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在一陣陣狼羣哀嚎中醒來。
唐饒是個例外,他是閉着眼睛,神識鎖定在整個篷子裡面,一夜未睡。
“四十五個人剛好到齊,拿了綠色牌子的,一人先交一萬仙石過來,是咱們老大收的保護費。”
哈?
一萬仙石?
敢情這些人搶劫來了?
跟老鶴子的盤口上頭,唐饒才贏了五百萬,他有的是錢,但不代表所有人都和唐饒一樣有錢。
“沒搞錯吧,一萬仙石?”
“是啊,咱們全身都沒一萬,再大家都是來試煉的,憑什麼要把錢給你?”
越來越多的人起義不滿,唐饒不話,他最喜歡坐在一邊看好戲。
兄弟啊,槍打出頭鳥,的就是你們這些人。
撕拉。
唐饒只是開小差了一下,沒想到滄桑男人直接把開腔答話的男人撕成兩半。
血腥味瀰漫了整個空氣,就連唐饒都忍不住掩住口鼻。
“你居然殺了一個隊的人,你以爲你一個人就能殺死那些仙獸,或者讓仙獸臣服於你的腳下了?”
你以爲你是多了不起的人物了?
男人話都還沒完,已然成爲上一個男人的下場。
“第二個。”
滄桑男人沒有話,周勳掃視了一圈,再也沒人敢吭聲。
滄桑男人和周勳之間配合密切,一個動手一個動作,剩下幾個打下手的處理屍體,很快,周圍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一萬仙石。”
周勳再強調了一次。
唐饒敢肯定這一萬仙石不是保護費,而是賣命錢。
給了錢的,纔有機會保住性命。
“這是一萬仙石。”
還真有人識相地給錢,唐饒大呼稀奇,看着有仙石的,把仙石給出來。
那些沒有仙石的,唯唯諾諾站在後面,等着處置。
“你的呢?”
周勳收完前面的仙石,又去後面兩排,第二排打頭,剛好就是唐饒他們。
“仙石啊,有。”
唐饒拿出三萬:“這是我的兩個手下,他們沒那麼多仙石,我就代給啦。”
老鶴子跟李澤有沒有仙石,唐饒不知道,幫他們把錢給了,只是因爲他仙石太多,根本不知道如何消費。
“行,下一個。”
看樣子這周勳也是有原則的人。
保護費只收一次。
“求求你們了,我們進來試煉就是爲了光宗耀祖,一萬仙石對我們整個宗門來,都是一筆大數目,真的拿不出來啊。”
周勳遇到真窮人了,既然給了錢,唐饒當然準備看好戲,不僅如此,他還通過虛幻之城做現場直播。
很快,滄桑男人和周勳的身份,性格,還有花邊新聞都出現在評論當中。
五花八門的消息,看得唐饒直呼這三萬仙石花的值。
“沒仙石?沒仙石你還跟着來幹什麼,給我滾。”
周勳一腳踹到男人胸口上,有滄桑男人坐鎮,被踢的倒黴鬼連手都不敢還一下。
接二連三的人被踢了出來,被踢出來的人識趣地捏碎玉石,宣佈退出比賽。
這樣也好,至少沒把性命留在冰雪世界裡面。
唐饒粗略地數了一下,剩下的人,居然只剩下二十六個了。
整整十九個人,因爲沒有仙石和實力不濟,被踢出隊伍。
“好殘忍的篩選。”
李澤忍不住感嘆一句。
還是地球上安全,大部分人都遵紀守法,不會一言不合就打打殺殺,衆仙之地就不一樣,不僅打打殺殺,還現場表演手撕活人。
“這算什麼,你看,其他篷子裡的人也一樣,每個隊伍都會出現一隻領頭狼,我們的角色相當於給狼打工的羊,待到狼拿到獵物,咱們這些羊就會沒有價值,這接下來的表演才更加刺激呢。”
李澤一看,其他篷子裡還真如唐饒所,好些人出來,好些人放棄。
那片虛幻樹林能有三百棵樹,算唐饒輸。
“咱們隊伍中,留下來的,應該都是識趣之人,很不錯,很高興你們有留下來的勇氣,咱們該出發去傳送陣啦。”
滄桑男人看了下天邊,預估時間後,第一次發聲,對剩下來二十多個人道。
原來不是啞巴,唐饒聽完聲音才解開疑惑,他一直以爲面對的是個啞巴呢。
“滄桑男人叫孤狼,沒有宗門,算是隱世仙帝,兩百多年前,殺了一個世家家主,被列爲追殺對象,直到現在還在逃亡狀態。”
唐饒在虛幻之城評論裡面篩選有用信息,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
都逃亡了還敢這麼嗶嗶嗶,是哪家隱世仙帝給了你臉。
唐饒的直播沒有停,直播這麼一場,他粗略看了下,仙石都要達到五萬了。
只是直播一條試煉的視頻而已,唐饒也沒想到他會火到這個程度。
“大哥,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是啊老大,剛纔你都還糊里糊塗,這都是哪裡得來的消息?”
三人傳音玩得溜,其餘人都在聽孤狼洗腦,只有三人在底下默默傳聲,默默分享那些花邊新聞。
“悄悄的,進虛幻之城我開的直播間,消息夠勁爆,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不的。”
什麼?
難不成唐饒?
他們不敢細想下去,趕忙打開虛幻之城,搜尋唐饒,總算在看到唐饒都做了什麼。
“仙帝醜聞直播。”
這個名字夠酷的啊。
打開直播間,內容刷屏都不算什麼,要是他們眼睛沒看錯的話,唐饒還在直播間裡收禮物,這禮物但怕收得手都軟了吧?
“大哥,你這麼搞,不會被人發現?”
要是孤狼見着自己的形象在衆仙之地消失殆盡,一定會找唐饒的麻煩。
“怎麼可能,這件事情也就你知我知,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你看看我直播一會兒,都收了小五萬仙石,難道你們真的一點都不羨慕?”
是啊,我們真一點都不羨慕。
賺這些錢,沒事都還好,被人追殺,李澤他們根本跑都跑不掉。
“趕緊退出來,要趕路啦。”
孤狼眼神都要掃過來了,不早點回神,他們又不是故意來惹懷疑的。
李澤老鶴子知道太多,特別是那些醜聞,想忍住不笑,又有些隱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