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從睡夢中醒來,首先讓我想起的是昨夜與皇甫白逸的纏綿。我很清晰的記得,昨晚在夢中,我與白逸做了兩次。
我不由自主地撇脣笑了笑,怎麼連夢裡都跟白逸歡愛?我實在是太想他了。
隨即,我感覺不對,微微掀開被諉看了下,發現自己竟是一絲不桂的,而且,我的私處隱隱有點痠疼,那是過份歡愛後的感覺。
我變了臉色。
昨晚真的有男人跟我上了牀!
我仔細回憶起昨晚的情形,蒙朧中,我看到有個男人坐在牀邊,我把他當成了皇甫白逸。白逸已死,昨夜跟我上|牀的男人不可能是白逸,那會是誰?
該死,我昨晚身體不舒服,意識又不清楚,犯了個糊塗的錯誤!
我環顧了下房內,未見別人,那個男人將我吃幹抹淨後就遁走了,溜得滿快。看來,那個男人也不想爲昨夜的露水之歡負責,很好。
只是我……怎麼對得起皇甫白逸?
白逸才死了一個月零四天,我就跟別的男人有了性關係,太不應該了!
無限愧疚之情涌上我的心頭。
正當我懊惱之際,門外響起了叩門聲。我出聲,“誰?”
“可馨,是我。”門外傳來皇甫弘揚的聲音。
皇甫弘揚一般不會這麼早來找我,莫非昨晚‘上,了我的男人是他?要真是他,非遭我恨不可。我一直都沒給過皇甫弘揚機會,我一直都說我跟他只能是朋友,他若還趁我意識不清時強佔我,看我不扒了他一層皮!
我快速起身穿衣着裝,穿戴整齊後,我下牀走到門邊,打開房門,見門外皇甫弘揚神清氣爽,風度翩翩,帥氣而又儒雅,俊美極了。
面對此等帥哥,我眼神仍不友善,“怎麼這麼早?”
“我……一時心血**,早上親手熬了點粥,希望你賞光品償。”
親手熬粥給我喝?我的目光越過皇甫弘揚,見他身後跟着一名丫鬟,丫鬟手中端着托盤,托盤上放着一碗熱騰騰的粥。
我又膘向皇甫弘揚的雙手,見他手背土起了好些個泡及一片徘紅,應該是燙傷的。看樣子,皇甫弘揚真的親自爲我下廚。
我的心微微有些感動,要知道,皇甫弘揚這種身份尊貴的男人,是一輩子也不太會下廚房的,他爲我下廚,代表我在他心目中真的很重要。
我趙可馨活了二十四年多,從沒哪個男人專程爲我下過廚,皇甫弘揚是第一個。我不管自已時他重不重要,只是單鈍地對他爲我所做的事感動而已。
見我愣在門內,皇甫弘揚臉上盈起淡淡的失落,“怎麼?不願意嗎?”
“哦,不是。“我回過神,伸出右手,比了個請的手勢,“進來吧。”
弘揚帶着丫鬟進入我房中,丫鬟將托盤上的碗粥放在房中間的桌上,我坐在桌前,拿起碗中的勺子旨了勺粥遙入嘴中。
皇甫弘揚緊張地看着我,“怎麼樣?好吃嗎?”
說實在的,就是一碗平淡的碎肉白粥,味道談不上好,也談不上不好。但這總歸是皇甫弘揚的一翻心意,他肯定花了不少功夫才熬成不難吃的效果的。我笑着頷首,“嗯,好吃。”
皇甫弘揚眉開眼笑,“可兒喜歡的話,以後我天天下廚做給你吃。”
“什麼?天天做給我吃?我可不要老吃瘦肉白粥啊!”
“只要你願意,找會試着做別的食物。”
我一臉客套,“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必這麼麻煩的,我想,我在這也住不了多久。”
皇甫弘揚臉色微變,“怎麼了,是這兒的伙食不合你味。”還是下人有所怠慢?”
我搖頭,“都不是e你我非親非故,我總不能一直在府上打擾。”
皇甫弘揚攥起眉頭,“可兒,你不是說過,我們是朋友麼,既然是朋友,你在這長住又何妨?”
“正因爲是朋友,我更不該打攪過久。”
“你有何打算?”
“我…………”一時無言。星辰山莊已不屬於我名下,如今,我除了暗中積下的一點錢財,也沒個固定的落腳處。
弘揚正視着我,“可兒,我不管你去哪兒,我都跟着去。”
“…這不是賴皮嘛。我不讓跟。”
“可兒,你別忘了,皇上已將你賜給了我。我有權決定你的一切。”
我面色一僵,“你在威脅我嗎?”
“不想這樣,我只是不想失去你。”
“罷了”,我懶得再爭,“反正我也沒地方去,就暫時住你這吧。”
皇甫弘揚溫和一笑,算是與我達成共識。
等我吃完碗裡的粥,皇甫弘揚便讓下人收拾碗勺離開口室內只剩我與皇甫弘揚二人口氣氛有些尷尬。
我瞧着皇甫弘揚的目光有些閃爍不定,“昨晚“六我想問昨晚跟我的是不是皇甫弘揚,又怕不是他,他時我心存愛慕,怕他知道這事,會掀起不必要的風波,不方便直接問出口,我換了個方式,“弘揚,昨晚你在哪?”
“當然在這德月苑啊。”
“我問的是你在苑中做什麼?”
“昨夜我在自己房中獨自歇睡,睡前,有想你。”
皇甫弘揚把‘獨自,二字說得很重。
他該不會是以爲我試探他有沒有抱着別的女人睡,會爲他有無別的女人而吃醋吧?
“哦。”我微吭個聲。這麼說,昨晚跟我上比a凹的男人不是皇甫弘揚了。
皇甫弘揚欣喜地凝視着我,“可兒,你在意我有別的女人嗎?”
“不在意。”我翻了個白眼,他果真是這樣想的。
“不在意麼?”皇甫弘揚有些失望地重複着我的話,他忽爾溫文一笑,雖然你不在意,我還是要告訴你,自從在蕭北玄府上見過你之後,我再也沒碰過別的女人,心中只有你。”
心中只有你!
弘揚的這句話震驚了我。雖然弘揚曾經想傷害我,但他畢競未做出真正傷害過我的事。時至今日,我懷有他人子嗣,弘揚又有權處置我的生死,他仍舊這麼禮待照顧我,我相信,皇甫弘揚對我的情意是真的。
我的心蓄起滿滿的感動。
不愛一個男人,但那個男人爲我做了太多,感動之情,人之常情。
既然昨夜跟我燕好的男人未留名就走了,也好,就當沒發生過這事吧。白逸死了,我是否爲他守一輩子身,這點尚未想過。晚我跟男人,是個錯誤,我把那個男人當誤成了白逸,情感上並沒對不起皇甫白逸,儘管我心裡對白逸有內疚,卻不至於到想不開的地步。
我現下應該什麼也不考慮,專心地養胎,將肚子裡的寶寶平安生下來,這纔是愛白逸的方式,這纔是我最該做的。
想通這一點,我的心輕鬆了不少。
我的目光瞥了眼窗外溫暖的陽光,打算出去曬曬太陽。此時,門口傳來丫鬟的聲音,“公子,您不能進去!”
是誰來了?
我與皇甫弘揚同時看向門外,見一襲藍色長衫的蕭北玄端着碗黑乎乎的**走進房內,碗裡的**還冒着騰騰的熱氣。
我很意外,意外蕭北玄的出現,同時也爲他平安無事,沒被官兵抓獲而高興。
“蕭北玄,你沒事,太好了!”我興奮地迎向蕭北玄。
蕭北玄滿臉柔情地瞧着我,他伸出沒端碗的手溫柔地撫了撫我鬢邊散落的幾許髮絲,“可馨,見到我,你這麼開心,你是在乎我的,對麼?”
蕭北玄一開口就是如此曖昧的話,加上他撫我髮絲的動作,了皇甫弘揚的不滿。未待我回答,皇甫弘揚沉下臉色,“姓蕭的,這是本皇子的地盤,你說闖就闖,還自行到可兒的閨房來了,你真是膽大包天!”
“二皇子放心,您的地盤,蕭某自是不會久留。”蕭北玄妖冶的眸子瞧着我的目光多了幾分渴求,“可馨,你跟我走好麼?讓我照顧你。”
這什麼跟什麼?蕭北玄一出現就直接要帶我閃人?
“我……還是不走吧。”呆哪都沒差別。皇甫弘揚這住着滿豪華舒適,我懶得挪窩了。
皇甫弘揚本想發飆,聽到我的回答,他眼中閃過滿意的光芒,“蕭北玄,你聽到了嗎?可兒說她不走。”
蕭北玄被我所拒,臉色有些杜不住,他不着痕跡地轉移話題,“二皇子一口一聲可兒,叫得可真親膩,可馨有允計你這麼稱呼她嗎?”
皇甫弘揚反譏,“她不允許,我豈會如此稱呼?我不想跟你廢話,你擅闖我這德月苑,我決不輕饒!”
“饒?”蕭北玄脣角勾起玩味的笑容,“你治得了我嗎?”
“你以爲不能?”皇甫弘揚微眯了眼,他剛想喚人,我阻止他,“弘揚,算了吧,蕭北玄是我的朋友,給我幾分薄面,這事就不計較了。”
深情地凝視了我一眼,皇甫弘揚點頭,“可兒都開口了,我自是不拒絕。只是,我肯放過蕭北玄,皇上未必會,蕭北玄乃朝廷通輯杞,還是速速消失,有多遠走多遠爲妙,萬一給官府抓住毗”
“這點就不勞二皇子廢心了。”蕭北玄冷然一笑,“今早我看到官府貼出的告示,取消餌拿我與藍焰,蕭某而今不需東躲西藏。”
“什麼?官府不抓你跟藍焰了?”我詫異。就連皇甫弘揚眼中也盡是訝然之色。
蕭北玄點點頭。
我不解,“按皇甫弘煜的處事做風,他不太可能會放過你跟藍焰。怎麼突然不通輯你們了?”
“我不知道。”蕭北玄搖搖頭。
“我想,我知道。”皇甫弘揚若有所思地說道,“可兒,我們昨天去過皇陵拜祭七皇弟,當時皇上在暗處窺視你。你提過蕭北玄與藍焰的安危,也許,皇上是想爲你做點什麼,而放過他們。”
我有些生氣,“昨天皇甫弘煜也在皇陵?還偷窺我?你怎麼不早說?”
弘揚接話,“我不想你再跟皇上有任何瓜葛,就沒提了。”
我反問,“那你現下提他做什麼?”
“不想你心藏疑問,不願你胡思亂想,就說了。”
“也罷,你是爲我好。”我苦笑,“皇甫弘煜怎麼是爲了我才放過他們?他巴不得我死纔是。”我眼露擔憂,“皇甫弘煜會不會背地裡布了陰謀,官府的人抓不住蕭北玄與藍焰,故意用撤消通輯誘他們露面,再把他們抓起來?”
“不會。”蕭北玄否認了這個可能,“我試着出現在官兵面前,他們沒抓我。”
“這,我就搞不懂了。”也許,真如皇甫弘揚所說,皇甫弘煜想爲我做些什麼事?皇甫弘煜究竟是怎麼想的,我從不曾看透過他的心。
我笑了笑,“不管什麼原因,你跟藍焰沒事就好。通揖令取消了,估計藍焰很快會來找我。”說到藍焰,這麼久沒見,我還插想他的。
蕭北玄與皇甫弘揚微頷首,算是附和我的話。
我的目光瞟向蕭北玄端着碗內的黑色**,“這是什麼?”
“退燒滋補的藥。”蕭北玄解釋,“你昨晚發燒了,我昨夜餵你吃了顆藥丸,雖然你的燒退得差不多了,但,還是需要再服碗藥鞏固下。”
蕭北玄竟然知道我昨晚發燒?我記得昨晚的男人嘴對嘴餵我吃了粒藥,應該是退燒藥。我瞪大了眼,“昨晚的男人是你?”
皇甫弘揚臉色胚變,“可兒,你昨夜發燒了?蕭北玄趁機侵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