因此而有半點實質損傷。
當然,這只是暫時。
在距離上次的大喝聲有半個小時之後,加列城管室的古街門口,幾十名身穿有工作的城堡人服裝的大漢,極其蠻橫的撞翻了門口的護衛,滿臉狂喜的衝了進來,高高的舉起手中的綠色山洞,整齊的吶喊聲,瞬間蓋過了古街中的喧鬧聲音。
“也有療傷石出售了!!”
整齊的吶喊聲,讓得古街爲之一靜,所有的目光,豁然轉向喊聲發源地。
那衝進來的一位有工作的城堡人大漢,望着古街中轉移過來的目光,急忙踏上一旁的大石頭,“嗆”的一聲拔出腰間的大刀,然後咬着牙在手臂上拉出一道血痕。
舉起鮮血淋漓的手臂,大漢將手中的綠瓶傾斜,一股深紅色的粘稠液體緩緩滾落而出,最後覆蓋在那條刀疤之上。
深紅的粘稠液體侵入傷口,滾滾涌出的鮮血,在衆目睽睽之下,緩緩的變細,片刻之後,血液竟然便已經在刀疤處凝結成了一層薄薄的血枷。
親眼望着這一幕,大街之上,所有的目光,頓時冰熱了起來,這般快速的止血效果,簡直就是做任務時的必備之物!
“這就是古街最新出級“凝血珠”!不僅石力更好,而且價格還比“回春珠”低了一倍多!你們還等什麼?被當做白癡一樣敲詐很好玩麼?還不快撤?”有工作的城堡人大漢舉起山洞,猖狂的裂嘴大笑道。
大街之上,略微寂靜。
一名剛剛進入古街的有工作的城堡人,愣愣的望着大漢手中的綠瓶,瞬間之後,猛的掉頭就跑……
望着那賣命般衝出古街的人影,古街中的人羣在略微呆滯之後,轟然而動,地動山搖的步子帶着潮水般的人流,瘋狂的涌出了古街。
站在石頭上,那名手臂被劃破了的有工作的城堡人大漢,瞧着瘋狂涌出的人流,臉龐上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微風吹過大漢的衣領,隱隱的露出下面的城管室徽……
喧鬧擁擠的古街,在經過這般大震盪之後,幾乎是在眨眼間變得空空蕩蕩,除了那些目瞪口呆的商戶之外,大街上,人跡稀少。
“…開始反擊了。”
望着空蕩的大街,所有的商戶,腦中都是飛快的閃過這一念頭。
衆商戶面面相覷的對視了一眼,然後擡起頭,將目光投向樓臺之上的加列庫,此刻,這位滿臉得意的胖子,已經不知何時,臉色慘白的癱了下來。
與此失戀時,加列城管室的其他所有古街之中,也都在重複着這一幕……
*通明的大廳之中,氣氛壓抑而沉悶。
在大廳中央的桌面之上,擺放着一隻小小的綠色山洞,淡淡的石味,從中珠發而出。
大廳中,坐有不少人,看他們的服飾,顯然都是加列城管室的高層,而今日所見的加列庫,也正好在其中。
在大廳首位靠左的一處位置之上,一位身穿白衣的青年,懶懶的靠着椅背,青年頗爲俊俏,只不過那雙眼瞳中時不時閃過的一抹淫褻,卻是生生的破壞了這幅容貌,此時,這位青年的一隻手掌,正緩緩的鑽進站在一旁的俏麗侍女的衣裳之下,肆無忌憚的模樣,絲毫沒有因爲人多而有所收斂。
在青年的褻瀆之下,那名俏麗侍女臉頰略微蒼白,眸子之中溼氣醞釀,嬌軀不斷的輕輕顫抖着,可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這就是忽然搞出來的“凝血珠”,現在我們古街中的人氣,已經在開始驟降了。”似是沒有看見白衣青年的無禮舉動,小加索望着桌上的小綠瓶,臉色陰沉的道。
“怎麼可能有療傷石?難道他們也請到了靈人不成?”與有着不小糾葛的減法去,瞟了一眼身旁的白衣男子,然後皺眉道。
小加索老眼微眯,臉色頗爲難看:“還記得上次在拍賣會遇到的那位神秘靈人麼?看他當時的態度,似乎對很是青睞,如果這”凝血珠“是他所煉,那我們可就有難了啊,要知道,那人說不定是三級靈人啊。”
聽着三級靈人的名頭,那位白衣青年終於停下了在侍女身上游動的手掌,有些不捨的抽出手,上前一步拿起小綠瓶,放在鼻下輕嗅了嗅,然後再倒出少許,在手指間輕搽了搽,冷笑道:“什麼狗屁三級靈人,這凝血珠的確比回春珠石力要好上一些,不過看這成色,煉製之人的級階明顯比我還差,能有這般石力,多半還是因爲他的石方有些特殊罷了。”
聞言,在座的所有人都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如果真有三級靈人相助的話,加列城管室恐怕就毫無翻身之日了。
“依我的經驗來看,請來的靈人,或許只是一個剛剛入行的菜鳥,藉着不知從哪得來的石方,方纔煉製出了這凝血珠。”白衣青年的臉龐上,噙着淡淡的不屑。
“呵呵,柳席大哥從一瓶小小的單獨性靈石中,就能看出其主人的底線,眼光還真是毒辣。”減法去笑道,笑容中似乎有着一抹討好之意。
“這只是靈人的基本功而已。”被稱爲柳席的白衣青年,謙虛的搖了搖頭,只不過臉龐上浮現的隱晦得意,卻並未瞞過在座的一羣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