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振林的一張臉立即漲成了豬肝色。雅文言情
他向來自得,更是自詡爲天才,就是當初在家主之爭上輸給了喬振宇,也從來不認爲這是因爲喬振宇比他強,極爲偏執的認定了那是因爲喬振宇用了什麼不光彩的手段。
所以,在自認爲有了武皇的實力,已經能夠掌控一切之後,喬振林纔會選擇了回到喬家。
只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喬振宇和梅瑰竟然早早的就成了武帝強者,讓他又額外想了很多的法子,纔算是將喬振宇和梅瑰拿了下來。
偏偏,眼看着他的計劃就要成功了,又突然冒了個鳳至出來。
而鳳至……
還作出這一樣一副看不上他的模樣。
垃圾收容站?
不是什麼樣的人都能看得上?
對於喬振林來說,鳳至的這番話無疑是接連幾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你!”喬振林怒極之下,兩隻眼睛鼓得像是銅鈴一般,“黃口小兒……”
竟是連鳳至的身份都不顧忌了。
鳳至哪裡能容得了喬振林在她面前如此放肆,隨意擡手像是揮蒼蠅一般揮了兩下,所有人便都聽到了極爲清脆的“啪啪”兩聲響,喬振林的臉上便就這樣多出了兩個清晰的巴掌印。
偌大的議事廳,頓時就變得鴉雀無聲起來。
鳳至卻還有些不滿意。
她仔細將喬振林觀察了一番,搖着頭道:“唉呀呀,不好不好,很久沒拿大耳刮子打人,都有些生疏了,兩巴掌用的力竟然都不一致,左邊比右邊要重了一些……”
身爲一個強迫症,鳳至簡直不能容忍自己竟然出了這樣的差錯,自然就要想法子彌補這個錯處纔是。
至於,她彌補錯處的方法嘛……
啪啪!
再一揮手,又是兩巴掌打在了喬振林的臉上。
“咦?竟然還差一些?”
啪啪!
再是兩巴掌。
之後,鳳至再仔細觀察,確認兩邊的巴掌印不管是數量還是力道,就是喬振林兩邊臉腫起來的程度都是完全一致的,心裡這才總算是舒坦了。
她隨即朝着喬振林有些抱歉的一笑,“不好意思,其實我沒想打這麼多下的,實在是不讓你這兩邊的臉對稱了,我今天大概會睡不着覺吃不下飯,爲了不叫我自己難受,那我也只能讓你難受了……”
沒有人說話。
那些先前被喬振林攏絡住的喬家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喬振林。
他們簡直無法想象,在他們看來再厲害不過的喬振林,竟然就像是個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的嬰兒一般,任由着鳳至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打。
嗯,好像……
喬振林都已經被打懵了?
在衆人這樣的目光瞪視之下,確實被打懵了的喬振林突然回過神來。
他臉上熱辣辣的。
不僅僅是因爲鳳至這毫不留情的幾巴掌,還因爲他的一張老臉被臊得實在是受不住。
他是堂堂武皇高手,就是喬振宇和梅瑰這兩個武帝境的高手,在他的謀劃之下也只能毫無反抗之力的任他宰割,現在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鳳至給打成了這樣?
要是不找回這個場子來,喬振林都能想象得到,以後他就算真的做了喬家的家主,只怕也沒有人會真心的敬服於他。
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
所以,就算明知道眼前的女子可能就是玄武大陸上人敬人怕的鳳至,喬振林也壓不下心裡那股無名的怒火。
“你……”喬振林伸手指着鳳至,因爲太過憤怒,那根手指都跟着顫抖起來,“不知死活的丫頭,竟敢如此侮辱老夫!”
鳳至眨了眨眼睛。
看着怒髮衝冠的喬振林,她就好像先前動手打人的不是她一般,竟然面色一變,哭兮兮的就一頭扎進了龍衍的懷裡。
“夫君,這個老頭好可怕,嚇得我的小心肝兒都在撲通撲通的跳,好怕好怕……”
所有人:……
就是三歲的小孩兒都能看出來,鳳至現在又哪裡有什麼害怕的樣子?
嘴上說着怕,你演得倒是逼真一些啊,這麼浮誇的演技,是在故意羞辱喬振林的智商嗎?
答對了!
但龍衍可不這樣想。就算明知道鳳至是故意的,但既然鳳至都找自己這個夫君求助了,龍衍又哪裡會置之不理,一雙淡金的瞳孔微微一眯,龍衍看向狼狽得不成模樣的喬振林,“鳳至,你別怕,看我替你出頭,嚇到了你的人,
我總是不會讓他好過的……”
衆人都聽得牙酸。
所以,這兩個人其實壓根兒就是來秀恩愛的是嗎?
在場可是有着不少的單身汪的,一時之間,不管是站在喬振宇夫婦這邊的,還是站在喬振林那邊的,衆人都只覺得受到了一萬噸的重擊,這滿口的狗糧,塞得他們壓根兒就拒絕不了啊!
鳳至大概是演上癮了。
她拿了一雙溼漉漉的眼睛看着龍衍,像是無辜的小白兔一樣連連點頭,“好好好,夫君你給我出頭!”
龍衍面上表情一緩,忍不住低頭在鳳至白皙的額頭上印下輕輕一吻。
下一刻,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喬振林的身上。
只這麼一瞬間,喬振林渾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就似被什麼絕世兇獸給盯上了一般,心驚肉跳得讓他壓都壓不下來。
事實上,喬振林這時候是真的後悔了。
他是早就猜到了鳳至和龍衍的身份的,但因爲方纔鳳至的話,卻又在怒極之下忍不住逞了嘴上功夫,將鳳至和龍衍完全給得罪了。
現在……
意識到鳳至和龍衍是什麼人,喬振林只覺心裡巴涼巴涼的。
他開口想求饒。
但是,龍衍都已經決定了要替鳳至出頭了,又哪裡會容得下喬振林開口求饒?
喬振林的嘴才張到一半呢,龍衍已經冷着臉一腳朝着他踹了過去。
轟!就見龍衍的腿上先是蕩起一片金以的漣漪,然後一道金光從他腿上射出,直直的擊在了喬振林的身上,直接將喬振林給轟出了起碼有上百米遠,而且還一連穿透了好幾道的牆,最後落在了這議事廳之外的一個小廣場上,在那青石板鋪成的廣場上留下一個人形的印記。