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老男人的出現 2

娜娜絲走了。

林龍依然還留在,每天下班他回到了自己的家。第一件事,遛狗。遛狗時,他對“娜娜絲”說了很多話。他想,沒這個傢伙,自己該是多麼沉默。

他懷疑,當初他在街角拾到這隻小狗,還是小狗在那個角落讓他帶回,正是彼此之間是一種緣份,而人和狗的緣份好在,就是隻要人不拋棄它,它就會一直守在身邊,這一點,也是林龍對“娜娜絲”話特別多的理由之一。

王強從來看林龍,來的時候,還帶來了一堆營養品。

當王強見到林龍的第一眼,雙雙用手遮住嘴巴,眼睛瞪得滾圓,然後十分誇張地叫了聲:“唉喲媽呀!”

王強的驚訝讓林龍十分奇怪,看着王強,又去看看鏡子。

這時,他才發現,鏡子裡的他蓬頭垢面,鬍子稀稀拉拉,衣服也搭配得亂七八糟。

林龍低低頭,捋了捋頭髮,自嘲地笑說:“最近忙,看,這樣子都嚇着你了。”

王強反客爲主一邊給他泡馬奶一邊自嘲着說說:“林龍啊林龍,你可真有本事。要是在,在公司你現在起碼也是經理級別了,你可到好,公司那麼看重你,不放你走,你也要跑出來。那邊的房子也低價賣了,現在在混成怎麼樣了!”

林龍低着頭沒有說話。

“娜娜絲就是當了明星,說拋棄你拋棄了,她就整是哪一齣啊。得了,林龍,這人也看白了吧。改了吧,換一個女人戀愛”

“改行,怎麼改?”

“結婚啊,生子啊,去享受家庭幸福啊!你真要一輩子只戀她一個啊?那樣,我告訴你,你在公司都要被人瞧不起,回家又傷了一家人的心,說起來,還是一件重地破壞和諧的社會、和諧的感情鏈的事,唉,看你這樣,我真想從良了,改變自己再也不當同了。”

“王強,你又叫我從良,你想讓我結婚,我就能結嗎?我的心裡有娜娜絲,雖然她去了北京,去了巨美娛樂,但是他依然在我心裡,我依然最愛的是他,愛的是她這個人,永遠”

“林龍,你個笨蛋,對我的話是梅子鹽不進,你到底還要什麼?就是你愛娜娜絲沒錯,但是人家現在已經不在了,你還要怎麼辦?難說你還想追到北京?”

“呵呵,其實我真不是你想的那麼落難,做人最難的就是做自己。你以爲你從良了,去結婚了,生子了,有一個光鮮的別人看起來幸福的家庭,你就真的幸福了?我不過是尋找我內心的真實的嚮往。

王強被林龍這話堵得半天沒話說,不過他嘴裡可沒饒王強,也毫不手下可不留情,對着王強堵着說不出氣的話繼續又說說:“王強,你去結婚吧,你看清了自己,你能找到真正的幸福,你就去結婚吧!到時候我一定要參加你的訂婚,給你們幸福的一對照相,並祝你在結婚,成爲一個社會人步步高昇!”

王強受不了,走近他,使勁兒按着他,一付想要打他的樣子。但是隨後又嘆嘆氣,一本正經地對林龍說:“我叫你從良還真不是開玩笑的,你說你現在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當一個打工仔,社保社保不穩定,你那私營企業,職稱沒職稱的,又沒人愛你的人在身邊,你在邊邊呆着還圖個啥?乖,不要想娜娜絲了,跟我回去,到了那裡,你有家人,有同學,有朋友,還有我,有什麼困難我們大家一起共度,好不好!”

“你就使勁兒勸我吧,我知說你是好心,只是你不理解我,你理解不了我的心。我其實對同這種圈子,是有些畏懼的。我是一個守舊的人,現在娜娜絲離開了我,按說理我或許受了打擊,但是,我現在更愛着她了,我不能沒有她。”

“林龍,你說什麼?你瘋了,自己受了傷害,我看你就是徹底上了賊船了。你假設就是不回,不回家,你的能力,你的才華,在不是也照樣工作着嗎?反正工作還是有給你做的啊!”

林龍笑了笑:“是的,本職的,我專業的工作我要做,還有我對失戀聯盟還有一個工作,我們組織成一個團體,叫‘一路同行’,一種生長在海灘邊的植物,生命力特別頑強,社區取這個名字正是寓含這樣的意義。我在社區裡看到的那些爲愛堅守的志願者,彼此一個笑臉,覺得很親切。”

“對啊,你要做這些事,你也可以回去做啊,既然我們也有這樣的組織,何必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呢?”

“你錯了,王強,這裡我並不是人生地不熟。是娜娜絲的故鄉,這個城市也有我了關於他的許多回憶,我還沒有梳理,我要把關於娜娜絲在這坐的記憶和我的感受好好理清了,我才能回去,至於回哪裡,我現在還不能明確。”

“別說了,別說了!我看你認識娜娜絲,你是倒了八輩子黴了,他是你的冤家啊。他都已經走了,或許已經忘記了你,你還在這裡梳理他的童年記憶。真的!在我看來,你和瘋了沒有差別。”

“周強,我爲什麼要梳理娜娜絲在的記憶,因爲我相日記我和他是分不開的?”

“分不開的?”

“是,從娜娜絲當初來給我說過那句:林龍,我們永遠不提分手。我就覺得我們娜娜絲是前世就註定的。”

“前世?”

“王強,我對於戀人,但我對未來的愛人卻一直相日記那個夢。在夢裡,他去到一條江邊,江水滾滾流逝,他上了船,有許多人在大聲喧譁,但他卻聽見一個很優美的聲音在對他說話。我轉過頭,下雨了,雨霧遮蔽着天空,無法看清說話女子的身影……這個有江有船的地方是哪裡呢?我不停的找,說話的人又在哪裡呢?

這個夢周而復始一直出現。

昨天,我又做着這個夢。

“這夢又代表什麼?我看你是想多了!”

“不是的,在古人口就有兩儀,三才,四像一類的說法。代表一個無解的不等式解法,爲什麼開花廿一支是一顆老樹呢?古人又是如何解出來的呢?”

“什麼意思,林龍,你越說我越不明白了。”

“我想說,我們的夢,或是我們的第六感,超越了我們所在所看到的一層表面,就像一個迷幻世界。但是意念總是一脈相承。

“你想證明你和娜娜絲前世有緣嗎?”

“那我之前那個看不清的說話的人的聲音的面孔,我現在的夢裡看清楚了,正是娜娜絲,真的就是他們,一樣的臉龐,一樣的微笑,一點也沒有變化!”

“這是後天你見過他之後,才感覺的吧!”

“不,王強,在我們意念裡,智慧可以被超越,變成了“暖昧不清”;可以被超越,變成了“思無邪”;我們的意念性就是一個深刻與具體性的人生脈胳。”

“我暈了我暈了!”王強叫了起來。

林龍便上前扶住了他。

“我原來指望我來說服你,現在看來這個願望是天上掉掉餡餅。既然你已經有自己的打算,我也就別操心了。”王強說着,也拉着林龍,眼裡卻分明是依然不認心。

“放心吧!娜娜絲一定還會來找我的,所以我不能離開,我在這裡等他。”

林龍的這句話又把王強嚇得不輕,眼晴都要瞪到地下了:“要是娜娜絲老了纔回來,你也在等他一輩子?”

林龍便點點頭。

“唉,那個老男人讓娜娜對你變了心,但是可憐的林龍呀,你對娜娜絲竟然還是如此癡情,矢專不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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