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林龍,27歲,B城的。”
“B城的?他是做什麼工作的?”娜娜絲的父親又逼問說。
“作設計工作的。”
“他父母是做什麼的?”
“他父母?他家是從農村搬到城裡的,他母親好像聽說沒工作,父親是一般工人吧。爸,我知說,林龍只是普通人家,他也很平凡,但他人挺好的,我……”
“你去B城,去他家了?”
“沒有,我們在租的房子裡。”
“你……你看你?果然是亂交朋友了,還找了個貴州的。你不知說交朋友要匹配嗎?你知說不知說,你現在交了一個不適合的朋友,說實話,A城的男的,我覺得能配上你也不多,我們家雖然不是太錢,但是你爸和你媽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我們家還有海外關係,我希望你找的男朋友在我們A城也是撥尖的,就是要找外地,你也找個北京,上海的呀,什麼去找一個落後地方的呢?”
“爸,你說什麼呀!”
“我說什麼?我告訴你,你現在是極其的不懂事,你考慮過你父母的感受嗎?那個男人能保護你嗎?去B城,還住在租的房子,說出來都丟人!我告訴你,你不要爲了所謂的愛走入歧路。從小,我們就教你交朋友要找比你年紀大點的,可以學到更多,和同學相處,要看對方的出身和教養,你看你現在像什麼了?你想過嗎?你這樣墜落,一聲不響地跑去B城,還和這樣的男人混在一起,說,他是怎麼勾引你的?”
娜娜絲哭了,淚水閃動在雙眼裡,“不要說得那麼難聽,我們沒有誰勾引誰,我們是網戀!”
“網戀?”他父母更加恨鐵不成鋼地叫囂着“:喜歡你的有才華有事業的男人那麼多,你必須要找到最好的,你不要走入歧路呀!還去搞什麼網戀,太幼稚了!你現在不要小劉,可以,那你給我們找一個比小劉更成功的成功人士,我們就沒話說。我給你講,你不準再和什麼B城的這個男的鬼混了,任何東西都是可以改變的,堅定日記念,走上正路,你纔會有真正的幸福。”
“娜娜絲,你不也不要和那個什麼B城的男生有什麼來住,也不要有任何聯繫,好不好?第一你不能嫁到那麼遠;第二,他的條件聽你說起來真的很差,還租房子住,他要來A城了,不就是一個打工仔嗎?我們怎麼忍心讓你受苦?第三,你要覺是國內不好,我們送你去國外留學,我們對你寄以厚望;再說,你不是想當歌星嗎?你怎麼能隨便就去愛一個不適合你的人呢?發展前進必須要有根基的,這個說理你不是也懂嗎?”她的母親苦口婆心。
“你們出去,你們統統給我出去!”娜娜絲睜開眼,發怒似地推着父親和母親。
門外,母親還在不停地嘮叨着:“你怎麼會和一個沒有*,沒有什麼前途的男人交往呢,你還不要我們活下去呀?”母親念嘮着。
“你必須死了和那個男人的心,否則!”父母吼叫着。
……
娜娜絲猛地拉開門,大聲叫着,“你們要怎麼樣?不如叫我嫁給一個有錢老頭算了,真是煩不煩嘛,還要怎麼逼我嘛!”
“娜娜絲,你怎麼,怎麼這樣,你找男朋友一定要找能匹配的,古話就講門當戶對,結婚不是你倆的事,更是兩個家庭的事。”
“你們又沒見過林龍,怎麼知說他沒有成功的前途和資格呢!”
“娜娜絲,你不知說社會這潭*呀,你是太幼稚了,靠自己打拼的人,沒有路子的人有幾個會成功的?你是太不瞭解,不瞭解這生活的水有多深了,你還是太單純呀。不是說我和你媽有多正義,但是人活着,要想活得好,順勢而上,利用手段和關係都可以理解,你不要把自己毀在那個B城的這個男人的身上呀,我們都是爲了你好呀!”父母的理由永遠都是那麼充分。
娜娜絲再次關上門,林龍的短日記又來了:“娜娜絲,剛纔你的父親……我,我對不起你,我錯了,你一定……一定要堅持呀,我會努力……我不會放棄你的,親愛的,你說過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永遠不提分手。”
娜娜絲又陷於沉思,她看着手機的屏幕上林龍發來的短日記,眼淚又流出來了……
手機響了起來,是林龍。娜娜絲看了一眼窗外,黑漆漆的天,夜晚來臨,她像想起了什麼,說到:“林龍,我想安靜會。”娜娜絲給林龍回了這條短日記,然後關機。
煩躁,煩躁,娜娜絲躺在牀上無比的煩躁。
夜晚來臨,睡上一覺,明天又將是新一天,可是新的一天,該何去何從?這是娜娜絲苦惱的方向。如果繼續堅持和林龍,那會是什麼,溫暖、陶醉,歡欣鼓舞?不會的!她否認着。可是要離開林龍,這樣的想法讓她一下子變得心驚膽戰。她一下子從牀上爬起來,想找開手機給林龍電話,可是她又不願意。
她感到渾身發冷,她的心拼命跳躍着,從這頭跳到那一頭。她有一種不知說該怎麼辦的茫然。她作夢了,夢中林龍是一個頭腦簡單的士兵,脖子像牛一樣粗壯,他聳聳肩膀,什麼也不知說。日子變得漫長,對於和林龍的前途,她不知所措。繼續愛下去的日記念讓他對自己也一籌莫展。
在她焦慮煩躁的日子裡,白天,她看上去沒有什麼異樣,認真的工作。與此同時,她在電臺裡迎來她事業上的第一個獎項。這個獎項,是廣電系統在每年金秋時節慣例評選。發彰先進,交流心得,經驗共享。
那一晚的頒獎,其實更像是一個聚會,有一位來自電視臺的嘉賓,他挺活躍地穿梭在電臺主持人之間,熱情地和大家打着招呼。
他叫伍峰,是從電臺裡升職提撥走上去的電視臺副臺長。
劉娜娜絲對他也曾有所耳聞。所以聽同事講起這個曾經的領導,很有領導藝術。他任電臺節目部主任時,聽說部門人際關係氛圍極好,他從不說下屬的不是,總說是自己工作力度不夠,未盡好職責。說到他,同事總會感慨幾句:“你說像伍峰這樣的人,他不升職,誰升嘛?”
作爲電臺的前任領導,娜娜絲對此人是隻聞其聲,不謀其面,沒想到,這一晚他頒的獎正是伍峰頒給她。
那一天的獎項名目設得頗有意思,勤勤懇懇的被稱爲‘黃牛獎’,展露才華的叫‘小荷獎’每天上班最早的,美名曰‘星光獎’……娜娜絲得到的獎是‘小荷獎。獎項名目有趣,場內氣氛輕鬆活躍。
作爲給自己頒獎的領導,娜娜絲便仔細地打量起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