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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
這……怎麼可能呢?
五名武聖都狠狠甩了甩頭,將這荒誕的想法給甩了出去。
他們大概是受傷太重,所以纔會胡思亂想。
見過草木擁有靈性,甚至是能說會道的,可他們什麼時候見過一片沒有生命的霧氣也能誕生自己的意識的?
五人收斂心神,只全心抵擋着隨時可能從任何方向發起的攻擊。
當然,這並沒有什麼用。
身上的傷越來越重,流出的血也越來越多,五人都能感覺到,自己的精氣神便隨着那些鮮紅的血液而漸漸流失。
這霧氣,無疑是能叫人絕望的!
眼看着自己五人是不可能從這霧氣之中討到好處了,其中一人仰頭看向頭頂,就似感覺到了什麼一般,突然吼道:“我認輸,我發誓,以後再也不踏入這裡半步!”
這是萌生退意,想要離開了。
鳳至當然不可能聽不到。
但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些人以爲,這裡是由得他們隨意進出的地方嗎?
微微抿起的紅脣輕輕向後揚起,鳳至道:“晚了……”
原本呈掌狀下壓的兩手突然一攥。
在陣中的五人猛然就察覺到,自己周圍那原本讓他們幾乎感覺不到的空氣,這時就似化作了讓他們無處可躲的千斤重錘,從四面八方向着他們毫不容情地擠壓過來,不僅是身體,就是五臟六腑,在這樣的重壓之下,也頓時如遭重擊。
武聖的身體是強,但那也是有極限的。
幾乎是一瞬間,一篷篷血霧,就從五人身上的傷口處噴了出來,將他們周圍的霧氣都似染作了鮮血的顏色,看着格外的駭人。
當然了,因爲他們此刻身在陣中,能看到這一幕的,也只有鳳至一人而已。
若說五人先前所受的傷,雖然有輕有重,但都是不致命的,但現在,這重壓之下造成的創傷,卻無疑隨時都能將他們的命帶離這個世界。
就在五人絕望之時,周身傳來的重壓,不知爲何卻是突然緩了一緩。
這一緩,五人雖然仍是傷得極重,但好歹也留了一條命下來。
手下留情嗎?
當然不是。
鳳至收回雙手,背後火羽輕輕一揮,就再沒了任何動作。
外面那些等着看結果的武者於是都大眼瞪小眼,誰都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所以,這到底是鳳至勝了,還是裡面的五名武聖勝了?
看鳳至這完好無損的樣子,衆人雖然有些不敢置信,但到底還是更偏向於是鳳至勝了,那麼,她只不過是飛上天壓了壓手掌,又攥了攥手而已,又是如何勝的?
衆人一時都萬分不解。
鳳至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她朝着下面的那片白霧揮了揮手,下一刻,衆人就見着,原本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了的霧氣,就這樣在鳳至揮手之下重新變得涌動起來。
之後……
就像是有隻無形的手在霧氣之中攪動一般,五名已經奄奄一息的武聖,就這樣被推出了七情滅殺陣籠罩的範圍之內。
譁!
所有從頭到尾圍觀着的武者都忍不住譁然。
就算之前看着鳳至沒有任何損傷的樣子,有人猜測到在鳳至與五名武聖那不知道用怎樣方式的較量之中,是鳳至勝了。
但,那也只是一個極爲大膽,大膽到連他們自己都有些不信的猜測。
而現在,這個猜測卻偏偏就成真了。
而且,那可是五名武聖!
進去這片白霧之前,他們是何等志得意滿,就好像霧氣之中掩藏着的寶物立即就會被他們五人瓜分了一般,可現在……
看着五名幾乎被血染紅了的武聖,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現在這像是死疾風豬一樣的五個人,真的就是先前進去的五名武聖?
可所有人又不得不承認,那就是。
鳳至會留了這五人的性命,可不是因爲她心軟下不了殺手。
再往下方掃視一眼,確認那五人還留着一口氣,足夠叫他們看到接下來的一切,鳳至纔拿下自從回了鳳家之後就一直佩於腰間的戳仙劍。
“朵朵……”鳳至朝着這時正立於劍柄之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朵朵笑了笑,“今天,我就帶你領略一下,你的強大。”
“我的強大?”朵朵眨巴着大眼睛。
它當然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強大的。
若是它強大,又怎麼會被那個白頭髮的怪人給打得差點都見不着麻麻了呢?
鳳至也沒有向朵朵解釋。
朵朵成爲了戳仙劍的器靈,戳仙劍因此而從殘缺走向完整,它如今與戳仙劍本就是一體,戳仙劍的強大,自然也就是朵朵的強大。
將戳仙劍握於手中,鳳至俯視着下方的衆多五者,“你們,不是都爲的那所謂的寶物而來嗎?”
人羣之中於是傳來一陣騷動。
他們確實爲了寶物而來,若不是所有人都相信有重寶現世,又怎麼可能吸引了這麼多人,而且還有整整五名武聖前來呢?
而聽鳳至的意思,她竟是知道那重寶的消息?
那麼,先前的傳言之中重寶爲鳳家所得,是不是就是在鳳至手裡?
衆人腦中思緒電轉。
鳳至略帶了諷刺地一笑,“如果你們說的是那天的那道寶光,那還真是一件重寶。”
只這樣一句話,就將這些武者們心裡那尚未熄滅的貪婪給勾了出來。
寶物當前,只要得到,實力就可能得到質的飛躍,又有誰能摒棄這樣的渴望?
就算鳳至在離地面十幾米高的空中,她也能聽到衆人那突然變粗的呼吸聲。
還想着寶物?
好啊!
一手握着劍鞘,另一手緊緊握住劍柄。
鳳至眼中漸漸升騰起跳動的火光,“你們想要的寶物,就在我手上,想試試嗎?”
貪婪作祟,絕大多數人都只注意到了鳳至的前半句話,而忽略了後半句。
寶物,就在鳳至的手上!
原本懾于鳳至的名號而退出老遠的武者們,大部分都忍不住又往前跨了好幾步,只有極少數人,才因那急促跳動的心臟而察覺到了危險,悄無聲息地又往遠處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