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混到後,便有一羣帶着防毒面具的人走了進來,那羣人直接將賀川等人全部都拷上,帶了出去。
外面,有着一輛車。
車中,坐着一個帶着面具的傢伙,他留意了一眼賀川,只是冷哼了一聲,很快,所有的車全部都開走了。
這些車開到了郊區,那裡有一個廢舊的工廠,工廠內有着幾把椅子,那個面具男讓所有人將魔都的人捆綁在椅子上,之後,安排下屬去弄一些冰水,一共有十四桶冰水。
面具男看着眼前的冰水,走到了賀川的面前,拎起冰水直接潑到了賀川的身上。
賀川只覺得自己墜入了冰窖中,立即醒了過來,身子瑟瑟發抖着,他看着眼前的那個傢伙,只是覺得這個傢伙的身形十分的眼熟,除卻眼熟之外,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了。
賀川皺着眉頭,說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抓住我們?我知道了,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原來你就是那個傢伙。”
賀川左右看了看,頓時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那個傢伙將他們所有人全部都抓了起來,再然後,所有的事情都不需要賀川再去多想了。
他看着眼前的這個傢伙,只是覺得十分的可笑,雖然暫時不太清楚這個人是誰,但是爲了報復魔都,竟然成爲了犯罪集團的老大,看來這個傢伙的野心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小。
“我是什麼人?難道教官您看不出來嗎?既然你們現在都已經在我的手中了,那我也沒什麼好掩蓋的了!”那個男人說着,直接將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
賀川瞪大了眼睛,他盯着眼前的這個傢伙,頓時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他曾經的一個學員,並沒有加入魔都,四郎。
這個人的名字十分的奇怪,他的父親是國人,但是他的母親卻是歪果仁,太陽國,參軍後便參加了魔都的審覈,他是賀川第一批被排除掉的人,之後,也不知道這個傢伙是使用了什麼樣的能耐,最終加入了魔都。
他的代號叫四郎,他的真名也叫四郎,只是,他並不姓四。
賀川看着他,頓時笑了起來,他說:“沒有想到我們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再次見面,只是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爲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不適合魔都,我想很早之前就已經對你說過了,爲什麼還要如此的執迷不悟呢?”
賀川將曾經說過的話又再次的說了一遍。
在以前,賀川就已經告訴過這個傢伙了,他並不適合魔都,也不適合做一個特工人員,當時他已經將這件事情說的十分的明確了,但是沒想到這個傢伙還是執迷不悟,貌似是用了什麼其他的辦法,最終混入了魔都,雖然不是作戰人員,但是這個傢伙在魔都的事情被賀川知道了。當時賀川也是年輕氣盛,對於四郎這個人也對老隊長提點了兩句,老隊長那個時候對於賀川的所謂的提點根本就沒有在意,只是說了一句人家想要來,那就讓人家來唄。
之後,
賀川也沒有任何的理由了。
但是沒想到,這個傢伙加入魔都之後,竟然叛變了。
賀川皺着眉頭,他看着眼前的這個傢伙,他有着太多的問題想要提問了,而且,這一切來的也太過於突然了。
“我知道鬼狼你對於我是十分的好奇的,爲什麼我現在會知道你們在什麼地方,爲什麼我又可以將你們全部都抓住,爲什麼我要叛變。這些,都是拜你所賜。你可知道,當時你對我的打擊有多麼的巨大嗎,正是因爲那些打擊,之後我勤學苦練,想要讓所有人認可我。但是之後我才發現我錯了,有人說你找老隊長說了有關於我的事情,我開始恨你,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想辦法讓你離開魔都,然後,再殺掉你。”四郎看着賀川,惡狠狠地說道。
自從看見賀川后,他十分的想要殺掉賀川,但同樣的,他也十分的感謝賀川。
若不是沒有賀川之前的所作所爲,恐怕他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一切,都是拜賀川所賜。
不過,不管怎麼樣,這些都算是好事兒,只要賀川能死在自己的手中,或者說自己終於可以殺掉賀川,那一切都算是好事兒。
但是,暫時他是不會這麼做的,他還有部分的事情想要詢問賀川。
賀川皺着眉頭,自從見到這四郎後,他就已經知道今天的這件事情不會那麼簡單下去了,換句話來說,這個傢伙一定會想要從自己的口中知道一些什麼。賀川怎麼可能會讓這個傢伙知道什麼,他冷笑一聲,說道:“很感謝你的憎恨,只是可惜了,現在的你已經是魔都的一員了,而我不再是魔都的成員。”
“哈哈!哈哈哈!你還能知道你不是魔都的成員了?這次的任務,你們的目的是什麼,爲什麼老隊長會讓你迴歸?你的打算是什麼?鬼狼,不要給我打馬虎眼,你的那點小心思我很清楚,如果不說出真話來,在你身邊這十三條鮮活的生命,就會因爲你而死!奧對了,我想起來了,還有另外三條生命,他們在不遠的青峰市。那裡是你的地盤,我不會隨便動手,不過,他們也活不了太久。”四郎看着賀川,瀟灑的坐下,一個小弟端來一瓶紅酒,放在桌子上,滿上一杯。
四郎品着紅酒,攆着手中的高腳杯,等待着賀川的回答。
他爲了什麼?一切都是爲了讓魔都成爲自己的地盤,讓那些曾經自己所差點兒失去的一切,全部都變成自己的。
人,一旦有了這種想法,能做出的恐怖事情會有多少?誰都無法預測,誰也都不敢去預測。
賀川默不作聲,他已經從這個傢伙的眼中看透了一切,已經明白了這個傢伙究竟想要說什麼,做什麼。賀川怎麼可能會讓這個傢伙得逞。
一句話不說,那樣又會如何?身邊的人都會有危險,也正是因爲這樣,賀川的默不作聲,也是有部分的原由的。賀川很想救自己身邊的人,但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救了那些人,那些人會怎麼樣?痛恨自己?還是想要殺了自己?
沒有經歷過生離死別的戰友,是不會對一種東西所留下各種執念。
魔都,是所有在場的魔都成員的執念。
賀川記得老隊長曾經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如果有一天,魔都真的出現了危險,那些曾經退役了的老兵都會拿起槍桿子,與叛徒抗爭到底。這種一種念想,那個時候賀川還不太明白這是爲什麼,但是現在的賀川,他隱約明白了。
“該死的!你爲什麼要嘴硬?難道你不想讓你身邊的人活下去嗎?鬼狼!你的心太黑了!正是因爲你的黑心,我纔沒有正式加入魔都,也正是因爲這樣,我才痛恨你!”四郎直接摔了手中的高腳杯,他已經怒了,已經不想要再隱瞞下去了,覺得自己真的不需要再繼續的將自己心中的痛恨深藏下去。
他覺得,自己需要在這個時候爆發,需要給賀川一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自己錯了,讓他知道自己的選擇從拒絕自己那一刻開始,就是錯誤的。
只是,四郎在擡起手的時候,卻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叛變的時候,並沒有那麼多的想法,但是在這一刻,四郎猶豫了,他開始覺得自己不能去那麼做,覺得自己應該放過這些人。
冷哼一聲,四郎罵道:“該死的!混蛋!鬼狼,你究竟說不說的!”
拎起槍桿子,四郎直接將強頂在了賀川的腦袋上。
賀川卻只是冷笑,沒有絲毫的動容。
讓他說,他覺得自己已經不需要再說了。
死就死吧,人生就是這樣,總有一天都會死的,只是一個時間的概念。
況且,魔都是什麼地方,那是自己所一直嚮往回憶的地方,是自己長大的地方,是青春期所埋沒的地方。他就算再混蛋,又怎麼可能對魔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四郎還是沒有開槍,並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他需要從賀川的口中得到答案。
冷哼一聲,四郎開始安排:“你們幾個,將這個傢伙押到刑房,我要開始審訊這個傢伙。”
幾個傢伙應了一聲,扛着槍桿子押着賀川進了一間刑房。
賀川從始至終都是一個態度,他也不會有別的態度。事情已經演變成了這個樣子,賀川覺得自己已經不需要再有什麼態度不態度的事情了。
進入刑房後,賀川只是咂咂嘴,說道:“原來這些刑具,都是參考魔都的啊。”
賀川說的聲音很大,他說出這句話來,就是想要徹底的讓這個傢伙知道,他根本就不能脫離魔都。
或者說,這是一種心理法。他想要通過這種辦法,進行反審訊,想要知道這個傢伙的腦袋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只是可惜了,四郎又不是傻子,自然能明白賀川剛纔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冷笑了一聲,他說道:“現在,是我在審訊你,而不是,你在審訊我!我知道你認識這些刑具,如果現在不告訴我,那麼,我會怎麼做呢,你應該很明白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