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司徒墨的話,柳梅殊心如死灰。
果然,按照司徒墨的性子,他是容不下這個孩子的。
尤其是,以他現在這種對她十分厭惡,根本不可能有迴旋的餘地。
若是以前的司徒墨,或許會有一絲遲疑,但是,現在的司徒墨,根本就不可能會信任她。
悲哀。
柳梅殊閉上眼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現在這種情況,大抵是她說什麼都無所謂了吧。
但是,這個孩子……
這個孩子難道真的就這樣被打掉嗎?
不,她不甘心。想到這裡,柳梅殊猛地睜開眼睛,用盡全身力氣掙扎起來,“司徒墨,你要相信我,這個孩子,是你的。”
“現在改口了?”司徒墨命令一個侍衛帶着劉大夫去拿藥,在王府中有專用的藥房,煎藥,墮胎,一個時辰足以。
這,註定是個不平常的夜晚啊。
“王爺,爲何不相信我?”柳梅殊的身子很軟,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像是不聽使喚了一般,“這麼明顯的陷害,難道王爺看不透嗎?”
她看着司徒墨的眸子,那眸子裡有厭惡,有掙扎,有迷茫。
但惟獨沒有愛意。
想起那日在花園裡聽到司徒慶和司徒玲的對話,柳梅殊只覺得心裡一疼。
“笑話,你讓本王如何相信你?”司徒墨冷冷地看着柳梅殊,柳梅殊的眼神一片黯然,碰觸到那黯然的目光,他微微一愣。
心口像是裂開了一般,從內心最深處傳來的疼痛慢慢地滲透進正在蔓延的心藤。
“你會後悔的。”柳梅殊掙扎着跪下,扯過司徒墨的衣角,“王爺,這真的,真的是我們的孩子,求求你,求求你無論如何也不要將他打掉好嗎?”
想到那未出世的孩子,竟要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殺死,她的心,在滴血。
在那一瞬間,她想要認命。
林婉柔這次的陷害,利用了她所有的漏洞,還有司徒墨那種不清醒時的厭惡和偏聽偏信。司徒墨,聽信了司徒慶和劉大夫的話
,肯定會被蠱惑。
但是,一想到那腹中的胎兒,那個無辜的小生命,她就有了抗爭的勇氣。
雖然,司徒墨根本不會聽信她的話。
何況,還有一個始作俑者林婉柔從中作祟。柳梅殊早已經注意到了,每當司徒墨出現那種迷茫和掙扎時,她便撫摸司徒墨的胸口。
每當她撫摸到司徒墨的胸口,司徒墨的掙扎和迷茫便會消失不見。
屢屢如此。 тTk án c ○
所以,當林婉柔再次走過來的時候,柳梅殊知道,司徒墨最後一點眷戀和疑惑也隨着林婉柔的撫摸而消失殆盡。
林婉柔,一次又一次成功地俘獲着司徒墨的心。
在這個豪門大院中活下去,果然還是要靠男人的寵愛。
“王爺!”看到林婉柔又一次靠近司徒墨,柳梅殊突然驚叫道。
“你以爲本王還會相信你嗎?”司徒墨冷冷地看着她說道,“柔兒和本王提起的時候,本王還不敢相信,今日一見,果然是……果然是,你們兩個果然在幹這種事情。安陽王府雖然暫時沒有血脈,但是也不能容忍這種雜種來玷污王府的清譽。”
他說完這句話,狠狠地甩了甩袖子,“柳梅殊,人證物證俱在,別再狡辯了。”
“司徒墨……”柳梅殊緊緊地咬着嘴脣,“是林婉柔,是林婉柔陷害的,她要害死你的孩子啊。司徒墨,求求你,讓我生下這個孩子。我沒有背叛你,從來都沒有。司徒墨,你睜開眼睛看看,這都是林婉柔陷害的。”
柳梅殊抽泣着,泣不成聲。
她緊緊地抓住司徒墨的衣角,哭得有些歇斯底里,“司徒墨,請相信我這一次。你睜大眼睛看看,若是我真的和別人有姦情,你怎麼會來的這麼湊巧?”
司徒墨冷冷恥笑了一聲,“賤人,還敢誣陷柔兒。柔兒早先跟本王說這件事的時候,本王只是不信。便派人暗中觀察,果然發現本王那好二弟經常出入挽月閣,若不是那兩個侍衛一直守着,怕是你們做出更加傷風敗俗的事情來。”
柳梅殊一驚,下意識地看向林婉柔,林婉柔正
得意洋洋地衝她笑得詭異。
看到林婉柔那種詭異的笑,柳梅殊的心像是落到了冰窟中一般。
是啊,她怎麼給忘了,林婉柔能夠設計出這樣的甕中捉鱉,就一定有足夠的把握令司徒墨相信她。
林婉柔,早已經做足了完全的準備。
從林婉柔的頭髮被司徒空空剃光了頭髮之後,挽月閣的日子一直很安靜,安靜的有些詭異。柳梅殊還以爲林婉柔將這邊的事情先放下,現在看來,這些短暫寧靜的日子裡,竟是在悄悄佈局麼?
若真是這樣,那這個林婉柔真的是太可怕了。
柳梅殊望着司徒墨,又看了看林婉柔,只覺得天旋地轉。
“柔兒向本王無意中說起的時候,本王只是不信。就連今晚,若不是無意間撞見這裡面有聲響,本王也不敢相信你會做這種事情。柳梅殊,本王這次絕不姑息。”司徒墨的聲音無比冰冷的說道。
“王爺,那孩子若是王爺的,她爲何一直瞞着不報?有了王爺的子嗣,這可是天大的喜事。但是梅妃娘娘一直隱瞞着這件事。若不是上次柔兒無意間闖進挽月閣,梅妃娘娘怕是想要一直隱瞞下去吧。”林婉柔靠在司徒墨的胸膛上面,單手撫摸着他的胸口。
柳梅殊看着林婉柔這個動作,仔仔細細觀察着司徒墨的表情。
果然,司徒墨眼中的掙扎和迷茫都消失不見了,眼睛裡烏雲密佈,黑洞洞的,帶着懾人的光芒。
“是啊,若是懷了本王的孩子,怎麼可能隱瞞不報呢?”司徒墨冷冷地說完這句話,看柳梅殊的眼神像是看什麼髒東西一般,“賤人,到這種地步了,還敢狡辯……”
他說完這句話,一腳踢向柳梅殊的肩膀。
柳梅殊渾身無力,被司徒墨一腳踢出去,頭部撞擊到柱子上。
感覺到火辣辣的疼從頭部傳來,腹部的孩子也像是感應到了一般,抽搐一般地疼。她費力擡起手臂,摸了摸後惱勺,後腦勺溢出一大片鮮血。
“王爺,墮胎藥熬好了。”門外的侍衛已經熬好了藥,恭恭敬敬地端着站在門外。
(本章完)
wWW▪Tтkā 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