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躲着了,出來吧。”直到云溪背影消失,唐饒才喊了一聲。
一道身影從邊上跑出來,正是雲海。
“姐夫”雲海笑哈哈的看着唐饒,摸着後腦勺,笑得有些傻傻的。
“說吧,想幹什麼?”唐饒衝着雲海問道,這小子特意追出來,絕對不僅僅是爲了偷聽他跟云溪說話。
“我我不想上學了,想跟着姐夫。”雲海開口說道。
唐饒微微愣了一下。
“你跟着我有什麼前途?”唐饒搖了搖頭,“還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以後建設祖國美好家園。”
他可不想雲海輟學,地球人這麼注重學業,要是云溪把雲海輟學的爛事算在自己頭上,那追她就更沒有希望了。
“我真的不喜歡學校。”雲海說道,“我腦子不聰明,每天去學校,都是在浪費時間。”
唐饒深深的看了雲海一眼。
人立於世,最難得的是什麼?當然就是看清自己,認識自己。
很顯然,雲海做到了。
他知道自己腦子不靈光,也知道學校不適合自己。
只是以前他無法改變,現在,他看到了一點希望。
“那你喜歡什麼?”唐饒看着雲海問道。
雲海低頭,似乎是在考慮,考慮自己到底喜歡什麼。
大半分鐘後,雲海猛的擡起頭,雙眼堅定無比:“姐夫,我喜歡打架!”
唐饒:“”
“讓我給你當保鏢吧,你這麼有錢,說不定有人要害你,我幫你擋槍。”雲海衝着唐饒說道。
唐饒:“”
“姐夫,我肯定行的,你相信我。”雲海繼續說道。
唐饒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雲海,我相信你有什麼用?
就你一個普通人,說不好聽一點,連爲我擋槍的資格都沒有。
渡劫期高手衝上來要殺我,你能幫我擋拳嗎?你不能,你甚至連人家的影子都看不見。
“你連我都打不過,怎麼保護我?”唐饒問道。
雲海張了張嘴,似乎在很認真的考慮這個問題。
之前他看到唐饒跟雲江動手了,很明顯,唐饒很厲害。他說他從小學習武術,自己肯定是打不過他的。
“我是打不過你但是,我可以給你擋子彈。我能預測”雲海小聲說道。
“預測?什麼意思?預測別人的動作還是預測危險?”唐饒不禁問道。
“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可以預測。”雲海搖頭,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能力。
“我接下來要幹什麼?”唐饒突然問道。
“你想尿尿”雲海有些不太自信的說道。
但是唐饒已經愣住了,一臉碉堡,整個人都是炸裂的。
因爲,雲海說對了,他就是想尿尿,已經憋了一會了。
“這個人要幹什麼?”唐饒隨便指向邊上一個路人。
雲海深深看了那人一眼,眼中閃過一道亮白色光彩,接着便是說道:“他要去買菸,過馬路的時候會摔倒。”
“砰!”雲海剛說完,那人就倒在了地上。
“草,誰特麼的沒素質把香蕉皮丟地上!”路人悻悻的啐罵了一句,然後站起來,去馬路對面的小店買了一包香菸。
唐饒已經徹底呆滯了。
臥槽,這是什麼能力?
這根本不是預判動作這些低端貨,這是這是預知未來啊。
等等這不會是預知天機吧?
唐饒腦子猛的一熱,接着,這個想法就徹底揮之不去。預知天機,這可能嗎?
要知道,只有達到真正的大圓滿境界,才能根據天道進行一些推衍。
然而,這些推衍,大多也是模模糊糊的。
“話說,你能預測明天的**彩中獎號碼嗎?”唐饒不禁問道,如果雲海連這個都能預測的話,那真是要逆天了。
“不能。”雲海搖頭,我只能預測個人的一些行爲,會產生多人聯繫的,我預測不了。
“好。”唐饒點了點頭。
雲海眨巴了兩下眼睛,不知道唐饒這個好是什麼意思。
“以後你跟着我,至於你姐姐那裡,我來搞定。”唐饒立即說道。
要是能讓雲海獲知天道,然後根據天道進行預測,說不定
唐饒不敢往下想,他真想看看,勘破天機,是一種什麼情況。
“真的嗎姐夫?”雲海激動了起來,可以不用上學,那實在是太好了。
“當然!”唐饒點頭。
云溪並不知道,唐饒已經把雲海給拐騙了。
當然了,其實也不能算被唐饒拐騙,只能說,是雲海自己湊上來的,恰巧,雲海的天賦令人震驚。
“走。”唐饒攔住雲海的肩膀,朝着住院部走去。
本來唐饒沒打算用自己的能力去讓云溪母親恢復,畢竟他人的生老病死也是天道。
自己強行阻攔的話,肯定會有所影響。
但是爲了徹底拉攏住雲海,他也管不了這些了。
“咦我感覺,母親的病要痊癒了。”雲海突然說道,目光激動。
唐饒:“”
“等等。”突然,雲海停了下來,然後轉身,朝着身後看去。
身後一個人都沒有,黑漆漆的,只有微弱的燈光。
“怎麼了?”唐饒不解的問道。
“姐夫,你好像有危險。”雲海皺眉說道。
聽到雲海的話,唐饒眉頭也皺了起來,如果在此之前,他肯定會以爲雲海在胡謅,但是現在,事情就不能這麼看了。
“有人要對你不利,但是我感覺不到這個人是誰,可能是因爲我不認識。”雲海搖着頭,“姐夫,咱們要小心一點。”
“嗯。”唐饒點了點頭,說實話,他還真沒感應到周圍有人,也沒感應到殺機。
“先去病房吧。”唐饒也沒有多說什麼,拉着雲海進入住院部。
兩人剛踏進住院部,醫院停車棚那邊,便冒出來兩個漆黑的身影。
“王,您覺得,這個唐饒怎麼樣?”其中一道黑影恭敬的說到,竟然是血族公爵索羅斯。
能夠讓他如此恭敬地人,身份呼之欲出。
血族之王!
“我出世,並不是爲了尋找優秀的屬下。”血族之王的聲音有些奇怪,“我是爲了嗜魔,千年了,他竟然脫困了。”
“嗜魔?”索羅斯有些疑惑。
“你還不懂。”
“吾王,那這個唐饒,如何處置?”索羅斯問道,“畢竟,他殺了一個侯爵還有一個伯爵。”
“你自行處理。”血族之王嘀咕了一聲,接着,黑袍一抖,面前陡然出現一個空間漩渦,一步踏入,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