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至朝着司北勾了勾脣。
司北的這點子小心眼兒她自然是看在眼裡的,不過,若是他以爲這樣就能讓她爲難,那估計他得失望了。
這樣想着,鳳至看向幾乎將這寬敞的大廳堆滿的金山,然後朝着這些金幣一揮手。
十餘人幾乎倒了一個時辰才倒出來的金幣,就這樣瞬息之間被鳳至收進了空間之中。
這讓以司北爲首的司家人,以及外面那些圍觀羣衆都是一愣。
鳳至手裡有空間設備,這並不奇怪,她手裡有空間大的空間設備也不奇怪,可是這是一億五千萬金幣啊,就這樣被她輕描淡寫的就收了進去?
既然賬已經收完了,鳳至當然也不會久留。
等到衛清也將自己下的二十萬金幣的注得來的回報兌換了,鳳至才領着一行人出了司家的駐地。
外面的圍觀羣衆一個都沒有走開。
鳳至一行走過之時,他們就這樣沉默着讓出一條通道來,然後不知道多少雙眼睛,就這般死死盯着領頭的鳳至,簡直就似要在她臉上看出朵花兒來一般。
而人羣之中,有不少人眼中都閃動着某種名爲貪婪的邪光,在外面那陽光的映照之下,這些人的眼裡都似乎要透出綠光來了。
被這麼多雙火熱的眼睛死死盯着,鳳至一行當然不會沒有任何的感覺。
Www ★тt kán ★¢ o 鳳至、龍衍,以及鳳來和唐寧,他們四人都是真的淡定,可是其他人卻多多少少都覺得有些不適,畢竟這些人那泛着綠光的眼睛,看着格外有些滲人。
尤其是衛清。
在遇到鳳至等人之前,他只不過是昊天城一個極爲普通的武者,每天都忙着賺些金幣用於修煉。
可現在,他不僅親手從司家人手裡拿到了那張能值一億五千萬金幣的憑證,還賺到了屬於他一個人的第一個兩百萬金幣。
但他到底經歷的事還少,被這麼多人盯着,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就像是有針在往他身上扎一般,只恨不得能快點離開這裡。
鳳至見狀輕輕笑了笑。
走出人羣之外,看着身後那一大羣仍緊緊盯着她的人,鳳至從空間裡拿出她的玉劍,先是朝着那羣明顯在打着別的心思的人揮了揮,“來來來,大家幫個忙,都往旁邊站一站。”
衆人都是一呆。
在他們用盡了辦法想着要怎麼樣從這隻大肥羊手裡摳出些金幣來時,這隻肥羊竟然做出這種叫他們覺得奇怪的舉動?
是的,這些已經被貪婪所操控的賭徒,在他們的眼裡,鳳至就是一隻大肥羊。
就算她是鳳家的小姐又如何,就算她在大陸上闖下了偌大的名聲又怎樣?
他們有這麼多人,而鳳至一行只不過是些十幾歲的毛頭小子黃毛丫頭而已,就是唐家的唐寧少爺等人也和鳳至等人呆在一起,這一點讓衆人稍稍覺得有些苦惱。
不過,這也不礙事。
唐家乃是昊天城的主宰,他們自然是不敢動唐家的人,只要動手的時候,能避開唐寧少爺等人也就罷了。
衆人都在心裡如此打算着。
聽到鳳至這話,他們都不知道這是何意,不過既然這個於他們並沒有什麼不妥的要求是肥羊提出來的,那麼,在將這隻肥羊抓着揭層皮之前,他們其實也很樂意滿足一下她的要求。
所以,衆人下意識的就聽從了鳳至的吩咐,朝着兩邊散開,將司家駐地的大門口完全露了出來。
鳳至朝那大片的空地看了看,然後極爲滿意地點了點頭。
“嗯,應該夠寬敞了……”鳳至這樣喃喃自語道。
除了鳳至自己,其他人都不知道她這是要做什麼,就連龍衍也對鳳至的打算一無所知。
不過,龍衍向來是毫無條件的相信鳳至做的任何事的,雖然有些奇怪,卻也只是靜靜立於鳳至身邊,等着看她接下來的舉動。
這時,大概是注意到了外面的動靜,司北也領着司家衆人來到了門口。
鳳至於是朝着司北詭異地笑了笑。
“司少主……”她的聲音裡帶着某種危險,“你啊,可要小心一些哦……”
小心一些?
司北還沒意會到鳳至的意思,鳳至那裡就又有了動作。
只見鳳至將手裡那把小巧又晶瑩剔透的玉劍高高舉起……
這個動作……
司北猛地就想到了,上次他們出了龍透關之後,鳳至與龍衍對戰陸無修時,她曾經用過的一招……
不會是……
又想起先前鳳至說的“要小心一些”,司北臉色猛然一變,兩手張開,將身邊那些司家族人往後一劃拉,“小心!”
雖然倉促,但好歹也退了幾步。
鳳至那邊也正好有了動靜。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以鳳至手中的玉劍爲中心,天上的雲層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攪動了一般,與鳳至手裡的玉劍有了某種叫人說不出來的神秘聯繫,那雲層那是疾速的轉動,之後幾乎形成一個旋渦來,而那旋渦的最中心,就是鳳至的玉劍。
這樣一幕,在旁人看起來,那中間的少女簡直又神秘又威風。
不過,鳳至其實對自己現在的動作並不滿意。
這九星馭雷術,她每次用這一招時,都會忍不住將自己與那自由女神像給聯繫起來,區別也只是一個手裡揚劍,一個手裡舉着火炬。
總之,鳳至心裡有些不爽。
也正因爲心裡不爽,她手裡的玉劍往下揮的時候便難免用力了幾分。
只見那玉劍之上彷彿有霹靂閃過,隨着玉劍往前劃下,那空中的雷電也被引着重重朝着鳳至前面那大片的空地劈下去……
轟!
一聲巨響之後,原先平整的空地上先是閃過不知道多少道電光,還發出噼哩啪啦這樣的聲響。
等衆人終於按下心裡的震驚重新定睛看過去,那平整的地面上,這時已經多出一個深約十米,三丈方圓,透着一股子被雷電肆虐過的焦黑痕跡的大坑。
這個大坑就擺在司家駐地的門外。
若不是司北方纔將其他人往後拉了幾步,只怕現在司家衆人也就跟着化爲焦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