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三日之約就在眉睫了。
清晨天未亮,一場‘春’雨匆忙來臨,來的快,去的也快,雲消雨停,虹銷雨霽。
待‘花’婺出‘門’時,天空明朗,陽光普照。
‘花’婺這幾日習慣了男裝以示,今日則是一襲如雪的緞衣袍子,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袖口處繡着雅緻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腰繫‘玉’帶,手持象牙的摺扇。袍服雪白,一塵不染,微微飄拂,襯着懸在半空中的身影,似仙子神明降世。‘精’致的容顏,靈動的美眸,有男子的英氣又略帶‘女’子妖‘精’般美麗,介於男人與‘女’人之間那種超越世俗的氣質,輕笑時若鴻羽飄落,甜蜜如糖,靜默時,則冷峻如冰。有時如陽光般溫暖,平易近人,有時又如深夜不見底的清冷,不可靠近。
房‘門’‘咯吱’一聲被打開,冰糖幾人早已在‘門’口守候。幾人很是興奮,今日又有‘好玩’的事了,從小劍那兒得知,主子與那人的事情結束後,就要回‘花’神界了,她們也自然是跟着去的,可不把她們樂壞了,原來她們也是‘花’神界的一分子,可以常伴主子左右了,而且主子神術恢復,連帶她們也會恢復了,她們可以想飛哪兒就飛哪兒,天下任她們遨遊飛翔,隨手一揮,笑傲人世間,而今日就是這個重大的日子,叫她們怎麼會不期待。
“不是讓你們以後不要在‘門’口等候嗎?”怎麼,她的話前些天才剛說,行了兩天,今兒個又拋在腦後忘了?‘花’婺雲清淡漠,看不出喜怒哀樂。
可正是她的面無表情,給她們幾個的錯覺就是帶着一絲的冷酷,她們一致認爲,主子這是微怒了。
“下不爲例。”‘花’婺見她們眼裡的歉疚,心底也是不忍重重地說她們,她們就是易碎的豆腐,吼一下就碎的。真是想不明白,她們在別人面前,膽大包天,天下還真沒有她們怕的人和不敢得罪的人,也沒有她們不敢做的事,可偏偏她們幾個在她面前就是表現如此柔弱的如陶瓷娃娃,得輕放輕拿,連話說響點都怕被震壞了似的。真是想不通,難道是她長的太威嚴了,或者太嚇人了,讓她們如此怕她,不對,不是怕的那種,倒有些像做錯了事的孩子要面對母親的懲罰,對,她們與她,就是孩子們與母親。咳咳,她有這麼老嗎?
“是,下不爲例!”主子可是心疼她們幾個,剛她們幾個表現的委屈了些,主子就鬆口了,主子真好,從不會與她們較真。即便她們做錯事了,也不會真的懲罰她們。
“嗯,今日我有事出‘門’一趟,放你們一天的假,各忙各事吧。”‘花’婺今日便要與那人見上一面,也不準備打算帶上她們幾個,前塵往事,是該落幕了。
“主子,我們也要去。”主子放她們一天的假,這是不準備帶上她們了?這怎麼行!她們是主子的人,主子在哪兒,她們就在哪兒。何況今日去老太子府,指不定那人耍什麼‘陰’謀詭計,萬一主子有危險怎麼辦。不行,不行,死也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