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賀川皺着眉頭,這門內的每一句話賀川可是聽的一清二楚,賀川並沒有直接進去,因爲他知道,現在就這麼走進去的話,那麼那些人一定是會直接將賀川當成叛徒的。雖然賀川的內心很是不舒服這種事情,但又有什麼辦法呢,他已經將一切都做的夠好了,但也只是做的夠好了,也只是針對於他自己一樣。
賀川暗歎了一口氣,這樣的情況下他也沒有什麼能多說的了,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難道賀川要進去找這些人說道說道這個事情?這不太可能,而且賀川也做不出來這種事情來。
找了一家冷飲店,賀川點了一杯冷飲,一個人坐在這種地方靜靜的喝了起來,他現在內心完全沉穩不下來。魔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是賀川從未有想過的,而且,面對這樣的事情,賀川也是沒有絲毫的辦法,他能做什麼,或者說賀川還能爲魔都做點什麼呢?在現在這種緊張的情況下,賀川發現自己是什麼都做不了的,其原因也是因爲現在的魔都早已經變了味道了。
從那幾個人的口中就能聽的出來,但也只是能聽得出來,賀川除卻從那幾個人的口中知道一些這方面的事情之外,賀川也沒有什麼別的能力了。讓他爲了現在的魔都付出,這也算是一種無底洞了,賀川能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或者說,賀川的付出最終能夠得到什麼樣的回報?
自打進了社會後,賀川就已經發現這個社會變化了,他也在這種變化中逐漸的融入在這個社會之中,但也只是融入在這個社會之中罷了,他的現在的很多的習性都已經是現在的這個社會的容貌了,爲此賀川已經知道面對那些人是不能做出太過激的事情的。
喝了點兒東西,賀川看了看時間,給周曉靈打了個電話,簡單的報了下平安,賀川這才決定回到賓館內。
他不能在這裡太長的時間,而且,賓館內還有那麼多的人,賀川不能因此而讓那些人在賓館內等着。換句話來說,賀川不放心那羣人在自己的房間內,雖然賀川的身上沒什麼東西,但是如果那羣人從自己的箱子中翻找了起來,這就會讓賀川不知道是要教訓這羣人,還是不教訓這羣人。
剛開了房門,所有人都是用冰冷的目光盯着賀川,這樣的情況卻是讓賀川一怔。
賀川乾咳了一聲,沒有說話,上了個洗手間,便走了出來,他並沒有很隨便的找了個地方坐下,而是很簡單的看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這些人都是一樣的,都是用一種冰冷的目光盯着自己。包括那些賀川覺得不會背叛自己的那羣人,他們也是同樣的目光,這讓賀川覺得很不正常,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片刻後,賀川這纔開口問道:“我說你們這都是什麼表情?不想看見我嗎?”
“鬼狼,我們並沒有那種意思,只是發現你這頓時間有很多的變化,想要知道這是爲什麼。”斑鳩說的話很
漂亮,他扭過頭,有點兒不敢去看賀川。
這讓賀川微微一笑,說道:“變化嘛,總是會有的,但這些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我也是人,我是要在這個世界上活着的,有變化才能證明我是一個人,一個大活人。”
“既然你鬼狼想要活命,但不知你有沒有想過我們這羣人?我不知道你是爲了什麼要出賣我們,但是光憑這一點,我覺得你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大牛冷哼了一聲,他也是扭過頭,不屑的說道。
聽着這句話,賀川眉頭緊鎖,這是什麼意思?他看着在場的所有人,愣是覺得不太對勁,這些人的神情與一開始不一樣,這才一會兒的功夫,這些人的情況竟然轉變的太大了。讓賀川覺得不正經的原因在於,之前他們有說過背叛這件事情,當時賀川就已經感覺到了這件事情的不對勁,可以這麼說,賀川覺得現在這些人的情況與他們剛纔說的那些事情是有一定的關係的。
“我不明白,爲什麼我要出賣你們?”賀川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說道。
大牛正要開口說話,卻被一旁的斑鳩制止了,斑鳩看着賀川,乾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大牛也是受到了刺激了,沒什麼事的。”
斑鳩可不敢在這樣的情況下將大牛在想的事情直接說出來,其原因很簡單,在這種不確定的場合下直接說出來,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首先,賀川現在已經不是魔都的人了,這種事情本就不應該將他牽扯進來,另外,賀川之前在魔都的身份可是不同於他們的,他們倒是可以無所謂,畢竟他們本身就是魔都的人,可以因此而進行一些改觀。
但是賀川卻不一樣了,他現在不是魔都的人了,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市民罷了,這種身份牽扯進來,興許會將賀川之前的身份暴露出來,之後再發生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總之,不管怎麼去弄,這都不是什麼好事兒。
而且,斑鳩覺得這件事情也可能是一種誤會,畢竟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說賀川是叛徒,這種說法太過於牽強了,所以斑鳩覺得,這件事情現在說還爲時過早。
反倒是賀川這邊,他盯着斑鳩半天,頓時明白了。
不過賀川並沒有因此而多說什麼,因爲他知道現在就算多說了什麼,又能怎麼樣呢?這裡面的事情,在沒有老隊長存在的情況下,是越描越黑,憑藉着此時這幾個人在場,更是能把一件事情說的七葷八素,到了那時,才叫做真正的可怕呢。再者來說,賀川是叛徒呢?他能是叛徒嗎?連賀川自己都覺得這是一種很荒唐的笑話,他來到魔都多長時間,打小就被老隊長收編了,之後一直在魔都中學習很多的東西,再之後出任務,再到後來培訓新兵蛋子,這些經歷了不是憑藉着大牛的三兩句話就能直接黑掉了的。
而且,現在不也是還有爆頭幾個人在嗎?就算大牛真的是昏了頭,爆頭幾個人
總能知道的吧。
“哼!斑鳩,我早就說過了,人不可貌相,你現在這麼袒護他,等老隊長出現後,我看你還能袒護到什麼時候。”說罷,大牛便走了出去。
斑鳩又是重重嘆了口氣,之後就再也沒有多說一句話了。
同樣的,在場的所有人也都沒有開口,其實所有人都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做到中立,除卻中立之外,沒有什麼能比這個更好的了。如果說因爲大牛一個人而去說賀川的不是,這可就不是一羣人所該做的事情了。這已經禽獸不如了。
賀川暗歎了口氣,他還能說什麼,不過看着這麼多人都在這裡,賀川之前的心情也早已經消失了,他覺得自己還是離開吧,然後再另外開個房間,這個房間,就當做是迎接自己的這些戰友們吧。
出去後,賀川用身份證重新開了個房間,前臺小姐怎麼着都不願意再給賀川開個房間,賀川好說歹說,並且要求價錢,這前臺小姐最終才應下聲來,這讓賀川整個人十分的不爽,但也沒有辦法,畢竟現在是在賓館中,並不是在自己的家中。
開了房間後,賀川在房間內靜靜地坐着,他現在的心情完全不能用言語所形容,越來越多的負面情緒開始直接的影響到了他,甚至賀川開始回味剛纔大牛所說的那一番話。但是思索了片刻後,最終賀川嘆了口氣,沒多說,睡去。
深夜,賀川突然聽見了有人敲門聲,這聲音讓賀川覺得不太對勁,他打開門,只見斑鳩站在門外,見賀川開了門,慌張的說道:“鬼狼。不好了,大牛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我已經讓人去尋找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找得回來。”
賀川並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象徵性的點點頭。
對於賀川來說,這種事情只是一件不痛不癢的小事兒而已,只是有人出去了至今都還沒有回來,這讓賀川十分的尷尬,但也沒有因此而生氣之類的。
因爲賀川覺得,這是一種十分不值得的事情。
“是這樣的,我們想要讓鬼狼陪着我們一起去尋找。本來我們是不打算去找的,但是沒有辦法了,只能出去找了。”斑鳩嘆了口氣,他看着賀川,說道。
賀川皺着眉頭,讓他去幫忙找人?賀川沉默了,這種事情並不是不可以,而是他與大牛不合,很多情況下也不是很願意來做這些事情,但是礙着斑鳩的面子,賀川也沒有辦法,最終答應了下來。
一行人出了賓館在外面尋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大牛的蹤影,這讓所有人都開始擔心了起來。雖然說大牛現在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
正當這時,有一個人跑了過來,是爆頭,“不好了,不好了!大牛,大牛他……他死了……有人斷了他多出骨頭,用,用的是太極拳中的……”
爆頭的話語說到了這裡,便停了下來,因爲他已經看見了一旁的賀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